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六十六章 生波
左飞英高声说道,“在下久闻华山派剑法精妙,岳掌门的紫霞神功更是独步武林,如何会去贪图别派的剑法?”他嘴上虽说着恭维的话,看向岳不群的眼神里却满是鄙薄之意。
左首的黑衣人仰天打了个哈哈,“他岳不群有什么精妙剑法?他华山派被气宗霸占之后剑法止步不前。江湖中人不过震于‘华山派’三字的虚名而已!“
他冷笑了几声,继续说道,“众位亲眼所见,姓岳的为我们几个无名小卒所擒。咱们可没使什么阴谋诡计,凭着真本事将华山派众师徒收拾了下来。气宗武功如何可想而知。岳不群为了重振气宗名望,自然要千方百计打辟邪剑谱的主意。”
他对嵩山派来人拱手道,“如今在场的个个都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英雄好汉,更有与华山结盟的五岳剑派高手在内,这件事到底如何处置,听凭众位吩咐。”
左飞英冷眼旁观,见岳不群神情尴尬,今日之事若真传扬出去,他岳不群与整个华山派便名誉扫地。
他最瞧不起姓岳的以君子自居,其实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每每面对那张伪善的脸孔,总有一种想要摧毁这虚伪造作的冲动。
讨厌林平之也是因为如此。这小子才入华山多久,行止作派却跟姓岳的学了个十成十。眼下他全身被雨淋透,月白色的袍子沾满泥污,衣襟凌乱,露出纤细伶仃的锁骨与苍白的肌肤,仿佛枝头绽放的白梅,辗转飘零,委顿芳尘。可他的神情却是那样凛然坚毅,一股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造作姿态,让他很想狠狠的羞辱他欺凌他,让他卑微的匍匐在自己脚下,乞求自己的怜爱。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兴奋不已。
他故作为难的样子,对陆柏说,“陆师叔,你看这件事怎么办?”
陆柏正色道,“华山派掌门人之位,依左盟主说,该当由封先生执掌,岳不群今日又做出这等无耻卑鄙的事来,便由封先生自行清理门户罢!”
封不平一跃下马,向众人深深一揖,“诸位给在下面子,当真感激不尽。敝派给岳不群窃居掌门之位,这贼人竟又做出杀人之父、夺人剑谱、勒逼收徒,种种大逆不道之事。在下实不忍华山一脉断送在岳不群手中,今日便要代华山派列祖列宗清理门户!”
岳不群叹了口气, “好,好!你剑宗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居然联合外人设下这般毒计。封不平,你今日杀我,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华山派的列祖列宗?”
一旁丛不弃督促道,“封师兄,还跟他罗嗦什么,快些执行门规,将姓岳的处死!”
令狐冲方才看到林平之被那些黑衣人轻薄调笑,心中气苦难当,只是丹田一片虚无,方才那恶斗将他真气消散了彻底。可眼下师父性命堪忧,他就算是拼了一死也要护卫师父师娘周全。
他慢慢支撑着站起身来,伸手摸到地下一柄长剑,叫想,“封不平,你这手下败将还想做我华山派掌门,等你赢下我手中长剑再说!”
封不平怒呵一声,“令狐冲,原来是你!”说完,挺剑向令狐冲咽喉挑去。令狐冲眼见剑到,自知手上无半分力气,当下更不思索,提剑也向他喉头刺去,这一剑出招并不迅捷,部位却是精准,正是“独孤九剑”中“破剑式”的绝招。封不平大吃一惊,情急之下,着地打了个滚,才得避过。
令狐冲已打定了主意。那独孤九剑他本未练熟,原不敢贸然以之抗御强敌,但当此生死系于一线之际,脑筋突然清明异常,霎时间尽皆清清楚楚的涌现,眼见封不平如下山猛虎,早已看出他招式中的破绽,剑尖斜挑,指向他小腹。
各人都听到令狐冲喘息沉重,显然力气不支,但剑上的神妙招数始终层出不穷,变幻无方。封不平每逢招数上无法抵挡,便以长剑硬砍硬劈,知道对方不会与自己斗力而以剑挡剑,这么一来,便得解脱窘境。旁观诸人中眼见封不平的打法迹近无赖,有的忍不住心中不满。
不论封不平以如何凌厉狠辣的剑法攻来,令狐冲总是一眼便看到他招式中的破绽所在,随手出剑,便迫得他非回剑自保不可,再斗一会,信心渐增,待得突然间想到风清扬所说“以无招破有招”的要决,轻吁一口长气,斜斜刺出一剑,这一剑不属于任何招数,出剑全然无力,但剑尖歪斜,连自己也不知指向何方。封不平一呆,一时不知如何拆解才好,只得舞剑护住了上盘。
令狐冲出剑原无定法,见对方护住上盘,剑尖轻颤,便刺向他腰间。封不平料不到他变招如此奇特,大惊之下,向后跃开三步。谁知令狐冲剑尖又复前挑,将他去路挡住,那一剑生生刺中他左腰。令狐冲虽未全力,但那一剑刺得极深,封不平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岳不群那人在正气堂前见识过令狐冲这套剑法,今日再次使出来,威力似乎更胜从来。今日这一战,令狐冲的大名只怕要远胜过他这个师父!
