第30章 初次交手
敕封镇南王元湛径直走到里间,却仍然不见南宫落研的身影,突然发现床上有个昏过去的姑娘,敕封镇南王元湛把她翻了过来,看这个姑娘长相略带英气,穿着打扮还算贵气,怎么看也不应该是这青楼的姑娘,他心里暗自疑惑,莫不是这又是南宫落研的新招?敕封镇南王元湛干脆坐在桌前,品其茶来,也不看后面的姑娘,就暗自等着南宫落研过来。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南宫落研还是没有出现,敕封镇南王元湛也不恼火,心想着这南宫落研原来老是痴缠着自己,现在倒是开始欲擒故纵了,那自己就干脆耐下性子来陪她玩玩好了。
谁知道,刚才南宫落研本打算与敕封镇南王元湛在花园中间的八角湖心亭中相约赏月,但遇到个熟客耽误了时间,便只好先叫小厮请敕封镇南王元湛回来稍做休息,吃些东西再去赏月,因为正厢房被包了,见面的地点就定在了旁边的房间,也不知是小厮没传达清楚还是敕封镇南王元湛没仔细听,南宫落研在旁边的厢房等得坐立不安,而敕封镇南王元湛只当南宫落研又耍起了性子,不紧不慢地喝茶等候。
这门自然也不是南宫落研派来的小厮关上的,方侍卫一直躲在门外面把守,左等右等屠户也没来,正着急,发现有人进入了这间厢房,他光看着人影闪进去,也没看清人脸,倒还是心中暗自庆幸,这屠户终究是按时来了,自己总归是能完成任务了,看屠户这猴急的样子,怕是有景歆然好受的了,谁想到他一个走神,一个疏忽,屠户没来倒是把敕封镇南王元湛大王爷关进去了。
虽说被景歆白下了强力的迷药,但景歆然毕竟是个习武之人,这身体素养自然还是比一般人要强的,她缓缓地醒过来,刚醒过来整个人还是很迷糊的,有种睡了一宿醒来的感觉,她还慵懒地伸了伸胳膊,忽然发现面前的营帐很是奇怪,竟然是粉色的纱网,上面还挂着平安珠。
景歆然感到十分诧异,脑袋也很疼,她将手拿起来,觉得有些许的无力,右手扶住太阳穴,努力地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依稀记得昨天景歆白邀请她一起去景歆白的屋中共度正月十五,景歆白准备了不少精美的菜肴,好多还是她特别喜爱的,当时的气氛特别好,她和景歆白相谈甚欢,还喝了不少酒,所以景歆然在心中暗自想着,真是回到景家之后太久不喝酒了,怎么就喝了这么两杯就醉过去了,还在自己妹妹面前出丑,看来我是在景歆白的床上睡了一夜,回头改天一定得好好向妹妹道谢。
她正准备起身,突然发现情况不对,看着这床的摆放和纱网的质量恐怕并不是景府中的水准,接着她的眼光继续往稍远处眼神,她惊奇地发现一个男人正在背对他喝茶,景歆然大叫一声,“哪里来的无赖登徒子,竟然敢搞我,吃我一招涨涨记性。”说罢就床上的枕头拿起来,用了十足的力气,将枕头砸向只能看见背景的男人。
敕封镇南王元湛也是个武林高手,尤其是内功的修炼上更是厉害,其实早在景歆然刚醒来的时候,通过呼吸的强弱规律他就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就等着看南宫落研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谁想到这个女孩竟然敢拿手边的枕头砸向他。
以敕封镇南王元湛的武艺,接下这个枕头自然是不在话下,他轻轻松松地接住了这个枕头并且把它劈成了两半,景歆然大叫一声,“你是谁,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边说边抱着胸向后退,敕封镇南王元湛感到十分可笑,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和南宫落研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快把南宫落研叫出来,不然我就走了。”
敕封镇南王元湛自然不知道,景歆然是被景歆白的诡计陷害至此的,只当是景歆然和南宫落研是一会的,向前又跨了一步,像逼她说出南宫落研的下落。
然而,景歆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也不知道自己南宫落研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所处何地,敕封镇南王元湛所说的话对她来说十分奇怪,而她又见敕封镇南王元湛步步接近,随手又拿起被子向敕封镇南王元湛脸上砸去,趁敕封镇南王元湛铺开被子的机会,站到了桌子旁边,见景歆然又往自己身上扑被子,敕封镇南王元湛不禁十分恼火,但碍于对方是娟秀瘦弱的女孩子也没有动手,只是再次强调说:“我再说一次,不管你是谁,有什么把戏,总之,快点把南宫落研叫出来。”
听完敕封镇南王元湛的这一席话,景歆然更加迷惑了,虽然她没有办法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但见敕封镇南王元湛步步紧逼,她只好提起精神,攥起拳头向敕封镇南王元湛身上捶去,敕封镇南王元湛自然还是十分轻松地接住了,但是事已至此,敕封镇南王元湛觉得也没有让着这个姑娘的必要了,也出了拳头对着景歆然。
这两人来来回回三四个会和,都感到了对方的深厚武功,景歆然心想,不好,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登徒子,竟然在武功上这么厉害,怕是稍有不慎,她也是很难成功赢了敕封镇南王元湛,敕封镇南王元湛的高超武功让景歆然内心里打起了鼓,生怕自己一个小小的疏忽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而敕封镇南王元湛那边也有些吃力了,景歆然的高超武功也远远出乎敕封镇南王元湛的预测,这一来一回几个回合打斗了几个来回,两个人还都是势均力敌。
