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V章-求娶+拒绝
夏青曼见妙菊在那蹉跎半天也不出门,知道她必是有事,便是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妙菊咬咬牙,开口道:“张媒婆去寻了夫人。”
夏青曼愣了愣,“哦,那怎么了?”
妙菊心中着急,又不知如何说起,只道:“张媒婆是京里有名的官媒……
夏青曼好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莫要拐弯抹角的半天说不到点上。”
夏青曼突然有些明白,莫不是与封庆昱有关?再过几个月就是出孝之日,封庆昱如今都十七八了也应该寻门亲事了。
府中传他俩的流言一直未停过,她上到这个位置,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总有希望她落魄下台的。若封庆昱娶了正房夫人,那她的地位就尴尬了,到时候后院还不定是什么模样呢。
如今许多人都在等着看戏呢,如今张媒婆一来,若这伯府有论坛,这个话题必是置顶加红hoT。只是一般都是男子到女子家里提亲,这张媒婆大张旗鼓的来议亲,这好似不太妥当吧,好像那女子多恨嫁一般。
一般高门大户,就算是女子中意男子,那也是先暗地派人先商量好,两边谈妥之后,依然是由男方出面派媒婆到女方家求娶。
妙菊狠狠心,直接道:“张媒婆向夫人提亲,那求娶对象便是您。”
夏青曼一怔,没想到她竟是主角。怪不得只是派了个一般媒婆,虽说是官媒可身份依然不够。一般都会是有些地位的夫人领着媒婆,以表明对此的重视。
愣神过后夏青曼不由脸红起来,想起之前水香说过陆成松曾经寻过方夫人,难道就是为了这事?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她支一声,虽说这世婚嫁女子都不参与,可他俩这般熟了还弄这般,也忒没劲了吧。
不过虽是这般想,心里还是依然有些羞恼,这家伙啥都不说竟然背后就偷偷下手了,真是……
夏青曼正了正色,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
妙菊愣了愣,看她这副模样好似早已清楚,可她在青曼身边时间不短,有些私密事也是有所耳闻的,她怎会这般淡然。唯一的解释便是,她误会了!便是无奈道:“青曼姐姐,你若是不让我说完,到时候后悔的可就是你。”
夏青曼心里乱成一团麻,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嫁人了,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突然听妙菊这般说,不由愣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妙菊白了她一眼,“瞧你,平日老教我莫要被男人把心勾走了,否则受伤的是自己,你瞧你这副模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夏青曼干笑,“那啥,我就是……”
妙菊摆手打断,“姐姐还是莫要说了,越说越错。这次只怕是让姐姐失望了,提亲之人并非你心中所想,而是新晋的探花郎夏探花向夫人求娶你的。不,准确说是想纳你为妾,贵妾。”
夏青曼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夏探花?那是何人?”
妙菊嘴角扯了扯,“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兴许姐姐美名远扬,让男子趋之若鹜。夏探花之前刚娶了太府市卿之女为妻,那夏夫人听说最是厉害,没想到夏探花竟是治得服服帖帖,如今竟是开始打了姐姐的主意。姐姐莫怪我多嘴,虽说探花郎前途无量,又生得一表人才,可姐姐若是成了探花郎的妾,哪怕是贵妾也着实可惜。
要我说若非松哥儿没有参加这次科考,否则就算是状元也不在话下,您可千万别犯糊涂啊。”
夏青曼觉得耳熟,不确定道:“那夏探花全名是否叫夏闲庭?”
妙菊想了想,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名字,姐姐果然认识?”
小姑娘一脸不满,好似她干了什么不得了之事一般,之前的崇拜和尊敬瞬间被挤到了角落。
夏青曼并未发觉她的异样,只是无奈道:“他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之前与他说的都白说了!”
妙菊一听眼前一亮,“姐姐并非对他有意?”
夏青曼白了她一眼,“莫说无意,就算有意嫁他做妾,我脑子又不是被门夹过。”
妙菊闻言顿时笑得灿烂,“我就说嘛,松哥儿这般好的儿郎姐姐如何会舍得不要。”
夏青曼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死丫头一口一个松哥儿的,他是给了你多少好处尽是帮他说话。”
妙菊不服道:“他确实是个好的,如今虽然只是个举子,但以后必是个前途无量的。不仅学识好,人又长得高大俊朗,您不知道每次他到门口等你,多少丫鬟使命的往前凑。结果他连眼皮都没抬,只会对你笑和你说话,害得那些丫鬟眼睛都嫉妒红了!”
