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银魂·二周目四
漆黑的夜晚被赤红的火焰所点燃,滚滚的烟尘升向长空,遮住了点点星辰,天地间像是陷入嘶鸣的狂欢,空张着嘴呐喊都听不见自己脆弱的声音,火焰无论如何也熄灭不了,连绵不断的向外蔓延着,吞噬着一切。
艳红色的樱花随着烟尘坠落于火海之间,被火舌轻轻舔拭,立刻就变得焦黑蜷缩成丑陋的一小团,无力再飞扬,向下坠落的瞬间就已经化成灰烬。贪得无厌的火舌向上爬去,攀上樱树之上,变成一片盛开着的火焰,艳丽妖娆至极。
被火焰吞噬的樱树好像在黑夜中变成瞬间盛开着的樱花,无尽的樱花飘散而落,飞飞扬扬,像是在樱树之下燃烧着无尽的尸体,樱花的颜色、火焰的颜色、血液的颜色。
是……世界,的颜色吧?
用肉眼直视着明亮的火焰,炙烤着大脑,在眼中不断翻滚着什么,让人完全听不见耳边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到底在说些什么,世界这么吵,完全听不清啊!
“忧君,起来吧!”
好吵啊,完全听不清啊!
“忧君,火已经停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火焰的声音好大,你好吵啊!完全听不清了!
“忧君,不要再哭了。”
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告诉你不要再吵了!
“忧君,老师……已经……走了。”
“叫你不要吵了!你好烦啊!”
说好的,约定呢?
是所有人的初恋都是如此么?泛着一种青苹果的味道,甜味中还带着一种涩意,吃下去之后兴奋躁动着让人睡不着觉,似乎就可以这样一辈子,用这种感觉过一辈子就好了呢?
再想到不知多久之前,二周目似乎早就应该从忘记中得到教训。
抢过写好的书信,不顾松阳的抢夺,松阳伸出手争夺着却被绊倒,最后直接给送到灯火焰上。
“老师?”门口突然间传来晋助的声音,晋助望向屋中两个人,男人压在少年的背上,两个人衣衫零乱,似乎还在争夺着什么,桌子有一张正常燃烧着的纸,微妙的有些怪异的气氛。
二周目感到松阳全部的重量倒压在自己身上,似乎这时才感到身体的热度,心底似乎微微有些躁动,随着这前所未有过的贴近,有什么东西在破茧而出,随着二周目的感觉,背后的男人似乎呼吸有些粗重了许多。
“怎么了?”仍旧是晋助不和时宜的声音,松阳还没有说话,二周目有些懊恼的声音就给敷衍了过去:“有人送我的情书,老师非要看。”
晋助打量着在松阳起身后的少年,已经长开的眉眼格外的英俊,深蓝色的眼睛天生就带着一种忧郁感,再加上经常皱起的眉头,那怕紧抿着唇线给人一种不好接近又阴翳的感觉,也有一种迷倒同年龄女孩子的气质最新章节。
但是直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松阳却也没有反对,只能把东西送到,松阳只顾把桌上的纸熄灭。
晋助正要退走,却又听到乒的一声,二周目脚边椅子倒下了,二周目只是微微低着头,晋助的角度只能看到微底的头里的目光有些阴翳,正在想着老师与二周目有些奇怪的时候,却听到了松阳的声音叫住了自己,但是回头看向看松阳时,松阳却并没有立刻出声。
“那个。”晋助看到松阳将捋了捋肩头的长发,又转过头去,望向与二周目相对的一边的窗子,才又开口:“忧今天不回去了,在我这里睡,我要辅导些他一些书。”
心里的疑惑更重,晋助却是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老师?”二周目声音干涩,像是硬挤出来的一样,还有一丝期待在其中,有些事情二周目从记忆里早就明白,但是对于松阳如此明白的暗示,有些不敢相信,还有些忐忑。
松阳的声音也轻的让人听不见,听起来像是不在意似的反问:“嗯?”,但是却有着极为明显的僵硬感,微微侧着的头,也可以看到一片绯红。
二周目的眼里蓝色翻腾,脸不知不觉得燥红成一片,呆滞了片刻,却立刻回过神去,一把抓过被松阳抢下一半的书信,不依不挠的抢过来,“不要再和他们联系了,不行么?”
