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冰山男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北都,先醒醒,等我们逃出去了你再发呆发傻好不好?”
面对五雷轰顶状的凌恒,刘苏觉得还是要先把他弄正常再说。
凌恒已经不想活了。他曾经对这个臭小子做过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之类的事啊,还曾经亲身上阵□啊,还被连累得瞬间变成小蚕豆啊!如果这个臭小子是个男的,这还好说,可事实证明,他被一个女人看光光了,还被一个女人下药下得不亦乐乎,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对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讨厌!
完蛋了,自己一定是完蛋了。凌恒木然的看着刘苏,木然的走过去,再次木然的点点头。
刘苏已经无语了,她躲在门边,叫道:“我们吃完了,麻烦来收拾一下碗筷。”
门吱呀一声打开,阿苍刚走进来,就只觉得面前一花,然后整个人呆在那里。刘苏将门带上,道:“小北都,快换上他的衣服。”
凌恒是她说什么就听什么,马上将阿苍给剥了,衣服换过来,趁这个功夫,刘苏便对着镜子,蘸了点菜里的酱油,在左眼角下点了颗泪痣,然后又在耳朵边上点了两个小点充当耳洞。
凌恒见状,嘀咕道:“一个女人,连耳洞都没有,难怪别人要认错。”
刘苏对他一笑:“那说明你没有常识,穿耳洞的男人很多,不穿耳洞的女人也有不少。”
“我不跟你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凌恒嘟囔了一句,“现在怎么办,逃吗?”
刘苏瞥了他一眼:“不是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吗,怎么还问起女人的意见来了。你应该会点武吧,能翻墙吧?”
“这倒是能,不过……”凌恒看了看她的身量,瘦瘦的,抱着她估计也能翻得过去吧。
“这就好。”刘苏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左右看看,见无人经过,便拎起裙摆悄悄走了出去,凌恒吓了一跳,连忙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
这个地方貌似是个别院之类,颇为荒僻,也没有什么丫鬟小厮之类的走来走去。两人摸到一扇月牙门边,偷偷往里看去,确实一片桃林。这个时节桃花已经谢了,枝头倒是挂了许多毛茸茸的小桃子。
“看见了没有,那个是不是院墙?”刘苏捅了捅凌恒,一指不远处掩映在桃林中的一抹围墙。
“应该是。京城里的人喜欢把院墙砌成这个式样。”凌恒看了一眼便下了结论。任休德的府邸他去过,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个私宅。既然是私宅,就不会修得太大。
居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刘苏觉得事情有些太过顺利,不过也来不及去思考太多,两个人借着桃树的遮掩,往院墙的方向摸去,只是没有走几步,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刘苏连忙打了个手势,凌恒也识时务的停住了脚步。离得远,声音又小,听到耳朵里嗡嗡嗡的就像蜜蜂叫一般,饶是这样刘苏也不敢动弹,还好没有多久,那声音便消失了,刘苏刚想动,凌恒一把将她按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果然,过不多久,声音又响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种王公贵族说些隐秘的话,总是害怕有人偷听,就这样说说停停,偷听的人若是耐不住性子,十有八/九会被揪出来。小北都不愧是经历过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的,厉害。刘苏对凌恒眨眨眼,竖起大拇指表示夸奖,凌恒脸一红:这个臭小子还是第一次表扬他,不由得心神一荡。
如此两三遍后,那边再也没有了动静,凌恒拉拉刘苏的袖子,两人再度往院墙的方向摸去。只可惜,这次没有这么顺利,刚走了没有几步,就听到一声大喝:“什么人!”
刘苏习惯性的往前一步,凌恒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将她拉住,自己挡在她的前面。刘苏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低声道:“滚一边去!”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裙,脑子里过了一下女人应该怎么走路的,然后扭着小腰走了出去。
凌恒在一旁只想捂脸:这样子活生生的就是青楼做派啊,臭小子你是从哪里学的啊,不要告诉他这个臭小子没事做还穿着男装去逛青楼,他会崩溃的!
任休德倒是愣住了。阿苍武功高强,看住两个人不成问题,所以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两人会跑出来。发现桃林里有人,他只以为是偷听的探子,没想到是个袅娜的美人。
刘苏酝酿了一下,笑吟吟的指着枝头的桃子道:“这个很好玩,你能摘给我吗?”
任休德眯了眯眼:“你是谁?”
“我是洒扫上张婆子的外甥女,无意中闯到这里来了,还请公子莫怪。”刘苏完全不知道女人该怎么行礼,干脆站在那里不动,低头玩着自己的衣带,时不时瞄任休德一眼,做出一副春心大动的模样。
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姓张的洒扫的婆子。任休德瞄了一眼刘苏的手,细嫩修长,不像是个练武之人,戒心就放下了一半:或许只是个□的?
