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秦司马挂帅大起兵 三路军齐过青线关(1)
有道是,
黄尘飞血洗残身,
月光流风抚伤痕。
莫问男儿眼底泪,
只因我辈军中人。
公衍历1723年,即大凌隆丰皇帝26年,九州气脉印的最后一枚横空出世,天下震荡。隆丰皇帝姬延召集群臣问计,朝堂之上过半反对争夺这枚九州气脉印。姬延力压众议,派遣国师爵领三千狻猊铁骑及其爵统领的御军精锐前往古战场乱葬冢争夺九州气脉印。
相传,九州气脉印乃天地初开所诞生的九块灵石,得之可增加气运,如果哪个国家得到了,更是能增加这个国家的国运。为得这枚九州气脉印,无论大国小国,均派出精锐前往争夺,几个国力雄厚且临近之国此时已不讲情面,争夺九州气脉印大打出手。
可惜最终九州气脉印被一神秘组织‘神罚’所得,这些国家为争夺这枚九州气脉印损失惨重,关系急剧下降。大凌更是处境艰难,国师爵在此一役身亡,大司马秦丰长之孙,被内定为下一任司马的秦少龙也身受重伤。隆丰皇帝姬延的御军名存实亡,其一皇子乘机逼宫。隆丰皇帝姬延无奈,只得退下皇位,当了太上皇去。
此时,大凌北境强国冰仙帝国强兵压境,南境强国亚志雄国增兵北上,大凌四境附庸国纷纷反凌,大凌内部更是豪强林立,土匪猖獗!大凌处于内忧外患之中。
永昭一年,即大凌新皇登基之始,各方叛乱丛生,边关告急。新皇拜新晋大司马秦白为大元帅,征讨四方。
秦白者,字少白,世代将门秦家之后,秦丰琉之孙,秦方书次子。三岁习文,五岁已能通读全文,十二岁博览全书。十三岁之时,其父兄战于西北,数月而无寸果,兄秦鸿私书以战况详尽于秦白,白阅之以一锦囊回复。秦鸿观之锦囊所述,献计于元帅,帅观之大悦,以秦鸿所呈,大破敌军。敌军大败逃窜,其情形皆以秦白锦囊后续所述一致,秦鸿大惊,即刻将秦白锦囊呈于元帅。帅观之巨震,喝秦鸿陈述锦囊过往,鸿不敢隐瞒,一一述说,帅责罚鸿无视军令,且立即下令以秦白锦囊计策追敌,果军全灭。鸿虽被责罚,但其弟秦白却名声大噪,闻于天下,莫不震惊。至此,两军对垒但凡无策之时,统帅皆以战况加密加急送至京城秦白观阅,白皆以良策复之。
此后,每凡交战之时,敌军皆派精锐截杀信使,几番无果,又派刺客前往大凌帝都刺杀秦白。秦白之名,威震天下,时二十四岁,大凌民间皆称秦白为千里神将,又因秦白常以白色锦衣示人,又称为锦衣儒将。更有甚者,传秦白四眼六耳,面部三眼,后脑一眼,能观八方,听六路。时有童儿啼哭于夜,长皆以秦白吓之,遂止。
司马府邸外的大街甚是安静,少有行人经过,偶尔一两人也是匆匆而过,不敢东张西望。正是巳时时分,阳光并不强烈,司马府外大街一佝偻老者带着一面目清秀的青年踌躇观望司马大宅,时不时探头瞭望。司马府大门口的两个执枪卫士不断打量着这两个诡异之徒,一脸戒备之色。就在此时,马蹄声传来,只见一辆华贵马车缓缓而来,那朝司马府里左顾右看的老者看见马车,急忙迎了上去。守在马车旁的侍卫赵锟和李染立马持枪刺向老者,老者旁的青年见状,拔剑挡住赵锟与李染的双枪,三人战在一起。
门口的侍卫见状,朝里面喊了一句,顿时跑出十几个卫兵,将老者和青年及赵锟李染围住。青年握剑与赵锟李染二人大战三十回合,马车后面转出一个手持大刀的俊朗青年来,道:“你等是何方蟊贼,竟敢劫持大司马帅驾。就让我文起来会会你!”说着,文起飞身下马,众侍卫皆让开一条道来,文起接过那青年,大刀劈向那人头上去。赵锟及李染两人立即退回马车旁边,保护秦白。
文起与清秀青年大战百余回合难分胜负,老者怕青年有失,忙叫道:“误会,误会呀,将军,这是误会呀。”
秦白在车内听得打斗声不减,加上听到老者呼喊,走出马车,赵锟、李染二人立即侍立秦白左右。秦白见青年与文起相仿年纪,武力亦与文起不相伯仲,心中暗暗惊奇。
老者一看到秦白,刚想向前,立马有几个侍卫持枪相向。老者忙喊一句,“秦将军,我是武谋啊!”
