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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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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折腾到傍晚宫门快落锁前,李兆宏熬不过苏锦瑟不买账的劲头,这才终于放弃了,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双腿打颤的走出北辰王府。

李兆宏一走,苏锦瑟淡然的眉头立即紧皱起来,膝盖痛到麻木,这会动一下格外痛,连站起身都成问题。

其他人倒是还好,她们不像苏锦瑟必须挺直了腰背跪地扎扎实实,偶尔还能换换姿势,比苏锦瑟舒服多了,且苏锦瑟打出生自今都未曾跪过几个人,莫提是跪上三个时辰了,简直要命。

“都散了吧。”绿芜与翡翠上前将苏锦瑟扶起,苏锦瑟已然站不直,得缓缓才能走,所以她便让其他人都起来散了,跪那么久谁都会很难受。

苏锦瑟站在迎客厅歇息了一刻钟,双腿痛感散去不少,这才缓缓挪动步伐回了听雨轩。

回到听雨轩,曲华裳正在屋内等候,苏锦瑟看了眼旁边的茶水,已经不冒热气了,可见去换上已经等了许久。

“母妃,无需过于忧心,这事错不在锦轩,皇叔想治罪不容易。”苏锦瑟本想站着说话,此刻腿不伸直难受得紧,可碍于礼仪教养她还是忍着痛坐下了,明白曲华裳等候再次的理由,不待她问起便出言安慰了。

“你与他说了什么?”曲华裳紧皱着眉头,误以为是苏锦瑟惹怒了承乾帝才惹来了这场祸事,忧心苏锦轩之时有担心北辰王府在劫难逃。

“皇叔想看朱雀符。”苏锦瑟这时也不隐瞒承乾帝的来意,承乾帝心心念念着北辰王府的东西也就那一样,任谁都能猜到承乾帝突然造访北辰王府有何目的。

“给他看,应该没事吧?”曲华裳不解的问道,她不认为朱雀符在苏锦瑟身边能被抢走,但她见苏锦瑟神情越发淡然,反倒有些不真实,心里最不敢想的念头冒出来,曲华裳不禁惊呼。“难道朱雀……”

话未说完苏锦瑟示意曲华裳噤声,不要直言说出这个真相,虽说听雨轩有安慰保护着很安全,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这种话比较好,明白了反倒不好。

苏锦瑟这一噤声曲华裳立即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眸间除去担忧外,更多的是惊讶苏锦瑟之前的举止,没有朱雀符她怎敢气焰嚣张的与承乾帝作对,全靠一人撑起了里里外外的面子与殊荣,居然能隐瞒所有人,这份才智与胆识又是何等的出色,才能一人独斗承乾帝?

“那刚才的安危和逐流?”得知真相曲华裳的疑惑立即浮出,府内这些人他一直以为是朱雀军内的人,结果没有朱雀符,这些人就不可能是朱雀军。

“暗卫是洵王的人,逐流一开始也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现在认我为主子了。”苏锦瑟并未将乾天、兑泽等八人的身份透露给曲华裳,关于朱雀符一事过于牵扯了,苏锦瑟不希望曲华裳插手。

“洵王对你……”一听苏锦瑟身边四处都是洵王的人,曲华裳关心的事情顿时有所改变,比起担忧安危,苏锦瑟的终身她亦是担忧居多。倘若洵王有能力护苏锦瑟周全,曲华裳并不会在乎其他,以苏锦瑟的聪慧即便远嫁南浔也不会受人欺负,虽说孤苦伶仃,但能让苏锦瑟脱离北定皇族间的争斗,她认了!

“母妃!”苏锦瑟急急打断曲华裳的话,她不愿谈起这些,南初洵的心意更是难懂,她又无心风花雪月,一来二去其中也只是她欠南初洵人情居多。“我现在无心儿女情长,我要做的是得到朱雀符,一切都快来了。”

成败与否?

生或是死?

不久就将见分晓了!

“上哪去得?”曲华裳轻叹一声,她相信苏锦瑟没有得到朱雀符后,一定在全府上下找了许久,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还真能在危急时刻出现吗?

