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触手可及的噩梦
消息被朋友拦截，向禹寰还是快乐的向禹寰！
他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和程娅璐谈天说地，再故作不经意地提一提欠款的事情，看她瞪着双眼着急，看她鼓着腮帮子生气，再一次一次缠着她，滚来滚去，如鱼得水。
“我还没有睡觉，天就亮了。”朦胧的光线透进室内，程娅璐困得眼睛发涩，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体魄好的让她死了又想死，整整一夜反反复复，直到天亮才肯放过她。
他也不想这样，也想让她休息，可是一碰到她的身体他就会自动燃烧，什么体贴什么节制瞬间都成了浮云。那一刻，他就是积攒了几十年的洪水，终于可以尽情的释放，很满足，搂她在怀中轻轻地拍：“现在睡，睡到自然醒，又不用上班，不用担心误工。”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C市吗？不去了？”酸涩的眼睛见光疼，她睁不开，闭着眼睛往他怀里的深处拱了拱，很温暖，亦很贪恋这种感觉。再这么下去，她肯定要栽进他的温柔乡，不可自拔。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满目柔情：“C市有一个很大的练车场，他们除了有专业的练车路线，教官还会特意设计各种突发情况，一来训练新手的应变能力，二来让新手了解路况无奇不有。以后我未必能一直跟着你，也不想你一开车出去我就替你担心，所以C市必须去，但不赶时间，什么时候睡醒，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用赶飞机或者赶火车吗？”C市离A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坐飞机不太合适，坐火车没坐票站着也挺受罪。
他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刮着她的脸庞：“不坐飞机，也不坐火车，我开车过去，回来的时候，你开车回来。”
“啊？？？”那么远，让她开车回来？她是新手好不好？走的又是高速，他是老手不害怕，她害怕，万一跟谁撞了……鼻子一痛，被他捏住，也听他不悦的声音低沉地传来：“不许想不好的事情，回来的时候我会跟在你的车上，不会让你出事。等你到了C市，你也会知道，高速练车其实是必须课程，教官会给你最好的指导。放心！”
“我就是害怕，我害怕……”
她没有说完，向禹寰已经懂她的意思：“那只是意外，占很小比例的意外，也不能因为这种意外的存在，你就产生抵触心理。社会在进步，学会驾驶就像学会电脑一样重要，学会了你赚钱可以抢到先机，逃命也可以比别人跑得快。不用怕，好好学，学得好，我给你奖励。”
“奖励五百万给我吗？”勉强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坏坏的笑。
他学着她的样子，亦坏坏的笑：“我想了两个奖励方案，你两个中间选一个。一是奖励你五百万，你可以把债全部抵清。”程娅璐连连点头，笑着叫好，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他一直在胡乱的给她添加债务，添加了那么多的债务又轻易的让她把债务还了？那他在忙什么？
果然，又听他坏笑的声音传来：“第二个奖励就是，我可以帮你查找当年害你父母发生车祸的肇事司机。”
“……”再不畏强光，眼睛睁得又圆又大，脑海一片嗡嗡做响，她震惊了，真的震惊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插手这件事情。叔叔去世后，她去事发路段的公安局问了几次，局里的人都以时间太久不好找为由打发了她。她现在要想找到肇事司机，就只剩最后一种办法，那就是靠运气。运气到的那一天，让她遇到肇事司机。当然，这种运气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来。可是，有了他的帮助，事情就会不一样，不仅可以靠运气，还可以靠实力。
“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但我一定会尽力的去找。他们为我生了一个好老婆，我无以回报，就为他们把这点事情做了。”这也是他应该做的，因为他是律师，专为天下不公打抱不平的律师，他为萧家案情的受伤者讨回了公道，也要为程娅璐讨回公道。
程娅璐感动的都要哭了，泪花沾在长长的睫毛上，他的无以回报令她很羞愧，明明是她欠他更多：“除了以身相许，我好像没有其它的方法可以报答你。来来来，开工开工。”
