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祖宗显灵
苏醒，意味着要接受现实。
在赵彧仍然无法感应到魂蕴之术的时候，他咆哮对着房顶盖大吼了一声。
张玉爱受惊吓从厕所里跑出来：“赵彧，你醒了。”
赵彧被扶起，望着自己连攥拳都毫无力道的手沮丧了良久。
“前面有那么多人觉醒魂蕴嘛，也许到了你的时候……到了你的时候……五行石的力量已经用完了，所以五灵池才没有显示为你觉醒魂蕴。”
“我知道了。”赵彧偏过头去，落寞的望着墙壁。这样的话语根本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回想起老师的话，所谓先天和后天。哼~他洋洋得意的以为自己是个天才，结果不过是一个蠢才。
“赵彧……”
“我没事的玉爱学姐，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早就不该奢望会出现什么结果，偏偏在得到了肯定之后反而被“赐”予如此致命打击！赵彧只觉得心头压着一股子气，堵在心口无法发泄出去。
“没有觉醒魂蕴没关系的，赵彧，你各项成绩都很优秀。你不说过，你可是学霸！这是老天嫌弃你太厉害了，不是你自己的原因的。”
“也许是吧。”赵彧翻身躺下，此时此刻，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张玉爱咬住下唇，不放弃，板过赵彧的身，捏着他的脸说：“笑一个嘛。你可是赵彧，说好的永远不服输的。”
如果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拥有这样的潜力，或许即便如此，也不会太在意吧。他想。可偏偏知道了，一路风尘补补，兴高采烈。
呵~
赵彧都不免嫌弃自己，竟然还孩子似的得到了两句夸奖兴奋了一夜。结果却是这样的结局。
嘲笑味道十足！
张玉爱见他是榆木脑袋只能听个响了，情绪牵动，她的情绪也波动起来。
“赵彧……炼狱试炼……你还会去的，对不对？”
赵彧左手背在脑后，眼望着天花板，什么都不想去想，不想去听。
“你会不会？”
“我不知道。”赵彧面朝里，正处于心烦中，又哪里会顾及到张玉爱。
“我明白了。”赵玉爱起了身，转了身，原地驻留良久，良久，才说到下一句话，“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举行脱冠典礼……不要忘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赵彧翻身坐起。学姐最后的那一句话的口气充满了特殊的味道，有愁苦，有哀默，还有失望。
“哎~也许是我的情绪影响到她了。”想想，学姐是真的很好，自己刚才所作所为，反而牵连到了她。“赵彧啊赵彧，为了这一丁点的小挫折，你就这样自暴自弃，你还是你么你！一点爷们儿样都没有。”
倒回床上，赵彧将枕头压在自己脑袋上，自我谴责了良久。直到再次入眠。转天醒来，赵彧看似已经想开了。
刷牙漱口洗脸，虽然郁闷，但是赵彧已经想通了不少。
玉爱学姐提到今天有脱冠典礼，是很老的仪式了。
魂蕴觉醒的人都会被赋予一顶帽子，而这顶帽子在进入后山忘仙蛟蛟山上后要脱下来。祭奠先人，不可立冠。而要束发。
而今时不同往日，哪个爷们儿还留长头发，大辫子早就剪掉了。
随着潮流演变，现在不发帽子了，改送特殊徽章了。
但是这个制度还是存在的，祭奠先人，表达崇敬感恩之心是必须要有的礼仪。
赵彧拿起徽章不太想带，想了想，“呵~怎么跟个老娘们儿似的。”带！不就是魂蕴无法觉醒么，怕个啥！
正在这时，不知道门外经过的人是刻意的还是刻意的。狗带嚼子胡咧咧起来。
“就是这间，308，呵~魂蕴无法觉醒，不定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呢。”
“所谓魂蕴，都和上一世的福报有关。哈~这小子铁定上辈子没干什么好事。”
“听说到了他上去的时候，五灵池还出现了邪气的红。定是妖孽转世！”
……
哼~妖孽转世都来了！
他大爷的！
赵彧真想从这窗户往外吼一声：“我特么上辈子是你们祖师爷！”
不过谁信？
多半是以为他疯了。
一路上赵彧几乎是顶着压力到的灵场，而这里更是闲言碎语不断。饶是他再有修养也忍不住快要爆发。
尤其在这灵场，魂蕴二度觉醒，年轻人难免心高气傲，定是要比上一番。望着五灵之气漫天张扬着活力的味道，魂蕴在周身四处徜徉，对他来说却是十足的嘲讽。
“哟~快看这是谁？赵彧来了。”
“有个好师傅，自己却没个好德行。真是有辱师门呐。”
“对，有辱师门。”
……
无尽的嘲笑，讽刺，戏虐……
突然——
“赵彧！”
玉爱学姐一声吼，世界都得抖三抖。
正是玉爱学姐的出现，破解了围绕在赵彧身边的危机。他真的怕这些声音再不停止，他就真的要爆发了。
“学姐。”
不过，赵彧也没有多高兴。在今天听到无数遍自己的名字加后缀之后，心态一时真缓解不开。
眼睛不自觉瞟看天空，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
“学姐还陪在你身边呢。”
十指相扣，赵彧愣了。连忙将手抽离：“学姐……集合了。”
“……嗯。”
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跟着队伍进入了蛟山，唯独他不是。
成为全校的笑柄，这可比受罪还让人不舒服。
蛟山与天觉山并不相连，之间隔着万丈深渊。全靠镜台所架，而非人工所建。
整理衣冠，净面净手，摘下徽章付于掌心，平托双手展开双臂。一步步中规中矩，步入忘仙蛟。
接香点燃，众人来到指定的位置，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拜——
典礼开始，学员在外，十一位世家家主在鹤仙西凌阁内。
香已燃，一拜，众人跪。老师九十度拜。
噔——
鹤仙西凌，众人闻声纷纷抬起头来。
祖师爷的灵牌竟然倒了。
张祈赶忙扶起，仅仅是一段小插曲，心下当是卫生人员没整理到位，可是再拜，哗啦啦的一桌子的灵牌全倒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祖宗显灵？”徐以荣不免要说，这可真是怪异的很了。往年也没有发生过这事不是，这真是怪了。
端木磊纳闷问了一句：“难道刚才……地震动了一下？”
张祈招呼人来：“先把先人的灵牌扶好，余下的事等下再说。”
这也真是邪了门了，好容易扶起，第三拜又倒了。
这可就诡异了。
他们是居士，这里有没有妖魔作祟，还瞒不过他们的眼睛。而正是因为如此，才最怪。
“你们有没有发现，只要咱们一拜，这些灵牌便纷纷倒下。”韩芩说道。
“难道是巧合？”
“要不再试一次？”端木磊说。
他们商量开，一致同意，还是再试一次。
好容易又扶起了这些灵牌，最后一拜，果不其然是倒了。
“呵~史册有记载，忘仙蛟有灵，看来是真的。”韩芩忽然说道，面带嘲讽，而这话一说听上去邪门，但实则却是真实的存在的。
张祈走出门：“你们列队，自行回去吧。”
如何来的，一群学员便如何回去了。
留下十一位居士，将不相干的人都支开，就在这重新祭拜起各位先辈们。而这一次——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