夏青曼也不害臊,得意笑道:“那就让她们继续眼红吧,告诉你,我虽把你当妹妹,其他东西我可以和你分享,可这个是万万不行。”
妙菊红了脸啐了她一口,“没脸没臊的,还没嫁呢就一醋坛子,只怕今后不知是何模样呢!天下好男人多了去,我还没这么贱是个好的就往上贴。何况松哥儿眼里只有你一个,我就是向前凑也是自取其辱。”
夏青曼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这还差不多,我可不想今后对付其他莺莺燕燕就罢了,还得防自个姐妹。”
妙菊有些担忧道:“松哥儿是个好的,今后必是更有出息,姐姐若想他只你一人恐怕很难。”
夏青曼心底暗了暗,她也很想底气十足的说,我只会让他仅我一个。可是现实让她无法这么乐观,莫说现在三妻四妾十分平常,身于高位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没个妾。就算是前世,一夫一妻的世界里,哪个成功男人外边不包养几个女人?小三逆袭的教材遍地都是,让人愤怒又无可奈何。
不由叹了口气道:“听天由命吧,这事防不胜防。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天下之大何处不是我家。我就不信,离开男人我还过不下去了。”
妙菊心里也有些凄然,这世对女子就是这般不公平,莫看她们现在在伯府里十分风光,等到嫁人之时,不知还剩几分?她只想寻个普普通通的人家,简简单单的度日,和自己爹娘一样。可自打看到自家爹发达之后,也开始流连欢场,之前差点纳了一个妾,若非娘雷霆手段,她现在已多了个姨娘,如今爹娘两人感情再不似从前。
每每想起,心里满是冷意。
妙菊不想两人都为不知名的未来沮丧,转移话题道:“姐姐,你还是先发愁夏探花这边吧。”
夏青曼不由皱眉,“你可知夫人说什么了?”
妙菊道:“夫人说要考虑考虑,便是把那张媒婆打发了,具体如何想的无人得知。姐姐,若是夫人看中了夏探花那可就糟了。”
如今伯府不如从前,因此方夫人若想让封庆昱今后更多盟友助力,那用亲近丫鬟拉拢像夏闲庭这样的人才是最正常不过。更何况这还是对方自个上门求的,那今后两家关系必是会亲近。
方夫人若真是应了,夏青曼也没有法子,毕竟现在她的卖身契还捏在对方手中。
夏青曼有些疑惑,不是说陆成松与方夫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吗?若与她有关,方夫人为何不直接拒绝呢?难道是想全了对方面子,不好这么直接就给拒了?或者,其实陆成松寻方夫人并非与她有关?
夏青曼心中忐忑不安,便是当即写了封信,欲让人转交给陆成松。可刚写好又想,好似这般太冒失了些,毕竟两人如今未有何约定,平日陆成松虽说总说些露骨的暧昧话,但夏青曼有种执拗,就好似没拿到证就不觉得对方必然会是自己老公一样。总怕最后不成,凭白被人笑话。
可若是不说,对方若是不知,方夫人真的答应了,那岂不是会错过了?夏青曼想了想,还是把信给撕掉了,只让妙菊告诉陆成松,有人要纳她为妾,其他什么话都不要说。
妙菊嘴角抽抽,却是照办了。回来夏青曼问她陆成松可说了什么,妙菊道,他只说了一句,他知道了。
夏青曼不信,“就这一句?”
妙菊无奈的点点头,“就这一句,其他既没说也没问。”
夏青曼气得牙痒痒,果然没写那信是对的,人家压根就不在乎!夏青曼突然有种自暴自弃的想法,管他呢,大不了就被人纳了当妾!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时赌气,夏青曼无论如何也不会拿自个的后半生开玩笑。可方夫人未曾提起这事,这般去寻未免太冒失,便是去找封庆昱。
封庆昱早已得到消息,听她一说,只凉凉道:“夏探花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儿郎,你若能被他纳为妾也是可遇不可求,还是个贵妾,你还有何不满意的?莫不是还想当人的正室娘子?莫怪我看低你,你虽说与他也算青梅竹马的老相识,可你的身份想做他的正室夫人远远不够格的。莫说你只是现在的伯府的大丫鬟,就是从前有权有势的公府,你也难以如愿。”
夏青曼颔首道:“奴婢并不敢奢望那些,只不过伯爷可曾听过一句话,宁为平民妻,不做王侯妾?虽说做平民妻会每日为生计奔波,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辛勤劳累,可却是家里的女主人。王侯妾虽是风光,可奴婢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叫别人母亲。甚至,没有生下来自己孩子的机会。两者都有其之好,亦有其不妥,而我相比之下更不愿为妾。”
封庆昱嘴角一勾,心里舒坦了。若夏青曼经不起诱惑为夏闲庭之妾,他不免有些心中不忿。明明都为妾,凭什么不能为他的妾,而可以做其他人的?不得不说,封庆昱在某方面还是很小气的。
“你倒是想得通透,别嘴上叫唤得厉害,真等到事跟前,又受不了诱惑临时倒戈了。”
夏青曼调皮眨眼,“奴婢可是伯府里的大丫鬟,那走出去也是有身份的,就算今后低嫁又能差到哪去?再说了平民一朝翻身得势不是没可能,可为妾想升为妻,那几乎就是痴心妄想了。伯爷,若哪天奴婢寻得如意郎君,可否提携我夫君一把?”
