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V章-戏本+避子
夏青曼与陆成松的感情虽说越发白热化,但是想经常见面约会那是很难的。两人各自有要做之事,尤其是陆成松,考入三甲并非口头上说说而已,若不苦读怕是连进士都考不上莫说进三甲。
而夏青曼这头事情也多,如今她很少直接伺候封庆昱而是主要管理后宅以及伯府各项收益支出等等。整天都埋在不同的报表和琐碎的事情里,因此两人也难得一见。
伯府如今快出孝,封家无论如何也会大办一场,一扫这一段时间的晦气。那时候又正逢老夫人七十大寿,伯府现在就已经开始准备,欲到时大办一场,宴请京中众权贵,欲借机回到圈子里去。虽然还有充裕的时间准备,但是也已经让夏青曼这个财务、杂事总管忙得焦头烂额。
从前公府类似大宴会也办过不少,因此都是有定例和先例的,只需遵循即可。知晓其中之事的管事、嬷嬷都在,又有方夫人主持大局,大方向倒是不担心。虽是会十分忙碌,倒也不会乱了阵脚。
可方夫人又欲借此寿宴在人们眼前一亮,可京中宴会颇多,若想做出彩来极为不易。寿宴不外乎就是请客吃饭,然后请京中有名的戏班杂耍唱戏表演,最多加个游园会什么的,其中想弄什么花样极为不易。
可自从那年封庆昱从夏青曼这里听了个窦娥冤,就认定夏青曼是个见多识广有主意的。封庆昱当时寻了戏班要演这出戏,竟是发现整个京城竟然没有戏班知道唱这出戏,莫说唱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封庆昱当时年幼好玩,之前又吹牛说寻来一桩好戏,必会让女子们哭得昏天暗地。结果竟是没有戏班会唱这出戏,无法,牛皮已经吹了出去。封庆昱便是寻来夏青曼,让她把这事给办了。
夏青曼哪里能圆得了这事啊,便是道她也不过是在他们那小地方偶尔听过一两次,能记住故事和一点点词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是哪个戏班演的,她都不清楚。而且就算清楚也难以寻到,只怕一场大水早把人演的尸骨无存。此事,她也没法啊。
封庆昱气得脸色铁青,那模样像是要把夏青曼活吞下肚,当时的封庆昱脾气可不怎么好。夏青曼惶恐,怕她会被其怒火烧到,便是连忙道,既然故事大概已经都有了,不如寻人把这故事重新写一遍,然后再安排戏班子演,岂不就有了。既不会让你失去面子,还能成为这京中头一份。虽说是老故事,可京中无人听过,若怕人追究,只需说是故事新翻便成。
封庆昱想了想觉得这主意极好,京中的戏班虽多,可好听的新戏却难得有一出。来来回回那几个连他这种不听戏的都快会哼了,若是能将这窦娥冤排演出来,那岂不是真真头一份吗。
封庆昱深信窦娥冤这故事绝对会抓人,因此便是寻来这方面的‘专家’来书写,期间还把夏青曼拉了过去,让她把整个故事给那人一一道来。
夏青曼虽说其中唱词已是记不清楚,只记得几句经典句子,可故事脉络细节还是很清晰的,于是她便一一告知那人,那人听罢眼睛亮晶晶的,二话不说就把几人赶出门去,埋头奋笔疾书。后来那人果然把窦娥冤写了下来,唱词精妙绝伦,不比原著差。
封庆昱又派人寻了京中靠谱的戏班子,那戏班是个老戏班叫庆春班,实力是有的,可一直出不来什么好的新戏,因此被新兴的班子挤得快混不下去,全靠以前那点名声撑着。只因班主为人厚道,又将义气,不似其他班主苛刻戏班子的人。因此班里氛围也十分好,大家互爱互敬,戏班子里的人不仅因为唱戏能讨生计,更是因为喜欢唱戏。因此那些名角也舍不得离开,人心齐,事好办,因此在京中倒也还勉强有口饭吃。
封庆昱所派之人一直喜欢庆春班的戏,觉得这样的老戏班才有底蕴,整个班子脚踏实地不急不躁,不似新兴的班子刚窜起来所以浮躁得很,才有一点名声尾巴就翘起来了,名角们的表演也不够沉稳老练,成天想着一些旁门邪道,都不好好练功了。若非有新段子撑着,否则与那庆春班实在没得比。
因此那人便是推荐了庆春班,封庆昱其实本不耐烦这种小事,一般只需派扫书去监督实施,他最后等着验收成果即可。可这次他在夫人老夫人面前说了大话,说是这出戏一演,必是让在座的女人们哭得稀里哗啦。所以也不敢怠慢,亲自去瞧了那庆春班,发觉还颇为稳妥,才同意将本子让他们来演。
庆春班刚开始接到这活,只以为是京中那个贵公子无聊所以才要戏耍一次,戏本子恐怕是难以入目,可是无法,对方开的价实在让他们不能拒绝。
他们如今难得有场子去跑,可这么大个戏班子若是没大场子要跑很难再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待下去,因此只能讪讪的接了。只希望接完这单活,赚到点钱有了路费就转战他地。反正戏班子里许多人都闲着,排演一下也就费些功夫,只要讨了爷的喜欢,得了赏赐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可班头拿到本子一看,竟是再也放不下,这本子真是太好了!班头整个人都颤抖了,若是有这本子在,他们庆春班必是能在这京中扎下跟,不用被排挤出去!
