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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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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颈大出血。

萧袅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送进了医院,她看着酒店豪华装修一般的VIP病房,怔怔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想起身,可是微微一动,□就痛得不行。

她记起,她是被一根可耻的木棍给弄晕的。这些都是拜她的好弟弟,葛岑西所赐。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她都只是想过一般人的生活,她的生活表面上看过得锦衣玉食但事实上却受着精神和**的双重折磨,萧袅握紧了拳头。

她一定要离开,一定要。

正当她在床上恨得咬牙切齿,随着咯吱一声,萧袅下意识仰头去看,房门被人推开一条缝,估计是有人刚要进来,就被人在门口叫住。

萧袅赶紧放下扬起的脑袋在床上躺好,闭上眼睛假装熟睡,接着就传来父子俩争执的声音,萧袅闭着的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竖起耳朵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门外,葛岑西侧着身握着门把,刚打开房门就被人扣住肩无法前行,他不满地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手,“你干嘛?”说着朝那只手的主人看去。

葛非澜已是怒极的眼睛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脸阴沉的可怕,“我还想问你,你想干嘛?”看着眼前一副玩世不恭的葛岑西他真想一拳揍上去。

葛岑西那只握住门把的手松了开来,想挣开葛非澜扳住自己肩的手,转过身使劲挣了挣,发现无法挣脱又朝葛非澜嬉笑道:“想去看看姐姐啊~”

葛非澜先是好看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撤了手上的劲,盯着他不说一句话,随后挑了挑眉,左眼微微眯了一下,葛岑西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不敢继续挑衅,随即哼了一声,踏步离去。

在葛岑西与他擦肩而过时,就听葛非澜用那低沉混着厉色的声音说道:“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在萧袅周围,否则,就不只是送出国去这么简单。”

葛非澜微眯双眼,隐着怒气看他走远,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这才推门而入,放轻了脚下的力道朝病床边走去。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平躺在床上,“睡着了”的萧袅,她那微颤的睫毛和不均匀的呼吸早就暴露了她的小伎俩,不过,他并不揭穿她,而是走到高档红木桌旁边,摆弄着放在宝蓝色瓷瓶里的纯洁百合。

过了一会,萧袅在半睡半醒中听见一声轻微的关门响声,她知道爸爸走了,眼皮实在沉的厉害,没过一会便沉沉地睡去。

萧袅睁开了眼睛,她是被一阵食物的香味饿醒的,转头朝窗户看了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已是傍晚。

因为室内太过宁静,还以为只有她一人,幽幽叹了口气。

“醒了吗?”葛非澜从四角沙发里起身,放下手中的经济周刊搁在旁边的玻璃茶几上,朝她走来。萧袅听他出声吓了一跳,不是已经走了吗?

一只大手扶上萧袅的额头,过了一会才将手收回,欣慰道:“烧总算是退了。”萧袅有些怔忡地看着坐在自己病床旁的男人,浅蓝色的亚曼尼西装里透着灰白色衬衫领子,虽然他依然穿戴得非常整洁且有品位,但脸上却难掩疲惫和焦虑。

“怎么了?”葛非澜看她傻傻地盯着自己,那模样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惹人心疼。

萧袅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小声道:“肚子......饿了。”

葛非澜哑言失笑地站起身,帮她病床摇了一点高,正好够她起身进食。接着他放置好床边桌,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只食盒放在上面,再将里面的营养粥等一一摆放出来,萧袅看得眼睛都馋了,想抬手去拿小勺子,却被葛非澜伸手夺了过去。

她嘟着红唇,皱着眉头看向葛非澜,一脸的不满。葛非澜笑道:“你自己怎么吃?”说着又朝她右边怒了努嘴,萧袅一低头看见自己右手上还挂着点滴,有些气馁地小声道:“我用左手吃也可以的。”

葛非澜那双细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端起碗,另一只手一边舀了一勺一边吹着气,等凉一点才送到她嘴边,萧袅尽量不去看他,低着头看着他送过来的勺子有些不好意思,刚微启红唇,就听他说:“嘴巴打开点。”

萧袅想也没想听话地张开嘴,一勺子就这么进去了,她突然想到以前他亲吻自己时也说过同样的话,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正在欢好。想到这里,她的脸因为害臊红的可以滴出血来,那一抹粉红都爬满了耳匡。

葛非澜看着娇羞的她心情大好,那红红的耳朵真想一口咬上去,他突然来了戏谑她的心思道:“袅袅,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吗?”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捧上她的脸,迫使她仰起头去看他。

有谁查看有没发烧是捧脸蛋的?

