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打的就是你!
见鬼去吧!痛得要死的叶微微偏偏吃软不吃硬,倔劲马上上来,咬呀就吼:“这是我的私事,干你鬼事!”
“不干我事?”对方舔舔薄唇,还是没有太多表情露出来,仿佛在聊家常,却在下一刻大手一拉一抬,哗啦声里,她可怜的衣服……
叶微微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作古在地面的衣服,眼睛瞠得巨大,这男人竟然如此……嚣张?
她保证只发呆了几秒,绝对只有几秒,然而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一览无余。男人的喉咙滑了滑,抬手一扯,面具滑落,露出了原本的面孔……
“范慕北?”眸子睁大眼珠转了又转,猛然间大喊出口。是怒,是恨,是怨?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叶微微想也不想抬手拍了过去。
纤手被范慕北握在掌中,他俊美的脸庞一紧,咬牙就吼:“我也敢打!”
“打的就是你!”叶微微努力挣扎,手脚并用,连牙都用上了。
怎么能忘记,他一次次强占了她。
又怎能忘记,他留下一部手机一个“我的女人的”挂名,凭空消失。
胸脯急剧起伏,叶微微所有的怒火涌出,只想对眼前这个男人进行最彻底的报复。
范慕北却猛然松开她的手,任由她拍打,身子一伏,唇贴上了她的唇,急切抵开咬紧的牙齿滑入檀口中享受美味。
终于看到了她,她终于来了,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从为她做人工呼吸的那短暂接触起,他的身体就开始为她而疼痛。
叶微微极不配合地扭动身体,伸出利牙狠狠地咬下一口,范慕北哼一声撤出檀口,却一头扎向其它地方……
咬不到,只能动手,叶微微两手齐进,专门往他的眼睛扎。这个男人是块铁,全身上下怕只有这双眼睛能对付。不过,还没碰到眉毛,小手就被某人单手卡死。
动不了手,脚也被压制,她只能气愤地逞口舌之能:“范慕北,你这个流氓,你滚开,滚开!你全身上下都恶心,恶心得像只公狗……啊……”
他……他什么时候脱掉的衣服?
像有意惩罚她般,叶微微痛得缩紧了小脸,却咬着牙硬是不吭一声……
当远处传来提示休息的铃音时,范慕北终于放开了她。而叶微微唇瓣早就咬破,咸咸的味道充斥口中,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闷闷地出声:“快点放了我,到点不去休息你想我被赶出去么?”
她一扭身,刚想起来,范慕北已伸手将她扶起,只是她的视线却落在了一地的衣服碎片上,怎么回去?
范慕北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从简易柜子里甩出一套男装训练服。叶微微一声不吭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拉门跑了出去。
晨起的号角在五点半拉响,所有记者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穿好衣服跑出去时,已经没有了晨跑拉练男人们的影子。
天色微明,叶微微连打几个呵欠,对着看表的常拓傻傻一笑:“早啊。”
常拓的头不自然地扭了扭,竟然没有回话。不远处,范慕北大步朝这边走来,黑色的面具戴在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那种神秘,至少对叶微微来说是没有了。
范慕北的步子斜角度朝她走来,修长的身体裹在训练服里,形成了巨大的压力。叽叽喳喳们的记者一时间停止了说话声,默默地站成弯曲的一排。叶微微想起昨晚的事一阵阵地生气,扭头走到队伍的另一头,有心要离他远远的。
腮帮子鼓了鼓,心里却提醒自己:还生什么气,他跟你不是没有关系了吗?
范慕北似有心跟她作对,站在常拓的后方,却是正正地对着她。背了双手,锐利如鹰的目光就算隔了晨曦的黑糊团都能感觉到,强烈如电般刺激着她的大脑。
叶微微把头扭向另一边,常拓的声音响起:“全体——立正,向右看齐!稍……”
“等一下!”那道清冷的声音偏偏就有一股魔力,穿透夜空投入耳膜,有着不得服从的气势。常拓闭嘴,范慕北额头微抬:“最边上的记者小姐,上过体育课吗?向右看齐最右边的人能扭头吗?”
噗嗤!站在她旁边的方紫依嘲讽般出声,叶微微尴尬地扭回头,狠狠地盯着那一张面具脸:他根本就是有意的!
不得不与他面对面,叶微微下定决心一定不给他好脸色看,咬牙切齿般将他盯成一块肉,绝对是那种死母猪的又臭又硬的红血肉!
如果可以变成一只狼,她一定毫不考虑地扑过去将他撕开咽下!
拳头扭起,叶微微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常拓讲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好吧,各就各位解散!”
