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一周目
犯罪属于一种非常态的行为,当脱离于犯罪,就属于常态了,这是从哪里知道的,已经未可知了,但是大概也可这么理解,犯罪时的大脑,和你平日里用的大脑,并不属于同一个频道上。当犯罪后,回归于普通常态时,常人通常是二种反应,一种是主动认错,另一种就是将错就错,就常人而言,通常是前者几近没有,后一种占据了绝大多数。所以,这种情况的原因,犯罪行为通常是将会一条道走到黑的。
“我不认为我是有错的。”一周目对于自己的决定绝不后悔,并且目光坚定的让人觉得忍不住赞同他,连听了这个名叫静子的女人的故事,因此觉得静子可以只是进监牢的**冢与滕秀星也不自觉得开始动摇。
静子的故事其实也是普通到毫无趣味,但是却让人忍不住的叹息又绝望,整个故事充斥着一种小市民的悲哀,一种挣扎与反抗无能的感觉,总体来总结的话,也不过是一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
静子与丈夫都是数值在社会普通市民的数值线偏下一些的普通市民,实在正常的市民,毕竟官方的数据总是要虚高上许多,都是会有些体力,但是并不是很劳累的工作,结婚的最初大概也是因为爱情吧,但是在婚后,静子的公司也有高数值的新来人,静子成为全职太太,生活还算正常,终于在丈夫在工作调动后,生活开始改变。不是向好的方向,而是向坏的方向。
色相一天天的混浊,也许是爱情被消磨光了吧,也许是爱情这种东西抵不过人的恶性,殴打妻子居然可以换取一时的澄清,然后生活陷入了一个恶性的循环,永远暗无天日了。
最后连怎么样杀死丈夫的,静子都混乱到说不清了,滕秀星只是记得女人跪在地上,“惠子不能有事,惠子还是天蓝色,呜呜,我想死,惠子……”,大概那怕是进入监牢中,崩溃的精神也是不会再恢复的了吧。
也许是因为对于所谓的爱情结晶最后的执着,也许是出于母亲的天性,这么一个疯疯颠颠的女人在丈夫死后,是怎么照顾惠子并且解释,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查清楚了,惠子走过门口的色相探测器时,色相值只是相对于孩子较多的50,仍旧是深蓝色,比二周目的眼睛还深上许多的颜色。
**冢跟在二个人最后,然后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已经被贴上警视厅封条的门,皱起眉,不自觉的从鼻子里向外喷了一口气。
然后在应该回去时,一周目突然间停下来,转过头对着二个人,“向总部已经发完信息,本次任务已经结束了,但是却不能让你们回去,因为这件事情,我要去亲自报告的。”一周目抱起一边的惠子,孩子又睡着了,“我答应了孩子去游乐园,所以,你们也一起来吧?可以带情侣的哟!这也可以算本次任务后续的哟。”
对着**冢眨了眨眼,**冢虽然拿起了通迅器,但是却说:“明明已经说了不能让我们回去,再发出邀请——”
“真是恶劣的人啊!”后面的话被滕秀星接过来了,滕秀星率先一步向前走去,脚步仍旧是跨出的比别人高出一些,显得有些轻浮,然后转头,有些纠结的问向一周目:“去游乐园,不能做这个吧?可是它要怎么办?”滕秀星指着在警车后面的那辆压运车。
一周目用通迅器申请后续任务隐敝性,申请退回压运车,在**冢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居然真的被同意了,三个人一个孩子就上了一周目来时的警车,投影变换一种模式,就是普通的车子,直奔游乐场。
一周目到游乐场时,唐之社已经到了游乐场,一身御姐气十足的小西装,**冢连衣服投影都没有改变,就直奔唐之社去了,接下来带着孩子就在游乐场中玩闹,唐之社与**冢一组,一周目滕秀星还有惠子在一组,滕秀星比一周目更会逗小孩子发笑,但是惠子却一直抓着一周目的衣角,让滕秀星开玩笑似的抱怨。
“呐,呐,叔叔,我妈妈呢?”惠子在上摩天轮时,终于问了出来,滕秀星一脚踏入看观赏室时的脚就这么悬在了空中,滕秀星在想要怎么回答这个问话时,一周目就说出来了:“妈妈死了。”
“死了很久很久了,被爸爸杀死了。”
“死了很久很久?死……是不能和惠玩么?”