可萧袅没顾这么多,因为她被迫抬眼去看他的时候,望进他满是蜜意柔情的眼里,心就剧烈的跳动不已,萧袅小声抗议道:“爸爸。”说完觉得实在太暧昧,转开眼珠看向别处,刚好落在桌子上那一大束蓝紫色鸢尾花上,她的瞳孔忍不住缩了缩,这是她上辈子,也就是重生之前一直喜欢的花。

医院里会摆这种花吗?她忍不住朝眼前的男人看了一眼,还是他?

她记得,小时候,总喜欢整天粘着葛非澜,总能在他的臂膀上撒娇,曾以为自己是父亲心头一辈子的公主,她想起过去的种种,如果没有过往,她是不是能一直贪恋这份父爱?

父亲和女儿,是两个被时间摧残得面目全非的人。

自从知道鸢尾花的花语后,她再也不爱了,因为,它的花语是绝望的爱。

“袅袅,在想什么?”

葛非澜的声音将她思虑带回,葛非澜已经将她脸放开,端起了刚刚放在一边碗道:“现在不烫了,温度正好。”说着,又慢慢转动勺子。

萧袅只是一脸平静地张口吃着他送过来东西,沉默不语,心中却是一片落寞和酸胀,只吃了几口,她再也吃不下,喉咙里哽咽得难受,低下头怕眼里蓄满的泪水被他看到,待他送过来时侧了侧脸。

“吃不下了?”兴许他没有觉察出她的异样,只是以为她身体刚好,吃不下这么多,萧袅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余光里是葛非澜起身,收拾着边桌上的食物,好腾出地给她睡觉。等葛非澜背过身去的时候,萧袅抬起那只没有挂点滴的手,急急地抹去了眼里的泪花。

萧袅问自己,这辈子,爸爸都没有伤害过自己,能原谅他,能不恨他吗?她心里叹了口气,终是无法释怀啊。

葛非澜转过身,看着还是在床上耷拉着脑袋的萧袅,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秀发上宠溺地揉了揉,“困了?躺下睡吧。”

萧袅点了点头,任由葛非澜放下病床,她闭上眼,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葛非澜替她掖好被角,关了灯走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屋里落得一室的寂静,萧袅慢慢睁开酸涩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只有一点点星光的天花板。

爸爸,终有一日,我会离开你。

过了很久,寂静的室内再次响起轻微的门把转动的声音,萧袅正快进入梦乡,仍被这一响声惊醒,来人并没有打亮屋内的灯光,只是稍稍缓了一会,待看清屋里的摆设才慢慢移动到病床边。

“萧袅?”是葛岑西的声音,他像是试探地出声喊她,萧袅此刻已经清醒了,但紧闭着双眼不想让他发觉。

之后,凳子和地面发出一声细微的摩擦声,萧袅估计他在旁边坐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只听他小声呢喃了一声:“对不起....”萧袅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痒,那只冰冷的手触摸到自己的肌肤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忍不住害怕地想颤抖,她咬了咬牙,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忽略掉脸上那只游移的手。

像是过了一世纪这么久远,葛岑西一直陪在她身边,只有刚才出了两声之后也无其他,安静得仿佛屋里没有他一样。

终于,他也走了。

萧袅已经累得双眼粘合在了一起,迷糊中她生出一个疑惑,葛岑西到底抽什么疯?

早上醒来,葛非澜早就陪在一旁,看她睁眼,小声询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萧袅看着他,想说没事儿了,摇了摇头发现不对,又点了点头,还是艰难地开口说道:“我没事了。”因好长时间没说话,嗓子有些沙哑,像扯破布似的很难听。

葛非澜递过一杯温水,看着她渐渐红润起来的脸蛋,“喝点水。”萧袅就着玻璃杯中的吸管,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

“你同学想来看你,要让他们过来吗?”萧袅抬了抬眼,看着眼前低头为她拿着水杯的男人,他是在询问自己的意愿?

萧袅喝下最后一滴水,摇了摇头,在床上躺好,“爸爸,你怎么和学校解释的?”

“说是盲肠炎。”

听了他的回答,萧袅只是点点头,没有接着说这个话题:“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等....恢复好了。”萧袅疑惑地去看他,葛非澜这时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两人眼神在空气中一触带出一些尴尬。

萧袅看他脸红了红,自己也跟着臊起来,经他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受伤的地方是那羞人的私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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