记者们统一朝一辆观光车涌去,等到叶微微清醒过来,车子已经挤得满满当当,根本容不下自己的一条腿。
转头,常拓和范慕北分别跳上了一辆小些的敞篷越野车,范慕北朝她微微勾头,叶微微一阵别扭,有意跟他对着干般转身直接跳上常拓的车,还不忘嗲着嗓音道:“常拓哥,和你坐吧,有安全感。”
常拓直接黑线,心里那个泪牛满面呀。对面黑面具的范慕北更是捏得方向盘一阵死紧,手上青筋根根暴起。香风扑过,方紫依竟然不请自上地坐在了他的身旁,嗲得更加专业:“队长,人家也没地方坐了。”两只眼睛勾呀勾呀,表现得可怜兮兮,风情万种,我见犹怜。
范慕北鼻子一哼:“滚!”
方紫依面色多变,红黄橙蓝青绿紫,最终默不作声地滑下了车。
敞蓬车只能坐两个人,范慕北一阵急驰飞了出去,常拓喉结滑了数次硬是讲不出来一句话,方紫依对着叶微微用力一瞪,跺脚跳上了观光车。
就算他们车速不慢,却还是在接近终点的时候才追上那群训练中的汉子们,负重二十公斤跑10000米可不是闹着玩的,相当于跑二十里路呢。
他们个个虽然早已气喘吁吁,跟汗牛似的,却没有一个掉队。叶微微瞠大眸子看得目瞪口呆,竖起大拇指就是一阵叫唤:“好!”
男人呀,真正的男人!老爸说得没错,秘组里才能找到钢铁般的男人。尘世里的男人们往这一站,估计跟伪娘差不多了吧。
天生乐观的叶微微很快转移了注意力,从对范慕北的怒火中抽身出来,流着哈喇子看着眼前帅、猛、强到不成人形的帅哥哥们,一阵阵地傻笑。
范慕北背手站在终点的台子上,天色大明,他锐利的眸光早就将叶微微花痴般的目光收入眼中,面具下的俊脸一阵阵地抽紧,绷平。
众汉子们在台下集合完毕,范慕北冷凝的声音迸了出来:“都没吃饱啊,跑得这么慢,一群没用的东西!”
台下一片安宁,只敢在心里辩解:首长啊,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叶微微眉头皱了又皱,颇不平静,这不是有意刁难吗?他们明明跑得挺快了,个个都胜过了体校的运动员们,这个范慕北,真是变态!
“二十分钟后重跑,不达标就不要吃饭!”
典型的资本主义官僚不是?叶微微翻着白眼,将范慕北一阵腹诽。
常拓在那头也开始集合记者:“这次大家跟着他们一起跑,亲身体验一下秘组的这种高强度训练方式!”
记者们顿时炸开了锅,常拓显然比范慕北要好说话得多,见记者们愁眉不展,微微一笑道:“大家不用担心,观光车会跟着大家,跑到哪里累了就停下来上车。”
她一定不停!叶微微咬咬牙,爸爸说过,一个好的国际战地记者就是一名秘组成员,得经过千锤百炼才能在战场上保全生命挖出第一手消息。
二十分钟后,负重跑再次开始,秘组帅哥哥们在前头带路,记者们两手空空跟在后头。叶微微眼睛眨了眨,拾起一块大石头把外衫一脱,包起来背在背上。
范慕北瞅见叶微微的举动,脸黑了又黑。二十里普通人空手跑完都难,她竟然还要背东西?
跳上车,他着了魔般跟在她身后。
真累!勉强跑出2500米的叶微微才抹完汗水,新的汗水又涌了出来,喉咙呼呼似拉风一般,五脏六腑抗议地扭痛抽紧。
背后不过几斤重的东西此时有如千斤,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脚下踉跄,直打架,几次都差点跌倒。是人过的日子么?比跑新闻还累,真亏了那些汉子们,成年累月地这么练。
坚持下去!叶微微咬咬牙,麻木地抬腿。老爸说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作为英雄的后代怎么可以这么没种!
把背包往上抬了抬,余光中一辆慢得跟走差不多的车一直跟着,那脸上黑漆漆一团,不正是范慕北么?
他跟着自己做什么,想看她出糗吗?呸!
叶微微赌气般拖着身体往前拉,下了死心。
“把背上的东西丢掉!”耳边传来了范慕北惯有的寒冽声腔,他的车已经开到了她的身边,话音带着风从耳侧拂过。叶微微反而把东西拉得更紧,步子加得更快!
“叶微微,你听到了没有!”
叶微微甩头直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