封庆昱狠狠啐了她一口,“没见过你这没脸没皮的丫头,还未出阁说其男女之事来一点遮拦也没用,还是在我这个男子面前!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你这个祸害娶回家。”
夏青曼笑眯眯道:“伯爷是谁,最是平易近人,所以奴婢才掏心掏肺与你说真话。再说了您可是火眼金睛,在您面前耍手段那不是跳梁小丑吗?还不如明摆的好,省得让伯爷一边看大戏,奴婢演得还辛苦。”
封庆昱一脸嫌弃,“行了,瞧你那假模假样我就难受。既然你不同意,那伯爷我必是不会让你嫁过去。”
夏青曼连忙行礼,“多谢伯爷成全,只是夫人那边……”
封庆昱瞪眼,“你是我身边的丫鬟,这点事我都做不了主还当个屁伯爷。”
夏青曼一听心中大定,危情解决。后来这事如何办的她不再关心,只需知道结果便成。
原以为这事就这般过去,可有一日一个小丫头递给了她一张纸条,夏青曼一看,竟是夏闲庭写的,上边约她到京中有名的燕飞来茶馆,说是想见她一面。
夏青曼不由嘴角抽抽,这人还没完了。
原本想不予理会,毕竟如今夏闲庭已是有夫之妇,他们若是私下接触总是不妥,一个不小心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就麻烦了。毕竟前阵子刚向她提亲,虽是拒了,但是其中暧昧依然存在。
可毕竟从前与夏闲庭交情颇深,除了想纳她为妾室这上边意见不合,一直对他颇有好感。况且若是不说清楚,只怕这人的执拗性子今后难以消停。思量再三,便是如期赴约了。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身边还带着妙菊和几个力大的婆子,倒不是怕夏闲庭会对她做什么,人多在场也好洗清白不是。
不得不说夏闲庭这个人虽然在感情上不靠谱,但是做事还是周到的。燕飞来茶馆乃京中著名的休闲聚会之地,环境优雅宁静是个好谈事的地方。夏闲庭定的位置又是半遮半掩,外边能看到里边人在大致做些什么,却听不到里面的谈话。
因此两人虽说共处一室,却因被人看得清楚不会衍伸什么龌龊念想来。
妙菊和几个婆子在外等候,既不能听到两人说话,又能很好的看住不会出事。
夏闲庭一见她入内,不由怔了怔。
夏青曼微微笑道:“夏公子,好久不见,如今越发神清气爽了。”
从前的夏闲庭冷淡下总带有一丝阴郁,不自觉透出的冷冽颇为瘆人。夏青曼知道这与他的身世有关,他是一只蛰伏在暗中的狼,只需时机一到就一口咬破猎物的喉咙。
如今他必是达成所愿,因此曾经的隐忍不再,而是得志后的意气风发,只不过为人颇为内敛,一般人瞧不出来。可夏青曼毕竟曾经与他相处,当年也有些别样想法,如今许久不见,微妙的变化也深觉明显。
夏闲庭怔了怔,对眼前的夏青曼也有了丝陌生。印象中的夏青曼简单开朗,明明挺聪明可有时候却表现得很傻气,让人忍俊不禁。但是阳光灿烂之下,她却因身不由己而苦楚、哀怨。让人为之心疼,想将他从那个困境中解救出来。
可如今一见,不知是印象里出了差错,还是对方已经发生了改变,竟是寻不到一丝需人解救之气。因为对方足够自信强大,不用庇佑在别人的羽翼之下。
夏青曼见他愣了神,不由笑道:“怎么,许久未见竟是不认识了吗?”
夏闲庭敛神,为自己的出身而懊恼,不由喃喃道:“你变了许多。”
夏青曼笑道:“那是必然,我们可有好些日子不见了呢。”
夏闲庭心中复杂,突然有种错觉有些东西并非他所想,“你现在过得可好?”