班头眼睛闪亮亮的盯着扫书,颤抖的问道,今后他们戏班子能一直演吗?扫书见他这般一脸得意,我们爷弄的东西能有错吗。便说道他们随意,他们公府又不是干这个吃的,除了第一场必须在公府演,今后随叫随到,其他时候你们随便在哪演,演多少遍赚多少钱他们公府都不会管。
其实扫书很想说,最好演红了,让人知道第一场戏是在公府里演的,那才叫好。当年封庆昱那臭美性子,虽是不在意这种小事,可若是能借此炫耀一番,心里也会得意好几天的。
班头差点没当场磕头,信誓旦旦道一定会将这出戏排好,不会让小公子失望的。
扫书满意,便是将这事放到脑后,只等最后接收成果。
窦娥冤的故事不用说千古传唱必是极好的,而封庆昱让人寻来写词之人也是京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因此整个戏本子质量很高。
班头不敢怠慢,把班里最好的戏子召集起来集训排演,封庆昱也不着急催他们,因此他们慢工出细活,用平时两倍的时间排演这出新戏。班主又用了班里最后那点积蓄去准备服装道具,务必达到每个细节都最完美。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出戏在公府里演出时竟是一时轰动,所有在座的女同胞们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没把公府后院给淹没。
封庆昱之前看过他们的彩排,因此觉得这出戏必是会红,所以故意第一天演的时候让方夫人搞了个宴席,请来不少老夫人夫人的闺中密友前来观看。原本两位夫人只以为是他小孩子喜欢胡闹才搞的这出,可毕竟是为了孝顺她们,不好拂了他的意。虽是叫来了小姐妹,但暗地里说是这孙子儿子为了讨好她们所以编排的节目,若到时候不好看,大家也给些面子,莫要打击了他。
既然会被请到那都是比较厚道的,因此都一一应了,直夸封庆昱孝顺。原本并未带什么期待,只当是看小孩子的耍宝,没想到这出戏竟是这般好看,与她们平日看的十分不同。随着窦娥的冤屈,一群人哭得手绢都快能拧出水来了。
这出戏果然红了,在场的夫人小姐纷纷回去宣扬这戏多好看多好看,就是看的时候得悠着着,否则哭惨了可就太难看了,弄得没看过的人心痒痒,便四处打听这戏来。
知道只有庆春班能演,本子还是封庆昱寻来的,一时间都夸赞封庆昱小小年纪着实厉害,就是玩也能玩出这么个大花样来。
窦娥冤最后成为著名的红戏,哪家没看过都不好意思说自个看过戏,庆春班也一扫从前阴霾,一跃成为京中第一戏班子。
外人不知封庆昱是最清楚这乃其中有夏青曼极大功劳,所以认定她能在寿宴上出新点子,让人眼前一亮。
这让夏青曼傻了眼,她总不能又寻个什么经典戏曲演一遍吧?可毕竟是寿宴,若节目不符合主题,那其中意义就弱了许多,哪怕这戏再好看,那也不妥当啊更别提什么眼前一亮啊。
况且她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戏曲,本来她就不好这口,为数不多的记得的几个还都是关于爱情的,寿宴上演这些不妥吧?