每每提及时,松阳的沉默,而这次无论松阳做什么,二周目也不再被转移注意力了,“你想要保护那么多人,保护一下自己不好么?你已经快死了你不知道么?就不能别再让人担心了么?”
松阳身体猛的一僵,望向二周目,定定的看着,却也没有出声,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太阳从西斜沉向了山后,橘黄色的阳光从桌角爬上桌面,又迟钝的向更远片爬去,渐渐变成血红色,随着天色的灰暗又消失在天地间,屋中仍旧静悄悄的,油灯闪烁,随着灯芯的越来越长,微薄的光摇曳着更加颤抖灰暗。
松阳跪坐在一边,二周目躺在被子中,背对着松阳,呼吸声轻轻的,似乎像是睡着了一般。微弱的光映得少年的脸侧棱角更加分明,更多的地方隐于黑暗中让人看不清。
“啊!”松阳突然间起身,腿却已经麻木,向前栽去,却并没有倒在地上。
“蠢死了。”二周目的声音有些沙哑,上半身被松阳压在身下,没有让松阳倒在地上。
长发散到脸侧,将表情遮住,但是在下面的二周目却可以从隐隐的缝隙中看到熏红色的脸颊,像是喝醉了一般的红晕,“忧君还要教些什么呢?”
“起、起来啊!”二周目低声的吼出来,在自己腹侧的手沿着肌肉的勾线微微向着下滑动着,轻轻的摩擦似乎带着一种暧昧感,像是那只手烧着了一般,火热热的感觉。
安静的室内吸有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微微温凉的手探过和服的衣襟,触到腹部赤|裸着的肌肤,微微带着茧的指腹不轻不重的按压着每寸肌肤。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带着懊恼着的语气,吼得气急败坏,却听着一声轻笑,微凉的手绕过最后的阻挡,触到隐藏在最觉的事物,已经涨成炙热的东西,硬热滚烫,与纤细的指尖成纤明对比。
二周目立刻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随意冒犯着的手,却听到男人轻轻的声音:“还真是孩子呢,已经这么硬了。”
这只灵巧的手却轻轻一翻,手腕就挣开了二周目的牵制,轻轻巧巧的握住了滚烫的事物,轻轻柔柔的触碰着,一下又一下抚摸,似乎很熟练的手法,如果忽略刚刚的话都带着颤抖着,“哈!这、这、这种事情,和孩子、唔,完全没有关系吧!”
“嗯,是呢。”听似沉静的声音,紧张的都有些颤抖,却仍然故做沉定,凑到二周目的耳边,湿热的气息吐在耳边,二周目听到那个有此颤抖瑟瑟的声音说:“下面要和忧君做的事情,只有夫妻能做呢。”
暧昧旖旎的味道徒然生起,贴进的距离似乎让彼此的呼吸都是对方的味道,呼吸越来越急促,感觉微凉的手指触碰着自己最敏感的位置,望着长长的留海下泛着红色的脸颊,二周目一时间竟然呆呆的只任着松阳的举动。
突然轻轻的一个触碰,微微凉唇触破到自己的唇上,一种类似心悸似的慌乱感,微微伸出舌尖轻轻舔拭一下,水润的感觉就让大脑瞬间空白。
“呵呵。”从喉咙里发出的轻笑,让二周目瞬间躁红了脸,猛的抬起左手遮住脸,上身却失去平衡向后栽去,松阳抽出的手里沾着白色的粘稠,冲着二周目说道:“果然是小孩子呢。”
“吵死了!”二周目低声的反驳道,觉得脸都快红到脖子上了,明明,明明同样是自己,但是记忆里的那怕是第一次,也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转过头眨眨眼,发现自己完全被压在了身下,更觉得羞恼,牙都咬出响声。
“没有关系,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呢。”松阳的声音带着安抚,像是第一次教二周目拿剑一样的声音,但是加上又轻轻触摸着的动作,显得格外让人羞涩。
二周目的手被拉着探进松阳自己的衣襟,似乎,从来都没有碰到过么好的滑腻的东西呢,少年特有的冲动让二周目立刻反客为主,由那支手的牵引,变成有些粗暴的触碰,隔着衣襟幻想那片米黄色的衣襟下的肌肤好看的颜色更加让人兴奋,姿势不知不觉就变在松阳在下,二周目在上。
