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V章-小定+庶女
方夫人认青曼为义女没多久,小定礼的日子便是到来。
仪式由陆张氏主持,陆张氏是个全福之人,父母公婆子女俱在,加上如今父亲儿子都颇有脸面,还被封为五品诰命夫人。因此经常出面京中中下品官员儿女嫁娶之事,由此结交了不少官员太太小姐,在圈子里颇有名气。她熟知婚嫁一应事宜,如今又是为自个侄儿婚事做礼,因此越发用心了。
青曼早早便是梳妆打扮好,依然是由寄灵帮忙梳妆,与那日认义母仪式的庄重不同,更显娇俏玲珑。青曼如今正是最烂漫的年纪,女人绽放时候,只需胭脂淡抹就十分靓丽。今日颇为活泼的妆容更适合她的气质以及年纪,简简单单清丽脱俗,还有一番俏皮味道。
陆张氏一见连连夸赞,松哥儿真是有福气,能娶到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从前就曾见过青曼,那是还是个黄毛丫头,如今竟是女大十八变,几年未见已是这般耀眼模样。
青曼被夸得耳根子通红,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微笑,倒是显得越发娇羞可人。
少女订婚后,要改变头型发式,就要扎上红辫根,因此陆张氏边为其梳头边说吉祥话,最后还会为她插戴。
钗子一拿出,屋里人不由倒吸一口气,陆家真是好大的手笔。钗子乃珍宝楼所出的镶紫蓝宝石的芙蓉并蒂金钗,不仅用料精贵,作用也异常精巧华贵,又不失活泼俏皮,最适合待嫁女佩戴。
仪式完成,青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欣喜,她从此就是陆成松真正的未婚妻了,之前若说半点不担忧也不尽然,如今才觉得已经抓住了陆成松的手,想这般挣开已不是那么容易。
小定之后是大定,可一般两者之间时间颇长,二三年不等,在此期间双方各自操持、筹备,男做家具,女做嫁妆。女方在放定以后,便不能外出,需调息身体绣制嫁妆等。
原先两家已经定下时间,为使得婚礼不那么仓促,陆成松欲一年后正式迎娶夏青曼。其实陆成松心底是想直接把夏青曼娶回家,唯恐中间生变。但是若时间太紧促,不仅不能把东西置办好,也稍显女方过于着急,有些不尊敬之意。
再者,夏青曼如今乃伯府中的大管事,真这般快撒手不干,只怕后边会一团乱,正好趁这段时间慢慢放手,因此商讨之下便是定为一年。
礼成之后,陆张氏一行人与方夫人一起到方夫人院里去,方夫人早已备下上好的宴席。而姑娘们都留在青曼的房里,齐齐送上祝福。
陆芳华和陆月华两姐们也跟了过来,陆月华也已经订了亲,好容易才央着母亲能跟过来,陆张氏一走,陆月华便是叹道:“我娘总算是走了,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差点把我给憋坏了,管东管西的一点都不自在。”
陆芳华笑道:“都是快嫁之人了,还是这般小孩子气。”
陆月华吐了吐舌头,“就是因为快嫁人了才要好好玩,否则成为人妇了哪还有这般清闲日子。”
陆月华耸拉个脑袋,便是对着青曼又道:“还是青曼好,从小就认识松哥儿,他什么样的人呢最是清楚,心里也不会没底。”
陆芳华点了点她的脑袋,“这里还有其他小姐呢,说话这么没遮没拦的,小心你母亲知道了又要罚你了。”
一旁的封语绮笑道:“不打紧,这里都是我们的姐妹,什么话都说得。”
陆月华洋洋得意的望向陆芳华,随着陆月华父亲和哥哥官位提升,她也越发有底气来。平日经常在贵女圈子里摸爬打滚,如今比从前更为活跃和自信。
陆芳华则比她要内敛得多,不过也不似从前就是个害羞的小姑娘,通身大家小姐的气派。在封家几个庶女小姐中,极为亮眼出色。
除了封语薇,其他庶女都到场。从前青曼在这后院地位高,可毕竟身份只是个丫鬟,其他庶女想巴结也不方便。总不能到青曼屋里做客,毕竟当时青曼还在封庆昱的院子里,若是传了出去实在难听。
也不可能邀请夏青曼到自个院里做客,虽说她们是小姐,可身份却还比不上有实权的管事,更何况是夏青曼。