他笑着握着她进攻的手：“这个是给你的奖励，不要你回报，你的以身相许还是留着慢慢的还利息。我也想提醒你一句，你的以身相许只能作为一种交易存在，不可能还利息用了以身相许，借钱又来用以身相许，报恩再用以身相许，这样不公道。”
“……”程娅璐感恩的心瞬间落到谷底，他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不让她反复利用以身相许，他就有更多的理由往她身上强加各种筹码，他的毒心别以为她不知道。赌气的，转身拿背对着他：“不要算了，我正好睡觉。”
他乐得呵呵地笑，紧贴着她的后背把她契在怀里，轻轻地骂了一声：“笨蛋！”这是他见过的最笨的笨蛋，也真的如他们所了解的那样，对以前那个他深爱的女人，他也没有花过这么多的心思。
他自己都在怀疑，那个女人他是不是真的爱过？为什么同样是爱，差别会有这么大？对程娅璐，他想给的越来越多。可是对那个女人，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想给的，连手都吝啬的没有让她牵过。难道，爱有不同吗？难道，这是两种不同的爱？
不懂，也不想多想，抱着程娅璐，他安心地睡了，也梦见了那个女人，跟他一起漫步，跟他一起用餐，跟他一起工作，她说她要走，他送她去机场。她要拥抱他，他本能的往后退开，不待她进去，他就转身离开。她哭了，哭着骂他，也拎着行李箱站在他面前说：“我不走了，我们结婚吧！”
他一惊，从梦里惊醒，满头大汗，心跳加速。以前经常会梦见她，自从和程娅璐结婚后，她就离开了他的梦。这一次梦见她，是因为睡前想过她吗？梦得那样的真实，真实的，触手可及！
好害怕，这是真的！
他已经有了程娅璐，已经够了，他不想再要她，她不要再发现他面前，不要……程娅璐被他惊醒，睁开眼睛见他神色惶恐，一头冷汗，就知道他做了噩梦：“梦到自己的国库被我劫持了？”
他却没有心思开玩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惶恐不安地说：“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不会离开我，快点说！”
这什么节奏？白天不停地欺负她，做梦就梦到她狠狠的报复？梦到她要离开他吗？他会害怕她离开吗？
“快点说，快点说……”力气收紧，把她紧紧地勒在怀里，大有死都不会放手的情怀。
她又痛又有小小的得意，喜欢他这样重视她的存在：“我不会离开你。”合约期间，她肯定是不会离开他。
他不安的心从梦境回归现实，少了几分恐慌，也补了一句：“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永远。”肯定句却是疑问的语气，永远？他说永远？永远是多远？合约到期，也不让她走吗？算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五百多万，说不定她真的是一辈子都还不清。还不清，就得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就成了永远。
也挺好！
反正，她现在不抵触，又哄了他一句：“不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别怕，都是梦，梦醒之后我还是任你欺负的小绵羊。”
他紧张地冷汗慢慢风干，松开她，看着她，她一直都在，笑了，心安地笑了，吻了吻她的唇：“把你吵醒了，你再睡会儿，我去做饭喂饱你的小肚子，然后就出发。”
她拉住他，扭头看时间，感觉没有睡多久，一口气既然睡到了下午两点：“我去做饭，你去收拾行李。开车到达C市要四个小时，我们尽量赶在天黑前到达，路上开车也安全。”
“老婆真体贴！”他满满的幸福，都有人关心他开车的安全问题了，想以前谁会管他？
她滑下床，疼痛不堪的像车碾过似的，走路都得歪着，一种很怪的姿势：“老婆当然体贴，不体贴的那是老公！我疼得都找不到我的重心了！”
“谢谢你拐着弯夸我！”向禹寰笑眯着眼睛，看她奇葩的走路姿势，都不知道还能这样走。
程娅璐白他一眼：“向大律师，就是多情，我有夸你吗？我是在夸床，真结实。”
“哈哈哈哈……”伴着他的笑声，她离开卧室进入厨房，以前经常会帮婶婶做饭，所以她做饭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出了一桌子的美味，有他爱吃的牛肉，有她爱吃的海鱼，有凉拌菜，有热菌汤，还有他百吃不厌的三文鱼。
因为要出去七天，她怕冰箱里的食材变质，就把值钱的菜全部弄上桌。弄好后，他还没有下来，她又进一楼的卧室冲了凉，吃了一颗事后药，再悄悄往包的暗阁藏了一盒事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