“一切都交给我,我会护北辰王府安全的,您放心。”苏锦瑟握住曲华裳的手,很用力,似乎想借此传达什么。

安慰曲华裳良久,送走曲华裳时天色已经黑了,苏锦瑟未用午膳,这会却是不饿,也没心思用膳便独自回了内室休息。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心事用膳,而且腿脚太难受他更想休息了,但进屋内休息前,苏锦瑟还是吩咐奴婢们去厨房领晚膳回来温着,她这边要是不领晚膳别人还以为事情严重到让她吃不下饭的地步,估计其他人更是担忧了,她不想这时候让北辰王府人心惶惶。

关了内室的门,苏锦瑟绕过仙鹤锦屏走进屋内,屋内拉住微微闪着光,照耀着桌前一袭锦衣端坐的南初洵,苏锦瑟脚步顿住,随即发出一声叹息。

“洵王很喜欢擅入女子闺房吗?苏锦瑟找出火折子将屋内烛火点亮,这才走到桌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南初洵那张在烛火下忽明忽暗的俊脸,在烛火的映衬下邪魅得有些妖冶了,跟入魔了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要看对方能否入得了本王的眼。”南初洵也乐得自在的与苏锦瑟斗嘴。

苏锦瑟的闺房没有浓浓的熏香,只有缕缕淡雅的清香似有若无的飘着,且闺房内大雅而不俗,珠玉瓷瓶少有,更多的是书籍与字画,她的字画不是风花雪月,诗词磅礴大气,画作山河壮美,有种婉约书香的雅,令人心境平和。

南初洵曾因闺房内的画作与苏锦瑟谈论过一二,那是一张青竹猛虎的画作,老虎藏在竹林中,在枯叶堆旁,老虎的身姿若隐若现,不是非常明了,但苏锦瑟似乎很喜欢这幅画,一直挂在闺房中最显眼的位置,比起女儿家的秀美,她这处的摆设可称是格外大气。

谁家女子会在闺房中挂猛虎的画作?大抵也只有苏锦瑟了。

也正是这般,才显得苏锦瑟不同,她有野心,有才智,乃寻常的大家闺秀无法相提并论的。

“那我能入洵王法眼,高看一分,是否该感动荣幸?”苏锦瑟无语的听着南初洵理直气壮的话,不屑一顾的回答。

擅闯女子闺房他还有理了,正门没人拦着他,他不走偏偏每次都剑走偏锋,翻墙而入。

“这得看你如何想。”南初洵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苏锦瑟的腿看,随即就见他站起身来,走近苏锦瑟。

南初洵靠得很近很近,近到苏锦瑟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眉毛的浓密,能够细数的地步。

苏锦瑟不自在的后退一步,离开与南初洵的距离,腿刚有动作,南初洵便突然伸手拦住她的腰肢,猛然将她打横抱起,顿时惹来苏锦瑟的怒瞪与挣扎。

南初洵全然不顾苏锦瑟挣扎与怒气,将苏锦瑟放到床上,没有多余的动作。

“腿,很难受?”南初洵皱眉询问道,烛光下能看见他面容上疼惜的表情。

苏锦瑟望着南初洵有些出神,一时搞不懂南初洵到底是如何想的,既然拒绝回答她的问题,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捉弄她觉得很好玩,还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她在一起,苏锦瑟不懂这些,或许是她看多了后宫里女子的悲哀,一旦陷进去就再也无法抽身,所爱之人是否爱自己弄不明白,却还要看着所爱之人与另外的女子走在一起,且流露出不曾看过的笑脸与柔情。

后宫女子太过悲哀,不仅后宫女子,所有生在皇族的人爱情都将是奢望,少不了利益与利用,这就是皇族享受荣华富贵需要付出的代价。

苏锦瑟不愿去弄明白南初洵的心意,但每当遇到南初洵待她好时,她都不禁不去,眼前这人到底是真是假?

而一旦得到一丝不确定,她立马就会退缩回来,不愿再去深究。

“还好。”苏锦瑟低垂下眼眸,隐去眼眸中的那抹迷茫,云淡风轻的回答。

“即使没有朱雀符,还有我。”南初洵认真的盯着苏锦瑟垂下的面容。

“我不想将事情弄得那么复杂,朱雀符是我唯一的希望。”合作便是合作,不要掺杂儿女私情在里面,苏锦瑟不想将这些不相干的东西牵扯进来,这样一来感情便不纯粹了,她不愿意要。

而且,她并未拥有南初洵。

两人之间隔依旧只是单纯的相互利用而已,至于南初洵究竟为何要帮她,苏锦瑟不想深究着一点,她只要想到所做的事情对南初洵同样有好处,这样一来其他的情感就会被排除到一旁,全身心的投入到计划中去。

南初洵弯腰,右手捏住苏锦瑟的下巴,强迫苏锦瑟抬起头来面对他,看着他。

四目双对,苏锦瑟眼眸里的迷茫褪去,被凉薄取代,没有情感的波动。

“你母妃想说的话,为何不让她说完?”南初洵凑近苏锦瑟,手下用劲不让苏锦瑟躲避。

“我回答过了。”苏锦瑟执拗的如南初洵所愿,盯着他的眼睛回答。

“那样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南初洵嘴角勾起冷笑,眼眸中泛出的冷光有些吓人。

“信不信由你,那就是我的答案。”苏锦瑟不其厌烦的再次重复一遍,一如她拒接圣旨时的坚定表情。

南初洵冷笑一声,松开苏锦瑟,站直身体看着偏开脑袋的苏锦瑟。

“我给你时间想清楚,在你想清楚前,我不会插手任何关于你的事,暗卫也会暂时撤回。”南初洵清冷的话音落地,随即消失在了苏锦瑟房中。

苏锦瑟悄然松了一口气,屋内还残留着南初洵霸道的气息,将她屋内的清香驱逐了一般。

南初洵,真正想不清楚的人是你!

