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一箭眉心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高览不是属于自己这方的吗?怎么从徐州回来主公就变成了曹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只是袁绍,就是这些在最前列已经表示投降的众将们看到这种情况也是一脸的茫然,很多的疑问笼罩在他们的脑海里。
而在他们脑子一团乱麻的时候,入城的高览已经到了城墙之上,对曹操再次行了君将之礼。
“袁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早已经众叛亲离,还是赶紧投降吧?!”
曹操扶过高览,转头看到袁绍还一脸木讷的待在哪里,直接开口说道,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袁绍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然而,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任凭曹操都如此给他投降的机会,袁绍依然猛烈的摇着头,直到一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
“不可能!!这不可能!刘备会来!曹操肯定会死!”
“中原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我是皇帝!我是皇帝!你们所有人都要听我的!”
“哈哈哈,,哇哈哈,,,,,,”
可以说,袁绍是真的疯了,应该是彻底的疯了,此时应该进入了癫狂状态。
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实在是晴天霹雳,对于这种失败从内心来说,一直都不接受。
“拿箭来!”
看到袁绍如此,曹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既然这样自己也没什么好心慈手软的,说话间,箭也已经送到了曹操的手上。
只不过这箭是普普通通的箭,不是原本那样强弩弓箭。
“嗖!!”
只见这箭从半月拉成满月,一电光火石之间,直接向袁绍的方向飞去。
箭中眉心,只见还在癫狂的袁绍在所有在场将士的注视下应声倒下,一代北方霸主就这样落幕。
在这场可以预见的失败中,谁也没想到袁绍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死去,死的疯癫,最后还让人并不觉得可怜。
“十日,兄弟!志才!我为你们报仇了!”
看着袁绍最终死在自己的一箭之下,曹操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想,只是心中一直绷着的劲随着他的死终于可以放松了下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曹操报仇,十日不完。
杀了袁绍,为鲍信、戏志才还有那次死去的所有将士报仇,是曹操这十日来每天都想做的事情,更像是对他们的承诺。
虽然袁绍死了,那些逝去的人也不会再醒过来,但是这种埋在最心底的夙愿达成,让曹操如负重释。
“下面的将士听着!你们要走要留,自己决定!但是有些话说在最前面,我曹操这里不养一个闲人!”
袁绍死了,可是他的大军还在,这比自己还要多的将士的去向问题还得解决,但是这么多人,对于曹操来说,根本就容纳不了。
况且在曹操‘精英’的思想里,一直以来在袁绍那里混吃混喝的人,更是别想来自己这里混吃混喝。
即使下面这些人都愿意留下,自己也要经过一番选拔,看着情况,最少也要淘汰掉一半人。
果然,此话一处,下方的人开始断断续续的离开,这也不奇怪,毕竟所有经过战争洗礼的人,都会厌倦这这种生活吧。
“开城门,迎接将士,将袁绍的尸体带回来!”
看着有下方士卒们终于停止了离开的脚步,曹操对李典等人吩咐道,毕竟每场仗打完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现在首要的就是打扫这片战场。
这些死在这片战场上的将士虽然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家乡在哪里,但是无论是敌是友,当今死去,无人来收尸,曹操就不管不问。
因为对曹操而言,倘若自己不是穿越到这具身体上,而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没有这层身份,恐怕早就已经倒在了战场上,暴尸荒野。
乱塚,恐怕对于他们是最好的归宿。
“大哥!你先快走!我和三弟挡住他们!”
而此时,在官渡的东南方向,却有一队人马在狂奔,而后面有几十个骑兵在后方紧紧的追赶,由关羽和张飞在最后面护着前方逃亡的刘备。
按往常,几十个骑兵吗,对于关羽、张飞来说,根本就不会如此的狼狈。
可偏偏这些骑兵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曹操训练出的那为数不多的特种兵,他们两人再纵使是天生神力,也只能被打的边挡边退。
这场追击,一直到了傍晚,进入了荆州境内之后,才算是结束。
刘备为这队人马之首,他怎么也没想到,前天还意气风发的他,现在竟然在进行下一轮的逃亡。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预想,更不是自己描绘的剧本。
不光是他没想到,就是连张飞、赵云之辈,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现在会被人追击都成了心中的疑问。
尤其是关羽,此刻更是想不通,为什么几日之内便和曹操有成了敌人。
但是想起曹操之前对于自己的问话,就好像这种变化,早就在曹操的预料之内一样。
而刘备现在更是郁闷,按照自己的计划,掌控徐州,和高览会合之后,杀掉荀彧、典韦等人之后,便可以直接向官渡出兵。
这也是他和袁绍已经约定好的,甚至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他还特意将关羽召唤到自己身边,以防在杀掉荀彧的时候能够顺利进行。
可是当他刚准备对荀彧、典韦动手时,高览那边竟然突然对自己发难,打的自己措手不及。
还有典韦身边的那些士卒,更是势不可挡,目标只有自己一人,若不是关羽、张飞、赵云的竭力阻挡,为自己挣得一丝逃跑的机会,现在恐怕自己已经成为了刀下魂。
荆州,此刻对于他这种境遇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去处了,刘表死后,曹操因为要集中对付袁绍,无暇顾及这里,导致现在州内因为争权,一片混乱。
天黑了,刘备进入这里之后,也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暂且能落脚的地方,可是对于自己前后几天的遭遇,一时半会,他是想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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