左飞英原只听说过华山派令狐冲剑法出众,连剑宗传人都败在他手中。初到之时见这人与众华山弟子一般被人制服,只道传言夸大,如今亲眼所见,心中惊骇不已。
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华山山簏中见识过林平之的辟邪剑谱,比令狐冲的剑法更加诡异华丽,他见林平之看向令狐冲的眼中带着些许兴奋,想起初见他时总把令狐冲的名字挂在嘴边,心中妒恨难平,看向令狐冲的目光中带着阴狠。
那群黑衣人方才于令狐冲交手之时并未发现这小子剑法如此精奇,当下一拥而上,想要分个高下,令狐冲虽然内力全失,但手上一把宝剑舞得虎虎生风,一时之间,竟令人无法近身。
众人正看的出奇,冷不防从树林中窜出一人,解开林平之穴道,轻呼道,“跟我走!”
左飞英手疾眼快,纵身一跃便挡在来人跟前,喝问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那人嘿嘿一笑,“蒙脸来的你还让我自报姓名,你是傻子啊!”
左飞英被他呛住,也不与他客气,拨剑向他刺去。他的剑法颇有嵩山派雄浑壮阔之意,相比之下,黑衣人虽然剑法犀利刁钻,却无法正面相抗衡,而且他无心恋战,虚晃两招便借机拉着林平之向林里跑去。
左飞英怎能放他两人逃掉,只对陆柏说了句,“我去把他们追回来!”便施展身法尾随而去。
其实林平之早就认出来人是余人彦,他只是好奇,这人怎么会离开青城派独自上路,又怎么会发现他的足迹及时出现?
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到这来?”
余人彦见他认出自己,也不意外,“自然是为了护卫娘子周全。”
林平之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谁要你来多管闲事!”
余人彦见他毫不领情,忍不住叫道,“你以为我愿意管!要不是整个武林都在对你虎视眈眈,我也不会冒着被我爹扒皮的风险偷跑出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姓左那小子对你好像有些意思!哼!”
林平之鄙薄道,“就凭你余少侠那三脚猫的功夫?”
余人彦自然听得出他口中轻视之意,“娘子好看不起人!这半年多来我苦练剑法以有小成,青城派上下无不刮目相看,就连我爹也夸奖我!”
林平之方才见他使的那两招比照从前确实进步神速,只是时日尚短,若日有内力辅助,威力自然大增。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忍不住嘲笑,“你那微末武功如何能跟左飞英相比。我只是奇怪得紧,你爹跟左冷禅交情匪浅,怎得他的儿子比起左家大公子相差这许多?”
林平之话音刚落,只听到远处传来浑厚男声,“林平之,你既然知道我的厉害,还不束手就擒?”话未说完,人影已飘至近前,正是左飞英无疑。
余人彦被他目光震慑,却又不想在林平之面前认输,便迎着他的目光,将林平之紧紧护在身后。
左飞英早就听道他们之间的对话,自然知道来人的身份,念及余沧海与父亲之间的交情,本不欲与他为难,可听到对方情意绵绵的唤他“娘子”,他有些掌控不住自己的情绪,仿佛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被人窥视一般。
忍不住出言讥讽,“林平之,我可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有这么多人甘心为你卖命,果然是个妖精!”
余人彦嘲笑道,“姓左的,你少在那儿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明明心里想的要死,还在那里装正人君子,我呸!”
左飞英似乎被人看穿了心事一样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找死!”长剑如闪电一般直劈余人彦头顶。余人彦不甘示弱,举剑相迎。但他内力逊于对方,只好剑走轻灵,希望以快打慢,但左飞英到底是成名已久的英雄,两人不过拆解了三四十招,就被他瞧出破绽,刺中左肩,踢到在地。若不是顾着与青城派的交情,那一剑早就惯胸而过,要这奸~夫血溅当场。
若不是父亲再三叮嘱,他也一定会杀了林平之。这个人对他而言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存在,他觉得自己越发变得不正常。每次看到这人,他引以为傲的坚持与忍耐全都化为灰烬。
他看着林平之清亮的眼睛,只觉得厌恶。他总是人前一副倨傲清高不容侵犯的君子,可谁能想到,那日在石洞中竟幻化做**噬骨勾人心魄的妖精;谁能想到,这张端正俊美的脸上会带着那样娇媚如骨风情万种的神情,好像隐居深山中的千年狐妖。
怎么就被他诱惑了呢?
明明就讨厌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姿态,却无法抗拒那无言的邀请。当那水波潋滟的眼渴望着自己,当鲜红的唇亲吻过自己的脸颊,当纤细的手臂缠绕着自己的颈项,当雪白柔软的身体灵蛇一般贴紧自己,内心潜藏着最阴暗最下~流的欲~望轰然苏醒。
想要欺凌他羞辱他,想要他从高高的云端狠狠摔下来,狼狈不堪甚至卑微无助的匍匐在自己脚下。想到可以让他的嘴里除了快乐的□,再也说不出任何恶毒的话语,他的下~身就涨得发疼!
他慢慢走到林平之跟前,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不得不面向自己,“还在想你的姘头吗?真可惜……他不能再为你撑腰了……”
“除了这小子跟令狐冲,你究竟还有多少相好的?”
“他们有没有亲过你?有没有碰过你的身体?有没有像我一样……拥有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写了这么多字,我果然是一写调戏欺侮什么的就停不下来!!!
黑化的小左好带感,不要犹豫,快去压倒小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