苏锦瑟心里暗自给自己一个回答,随即将心中郁闷扫尽。

接下来几日,承乾帝每日派人来宣旨,礼部官员轮番前来。

第一日,苏锦瑟将人请进去,但却依旧死活不肯接旨跟宣旨的官员耗着。

第二日,苏锦瑟直接将宣旨的官员连人带圣旨给赶出了北辰王府。

第三日,宣旨的官员刚到北辰王府门前,北辰王府的人当面将王府大门一关,没有接见宣旨的官员,

第四日,乃至之后的几日,北辰王府大门一直未开,也未见王府内有人出入,礼部直接派官员去北辰王府附近守着,只要北辰王府一开门直接闯进去宣旨,奈何那扇门始终未曾再打开过,好似北辰王府内已经人去楼空,再也无法等到任何人从里面走出来了。

王府内,苏锦瑟闭门不出,每日里在院子里过得风生水起,闲来无事,她在花园里的池塘里垂钓,将鱼钓上来后做个记号又放回池塘中,然后继续垂钓。

闭门不出的第二日,苏锦瑟吩咐奴婢们将花园里的话都修剪了一番,将花园打理得井井有条。

闭门不出的第三日,苏锦瑟跟若水在学唱戏,咿咿呀呀,好生快活。

而到了第四日,苏锦瑟开始清闲下来,在听雨轩内喝喝茶,弹弹琴,看看书。

之后的每日里,苏锦瑟都过着清闲无比的日子,只是偶尔会与若水商量一下事情,替后面的计划做准备,其余时间里苏锦瑟要么就是独自待在听雨轩,要么就是陪着亲人闲话家常,总之比起外面那些难办事的官员,苏锦瑟的日子可谓是逍遥自在。

她本不是喜爱出府的人,只是事情过多所以她时常需要出府,这会闲着她倒是觉得闷得慌,乐得自在。

苏锦瑟就是这般默默无言的准备与承乾帝死磕到底。

“郡主,外面还是有人守着。”兑泽出去视察一番回来后如此通知苏锦瑟。

“春日时节正好,不冷不热,冻不坏热不死,喜欢守着便让那些人守着吧。”苏锦瑟吃着让人悄悄去买回来的果子,敷衍般的回答。

“乾天那边送回来消息,王爷被毛振雄押送回京,一路上虽说没有用刑,但董秋那个败类是三番两次争对王爷,王爷吃了不少苦头。”兑泽说起董秋心里升起一股火气,承乾帝不禁没有将董秋也押回来,还任由董秋如此放肆,摆明是明知苏锦轩与董秋有过节故意放任,而董秋一个不顾百姓死活的将军,这种败类竟还存活于世简直不公。

“董秋?当初锦轩就该一个意外将他杀了,到底他还是过于心软了。”一个视人命如草芥,残害的百姓的将军枉为在世人,留着这种小人在世,只会让更多的百姓惨遭毒手,承乾帝为整治锦轩竟然给董秋如此好的待遇,早知如此,她就该多插手一些让乾天把董秋给处置掉,也省得锦轩一路遭罪!

“王爷还太年轻了,还需要时间磨炼。”一个十岁的孩子,身处王爷一位,处处危机,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不够沉稳坚定。

“可没有时间给他磨炼了,当知道真正的死亡,一切他都会懂了,若是不懂那便只能是死。”苏锦瑟嘴里说着无情的话,眼中却是对苏锦轩的担忧。

她将苏锦轩推到北辰王这个位置上来,从未考虑过苏锦轩是否能做到,因为他必须做到,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

就如她,何尝想要过这种舔血的日子,可她没有选择,即使不存在报仇,北辰王府的存在始终是承乾帝心中一根想要拔掉的刺,所以无论她是否决定报仇,现在的局面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是她唯一的路,也将成为锦轩唯一的路。

偶尔苏锦瑟也会想,假如她是男儿身,能袭承北辰王一位,能涉足朝廷,兴许锦轩便不用背负他现在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可是,这世间没有假如。

她是女儿身,注定北辰王的重担压在锦轩身上,而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锦轩的负担。

不管锦轩真实身世是谁,他都只能是北辰王,无法改变,也不能有所改变!