如今几个庶女里也就封语绮在方夫人面前有些体面,相对而言还有些小姐底气,其他庶女因为其地位低下,便是有些唯唯诺诺上不了台面了。
几个庶女一直被方夫人打压,十分惧怕方夫人,如今后院的管事成为了夏青曼,夏青曼相较而言和蔼可亲许多,因此纷纷向其示好。如今都到了婚嫁年纪,如若还是这般下去,只怕到时候寻不到个好人家,那就是要毁了一生。
青曼与伯爷关系甚好,若是能为她们说上一两句话,那结果便是大为不同。
封语绮是在几个庶女中最为突出的,长袖善舞,十分讨人喜欢。因此没一会便是与陆芳华和陆月华打成一片,陆芳华还邀请她到自家做客。
青曼只是笑笑看着一行人,两家结交甚少只有利而无害,封语绮虽说心中有些小心思,但是品性还是好的。女子在未出阁时多认识一些闺蜜,今后也有助力。
封语绮容貌出众,又得方夫人喜欢,今后所嫁之人应是不差,与陆家交好,互惠互利。
青曼不由想,封家这么几个庶女,若是都能嫁给个好人家,对于封庆昱和陆成松都说极好的。而对于她们自己,下半生也有了依靠。青曼虽说讨厌小三,但是这世不同,女人是受害者,而这些庶女更是无辜,只要品性不差,帮她们一把未尝不可,而且还是互利之事。
不得不说,封家几个庶女小姐都长得颇为不错,各有特色。只是从前被方夫人和戚姨娘打压得厉害,稍显怯弱了些,只要用心培养,将会是十分亮眼的。
青曼心中已有了主意,望向几个庶女小姐的眼神不由多了其他东西,封家几个小姐也不是傻的,一看青曼如此,便是知道今后她们会大有不同,不由心中暗喜,越发积极的表现自己。
陆芳华和陆月华走后,封语绮一干人等并未离开,青曼想了想,便是从自个的柜子里掏出了拾萃庄园的金卡,一一分发给她们。
封语绮一干人不由眼前一亮,她们虽是很少能与京中贵女们结交,却也知道这张卡意味着什么。
其中性子最为活泼的封语雅不由惊呼,“青曼姐姐,这真的是给我的?”
封语雅的母亲是个平民,容貌上佳却无权无势,又因出身小户人家,难免不够大方。因此未得封翔几日宠爱便是被冷落了,封语雅因母亲关系,平日在府里默默无闻,没想到竟会收到这么大的礼。
青曼笑道:“当然,否则拿出来眼馋你们又收回去,可不被你们骂死。这个卡你们先收着,回头我会与母亲说说,毕竟你们都快到了婚嫁的年纪,多出去走走总是好的。”
一干人等欣喜若狂,要知道平日她们极少有机会出门,而京中的宴会更是未曾见过,只能眼馋。更别说结交京中贵女,如今有此卡和青曼的承诺就不会担心没有机会了。
“哟,这里还真是热闹,果然是母亲的义女,就那么一会工夫就能把我们这几个妹妹哄得忘乎所以。”封语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语气十分刻薄。
青曼不由皱了皱眉,封语薇其实本人长得着实不错,又因有些才学越发出类拔萃,只是被压抑了几年,性子大变,如今这般模样,着实让人觉得一切辉煌成为昨日黄花。
几个庶女从前经常被封语薇以及戚姨娘刁难欺压,害怕已经成了本能,封语薇一踏进屋,那几人便是缩成了一团,不敢再出声。
而封语绮因近些日子得了方夫人的另眼看待,胆子却是大了许多,又有青曼在此,压根不怵已经没有什么依仗的封语绮。
“青曼姐姐对人好,所以我们喜欢。就好似有人恶毒,我们厌憎一样。”
封语薇厉眼扫去,“不要以为你如今攀上了夫人就麻雀变凤凰,麻雀就是麻雀,披上了锦衣也当不成凤凰。什么样的身份就该想什么样的事,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封语薇好似在训斥封语绮,可话里话外无不在讽刺夏青曼。
封语绮笑道:“这话我同意,如今不就是有人摔得脸都变了形吗?”
众人不由噗嗤一笑,封语薇气得脸色发白,没想到一个贱丫头爬到她都上还不算,如今曾经那些好似尘埃被她狠狠踩到脚底下的人,都能啐她一口,让她如何不恼。
青曼见气氛不对,今日毕竟是她的小定礼,也不想闹得太僵,便是打圆场道:“行了,都是姐妹,都少说两句吧。”
封语薇嗤道:“姐妹?少给自个脸上贴金了,不过是个贱婢,也妄想成为我的姐妹?真是不知廉耻。”
夏青曼挑眉,“说起来我也不想与你称做姐妹,也幸亏,我们成不了姐妹。你说,是不是?”