夏青曼笑道:“还不错。”
“为何我让人提亲你未应?是不是府里的人刁难?若是这般我必会……”
夏青曼摇头道:“夏公子,不用你为我做什么,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想要的一切,我会自己争取,不需他人帮忙。况且这样的帮忙方式我实在承受不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夏闲庭连忙道:“不,我并非是因为好心所以才想把你解救出来,才要纳你为妾。而是……”
夏青曼打断道:“而是什么?总不能是因为喜欢我吧,若是这般你为何之前又娶亲?别人不知我青曼,您还不知吗?我是那种甘于为妾之人吗?况且,夏公子,只怕你眼中的我,与实际的我怕是有所不同吧。”
夏闲庭不由皱眉,“你知道我不可能娶你为妻的。”
“我知道,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说清楚,我们两个不可能在这方面有交集。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故意听不懂我的话,你此举怕只是因为你觉得你我身世经历相同,所以才会想用这样的方式提携我一把吧?若是别人,兴许这是给好主意。可对于我来说,真是最糟糕不过了。”夏青曼直言道,一点遮拦都没有。
夏闲庭没想到夏青曼竟是这般赤/裸裸的将事情摆明,之前的为她找的借口全部被推翻,不由道:“为什么?嫁给我做妾有何不好?虽说是妾,但是也不算辱没了你的身份,况且还是贵妾。”
夏青曼无奈笑道:“这种事只怕永远说不清楚吧,这是男人和女人思想永远不可以越过的鸿沟。换位思考,若你的妻子要弄个男子回家,你会是何想法?并且那个男子比你的权力还大,你的孩子叫他爹,叫你叔,你又如何做想?当然,你会说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为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必须从一而终?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很多女人从一开始就认命。我无法改变,但是我可以做的是,我坚决不会做人的妾,与其他女人分享我的丈夫。或许你会说我今后嫁的丈夫,兴许还是会纳妾,但是那是以后的事,至少一开始我得保证我的丈夫只我一人。”
夏闲庭深深叹道:“你果然与其他女子不同。”
夏青曼却是摇头,“你又错了,我与其他女子并无不同。不说别人,只说你如今的妻子,只怕你要纳我之事,她必是坚决反对的吧,至于为何后来不反对,必是因为某些事让她不得不妥协。若说我和她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她可以妥协,我坚决不。哪怕分道扬镳,我也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妥协,就跟你们男子坚决不允许被带绿帽之事发生一样。”
夏闲庭微惊,事实确实如同夏青曼所说。夫人知道他欲纳青曼为妻,之前的小猫瞬间变成了老虎,在家中大吵大闹,后来还让岳父岳母前来讨伐他。只是后来他说服岳父,称夏青曼乃封庆昱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若是能迎娶,就等于与之搭上桥。虽说如今的伯府不如从前盛名,可自从封庆昱递上了一本孤本,圣上竟连续召见几次。有人曾预言这是圣上欲开始重用征兆,毕竟封庆昱在那件事也是个受害者,差点连命都丢了,真怪不到他头上。圣上惩之后又赏不无可能。
封庆昱又尚且年幼,今后起复还有的是时间等待。如今正好趁低迷时拉拢,否则真的发达时已是迟了。况且就算封庆昱再不能娶,可不过纳个妾,又不会损失些什么。
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现在的伯府,他们能搭上也是只有利而无害的。
岳父是个男人,是个同样有野心的男人。况且如今他这个女婿已非他所能拿捏,倒不如顺水推舟皆大欢喜。还让夏闲庭心底觉得愧对女儿,今后不敢怠慢。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哪怕是贵妾又能如何,还不是在当家主母手上随便拿捏的。
并非所有男人都死从前的定南国公爷似的糊涂,夏闲庭是个有野心有计谋的,否则当初他还默默无闻之时怎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因此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们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犯这个糊涂。做大事之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若是后院空空还会被人嗤笑。而他们只需一碗避子汤,就能让那些女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最后,此事便是这般定了下来,纵使有反对的声音那又如何,女人至古至今声音都是这般的微弱。
结果没想到的是,伯府那边竟然没同意!
夏闲庭半响才道:“欣儿并非不通理之人。”
夏青曼笑道:“即使口头上同意,只怕心里也很不舒服吧。我之所以想离开,不仅因为想脱离奴婢身份,还是因为厌倦了后院纷争。而这后院纷争大多都来自于女人争宠,我何苦为了跳出一个火坑而又跳进另一个火坑?”
夏闲庭喃喃道:“我必会护你周全。”
夏青曼摇头,“莫说靠山山倒,这种兢兢战战,每日算计的日子我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