“那现在该怎么办?”听苏锦瑟如此坦白现在的局势,兑泽心中也有所了解,现在事情走到了重要的一步。

“就这么跟皇上死磕到底,直到皇上没耐心为止。”苏锦瑟无所谓的回答,仿若不是在谈论北辰王府的生死大事。

“接下来呢?”兑泽严肃的发问。

苏锦瑟回头望了兑泽一眼,好似兑泽问了个奇怪的问题,看得兑泽不禁怀疑起自己刚才的话有错误,正欲询问苏锦瑟之际,只见她转过头去,还是那副无所谓的口气,说道:“没有接下来了,皇上没了耐心一定要强行逼我进宫,进宫后拿得出朱雀符是生,拿不出就是死,哪还有接下来的事。”

“可是……”兑泽难以置信的看着苏锦瑟,试图从她神色中找出丁点的玩笑之意,却发现苏锦瑟说得轻巧却是格外的认真,不是在说笑。“郡主甘心如此放弃吗?将所有计划付诸东流,不做任何抵抗?”

“兑泽,我也是人。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并不是我不屈服,我不甘心就能改变一切。我的敌人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坐拥江山,手握千军万马,而我仅靠着一块未得到的朱雀符在撑着,换做是你能做到何种地步?你们的统领不肯交出朱雀符,非我能奈何,所以并非我要放弃,而是我选择用另外的计划去保护我的家人。”苏锦瑟将话说开了,这时候她藏着那么多秘密也没用了,有些话这时候不说,她的胜算可能会更低。

“郡主出事难道北辰王府还保得住?”兑泽皱眉,刻意忽略苏锦瑟所说的部分话语。

“当然!”苏锦瑟自信的回答,素手轻抬,指着天空上挂着的刺眼的太阳。“日后北辰王府便会如高高挂起的太阳,别人永远都无法忽视!”

“如何能做到?”兑泽抬头望望太阳,再看看苏锦瑟笑得自信的容颜,心底那份沉寂许久的激动似乎要破土而出,重新燃起。

苏锦瑟灿然一笑,阳光洒在她脸上暖暖的却让人觉得她整个人都是冰凉的,比起她说的北辰王府将如太阳,此刻她更像是轮耀眼的太阳,那份困不住的惊才绝艳,那份毫无掩饰舒展出来的豪情壮志,在她身上惊人的成为一种美。

“弥留于世的计划总是惊人的,我想得到的东西,哪怕我生前无法得到,死后我也一定要牢牢将朱雀军与北辰王府绑在一起,同生同死,荣辱与共!”只有这样,朱雀军才能好好保护北辰王府,她绝不会再害得家人陪着她共赴黄泉。“你们最好有所准备,即便没有我不会给你们留后路!”

语毕,苏锦瑟将鱼竿放下,转身回了听雨轩。

兑泽边想着苏锦瑟的话,边弯腰将苏锦瑟放在一旁还在垂钓的鱼竿捡起,手刚碰到鱼竿,发现鱼竿有细微的颤动,浮在池塘的漂浮被拉沉到水中,兑泽下意识的将鱼竿拉起,诱饵处挂着一尾金鱼,吃紧着鱼钩,被拉出水面后在不断挣扎。

兑泽将金鱼解开,重新放回池塘里,看着飞快溜走的金鱼,瞬间只剩下泛起的涟漪,金鱼已经躲进了深水处游远。

兑泽盯着池塘中的纹路,久久未回神。

苏锦瑟引诱着金鱼上钩后,却故意放下的鱼竿,但鱼儿还是被钓上来了。

这意味着苏锦瑟的之后的计划已经万无一失了吗?即使苏锦瑟入宫后的结果是死,她的计划也会照常进行,朱雀军如同这池塘里的鱼儿,苏锦瑟有十足的把握将这条大鱼钓上来?那为何她不拉线?

既然已经知晓他们八人是朱雀军,为何她不将这条钓鱼的线拉起来?还是说,苏锦瑟有其他的想法?

兑泽重重叹了口气,利落的将鱼竿收拾好,看来他们也是时候给出答案了。

眼见着兑泽走远离开,绿屏这才回到苏锦瑟身边。

“主子为何要将人放走呢?”绿屏问出心中疑问,同样也是兑泽心中的疑惑。

苏锦瑟轻笑一声,覆上手腕上的翠玉镯子,望着天上刺眼的太阳,幽幽说道:“鱼儿与我们并未一个世界的,我一旦将线拉起来,鱼儿离开水面就会死,还不如放了,说不定我放的是一条有意识的鱼儿,它哪日来向我报恩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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