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一半报酬
喉咙猝不及防被锐利的刀尖抵住,让沈出云骇了一跳。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耸动了一下,坐在地上,维持着僵硬的抬头姿势,不明所以地看着靳青河。
这该死的男人不是又反悔了,要杀人灭口吧?不过就是不顾他的意愿偷亲了个小嘴嘛!亲嘴是互相的,他也占了他的大便宜啊!
不对,眼神没有杀气。究竟想干什么?
靳青河的刀尖隔着一丝微薄的空气停留在沈出云的喉结上,顺着垂直线,贴着沈出云的身躯慢慢往下流连,灵活地挑开沈出云衬衫上的纽扣,划过他的锁骨,胸肌,腹肌,肚脐,停在他的裤头上。
刀尖一撩,军裤的扣头“咔嚓”一声细响。
沈出云战栗了一下,腿都软了。幸好他是跪着的姿态,免于受窘。
隔着一条堪称花俏的橙粉色碎花底裤,沈出云昂扬的□一览无余。
靳青河嗤笑一声。
沈出云瞬间涨红了脸。他难堪地低下头,心里又是屈辱又是痛快。这个该死的男人又在想方设法地折辱他。第一次是把他赤身**地绑在水管上,第二次是在他手掌心扎了两刀把他固定在车座上。这一次,他连手都不屑动一下,直接就用一把刺刀猥|亵了他。真是
——太令人兴奋了!
他妈的靳青河,他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蛊,为什么总能这样敏锐自如地控制他的**!
沈出云心中激荡,身体更是兴奋得发抖。他真恨不能现在就去把靳青河扑倒,搂住他好好地磨蹭一番。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了,他想看看靳青河还敢怎么对他。靳青河敢不敢更过分一点!
靳青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蓦地抬起穿着同样军靴的右腿,克制着力道,隔着碎花布裤踩在他的□上。
沈出云倒抽一口冷气,条件反射地合并了双腿,抱住靳青河的腿,夹住入侵的硬质军靴。
靳青河用刀尖一挑他的下巴:“谁允许你碰我了?”
沈出云粗喘了几口气,悻悻然松开手。
靴底冰凉而□滚烫,强烈的对比刺激得沈出云阵阵哆嗦。只感觉热血上涌,全身燥热难耐。
靳青河面无表情地转动膝盖跟脚踝,轻一下重一下地往下踩,往下碾。
勾,踩,磨,划,点,踏,沈出云被他丰富的技巧撩拨得面色潮红,口干舌燥,呼吸急促。他整个人都要着火了!他从没经历过这样让人兴奋的床事,以前那些经历跟眼前这场快活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果然,只要对象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就算只是对方的一只军靴,也足够他激动的了。
“青河,让我摸摸你吧!求求你了!”沈出云情难自禁地仰望着上方的人。
靳青河漠然地垂眼看他,闻言只是勾唇一笑:“想摸我哪里?”
沈出云低头长长地舔了他的军靴一口。
靳青河面无表情地往下一碾。
“啊!”沈出云低呼一声,赶忙抱住他的小腿。
帐篷里烛光摇曳,空气里断断续续地传出男子低沉的喘息声,沉湎着**的气味。
沈出云一只手按着在他身上蹂躏施虐的军靴,另一只手则缠绵地抓挠着身下的毛毯。他朝靳青河仰着头,露出毫无防备的喉结,□的胸腹,陶醉得浑然忘我,口中则呢喃喊着:“哦,青河,青河······好棒······”
相比于沈出云的意乱情迷,衣衫凌乱,靳青河始终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漠然神态。他忽然发现,这样玩弄这个阴险又强大的沈旅长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舒服吗?”靳青河乜斜着眼笑道。
“······舒服!”沈出云微阖着眼睛,呼呼地喘着粗气。他爱死了靳青河这种玩世不恭,冷酷无情的眼神!
快感一阵一阵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由靳青河冰凉的靴底传递过来,几乎要淹没他的神经。这个男人在亵渎他!羞辱他的**,践踏他的感情。啊,光是想想都要兴奋得浑身战栗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得到这个男人的全部,以便自己有荣幸可以长长久久地享受他的糟蹋。
沈出云的持久力让靳青河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靳青河果断收回脚。
沈出云眼神迷离而茫然地仰望着他。
一个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它。
沈出云瞳孔一紧。
靳青河邪邪一笑,手持着长枪站在他面前,薄唇开阖,轻而有力地呵出一个重音:“——嘭!”
沈出云抽搐了一下,一股白浊黏稠的液体喷溅了出来,整个人瘫软了。
靳青河收回枪,将军靴在毛毯上蹭干净了,单手插在裤兜里,神情凉薄地说道:“等把他救出来了,再支付你另一半报酬。”
(~~~不要骂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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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他妈的,又迷路了!”沈出云低声咒骂道。
副官勒住缰绳调转过身,也是满脸不解:“旅长,我记得从上个分叉路口朝南直走就能进入济南商埠的,怎么——不对呀旅长,我们好像在绕圈呀!”
所有人脸色都古怪起来。
沈出云转头看向靳青河,却见他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靳青河跟沈出云一行人在山里走了几天。每次看见熟悉的标志,以为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又会突兀地陷入一个奇怪的循环中。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军队的方向。
为什么?难道只要跟历史有直接的挂钩,他就会被排斥在外吗?