封语薇愣了愣,这才反应夏青曼说的是她被陆成松拒绝一事,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夏青曼懒得理她,今天她高兴不想被这么个人触霉头,“我不知你来这里干嘛,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还是来寻不自在的。我今日心情好懒得与你周旋,这里不欢迎你,撕破脸太难看,你还是自行离去吧。”
封语薇气急,“这是我的家,我的地盘,你竟敢把我赶出去!别以为认了个义女,就真的以为是正儿八经的小姐了,若是识相你才应出去!”
夏青曼无奈摇头,封语薇从前也是个聪明的,为人也沉稳,怎么经过一连串的打击之后,智商就为负的了。
“我想六小姐恐怕是忘了,这已经不是定南国公府,而是昌平伯府,六小姐若是想做着伯府的主人,只怕伯爷可不答应。”
封语薇自识失言,不知为何只要一看到夏青曼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她也不知道今日要过来做什么,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就这么一个人,竟会得到众人的宠爱,受到众人的祝福,得到如此佳偶。她封语薇什么地方不如她?竟是被踩到了脚底下,嫁给那样一个粗俗之人。
“我看你能得意多久!”封语薇轻蔑诅咒,便是甩袖而去。
封语绮望着她的背影冷笑,“不过是虚张声势,还真以为大家会怕了她,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形式,还以为如从前一般呢。”
其他庶女也纷纷应和,青曼笑道,她并不在意。
庶小姐们没待多久便是纷纷离去,只有封语绮仿若还有话,犹犹豫豫,一直未曾离开。
青曼知道她还有事,也不绕弯子,让她实话实说。
封语绮想了想便是道:“只怕六姐不会这般善罢甘休,之前就是她让父亲不收你为义女,如今恐怕会故技重施,要去告你的状。”
夏青曼笑道:“无妨,不足以为惧。”
如今她是陆成松的未婚妻,封翔再是糊涂也不敢拿她开涮,再说了,如今她可是方家的后人而不是封家的,他还管不到她头上。
封语绮试探道:“青曼姐姐真的就这般放过她吗?”
夏青曼抬眼,直直的盯着她,“怎么?你想让我对付她?”
封语绮咬了咬下嘴唇,下定决心道:“我也不瞒姐姐您,是我想对付她,我不求姐姐帮我,但是可否睁只眼闭只眼?”
夏青曼看她这般坦诚,心里反而对她的计划感兴趣起来,她还真挺想看封语薇倒霉的。她又不是自虐狂,对这个屡次绊她一脚的人会有好感。不由笑道:“你想如何对付她?”
封语绮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喜上眉梢,知道此事有谱。
“此事说起来,应是我要帮她。”
夏青曼不解,“此话怎讲?”
封语绮嘴角勾起一抹笑,“六姐不是不想嫁给她的未来夫婿吗?我们不如让她如愿。”
夏青曼挑了挑眉,“她们已下了小定,此事若是临时更改,会让两边脸面受损,伯府更会与参将交恶,此事不妥。”
夏青曼可以心底毫无障碍的整封语薇,但是绝对不会做出损害伯府之事,如今她和伯府一荣共荣,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丢脸面的事情发生,为了这么个人损害自己的利益,不值。
封语绮却是早已料到了一般,笑道:“外人只知护军参将杨刚与昌平伯府小姐订了亲事,却极少有人知道到底定的是哪个小姐。”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确实如封语绮所说,外人对这们亲事并不十分了解,好似不愿外人得知一般。
夏青曼半眯着眼盯着封语绮,封语绮顿时面红,虽是害臊却是直言道:“我承认我确实堆那参将有意,本来嘛如此好男人女子倾慕亦是正常,若他娶了个好妻子,我也不过想想罢了。可是偏偏他要迎娶的是封语薇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只可惜他被其从前名声误导,若他真的娶了封语薇今后可还会有安宁?要知道封语薇还未出嫁,就想给他带绿帽子,今后还不知如何呢。如此一来,我也算是帮了两人一把。”
夏青曼知道她虽有私心,却话中有些道理,封语薇完全看不起身为武将的杨刚,又一直认为是方夫人故意害她,只怕婚后难以幸福。这还罢了,若是弄不好,只怕因为她杨刚和伯府之间关系会恶化,那真是得不偿失。
“即使如此,参将就乐意娶封语薇我们也奈何不得,到时候若换上你,他要是不喜欢,你们的婚姻必是会不幸福,兴许还会责怪为何娶的是你而不是她。这样的结果不管对于你还是对于伯府,都不是好事。”
封语绮咬了咬牙,“我不怕,我愿意尝试。”
夏青曼摇头,直言道:“可是我怕。”
封语绮一脸沮丧,又打起精神道:“不若这般,你可否安排我两一见,若是他看我还……”
夏青曼直接打断,“若是他看你一眼便见异思迁,这样的男人真的靠得住吗?我奉劝你还是莫要打这个主意了,这是一辈子的事不可马虎。世上不知杨刚一个好男儿,你何苦心系他一人?你莫要怕今后找到个不好的,母亲不会亏待你的。”
“可,可是这样的好男儿就这样被那女人糟践了啊?”封语绮依然不服气道。
夏青曼不由噗嗤一笑,“你当他是傻的,毕竟是武将出身,哪里容得下封语薇作乱,一个手指头都能把她给捏死。”
“可,可……”
夏青曼心觉不对,“你这般执着与此人,莫不是你与他见过面吧?”
