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一日,履行婚事
北辰王府的马车刚停在魏府大门,魏府的管家瞧见,立即做出了失礼的举动,猛然将门关上。
“郡主,他们!”绿芜刚掀开车帘准备下车,结果就见到魏府的人将大门关上,立即生气的回头对苏锦瑟说道。
苏锦瑟倾身朝魏府大门看去,两扇门已经紧闭上,府外的侍卫也都全部进入了府内。
“真是大胆啊。”苏锦瑟依靠在马车边缘,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能听出她语气中的愉悦。
还真不怕没把柄,就怕遇到愚蠢的人,魏老夫人是个识趣懂谋划之人,但子孙却都不出色,这一次次的招惹上她,这次更是朝锦轩下手挑拨离间,再带苏锦轩去花楼寻花问柳,如今当着面的把她拒之门外,真有趣了。
她倒要看看,魏家要怎么唱这出戏!
“去敲门,看他们开是不开,不开的话稍微有点暴力也没问题。”苏锦瑟面带笑意的吩咐,随即将车帘放下了,安心在马车里等待。
闻言,绿芜与兑泽对视一眼,眼中同时划过一丝了然,只见兑泽跳下马车走到门前,猛地拍打魏府刷着红漆的大门,力道之猛整扇门都震动着,嘴里还嚷嚷着让里面的人开门着,比起说是王府侍卫在叫开门,更像是要强抢民女的恶霸在喊门。
门内听着声响,可以想见外面粗暴的举动,却是一阵焦急。
将苏锦瑟这尊大佛给挡在了门外,摆明是找死,但魏子峰交代过任何北辰王府的人都把门关上,不要放人进来。
门外的吵闹声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观,苏锦瑟躲在马车内倒是不受影响,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着魏家不开门,苏锦瑟不介意被人说北辰王府侍卫行径粗暴,魏家先将她拒之门外,魏家失了这个理,所以她这样做理直气壮得很。
而门内魏家的人听到声响出来,以为是谁敢在魏府闹事,生气得很。
魏巡与大夫人陶婉凤走出来见管家与侍卫能焦急的在门边来回走动,有些生气的吼道:“一群没有的东西,别人闹上门来你们侍卫干嘛的?开门,我倒要看看谁敢在魏府外面闹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管家一听魏巡要开门,而外面又是苏锦瑟,赶紧提醒道:“老爷,外面的人是长乐郡主身边的侍卫。”
魏巡闻言顿时皱眉,苏锦瑟怎会突然到魏府来?莫非是来找麻烦的?
这一想魏巡也觉得这门不该打开了,让苏锦瑟当做魏府没有主子在家更为妥当,当下吩咐管家不准开门,脚步极快的往里走去。
喊门许久不见有人来开,兑泽走回马车前请示苏锦瑟。“郡主,魏府还是不肯开门该如何是好?”
“抱上名号。”苏锦瑟清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苏锦瑟必然是知道里面有人,所以压根不走,魏家不开那她就越是要让魏家在百姓心中有损颜面,仗着皇后娘娘的势敢将长乐郡主拒之门外,敲门不应,报上名号后也不开门迎接,傲气得很啊。
兑泽上前,朝着门将苏锦瑟的名号报上,里面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郡主,没人。”兑泽再次回禀。
“那么大一个魏府连个人都没有?”苏锦瑟轻询问完,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望着依旧紧闭的门扉,说道:“看来魏府官威够大啊,连本郡主前来都进不了门,看来魏将军身份比本郡主高了许多啊。”
苏锦瑟这话当着围观百姓的面说出来,如同引导般的在百姓中沸腾起来。
苏锦瑟拾阶而上,来到魏府门前往亲自动手将门上的铁环扣在门扉上,优雅轻柔,比起兑泽的行径,苏锦瑟这点动作绝对能称作轻手轻脚。
魏老夫人给府内的动静给吵到,叫身边伺候的人去打听后才知道原因,顿时对魏巡的行为是恼怒,急忙让人扶着出了居住的院落。
魏巡见魏老夫人前来,没有理会他一句话,脚步直接朝着大门走去。
“娘,这门不能开。”
“必须开,你怎么那么傻啊,你以为不开长乐郡主就能以为你不在府内?她在这里不肯走摆明就是知道你在,你还不给她开门,这不是存心避而不见吗?”魏老夫人失望的看了魏巡一眼,见有些明白现在的情况,轻叹着摇头前去大门方向。
苏锦瑟敲了两下,魏府的大门方才打开。