可寿宴还能有什么新花样?若是小姑娘的生辰反倒好办,可以把宴席形式改改,按照现代模式搞个游园会的耍耍也不错,可是是老夫人的寿宴就不妥了,太闹腾老人家必是不会喜欢,还是得稳扎稳打的好。太新奇的东西老太太若是无法接受,到时候反倒吃力不讨好。
夏青曼对这种大型宴席并不熟悉,因此一时之间也想不来什么好法子来,只能把目光放到当日的茶点饭菜上面,做什么新式的菜肴肯定是不可能了,毕竟她又不是专业的厨子,最多会两手家常菜,在这种大筵席上压根上不了台面。
但是可以围绕‘寿’这个上面做文章,上些合适的菜肴。这世还未形成专门的饮食文化,一般就是根据当季以及宴席的规格和众人胃口等上相应菜肴,而还没有所谓的主题菜。夏青曼不由想不如在上面做文章,可这前提是得熟悉这世的菜肴。上辈子吃过的和这世没得比,毕竟从前虽然吃得多看得多,但是哪里接触过鹿肉熊掌之类的玩意。
而当日重头戏歌舞表演戏曲什么的,再寻寻有什么新鲜玩意吧。好在准备的时间颇为充裕,倒是可以慢慢寻着。如若实在不行,便是按照京中权贵传统模式来,就算不能出彩也不会让人笑话。
夏青曼如今虽为封庆昱身边的大丫鬟,尚且还住在其院中,实际上其小院里之事很少再插手。封庆昱身边如今也有贴身伺候的人,可谓床上床下皆包圆了,还一下就添了两个。
一个叫红袖,一个叫添香。红袖长得妖娆艳丽,那身材爆好,尤其那胸,在包裹得这么厚实的衣服下依然傲然挺立,让夏青曼看着都唏嘘不已,这得有F杯吧?还特阴暗的想身材这么瘦胸这么大,这里隆胸是不可能,不会是□症吧。添香不如红袖靓丽耀眼,但是柔柔弱弱的一双大眼盈盈快泛出水来,白嫩嫩的跟个小白兔似的,让人忍不住搂入怀中怜惜。
夏青曼不由心底桀桀,封庆昱真是好艳福!
封庆昱第一次破身的时候竟然是两个丫鬟一起的,夏青曼那天晚上那个八卦基因叫个噌噌啊,跟妙菊两人窝在一起笑得十分猥琐。妙竹望夏青曼的眼神那叫个幽怨,唯恐青曼带坏了自个的妹子。
夏青曼第二天看到神清气爽的封庆昱,眼神都不对劲了,除去一些不着调的猜测,还有点我家有儿初长成之感。其实她真的很想问,一夜御二女,第一次就来3P,真的好么?看红袖添香两人从屋子里出来,满脸春意,这玩意还有天赋哒?哎哟哟,第一次可得悠着点用,别一个不小心用坏了。
封庆昱被她那古怪猥琐的眼神盯得实在不耐烦,放下手中的笔,半眯着眼,特么邪肆狂狷的压低声音魅惑道:“你也想试试?”
我去!夏青曼一下子连蹦带跳的奔出房门,一路带到了许多花瓶摆设。身后传来封庆昱的猖狂大笑,心中不由感叹,昨日萌物正太一去不复返鸟!
夏青曼这日事情早早办完,难得大白天就回院里休息,还没踏进院门,就听到里边尖利的训斥声和低低的哭啼声。
夏青曼揉揉太阳穴,又不知是谁犯了事。那尖利的声音夏青曼认得,是那红袖。她虽然极少在院中待,也不太管院中之事,但是还是知道些事情。
如今红袖成了封庆昱枕边人,每个月封庆昱都会在她那宿上几日,便是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越发嚣张得意起来。在她的面前虽是老老实实的,可在其他小丫鬟面前就颇为嚣张了。若是不得她意,经常会惩罚之。
这些事夏青曼也不好插手,毕竟这红袖的身份她若是管了就说不清了。原本她和封庆昱就有些绯闻,大伙一直认为她会是站在封庆昱身边第一人,若是她出面罚了红袖,传了出去还以为她拈酸吃醋呢。
虽说府里已经有些风声知道她今后是会嫁给陆成松,但是毕竟什么都没定呢,谁知道后来如何。府里丫鬟确实有如妙菊所说对陆成松颇为青睐,指不定就等着她出点什么事好造谣生事呢。
夏青曼心底还在那犹豫,可脚步却不知不觉已经踏入院中,看到一个小丫鬟跪在红袖面前,捂着脸哭得十分伤心,红袖手里拿着一件薄衫在那怒骂。
“你个小浪蹄子,竟然敢把爷赐给我的桃花云雾烟罗衫洗破了!这件衣服就是卖了你,你也赔不起,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让我在爷面前失了脸面,就让你个小浪蹄子逞心如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那点心思,告诉你,就你那破样子给爷提鞋都不配!”
“不,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轻轻一搓,不知怎的就给弄破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丫鬟吓得连连磕头,一下子额头都是血。
红袖却依然不满意,欲上前踢她一脚,夏青曼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是出手拦了下来,笑道:“红袖姑娘今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是谁不长眼把你给惹了?”