按照他们原本的行军速度,是能够在济南惨案发生之前赶到的。但是现在他们却生生在赤霞区域内迷路了四天,北伐军已经撤出济南,日军屠城也已经结束,青岛、济南、龙口、烟台等地已经丢失。这让靳青河感到疲惫,也感到无能为力的绝望。
正午时分,军队在离小河不远的山丘上驻扎了,摆出锅碗瓢盆开始乒乒乓乓地做饭。
很快,营地里便飘起阵阵诱人的烤鱼味。
沈出云将鱼在即将烧尽的余火堆上翻转得匀称了,淋上香油,洒上孜然,递给身旁的靳青河。
后边正对着火堆上的食物埋头苦干的卫兵们偷瞄过来一眼,心照不宣地贼笑着,语调一咏三叹地“哦~~~”了一声。
靳青河神情恹恹地摇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沈出云严肃着脸低声斥道:“担心也没用,迷路就迷路吧,老子总能把你带出去的。老子既然答应帮你救他,也拿了你的报酬了,就一定给你把事情办成。你少先吃萝卜淡操心的。吃吧!”
靳青河朝他笑了笑,接受了他的好意。
就在这时,山腰一侧忽然响起一声震天轰鸣。
炸药!
所有人立即站起身,沈出云拿出望远镜朝对面山腰快速地扫视了几圈,然后将望远镜递给靳青河:“看来是地雷。”
靳青河也望了一下,只见那处白烟弥漫,遍地碎石断枝,石堆里还埋着一个村民打扮的人,鲜血满地。
靳青河将望远镜交还给他,说道:“去看看,也许可以走出这里了!”这是他们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在山里遇见除了他们之外的活人。有上山的农民,这地方必然得有个小村庄。
沈出云在他身后微微一眯眼,眸中寒芒一闪而过。偷偷啖肉食骨似的愤恨道:“老子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又是哪个王八羔子来破坏大爷的好事?最好丁昆山抓紧时间赶紧死,嗯,临死前让青河见到他,一面就好,我也好拿到另一半的报酬。老天保佑,可千万别真被老子救出来了!”
靳青河利落地一蹬上马,转头朝还傻愣着站在山坡上的沈出云不耐烦地道:“你还站那干嘛?”
沈出云嘿然一笑,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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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河等人抵达出事地点时,只见一个穿着开襟长褂黑色扎腿布裤的老人正站在碎石堆旁边,手持着铁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铲着那些碎石。而压在石块下的男人似乎已经断气良久了。
听见马蹄声逼近,老子吓得大退了一步,见靳青河等人作势还要下马上前去,当场脸色大变,急忙阻止道:“别走!有地雷!”
侦察兵收回脚。
“老人家,我们只是路经此地,没有恶意。只是想请问一下,这地雷是怎么一回事?”靳青河和声问道。
老人神色不定地瞄了靳青河好几眼,蓦地讶然一惊,指着靳青河颤声问道:“你不就是上次那位长官吗?可还记得老朽?”
“老人家见过我?”靳青河一愣,仔细一瞧,也很快认出老人的身份。他之前跟丁太子来过一次赤霞区,那次他们遭遇了共军的地雷阵,后来双方和谈,借了一处小村子歇息了一晚。这老人家不正是当时那位村长吗?只是如今显得更为衰老枯槁了罢。
靳青河颔首道:“老人家,近来可好?”又问道,“楚先生可还在村里住着?”
老人哀哀地一垂泪,黝黑沧桑的脸上说不出的苦楚,拄着铁锹叹气道:“长官,哎!村里还是那样,咱们小老百姓的,兵荒马乱,收成也不好。每天能有一口饭吃就阿尼陀佛囖!哎——那伙长官当然还在,要不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来做这缺德的事情干嘛!”
靳青河蹙眉不解:“什么意思,缺德事?”
老人苦笑,指了指脚下的土堆:“就是埋地雷啊!长官您不也遇过吗?两条路全埋尽,没有活路。您也见识过了这地雷的威力的。长官们要求来埋,这样小鬼子进村来了,拉响这警报,他们也好及时撤退。可是咱们村的男女老少就靠着这两条路进出城了,哪天不走的?所以老头子我一向都是三更半夜过来埋,早上一大早鸡还没叫就过来拆。今天偏偏碰上事儿多,晚了一点时间,就活活糟蹋了一条无辜的性命。这可不正是缺德事么!这地雷埋到今天,小鬼子没炸死几个,倒是要了咱们半村子人的命!老头子我作孽太多,不得好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埋地雷那段历史可不是俺虚构的~俺可是考据过的~~
有妹纸要求开群~谢谢大家的支持啦~鞠躬!!
可是地板酱想到组长班长课代表那段历史神马的就各种凌乱,请让俺默默地默默的吧~~~话说其实俺比较喜欢逛贴吧~有妹纸玩百度贴吧吗?俺常在事件记录吧,攻控吧,爱就存在吧,寒武纪年吧潜水,(万年潜水党就是俺~)有空俺哦~~
此外,地板酱已经毕业了~~决定放弃考研从教去也~听说新老师都要当班主任~囧~~看文的妹纸里有木有有经验的给俺点人生指导?好讨厌领导管理统治策划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