秦白一听,立马凝视老者,待其看清老者面容,忙道:“都住手!”
文起一听秦白喊声,停下来,恨恨道:“若不是司马有令,你早已是我刀下亡魂。”
青年亦是止住,道:“若是再战百余合,定斩汝头!”
秦白令众卫士散开,又请老者往司马府内去,却见文起与那青年虽已停手,却仍针锋相对,道:“文起,不得无礼!”文起方才收起大刀。
青年陪老者走到司马府会客大厅,侍立老者身后,却仍与文起怒目而视。秦白待老者坐下,道:“武谋叔,为何这十几年来,都不成见你,若非今日,我尚且不知武谋叔还在人世啊。”
武谋叹口气,道:“当年文韬兄与我兄武略战死于边荒,我侥幸逃脱,竟在半路听闻我们已被定为叛军,实不敢露面啊。”
秦白道:“你们虽被众多大臣定为叛军,却也无证据证明你们是否背叛,当年的人,无一幸存,太上皇也不得已将你们定为叛军。我朝武将皆为文选左司马澄清,奈何无证据,太上皇也是无奈,只得将此事压下,不得谈论。”
秦白指着文起对老者道:“武谋叔,此乃文起,正是文选将军之孙,文韬将军之子。不过在祖父与父亲都被世人不谈,这些年来也是吃尽苦头。”
武谋看着文起,眼角含着泪花,走上前去伸出双手试图抚摸文起,却将手凝固在半空中。
秦白道:“武谋叔不急,既然你们相见,稍后叙也不迟。”
武谋重新坐回椅子上,道:“是,是,是。”
秦白打量站在武谋身后之人,问道:“武谋叔,这是令郎吗?”
武谋道:“这是我义子,姓陈名青,其父乃是我账下一百夫长,我与他父亲袍泽之情,兄弟之义。陈青父亲亦是在那场战役中死去。”
“原来如此!真是一个好男儿啊!”
“我带他来,是听闻你已当上大司马,即将出征。一是希望青儿能在战场杀敌,不负我这些年教他所学,二来是希望他日后能为他父亲与我众多兄弟沉冤得雪。”武谋道。
“此事也是我分内之事,我定当为文选爷爷及文韬叔和武略叔伸冤,为众多将士正名。”秦白站起来道。
就在这时,一侍卫跑进来道:“启禀大司马,门外有一人自称是风千军,说是您叫他来的!”
“我叫他来的?”
“是!”
“好了,知道了,下去吧!”秦白待侍卫出去后,对着文起道,“你带着武谋叔与陈青兄弟找个地方叙叙旧,如何说武谋叔也是你世叔。”
待文起与陈青三人走后不久,一金盔金甲的青年将军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拜道:“少白哥!”
秦白阴沉着脸转过身来,道:“千军!你不在北海待着,你私自跑回京城来是为何?难道你以为你是风家子弟就可以无视军令了吗?”
风千军忐忑道:“少白哥,我不是私自跑回来的啊,我有调文。”说着,风千军从怀中掏出一张调令给秦白看,秦白接过调令,快速扫了一遍,接着道:“你在北海照样带兵打战,你又调我这里来做什么。”
“我想跟着你征讨四方!”
秦白叹口气道:“我也不稀说你,你找王冲去吧,让他给你安排。”
打发走风千军,随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都是当今大臣,皆是与秦白践行。
时过正午,宫内皇帝侍卫长文锋,即文起之兄,传帝令,召秦白入宫。秦白随文锋入宫,侍卫赵锟、李染侍立左右。及至,帝出殿门亲迎秦白而回。帝坐,遂令宦官搬椅予白就坐。
“朕闻少白今日遇刺,那人武力非同一般。朕甚忧虑,如今看到你安然无恙,朕也就心安了。”
“倒也不是什么刺客,也是一个想在边关建功立业的人投奔于我。”
“哦,竟是这么回事。”皇帝淡淡看了秦白一眼,接着道,“少白远征,身边须要几个能够保护你安全的人才是。”说完,不等秦白说话,道:“迁沉,赵赴听令。”
随后,殿外大步踏进两个侍卫进来,单跪于地。皇帝道:“今后你二人跟随秦白左右,时刻护卫秦元帅安全!”
迁沉、赵赴二人道:“属下遵命!”
秦白行以君臣之礼,道:“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