景歆然一个不小心,被敕封镇南王元湛占了上风,一掌推过去,景歆然被逼的连连后退,为了闪避不得已后背撞在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景歆然顺势反击,也不管桌子上放慢了茶壶和水杯,直接把桌子举起来砸向敕封镇南王元湛,敕封镇南王元湛自然不会任桌子砸在自己身上,直接把掌收回来,侧身闪过了桌子。
里面的打斗声惊动了外面的方侍卫,虽说他觉得这声音有些太大了,不太正常,但也没多想,只当是屠户年轻力壮,折腾地凶猛了一些,心中还一阵窃喜,赶紧把门大敞开了,一看大门敞开,敕封镇南王元湛心中暗叫不好,虽说景歆然不清楚她现在身在何处,但是敕封镇南王元湛心中可是一清二楚的。
他也知道这个位置一开门底下什么都能看见,自己虽说不是什么受人敬仰的大王爷,但也不算是声名狼藉,被别人看到这可不行,暗叫不好,连忙打开窗户纵身一跃,景歆然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见到敕封镇南王元湛突然逃走,也飞身追上,这厢方侍卫心中正暗自窃喜,准备再引些人往这边看看,这时候身后有人戳他,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屠户。
屠户憨憨地笑着,春光满面,露出一口大黄牙,手还拽着裤子腰带,嬉皮笑脸地方侍卫讲,“嘿嘿,老板,我没来晚吧,这万花楼的姑娘真是非比寻常啊,这间房是吧,那我进去了,你放心,我老胡包您满意。”方侍卫心中咯噔一声,情况怕是不对了。
他赶紧站到房间门口往里面看了看,不禁大吃一惊,里面一片狼藉,桌子也被翻了过来,茶水倒得满地都是,茶杯和茶壶也碎在地上,方侍卫赶忙冲进去,掀开了纱帐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一抬头发现两扇窗户大大地敞开着,随风轻轻摇动。方侍卫大叫不好,一把推开了屠户,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武功绝不足以对付醒着的景歆然,只得快马加鞭地回去向景歆白和采苓儿姑姑汇报情况。
虽说景歆然毫不犹豫地跟着敕封镇南王元湛飞身从窗户跃下,但花园里的景致更令她奇怪了,这都是前所未见的景观,虽说景府气势恢宏,但也没有像这样在冬日里也有这样如此郁郁葱葱的景色,一时间不禁失了神,也就慢了半拍。
幸好敕封镇南王元湛一直觉得景歆然是南宫落研的人,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也不打算置她于死地,只是与她虚晃了几招,留下一句话“我今日走了,告诉南宫落研,她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待有空的时候,本王自然会再来找她。”
他哪里知道景歆然是被景歆白陷害至此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南宫落研以及他是什么身份,他自己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听错了小厮的传话,只可怜旁边的厢房中南宫落研独自一人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了一桌子菜,准备和敕封镇南王元湛把酒言欢,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正月十五夜晚。
敕封镇南王元湛一个轻功水上漂点过了湖面,向上一提气就跃出花园的墙,跳到了街上。景歆然整个人还是处于迷瞪的状态,心中暗自想到,“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神经病,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打了一架,算了,不管了,我先看看这是哪里吧。”这时候正好迎面来了一个小厮,这毕竟是男人来的地方,看到景歆然他也有些差异,景歆然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这小厮拦下,问道:“兄弟,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位姑娘,这里是万花楼的后花园。”小厮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赶忙恭顺地回答。虽说景歆然从来没有去过妓院,但万花楼在京城如此赫赫有名,景歆然还是听过的,“什么?万花楼,是哪个寻花问柳的妓院吗?”景歆然吃惊地吼道:“姑娘所言极是,此地正是万花楼。”小厮连忙回答道,看到景歆然有些愣神,就急匆匆地走了。
景歆然被自己身处万花楼的处境惊呆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景府中和妹妹景歆白吃饭,现在怎么会在城东这么远的地方呢,而且还是在妓院的房间里,那自己身边的婢女睡莲儿又在哪里呢,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他口中一直说道的南宫落研又是谁,那个男人为什么武功会那么高强呢?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了景歆然的脑海了,让景歆然这刚起来又经历了打斗的身体不禁有些不堪重负,脑海里一团乱糟糟的,景歆然心想,算了,干脆先不想了,饿死了,先出去看看怎么回去景府再说吧。这万花楼虽说是寻花问柳之地,这花园的设计可真真是够别致的,又是回廊,又是小桥,还有八角湖心亭,湖中竟然还有小舟,最奇妙的莫过于在冬寒料峭的正月时节里这里竟然百花盛开,郁郁葱葱,真是不负万花楼的盛名啊,就连大大咧咧的景歆然都不禁感慨于万花楼的花园里的奇异景观,在花园里转了一大圈,四处逛逛,看了看这奇妙的景色才随便寻了个小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