门一开,魏老夫人见敲门的人是苏锦瑟,赶紧跪下向苏锦瑟请罪。
“魏府唐突郡主仪驾,罪该万死。”魏老夫人年迈这一跪已经是个大礼了。
“老夫人请起,本郡主受不起这个礼,魏家见本郡主前来不迎驾本郡主并未见怪,让本郡主寒心的是,魏府人见到本郡主了竟是立刻将门关上,做出这等失礼之事。”苏锦瑟让绿芜将魏老夫人扶起,一双眼眸扫过门内跪着已然匍匐在地,无法抬起头来的人。
魏老夫人只知魏府闭门不见苏锦瑟,没想到之前看到苏锦瑟来了还当面将门关上,肃起了脸色。
“不懂事的奴才,一个个都没长眼睛不成,郡主来了也敢将门关上,罚你们一月俸禄以示惩戒。”魏老夫人厉声厉色的呵斥那群奴才一番,随即和颜悦色的对苏锦瑟说道:“郡主里面请,里面请。”
苏锦瑟微笑,没有为难魏家的奴才,她来魏家的用意并不是为这一出,顶多是因他们之故魏家需要对她更恭敬,更谦卑,以为闭门是落了她的面子,殊不知这根本就是自己打脸,丢的是魏府的颜面与声誉。
苏锦瑟随着魏老夫人走进正厅,魏巡一副刚准备出门的模样急忙走来,见到苏锦瑟恍然大悟的朝苏锦瑟行礼。
苏锦瑟瞥了眼魏巡,未曾说话,径直走进厅内坐好,面色有些不悦。
奴婢奉茶上来,苏锦瑟也不喝,冷着面容坐在厅内上首。
“郡主,今日一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府内管教不严让郡主您受委屈了。”魏巡跟上来在下首坐下,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讨好着苏锦瑟,给她赔礼道歉,在苏锦瑟脸色不悦的注视下,眼底难免泛起一抹心虚,越是往后说越是没了底气。
“本郡主刚从宫中出来,还以为是不小心赶在魏将军前头到魏府了呢。”苏锦瑟轻笑一声,笑意却有些假,僵硬得很。
闻言,魏巡脸上恭维的笑意一僵,额头冒出冷汗来,确实如母亲所说,苏锦瑟是知晓他就在府内,却是故意不给她开门,苏锦瑟故意不将话说得太明白,愈发让他心头发颤,不知苏锦瑟对这件事到底是想要生气,要是故意要让魏府的人心存愧疚。
魏巡咽咽口水,干笑两声,却是无话可说。
“郡主,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魏老夫人见自己儿子在苏锦瑟面前如无形一般,被苏锦瑟看得透彻,急忙出声打圆场,不让苏锦瑟将势头完全对着魏巡,以免说多错多,苏锦瑟的脾性越发难以捉摸,保不齐真将苏锦瑟给惹恼了。
“今日呢,我不为自己而来,不知宁远侯府一事,魏大夫人可曾告知老夫人?”苏锦瑟很给魏老夫人面子,不再争对魏巡,对魏家如此的对待也没有多加追究,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模样。
魏老夫人不知何事,将眼神看向魏巡,而魏巡也是一脸懵懂,毫不知情。
苏锦瑟发出一声惊讶的呼声,双眸转动,在魏老夫人与魏巡间流转,半响着才说道:“莫不是魏大夫人不曾将事情告知老夫人与魏将军?难怪,本郡主就说为何迟迟不见魏家到白相府提亲,原来老夫人与魏将军不知道啊。”
苏锦瑟话音落地,魏老夫人心头划过一丝了然,白相府嫡女许配给了太子,要是魏府去提亲岂不是要迎娶庶女过门?
魏家虽无往日风光,但到底是皇后娘家,家中子孙自然是不会娶个庶女为正房,但白丞相宠爱庶女人尽皆知,白丞相在朝中举足轻重,疼爱的庶女嫁过来也不会允许魏家只让他女儿做填房,面子里子总会落了一样。
“郡主此话不知从何说起?”魏老夫人敛敛心神,装作不明,反问苏锦瑟。
“魏老夫人不妨将魏大夫人找来询问一番。”苏锦瑟懒得将事情重复一遍浪费唇舌,便让魏老夫人将当事人给找来。“对了,也将魏大小姐找来最好。”
等待片刻,陶婉凤一脸忧愁的走进正厅,目光轻瞟了苏锦瑟一眼,赶紧避开视线,给苏锦瑟行礼时脑袋更是垂得低低的,随后又是跟老夫人与魏巡见礼后,这才安静站在厅中。
苏锦瑟不出声发问,魏老夫人见状,询问出声。“婉凤,你给我说说,魏家为何要去白相府提亲?”
魏老夫人态度很是和蔼,对待儿媳妇并无半点看不起。
被问及此事陶婉凤一阵难言,眉头皱起亦是不敢看魏老夫人与魏巡的脸了,几次想开口都未能将事情的原委给道出来,看得魏老夫人一阵着急,魏巡更是察觉到其中有事,而自己被蒙在鼓里,顿时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案几,朝陶婉凤置气道:“你知道就快说啊!”
