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睡不着,我们做点什么吧
丈夫?想到哪儿去了!用力拍着脑袋,一个劲地骂自己花痴,猛抬头,见范慕北静静地立在身后,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脸嗖地红起来,见他手里捧了不少野果,慌忙跑过去接下,头都不敢抬,只急道:“我去洗!”
两只手浸在冰兮兮的溪水里,脸上的红色一点点消散,她总算喘息得顺当一些。范慕北静静地走过来,挨着她蹲下,叶微微让出一点点地方还是不敢看他。
“刚刚在想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褪下来的红色哗啦啦再次贴得满脸都是,叶微微真恨不得直接扎进溪里不出来了。
嘴上只敢小声地道:“没什么。”
“为什么脸红?”
混蛋啊!意识到他的有意捉弄,叶微微气得叭一捧水撒在他脸上:“老娘脸红一下怎么啦!”转身叭叭地走远。
没多久,叫花鸟算是好了,香喷喷地全天然食物,叶微微一阵阵地淌着口水,心下那个满足呀。本以为会在这深林子里饿掉几层皮,没想到竟然吃香喝辣,比在训练基地的
伙食还要好。望一眼麻利切割食物的范慕北,叶微微的气早就无影无踪,对着他在心里一阵阵感激。
范慕北把大部份的鸟肉给了她,自己吃野果,这份体贴和照顾就像爸爸生前一般,她吃着吃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范慕北吓了一跳,拉过她对着喉咙一阵子乱摸:“是不是卡住了?”
“不是啦。”唔唔地哭着扑入他的怀抱,叶微微像个孩子般咬着满嘴的肉口齿不清,“你怎么对我这么好,让我来参加训练还这么照顾我。”她不是没有感情的人,范慕北在这些
日子里的照顾一点点全看在心里,感激在怀,本想默默带离,不想今天发生的这许多事勾起情怀,终于全部倾吐出来。
范慕北抚着她的背目光愈加深沉,以极少有的柔情语调道:“不哭,照顾你是应该的。”
吃过东西后,两人趁着夜色急行了一段。有范慕北在,她心底一片安宁,不再觉得这是痛苦的事情。
直到深夜,范慕北终于停下了脚步,寻了个干净安全的地方,道:“我们今晚暂时在这里过夜,休息一段时间,天一亮马上赶路。”
叶微微像个听话的小媳妇,坐在石块上拍打着两只脚欣赏外围的风景。身上又是汗水又是被雨水泡过,很不舒服,她极不爽地扭着身子,知道野外比不得训练场,只能熬了
。
范慕北掏出地图对着地形作了一番研究,在上面圈圈点点一阵子后,才收拢。回头,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叶微微听话地跳下石头,来到他身边。范慕北大手搂过来,将她抱在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吻了吻她的额角:“该休息了。”
窝在他怀里的感觉真好,暖暖的,汗味混合着男人味,是一种特别让人安宁的味道。叶微微紧贴着他的身体,听着他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声,忽然一点倦意都没有。
看范慕北也还没有睡,一双大眼凝视前方,她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胸:“我睡不着,我们做点什么吧。”
眼眸垂下,落在她脸上,缓缓移至胸口,叶微微方才发现自己的话有误导作用,忙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做点别的,比如……”
“我觉得可以。”未待她说完,范慕北的唇压了下来,贴在她的唇上。叶微微脸色红通通一片,直恨不能扭自己两下。心里那个吼呀:说什么,说什么,不会说就不要说了。
吻并没有深入下去,范慕北嘴角噙着笑,一脸促狭:“知道吗?我们刚刚的吻在总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黑线一片,叶微微只觉得从头烫到脚,对着范慕北就是一顿捶:“早知道你干嘛还要这样,你这不是成心让我丢人么。”羞死了!埋首在他怀间,真恨不能从他身上挖个地道直
接钻走。
范慕北忽然站起,抱着她朝里走去,唇落在她嘴边轻轻地道:“我们可以去里面,没信号,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喂,做什么!”后知后觉的叶微微对着他又是一阵捶。黑暗里,小手忽然被捉住,微哑的声音里渗透着柔情:“雅,我要你。”
“可这是……唉呀,我的衣服!”伸手不见五指,她被放倒在了自己与他的衣服堆叠成的临时床上,巨大的身体盖了过来……
饱暖思淫欲呀,她还真的想要!