红袖被人拦住正欲发火,一看是夏青曼顿时蔫了气。虽说如今她备受封庆昱宠爱,可比起夏青曼那是矮一大截。莫说现在只是没有名分的通房,就算今后抬成了姨娘夏青曼也不是她可以随便招惹的。
夏青曼如今可是这府里的大管事,什么都要经过她之手,又备得伯爷的信任,还与伯爷有生死之交,连方夫人都忌惮她的功劳,所以才会让她成不了封庆昱屋里人,她只需稍稍动跟小指头都能把自个踢出府去。
红袖连忙委屈解释道:“青曼姑娘,你不知道,这小浪蹄子多可恨,故意把我的裙子洗坏了,这可是爷赏赐给我的珍品.爷最是喜欢我穿这件衣裳,我都没穿过几次,如今坏了,我可怎么办才好。”
大丫鬟的衣服让小丫鬟洗是这院里不成文的规矩,莫说大丫鬟欺负小丫鬟,小丫鬟自个也乐意,夏青曼如今就有专门给她洗衣服的小丫鬟。一来她确实懒得也没空去洗,二来有人赶着巴结讨好她,她还没动手就有人要抢这活了。
夏青曼笑道:“不过就是一件衣服吗,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你怕是不知道,女人啊最是不能随意发火的,容易老得快,脸上的皱纹会蹭蹭就上脸了。”
红袖吓了一跳,抚着脸惊道:“真的?”
夏青曼拍了拍她,“我一直藏书阁里待着,看了不少这类的书,上面确实是这般写的。”
红袖一听她搬出藏书阁便是全信了,心有颤颤,她如今唯一的依仗就是这脸蛋了,可不能毁了去。可就这般放过这丫头,那心底实在不甘心。
“那我这衣服就白白被这么糟践了?”
夏青曼看了看那小丫鬟,头发被扯乱了,衣服也到处是脚印凌乱不堪,便是道:“她若是不罚确实不行,今后岂不是让人有样学样,有恃无恐。这样吧,你如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罚她一个月的月例和打扫一个月的茅厕吧。”
红袖心中虽是不满意,原本她是想趁机把这丫鬟踢出府去,可如今也不敢忤逆夏青曼,便是点头应了。
“只是这身衣裳可怎么办啊?这么贵重的物件,又是爷赏的……”
夏青曼把那衣服哪来看了看,“这料子我还记得,想不到竟是这么不经洗。这小丫鬟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就给洗破了,怕是本来料子就不太好,所以才容易破。毕竟是身上穿的,洗破还罢了,若是穿在身上不小心碰一下就给破了,那穿的人脸面不是全没了吗?我这就跟针线房说去,下次不许再进这么易破的布料,衣服不能裹体再是名贵又如何。你放心伯爷那边我也会交代清楚,必是不会让他罚你的。”
夏青曼又在红袖耳边低声道:“正巧刚府里刚进了一些新布料,夫人小姐嫌太艳丽都不大喜欢,倒是和你是极配的。我到时候说这事的时候给伯爷带一声,新衣服可不比旧衣服好?而且那衣服极衬你的肤色,你穿着必是十分妖娆,定能把伯爷迷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红袖听罢小脸一红,跺脚嗔道:“青曼姑娘,你,你怎么尽说这些荤话!”
这事就算这么暂时揭过。
夏青曼让妙竹寻来同是大丫鬟的红儿,问起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何。她不信红袖竟然会为了一件衣服就这般大张旗鼓的罚那小丫头,瞧那阵势还要将小丫头轰出府去。而那小丫鬟如何不知衣服多珍贵,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洗破,又不是蜘蛛网,其中必定有事。
红儿一听夏青曼说的是今日之事,不由眼眶红了起来,“是我连累了小紫。”
小紫就是那个被罚的小丫鬟,原来那小丫鬟是红儿一个表姨的女儿,原本进院子里是想红儿罩着些,哪知道竟是被连累受罚。
夏青曼不由皱了皱眉,她知道红儿是有个未婚夫的,今后必是不会成为封庆昱屋里人,和红袖应是没有利益冲突才是。她毕竟是这院里的大丫鬟,红袖添香有时候还得她照应,因此一般说来是不会轻易得罪,两人怎么就结下梁子,非要拿个小丫头作伐?
“这事怎么回事?”
红儿叹道:“说来也是无妄之灾,只是她不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所以就拿小紫当出气筒了。”
原来,红儿是这院里大丫鬟,掌管封庆昱身边日常事务。而其中有一项,便是红袖添香每次侍寝之后,她都要送上一碗避子汤,并监督其喝下去。
有几次红袖都偷偷把避子汤给倒了,小紫察觉便是告诉了红儿。这事可大可小,若真的因她们的疏忽让红袖怀了孕,且不说红袖是否能母凭子贵,她们这些伺候的丫鬟必定是第一个给打杀出府的。红儿赶紧让人又让人熬了避子汤,亲自给送了过去。
红袖哪里愿意喝,装模作样抿了一口就不喝了,红儿在这事上不敢马虎,便是让人强硬灌下去。后来每一次都要看她喝完每一滴方才离去,这使得红袖把红儿给恨上了。
可红儿毕竟是大丫鬟,她动弹不得,就把主意打到了小紫身上,若不是她告密,她如何被盯上竟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