“巡儿,在郡主面前不得无礼。”不等苏锦瑟发难,魏老夫人已然厉声呵斥魏巡冲动的行径。
苏锦瑟笑而不语,这些小打小闹她不放在眼里,唱好自己这出大戏才是好。
魏子夏刚走到厅外就听见自己父亲生气的声音,吓得停住了脚步。
“魏大小姐也来了,既然魏大夫人不肯说,那绿芜你来将当日的事情给老夫人与魏将军说叨说叨。”苏锦瑟远远看见魏子夏走来,目光中闪烁着精光,也不为难魏大夫人让她亲口说出,点名绿芜来将前因后果说出来。
“是,郡主。”绿芜福了福身,从苏锦瑟身后走出,随后朝着魏老夫人与魏巡也福身做礼,施礼过后绿芜才将宁远侯府发生过的事情娓娓道来。“那日在宁远侯府魏大小姐找郡主麻烦,却不小心摔倒,摔倒的时候将白二小姐的腰带给扯掉了,随后又将白二小姐给拉倒,导致白二小姐在众位世家小姐与少爷们面前有损清誉,白丞相对此事很是恼怒,郡主为不搅乱宁远侯府的宴会便出面平息。魏家祸魏家担,最后一致同意,若一月内没有人去相府提亲,便让魏家的男子迎娶了白二小姐,魏大夫人也是同意了。”
“胡说,这分明是你与白绮梦搞的鬼,我会摔倒全是你们的错。”魏子夏一听这话全是来找茬的,一时恼怒冲上前来指着苏锦瑟说不是。
苏锦瑟坐在椅子上被突然冲上前的魏子夏给吓一跳,身子不住往椅背靠去,避免魏子夏伤着她。
魏老夫人急忙让奴婢上前拦住魏子夏,将人拉离苏锦瑟身旁。
见人被拉走,苏锦瑟才缓过神来,理了理身上衣裙,猛地站起身摆出生气的架势。
“过分,太过分了!”苏锦瑟生气的说道,头上的珠花因她生气的颤抖而晃动着。“本郡主来你们魏家,未能得到着迎接,反遭魏家关门拒之门外,现在魏大小姐也是好威风呀,污蔑本郡主与白小姐不说,这冲上前来是想殴打本郡主不成?你们魏家真是反了!”
“那是你活该!”魏子夏被拉住一个劲的挣扎要冲上前,听苏锦瑟如说更是不顾尊卑了。
苏锦瑟一口气提上心头,随即身子一个踉跄,右手扶额软软的靠在绿芜身上,一副要被魏子夏气晕的弱风扶柳模样。
魏老夫人见状,心底涌起一股怒气,手中拐杖重重的敲打在地面。
“够了!子夏快给郡主赔礼道歉!”魏老夫人怒目望着魏子夏说道。
“凭什么,本来就是她的错,我是无辜的。”魏子夏被气昏头了,连魏老夫人的面子也不给。
话音落地,魏巡一巴掌重重的落在魏子夏脸上,力气大到将魏子夏脸都打歪了。
魏子夏捂着被打的脸,良久没能回神,眼泪也没能在那一刹那流出来,整个人被打蒙了。
陶婉凤一脸惊吓的看着这一幕发生,显然没料到魏巡会突然动手打魏子夏,所以有半响没有回过神来,呆愣在原地。
直到魏子夏有所回神,委屈的哭出声来,陶婉凤这才回过神,拥住魏子夏的肩膀心疼的说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你有气你也不能打子夏啊?”