然而想想每次之后自己全身散架的后果,她又打起了退堂鼓,用力推他的胸:“不行啦,明天还要赶路,到时我会走不动的。”
“我背你。”
“……”
黎明时分,全身酸痛两腿几乎要分家的叶微微被范慕北拉了起来:“该赶路了。”
吃力地穿好衣服,她已经喘息起来,仰头一脸的可怜巴巴:“我……走不了了。”
范慕北倒还算个说话算话的主,真背着她就走。
他健步如飞,似根本就没有带东西一样,叶微微一阵阵地嘀咕:“要早知道就干脆让你一道儿背到头。不用走一步逛完原始森林的感觉,肯定爽!”
闻着他背上的味道,心底无端地安然着,他们这种姿势好像理所当然一般。叶微微解放了手脚,脑袋便有些闲不下来,无话找话地说了一大堆后,突然疑惑地盯上了他的下
腹:“你……那个……是不是有点儿问题?”
步子猛然刹住,范慕北呛倒似地连连咳嗽,耳根都拉红了。半回头,脸上一片严肃:“怎么了?没让你满足。”
“不是啦。”她是相当相当地满足哇,只不过是有点点小小疑惑罢了,为了不让他产生错觉把自己整得更凶,她实话实话地尽可能小声地像蚊子一样嗡嗡地道,“我的意思是……
我们都这么多次了……也没那个……避孕,怎么没……怀孕。”
“嗯,是。”范慕北连连点头,“看来,我一定要加把力在走出这片林子前让你怀上。”
黑线,无数黑线,叶微微真恨不得咬牙自尽了。什么话不能说,要找这些说,等着吧,豺狼虎豹拆你的骨头!虚软得连抱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叭叭地贴背哀嚎:“
哦,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相当紧凑,除了停下来解决一下食物问题和晚间一两个小时的休息,他们几乎全在赶路当中。
虽然辛苦,叶微微还是要暗暗庆幸:幸好臭男人没有说话算话,否则她一走出去就成了未婚妈妈,那个命苦哇……
其实和范慕北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就如常拓说的,他在外面并不摆架子,处处帮着她,以她为重。一场艰苦的野外生存训练因为有他在而充满了乐趣。
心与心不知不觉中靠近,大山里,她短暂地忘记了彼此身份的差距,真实地感觉到了范慕北就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这种感觉非常好,空落落的心突然被一个人填满,她觉得人生充实而美满。
随着一步步地接近森林边缘,她反倒落寞起来。想到走出林子两人那些需要面对的现实,脸苦得跟个苦瓜似的,再也拉不开一丝笑容。
到了森林边缘,野兔多起来,范慕北连捕了两只,挂在杆子上做烤兔肉吃。叶微微坐得远远的,撑着个下巴愁云惨淡。
范慕北拿着肉架子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递过去,机警的眸子在她脸上闪了闪,问道:“怎么了?”一路上日晒雨淋,早晚赶路,她脚上的泡破了又起,起了又破也没见苦过一
下脸,成天笑嘻嘻的,坚强得让人心痛。眼瞅着再走一天就可以出林子了反倒愁云不展,范慕北也一时糊涂起来。
白他一眼,叶微微只能在心里喊:还不是为了你!嘴上道:“没事,思考人生!”抢过兔肉大快朵颐起来。
还是美食最实际呀,永远体贴她的胃!吃完兔肉的叶微微咂巴咂巴嘴巴,无比悠怨地想着,伸一个懒腰,也不叫范慕北,独自赶路。
一路上,她始终噘着个嘴,也不说话,也不唱歌,更不会像平日那般巴着他问东问西。范慕北探询的目光数次划过来,都被她一转脸有意错过。
天刚落黑,范慕北突然停止了行进,把她带到了一处有水源的休息地,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落脚。”
叶微微狐疑地看着他,嘴里满是不解:“不是再走几个钟头就到了吗?为什么要停下来?”范慕北不理她,径直走了进去,用杂草铺了一个地方,而后走出去寻找食物。
叶微微扁扁嘴,满心满肺地委屈起来:“还没出去呢,就不理人了!哼!”气呼呼地坐在草堆上,不再说话。
不久,范慕北带着不少野果与野味回来,他点燃火,看一眼叶微微,命令道:“过来看着火。”
叶微微噘着嘴巴默不出声地走过去,在离他最远的地方有气无力地拨着火,待范慕北清洗食物回来,火苗奄奄一息,都快灭掉了。
重新燃起火光,这次范慕北做的是竹筒蒸肉,香喷喷的肉味溢出来,叶微微一点点食欲都没有。
用力抱着自己,像个怕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