刘苏见他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便缓缓走上去,娇声道:“公子爷,就给妾身摘一个果子嘛。”
树后的凌恒浑身一抖,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简直要跳出来冲那臭小子叫唤,然后换那臭小子一巴掌——太恶心了,简直是太恶心了!
任休德不动声色的看她走近,忽然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一把抵在了刘苏的脖子上:“美人,还是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吧。不然我手这么一抖,你那千娇百媚的人头可就要落下了。”
“啊呀,那如果我的手这么一抖,您老人家可要做太监了哦。”刘苏不但不怕,反而笑得愉快。
任休德只觉得□微微一痛,低下头,却看到刘苏的一只手上握着一把锃亮的小刀。
“我倒是觉得,美人的命更加值钱些。”
“我怎么觉得,您老人家的终身幸福比较值钱呢?”
两人一时僵住,而任休德的手下却往这里奔了过来。这样拖下去不妙,刘苏喝道:“小北都,你先走!”
凌恒从隐身处出来,对着任休德一抱拳:“还请六皇子放了这个姑娘,我们之间的事情好说。”
任休德看看他,又看看刘苏,道:“姑娘,不如我们数到三,同时撤开武器,如何?”
刘苏微微一笑:“这倒不必了,你还是放我们走比较好一些,我便把解药给你。”
“真是可笑,姑娘何时给我下的毒呢?”
刘苏叹息一声:“凡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不会和我靠得太近,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不信你问问小北都,他都被我下过几次药了。”
任休德将信将疑:“姑娘既然是为了救凌公子而来,那为何要向凌公子下药呢?”
“谁让他不喜欢我,只喜欢男人呢?我只有用强的了。”刘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谎话,似笑非笑,再加上那滴泪痣,倒有几分显得诡异。
任休德看向凌恒:“凌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此绝色的姑娘对你一片真心,你该好生对待人家才是。”
凌恒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配合着傻笑。任休德微微一用力,匕首划破了刘苏的肌肤,随即又挪开,叹道:“唉,凌公子对美人不闻不问,我却是怜香惜玉的。”
“殿下!”几名手下忙围了过来,对这个时候自家主子忽然好起色来表示不理解。
任休德往后一闪,避开刘苏的小刀,皱眉道:“要活口。”
一共五人,还都是冲着小北都来的。刘苏往后退了一步:她不会武功,身上的药粉也有限,如果光靠她一个人,逃出去是不可能的,还是要靠小北都。
主意一定,她也顾不得节约药粉了,这五个人是从不同的方向包围过来的,她往前面的两人冲去,手一挥,那两个男人便直直的往后栽去。任休德一惊,就见刘苏仗着身形灵活,又钻到了另一边,放到了第三个人,叫道:“小北都,你先走。”
凌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纵身往院墙的方向掠去,剩下两个男人连忙去追,刘苏离得远,没有办法跑去下毒,正在咬牙呢,就见凌恒分外帅气的和两人战在一处,还明显占了上风。
小北都原来这么厉害么?刘苏一愣,而凌恒虚晃一拳,飞身跃上墙头,消失了。
任休德冷哼一声:“这位姑娘,凌公子如此爽快的离你而去,将你一人陷在此处,你就不觉得痴心错付吗?”
刘苏倒是松了一口气。小北都的身上她早就留了记号,只要师兄也在京城,必然能找到。这里虽然守卫森严,不过对虚夜这种掌门人级别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轻笑一声:“痴心女子负心汉,自古如是,我哪里有什么资格责备呢?”
任休德道:“岂止是你一个。还有一个少年对他亦是情深意重,和他一起在我府上做客,也被抛下了。”
是指男版的自己吗?刘苏做伤心状:“那个人早就被我救走了,看来凌公子的心上人果然不是我啊。”
任休德脸色有点发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刘苏道:“还是请您看看自己的右手手腕再做决定吧。”
任休德一愣,飞快的卷起袖子,只见一道红线从手腕处慢慢往上延伸。他听说过这种毒,貌似这根红线走到心脏处,人就必死无疑。
“你的匕首也有毒。你听我说我对你下了毒,所以你便划破了我的脖子,想要互相压制。”刘苏掏出手绢压在伤口上,“只可惜,你的毒对我来说根本无用,反而是你,中了我的招。”
任休德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解药。”
“我没有耶,不过我能配。”刘苏笑得分外欠揍,“还有地上的这三位仁兄,他们中的药就霸道了,如果我不给治的话,活不过十二个时辰。怎么样,我给你们解毒,你留我一条命,很合算吧?”
任休德脸上的冰霜更严重了:“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到冰山男就一点都不好笑了,不好玩不好玩
果然我就讨厌这种面瘫冰山男,为毛他们还经常是男主捏,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