封语绮顿时脸红耳赤,扯着手绢低着头一眼未语。
夏青曼扶额,心中暗觉不好,封语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认得杨刚?不由道:“你赶紧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原来,封语绮曾与方夫人到佛寺礼佛,路中马车车轮出了问题,正好之前下了大雨,轮子陷到泥土里弄不出来,一行人正焦急。这时杨刚从天而降,不仅把马车从泥泞里拉了出来,还一下就给修好了。封语绮当时看到这个熊腰虎背的男儿,顿时一见倾心。
夏青曼无语,又是英雄救美的把戏,关键这救美的过程还真是太不惊心动魄了。
夏青曼叹了口气,“此事你还是莫要想了,你俩今生无缘,若是强求只怕会伤了自己。”
封语绮却道:“无论如何我也想试一试,青曼,我不求你帮我,只是后边我无论做什么,你帮我遮掩一番可好?”
夏青曼见她坚定,知道她决心已定,可这种事让她总是觉得别扭,便是道:“我今天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我如今已经定了人家,你也知我这针线活不行,所以得安心在屋里绣嫁妆。”
封语绮闻言便知夏青曼已经答应,顿时欣喜不已,一溜烟消失不见。
夏青曼无奈摇头,也不知她到底是对是错。
后来,不知为何封语薇勾引陆成松之事传到了杨刚耳中,杨刚性子耿直,便是直接上门询问。
而那封语薇也不遮掩,直言道此婚事她确实不喜欢也不同意,无奈方夫人从中作梗,才会让他们阴错阳差,她对他毫无情意。若是嫁过去她不会给他带绿帽子,但是他得到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心。
杨刚求娶封语薇那是名正言顺,可这般一说,好似他强取豪夺似的。杨刚是个刚正的男子汉,如何会做出这样强人所难之事。便是唤来方夫人,既然封语薇不同意,这门亲事就作罢吧。
方夫人恨极,可也知此事不可勉强,便是答应了。但是却是道,她不止这么一个女儿,若是你看中其他,倒不如将错就错算了。
杨刚本不同意,后来不知为何竟是看上了方夫人身边的封语绮,结果变成两人喜结连理,倒是皆大欢喜。
封语绮得知消息时,立刻奔到夏青曼的屋里,向她道谢。若非夏青曼幕后推一把,她这个门都出不得的小丫头是做不成这事的。
夏青曼心中总是觉得别扭,她虽然讨厌封语薇,可是此举真的有些像前世怂恿小三破坏人家听的恶毒女配,这让她心底不是滋味。
封语绮得知她心中所想,不由笑道,“你还真是什么屎盆子都往自个身上扣,若非是她作,怎会是这般下场?是她自个不乐意在先,又不是你从中挑拨的,她心里恐怕还高兴不用嫁给个武夫呢。”
夏青曼也知事实确实如此,所以才会下手去做这件事,只不过很少算计人不太习惯罢了。
封语薇刚开始得知不用嫁给杨刚心中欣喜确实不错,因为她以为逃离了方夫人的算计,不用嫁给个目不识丁的武夫。杨刚长得熊腰虎背,又留着个大胡子,看着十分粗犷,封语薇初见时差点没吓一大跳。
所以当时更加坚定了要退婚的决心,谁知道他的前任妻子是难产而死,还是被他打死,因此直言不讳对这门亲事的反对。
可她忘了如今当家的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是方夫人,被这般退婚今后还有她的好?又因那些丑闻,直接把她打发到族庙里陪她的娘亲去了。
封语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连忙寻封翔哭嚎。封翔正恼她不识好歹,这么好的夫婿竟是不满意,还对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他连见杨刚的勇气都没有,因此根本没有给她好脸色,直接任由方夫人发落。
封翔不由开始思考,自己从前这般溺爱纵容封语薇到底是对是错。
可这个女儿从前一直最是贴心懂事,为何现在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来?从前他责怪方夫人没有带好封语姗,让她把脸丢尽,如今又来个封语薇,他不由反省,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
封翔此事之后越发不再管这府里之事,独自一人居住在京郊的庄园里,他需要好好想想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如何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