“打的就是这个不孝女,做错事不认还对郡主口出狂言,难道要把我们魏家害死才够?”魏巡也是气急了,见苏锦瑟那副模样即便是心里有数苏锦瑟不会被气晕,但主权掌握在苏锦瑟手里,她要是想晕谁能奈何得了她?魏家基业岂能毁掉他的手里,所以只能对魏子夏动手给苏锦瑟一个交代了。
然而魏巡的话却不够圆润,这话里听着很是不舒服,好似在说苏锦瑟无理取闹对魏家动手一般,全是苏锦瑟不讲理了。
苏锦瑟轻咳一声,提醒着在座的人有话不该当着她的面说了。
魏巡脑袋一个激灵,立马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回过神来牵强的勾起微笑。“郡主您别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难道魏将军话里还有其他意思让本郡主误会?”苏锦瑟这会揉着眉心,装作方才有些犯晕没听清楚的样子,反问道。
“没有,没有!”魏巡急忙摆手否认。
魏子夏躲在陶婉凤怀里,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痛着的脸颊低声抽泣,眼神害怕的看着魏巡那副讨好苏锦瑟的模样,当触及到苏锦瑟的眼神时,心有有气,但是却不敢出一声大气,生怕惹怒了苏锦瑟她又要被打,所以这回连大声哭泣都不敢。
苏锦瑟满意的看着这个效果,心里感叹道:真是精彩的一出戏。
“这是你们家务事,本郡主不管,当日本郡主做了这个主,就不能让白二小姐吃这个亏,老夫人与魏将军看看要如何被个相府一句话,也给本郡主一个交代吧。”苏锦瑟再次在上首的位置坐下,让绿芜给她揉着太阳穴,将被气过头的情况做得很是真实。
魏老夫人愁苦的思索一番,与魏巡无声的商量一阵,苏锦瑟能为了此时来魏家,事情是跑不掉了,但苏锦瑟不可能简简单单就由着魏家闹了这次落她面子的事,此事还得是苏锦瑟说了算。
“既然如此,一切听郡主安排。”魏老夫人最终还是做出最大的退让,让苏锦瑟定夺。
“这人你们魏家肯定是要迎娶回来的,我看你们家小少爷就是个不错的人选。”苏锦瑟语气柔柔弱弱的开口。
苏锦瑟话音刚落,这会倒是魏家的人皱眉了,魏子峰哪里是个不错的人选啊,魏子峰风流成性是京城出了名的,这要是让魏子峰迎娶了白二小姐,魏子峰夜夜笙歌白二小姐哪里受得了委屈,到时候回娘家一告状,白丞相岂不是认为是他们家欺负了白二小姐,两家关系还能好吗?
魏老夫人心里多得多,心想着是否魏子峰惹到了苏锦瑟,所以苏锦瑟根本不是来让魏家履行婚事那么简单,是要让相府与魏府关系给闹僵了。
“这,郡主子峰他年纪还小,上头还有哥哥未曾娶妻,怕是不妥。”魏老夫人一脸为难的说道。
“本郡主倒是觉得魏小少爷最合适,魏小少爷这心性难定,娶妻后说不定能少去那种烟花柳巷之地,本郡主也不必忧心王爷会再被带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败坏了名声。”苏锦瑟一本正经的说着,也将魏子峰做的好事给说捅出来。“教唆王爷这事,本郡主不知你们魏家是否知情,又或者是授了谁的意来挑拨教唆王爷与本郡主的关系,本郡主也没心思知道这事是谁带的头,这笔账魏家既然有份本郡主就得讨回来!”
苏锦瑟眼眸中冷光浮现,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魏子峰这个人她是不会再换了,她就是要魏子峰辜负白绮丽,而与相府结下梁子,魏家也跑不掉。
苏锦瑟这么一说,魏老夫人心底顿时惊醒,难怪最近魏子峰都不敢出府了,她还以为那孩子是学好了呢,没想到是在外面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怕在外面遇到苏锦瑟所以躲了起来,想必命令下人们关门的人也是他。
魏老夫人一阵心疼,这些子孙都惹得什么祸事啊,她都警告过一遍了,不要去惹苏锦瑟,不要惹苏锦瑟,结果却没人去听,这会倒好算账都算到一起去了。
“郡主能否通融一下,老身一定给郡主一个交代,绝不会再有下次。”错得也够多了,魏老夫人也只能顶着张老脸让苏锦瑟给她一个面子能够通融一下。
“下次?”苏锦瑟冷笑一声,若有所思的抚弄着左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将眼眸转向神情肃穆的魏老夫人身上,嘤然有声的说道:“魏老夫人到底是将本郡主想得太过善良了些。本郡主给魏家的机会已然不少了,否则当日在宁远侯府有所决定后,就不会让你们魏家将事情拖到今日。老夫人本郡主敬重您,但您这群子孙到底不能成大事,老夫人能有多少面子够他们在外面买人情?”
“这……”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魏老夫人欲言又止,最终求情的话也是未能说出来着。
苏锦瑟说得也没错了,魏家就是没有安生这才闹出这些事,一次又一次,倘若苏锦瑟分成好几次来魏府找麻烦,她能够厚着脸皮求苏锦瑟几次给面子,一次显然足矣,但魏家人得不到教训只会不断犯错,这不是她能处处求情的事。
“此时,老身听郡主安排,明日老身便命子峰上相府提亲。”最终魏老夫人还是首肯了苏锦瑟的决定。
苏锦瑟点点头,站起身来往外走,今日事情算是了了。
还未走出正厅,苏锦瑟却是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一眼魏子夏,好心对魏老夫人提点道:“老夫人最好看管好您的四位孙子孙女,事不过三,魏家但凡再有一次落到本郡主手里,本郡主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