有些粗鲁的咬着那形状漂亮的唇,又莽撞的撕咬下去,顺着形状漂亮的下巴,蹭开遮严的衣领,磕磕绊绊的咬着不起伏着的胸膛。
气氛越来越旖旎,少年却如同莽撞的小兽一般不得其入,男个牵着少年的手指,引领到最禁忌的入口,没有任何润滑而被指尖侵入,轻轻的抽气声,清澈见底的眼睛都被浸润,却更加让少年躁动。
妙不可言的温润之地,紧紧的束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已经可以幻想到接下来的时刻。
似乎随着暧昧的喘息,血液涌向大脑,动作越加急促,毛躁得探进其中更多,想要更加触碰,青春的**充向了大脑,不管不顾的抚摸着,肆意的探索,满脑子的欲|望都想要发泄出来,蠢笨的触碰着。
“唔!”似乎指尖触破到哪里,听到闷哼声突然响起,二周目从专心于指尖美妙的触感中脱身,抬头望向在自己身下的人,长长的棕发四散开,还有一些粘在脸颊侧,漂亮的眼角含着水光,隐忍还强撑笑的眼光,鼻翼上还有着一层薄汗,嘴唇微微张合,看到二周目抬头,还强扯出一个笑容来。
犹如猛然一盆凉水淋于身上,再无任何旖念,满眼都是痛苦却强扯着笑容的面庞。二周目嘴唇抿紧,被**冲昏了头的自己完全没有发现身下人前面软软的,完全不似得到快感。
有着这种记忆的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二周目觉得心有些气闷,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什么,一把抱起还有些茫然的松阳,呼吸起伏的胸膛紧紧的相贴,似乎可以听到藏在对方血肉下的心藏跳动的声音。
没有理会松阳涨红了脸才问出来的,怎么了,不做了么,而是久久的抱着松阳,把头埋在松阳的颈间,才说出来:“等你离开这里,等我们成为夫妻时,再……”
久久的沉默,可以感到怀中的颤抖,最后才听到一声:“好。”
松阳似乎又再次放开,不再是故做镇定,而是真正的放开放任二周目抚弄自己的身体直到发泄,又在二周目有些不自在中用手帮他发泄了一次,才让精力旺盛的少年安静下来,灯光摇曳,偶尔跳出一个灯花,安静的和室中只有呼吸声。
有些事情呢,是不能改变的啊,总是有些事情要守护呢。昏黄色的灯光下,浅棕长发的男人望着睡着的少年,目中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将被子拉好挡住自己离开时入侵的凉气,用微微凉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年的侧脸,忧伤的像是这烛光,温温吞吞的就将一切罩了进来,罩着男人伏在案上再次誊写那已经残破的书信。
似乎,那时就莫明的有些不安呢。
“混蛋!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火焰声好吵!
“晋助,别这样,忧君、忧君应该比我们谁都伤心,毕竟,毕竟老师最……”谁的声音啊,好吵!
“就是因为这样,他摆出这付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啊!混蛋!给我起来!”好吵,快点安静下来!
“混蛋!你难道想放任老师被带走么混蛋!”
“我说叫你们安静下来啊!!”
空洞的眼望直望着一片废墟,蓝色在其中翻滚,深沉的蓝色沉淀,天蓝色翻滚涌出,滴入废墟中再也不曾回归其中。
很痛苦啊,所有的一切果然是无用的,无论是何种人都会死掉,果然发生过的事情不能改变!少年抱着头跪在窝成一团,呜咽着渐渐变成大声,一种类似野兽的吼叫声,最后低低的一遍遍的重复着,“……生而无用、生而无用……”
少上突然间抬头,不再似于刚刚的悔恨,而是有一种类似绝对的信念在其中,前所未有的坚定,有刚刚脆弱的眼神截然相反,物极必反!
“老师没有错,我没有错!
……错的是这个世界!
错的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