“是的,再也不能和惠子玩了。”
“恩,妈妈好久没有和惠子一起玩了,就是一直在哭呢。”
懵懂的孩子最容易忘记,在玩乐很久之后,体力早已经不支,不是很了解死的定义的孩子,就睡着了,缓缓的上升中,就只有二周目还有滕秀星。
无尽的沉默,虽然两个人都是开朗的人,但是意外的,在一起却有一种沉默感。
滕秀星的眼睛,在离开光时,显得并不是碧蓝色,也许之前只是光影,微微下垂敛起,但是却能让人看得出,是一种暗色的桔黄色,与头发相同的色系,嘴唇嗫动,似乎是说着妈妈,听到一周目的问怎么了,滕秀星看起来恢复了正常,虽然没有活力,但是却探起手,摸着透明的玻璃窗,“虽然说着马上成年来游乐园很丢人的啊,但是,这是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来游乐场啊。”
在孩子时的滕秀星在纯白色的病房是怎么度过的呢?虽然可能很辛苦,但是大概也是些难记的记忆的吧,看着滕秀星每天别在右侧的发卡,也许会有什么缘故在期中,也许会有个温柔的人照顾着孩子,也许会讲讲故事与外面的世界,苍白的语言要怎么渲染这个到处都是孩子笑声的地方呢?
还有大概猜测就是,一个家庭,要怎么样面对一个五岁的儿子被带走,面对将要在几近牢房度过一生的命运。
“人类的感情,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就像是惠子的妈妈。”一周目突然间转移了话题,“其实如果离婚的话,就可以解决一切,或许她可以再坚持几天,在资料中,她丈夫已经临界边缘值,也许马上就会被人走进行矫正,但是她的感情,影响了正常的发展。”
一周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是学述报告,明明叙述的事情,让滕秀星也觉得一周目的做法没有错误了,“她也可以被关进监牢,虽然现在的社会更多的罪犯是直接击毙,但是,她太爱惠子了,她大概忍受不了惠子以后有一个被关于监狱中的母亲,并且吃掉自己父亲的这种罪名吧?”
滕秀星很惊讶的表情,对吃掉父亲这种事情,一周目按动自己的表,投影出刚刚照得的相,一口深锅,里面有着很长的一条骨头,完全可以看出,是属于人类的腿骨。
一周目摸了摸惠子的头,惠子还在睡觉,“一个家庭,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但是惠子以后还会过得很开心,为什么呢?实际上,人是一种社会性的生物,除去了人类骨子里的一些野兽的兽性,很多东西都是属于后天的社会的强加给人的,后天养成的一种习性,在孩子时,还没有养成而已,所以,如果你在普通的发界长大,你就会发现,很多孩子,可以杀死小动物、或是欺凌弱小,PP数值却不会发生改变,很神奇吧!这应该属于一种社会现象,不过在现在这个大部分学者被归类于垃圾的时代,没有人以这个为研究课题,还真遗憾啊。”
“所以说,很多不必要的感情,是由于后天养成,但是,有些感情,是由于先天就有,很多时候会交杂不清,例如女人对惠子的爱。”
一周目澄蓝色的眼睛与透过玻璃看到的天空是同一色,漂亮到不可思议,大概,在普通人看来,这只是一种歪理邪说的感觉,但是在缺乏社会常识,并且天生也有着潜在缺陷的滕秀星看来,有一种魔性的煽动力,有些像是邪教的宣传,大概,一周目曾经被评价为有着雄辩家的天赋,就是因为这种能够感染气氛的能力,让人忍不住的信服,便不再去反驳了。
再次回想起持着支配者毫无动摇的射击时,那种仿佛什么都看不见,却又一直在凝视着的眼神,突然间明白这种眼神叫做什么了,悲悯。
——残忍的慈悲。
大概就是这种了吧。
“但是我啊,天生就有一种能力,能够把社会性的感情,与天生的感情分开呢。”一周目眨了眨眼,有些调皮似的,让滕秀星回过神来,似乎连空气中那种不自然的沉默尴尬感也消失了,一周目敞开双臂,像是拥抱着天空,“我啊,绝对绝对——天生就爱着这个世界呢!绝对的挚爱着啊!”
突然间抱住滕秀星,抱了个措手不及,凑进耳边,滕秀星觉得,一直听着很清亮的声音,低声说话,意外的性感,“还有啊,绝对、绝对、绝对很喜欢阿星啊!”
暧昧的空气,呼吸都紊乱掉,鼻息间全然是别人的气味,全身的感知都在舌苔上了么?
在摩天轮渐缓缓的升到最上面,一对对情侣都在接吻,在这厢里,亦是如此,原本一直刻意远离的心,在最高处贴近到让有觉得诧异的距离。
爱情这种东西,是社会性的,还是天性的?滕秀星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得出,大概只是一瞬间,一瞬间的。
爱情同样是社会性与天性|交杂的感情,在社会性构成、所有人的感情交杂所构成的网,就应该是被叫做秩序的东西,西比拉系统,能够在不扼杀天性的同时,撑控社会性的感情,让两者不起冲突的秩序,真让人喜欢呢。
喜欢阿星,就像喜欢西比拉系统。
喜欢啊!真的很喜欢呢!喜欢到心里都发出甜的味道,甜到让喜欢的人都能闻到,闻到都会醉倒的味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挺喜欢整个片子里的大反派西比拉系统
如果有它,一定可以拯救我这个有选择综合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