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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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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五雷轰顶的诡异猜测刚成形就被我甩到西太平洋去毁尸灭迹,不说动物在这乱七八糟的世界里智慧有没有成倍成长,就说动物会不会因为喜欢看这怪虫发光而愿意像个傻子似的不断甩头蹬腿,就……呃……貌似的确会?

猛然想起加上前不久离开的那匹在内,一共三匹畸形马在抬头蹬腿时貌似都没有发出喷嚏或是不舒服的声音,而且似乎、好像、也许,在动作的时候有刻意加大力道,借此掀起更大的气旋的嫌疑,我不得不正视现在的动物越来越接近过去中国式神话故事中那些妖孽的事实。

……所以这种寄生虫之所以寄生在马匹身上并且增生出两根角状纤维囊肿的原因,就是依靠马匹喜欢牠们振翅飞翔时制造的光晕,一方面能够取悅那些体型相较自己而言庞大数万倍的宿主,一方面又能借着不时扬起的气流跟随宿主移动,以此寻找食物或是全新的生活空间?

压了压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忍不住直抽的眼角,我转头刚想扯著冬琅远离这些不知道该说是废还是奸巧的怪虫,却发现这货貌似玩上了瘾,已经不满足於只是用手拨,改将手套脱下来当成扇子,不断重复著把地上躺尸的怪虫吹飞、等待落地,再吹飞、等待落地、再吹飞的无限循环。

「……你要玩继续,我先回去整理东西。」无视了就算压着仍抽的厉害的眼角,我沉默地起身拍掉裤腿上沾染到的灰尘,拍拍冬琅的肩指著刚才的房间提醒他待会去哪儿可以找到我,接着默默抬脚离开。

嗯?你说我怎么不把他从那堆寄生虫旁拖走?那不是看他玩的正兴起吗?而且真要寄生的话早就有动作了,光看那群虫子除了被气流卷起时才会意思意思拍几下翅膀的懒散模样,或多或少也该知道这虫子对宿主有那个曾经在动物频道中听过的专一性。

既然只有特定宿主会让怪虫想要亲近,那么冬琅就算直接躺在虫堆里滚也不可能被误认是宿主,难得看他露出童心未泯的样子,平常总是一副**的模样,偶尔轻松些也没什么。

至於那虫子跟畸形马的问题……那不是还有我在嘛?就算我一个无法解决,阿布跟长山也不是吃素的,要测试马匹跟怪虫在一起时的攻击性强不强,还有法堤这个极好的测试诱饵在,所以就这样吧。

偷觑了眼只在我起身时停下手里的动作,发现我真的要离开又继续埋头玩弄怪虫的冬琅,我挑了挑眉。

嘛,好吧,我承认我对于那些虫子现在居然占据了他全副心神相当不是滋味。

重新回到房间里的我得到阿布跟长山的"热烈"欢迎,理由是我被拖走的时候忘记把装了虫的瓶子留下来让他们研究,不过当我将前不久才在冬琅"玩弄"怪虫的举动中发现的情况和自己的猜测挑拣重点说了一遍之后,长山突然眼珠子一转,带着奇怪的戏谑笑的我浑身发毛。

「……干嘛?」用力搓了搓手臂,我甚至产生一粒粒颗粒分明的鸡皮疙瘩就这么被自己搓下来的错觉。

「没什么,只是突然闻到一股好重的酸味。」仿佛为了应证自己的话般,长山还刻意以手当扇在鼻尖处挥了几下,好看的小说:。「真没想到你平常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副没有和队长同队也无所谓的模样,现在居然会因为几只小小的虫子吸引住队长的注意而打翻了醋坛子?」

「……懒得理你。」愕然的瞪着长山那和过去不太一样的活泼模样,我愣了好一会才终于回过神,朝他拋去一个卫生眼后就低头摆弄手中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黑色折叠刀。

虽然早在法堤那货赖上我们的时候就有把自己极少用到的猎鹰弩交给长山,好让他将手里的那把铁弩换下来给法堤使用,可实际上因为厌恶法堤这个人的关系,我故意装作忘记这件事故意不让他拥有防身的武器。

……嘛,其实不给也无所谓,反正那家伙现在是阿布的责任,但在我必须找点事情来掩饰自己那小心思被人戳穿后的恼羞成怒的情况下,分一把并不算好用的铁制机努给他,并且将手边没有多余的弓弩当作理由,换下自己的猎鹰弩给长山再以必须熟悉新武器为由掩饰我的不自在。

但这举动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实在太假,所以当长山接收到我警告的视线后笑得更欢的反应完全在我意料之内-真的,我一点都不意外,可为什么看他笑得越欢,我越有种想一板砖把他送去和法堤作伴的冲动?

默默低著头摆弄手里的折叠刀,我一边左右两手反覆交替地做着将刀刃部分从收拢迅速回到攻击状态的腕部动作,一边偷偷在心里恨恨磨牙。

而长山则是直到兀自乐够了,觉得再继续乐下去很可能从明天开始会被我克扣粮食配给后才收拢嘴角扬起的弧度,轻咳一声提醒我该把注意力拉回正事上。

「现在我们知道这些虫子对人类完全没有攻击性,但那些被当作宿主的马匹肯定不是这样。」抬手状似随意的挥了几下,但我跟阿布都注意到他挥动的方向恰巧就是之前待着的那间屋子。「我想我们如果想要离开,那么就必须先弄清楚外面那些明显暂时没有离开意图,看上去貌似很喜欢这里的马群到底对我们之后脱离这里的行动威胁有多大、在什么情况下能把危险降到最低,不过谁去当诱饵做测试?」

「还能有谁?法堤呗!我说过若是再找不到他的用途,每天固定提供给她的三餐我就会逐日缩减。」想也不想的就将那个不知道被阿布塞去那儿的法堤推了出去,接着我浑身一震,迅速扭头看向端坐在旁边支著下巴,摆出一副"我很认真在参与"模样的阿布。「等等,你现在不是应该跟法堤待在一块?他人呢?你怎么会在这?」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再一连串的疑问砸过去后阿布的反应会是朝我拋来一个鄙夷的眼神,接着懒懒地朝房间里唯一的床底下指了指。

「喏,不就在那吗?」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接着噎了一下。

法堤是人吧?是个大活人吧?尼玛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像个货物般直接把人头朝内塞进床底下,然后光是露出一双脚丫子以示"有人在此"是肿么回是?就算这家伙相当不被人待见,这样做也很不道德吧?

「干嘛?除了那边他还能睡哪?我可不想为了要安置那家伙又得去旁边找个房间和他凑再一起,天知道为什么他只要睁著眼睛嘴巴就没一刻消停。」兴许是我的表情太过讶异,阿布不甚在意的耸肩。「至於我为毛坐在这里,不是长山刚才说的吗?要离开得先弄清楚外面那群马对我们的威胁到什么程度,既然需要时间确认那明天一早就离开肯定不可能,最快也得拖到后天,慢的话说不准待上十天半个月的也很有可能,而且最近我累积了太多压力,所以嘛……」

听到这里若还不明白阿布话中隐喻的涵义那我还不如干脆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面线上吊算了,於是挥挥手打断仍在那边端着"我是闷太久想活动筋骨"的理由,内里却巴不得跟某嘴碎的家伙离远些的阿布的话。

「得了,你就直说你后悔拖上那个包袱不就是了?」往床底下伸出的两条腿瞥了一眼,我伸出手指朝阿布勾了勾,一脸坏笑。「耳朵覆过来,我告诉你待会要做些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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