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聂家老爷子又杀到!
“那她要是要见你父亲呢?”骆颖咬住唇,“飞城,我觉得这事我们是包不了多久的,不如老老实实地说了吧。”
“要是说了,你就不怕聂家会重新配条繁衍犬给我吗?那时你怎么办?”
骆颖傻眼了,自己名不正言不顺,难道只能当小三?!而且还是个带着孩子的男小三!
聂飞城见他又犯纠结了,便搂上他肩膀,“算了,我们都别想这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再说吧。”
骆妈的火车第二天傍晚就到了南城,骆颖跟聂飞城在火车站接她,南城是一线大城市,火站人群拥挤,骆颖费了一番劲才在人群堆里看到骆妈。
“怎么不坐飞机过来,火车多堵啊。”骆颖看着妈妈一脸的汗问道。
骆妈白他一眼,“飞机票得多少钱,能跟火车票比吗?”
骆颖被她说的一窒,不敢吭声了,妈妈舍不得钱,他知道。
聂飞城出来打圆场,一手接过骆妈手里的行李袋,笑道:“伯母,路上累了吧,我们先去吃个饭。”
餐厅选在聂飞城常去的饭店,骆妈一进包间就不悦地皱起眉头四处打量,“就三个人,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骆颖忙说:“这地方不贵,飞城也想让你吃吃南城的特色菜。”
骆妈回头看了聂飞城一眼,不再说什么。
三个人坐下后,随意点了些菜,聂飞城看得出,骆妈的心思从进了饭店后就恍恍惚惚地,心不在焉地挑着碟子里的鱼肉,骆颖几次跟她说话,都是寥寥一两句打发。
闷闷地吃了一会后,骆妈终于放下筷子,对他俩说:“孩子的事查清楚了吗?”
骆颖很轻地“嗯”了一声,聂飞城搂着他道:“伯母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骆骆的。”
骆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小聂,你上次跟我说繁衍犬的事,我不太明白,我想见见你家里人,找个时间安排我见一下。”
骆颖紧张了,妈妈不是想指责或是质问聂家吧,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如果聂家知道自己只是个纯人类而非繁衍犬的话,那才会出大问题。
“妈,这种事不用见家长吧,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大家再见面也不迟啊。”
生米煮成熟饭时,两家人都应该没意见了吧。
骆妈面露愠怒,但还是缓了口气,问聂飞城:“你定个时间,我想跟你家里人谈一谈。”
聂飞城想了想,说:“好吧,那就明天早上,伯母放心,我会安排好。”
骆妈吁出口气,“那就说定了。”
晚上,聂飞城想送骆妈去城市公寓,被她拒绝,“这城市我来过,不用你们安排住处,我自己会找地方。”
“妈,你多久没来了,南城早就不是几十年前的南城,你一个人拎着包在大街上走着都不安全。”骆颖真拿这个妈没办法,“你要不想住公寓,我们另个给你找个酒店住还不行吗?”
聂飞城也说:“伯母,南城近几年变化很大,你一个人找地方住怕是不方便,我给你订个酒店吧,你要觉得不舒服,明天还可以再换。”
骆妈摆摆手,“不用了,这地方再变也变不到哪里去,我自己会找地方,颖子,你们别管我,明天按时来奉洲广场来接我就行了。”
拗不过骆妈,骆颖他们也只能看着她一个人拎着包上了辆公交车。
坐在阿斯顿.马丁车里,骆颖忧心忡忡望着车窗外,问聂飞城:“你说妈她一个人能上哪啊?这么冷的晚上,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聂飞城开了暖气,手扶在方向盘也在思索,他摸着下巴,问:“你妈以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在南城时的事?”
“很少,她基本不提自己以前的事,对爸爸更是讳莫如深,不过……”,他抵着车窗默默地想了会,“好像程叔叔来家里时,他们有提起过,妈妈当时好像还挺激动的,说什么我要想回南城早就回了,等不着你们来找我!”
聂飞城心里一动,抓住他最后一句话,“照你妈这样说,证明她在南城还是有熟人,而且这个熟人应该跟程家有点关系。”
骆颖奇怪地反问:“不会吧,我妈哪有那个本事?”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你妈对你隐瞒了太多事,你也是,这么多年也不问个清楚,稀里糊涂的。”聂飞城疼爱的捏他一把脸蛋。
“我也是不想让妈生气难过,再说,就算我问到底了,又能怎么样,说不定还更难受。”骆颖无奈地垂头说道。
聂飞城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没有说话。
回到家后,柳深等人意外的在聂家主宅大门外守候,几个人站在阴暗处被风吹的衣角飘飘。
“你们怎么来了?”聂飞城下了车走上去。
花雕正在嚼口香糖,她倚在门柱边上,深冬夜里,只穿着超短皮裙,外罩狐狸毛长大衣,见聂飞城下车,便抬抬下巴,“回来啦,我们都快冻成冰棍条了。”
飞飞冻的不行,双手合着不停的哈气,边跺脚边说:“好冷好冷,聂少,你总算回来了,找个地方让我们好好暖和一会吧。”
大晚上的,聂飞城也不好把一群监兽师带回主宅里,被父亲看见了,没准又得问来问去。
于是一群人又都回到城市公寓。
屋子里几天没住,还算干净,暖气开上,没一会房子里就暖和起来,花雕煮好热咖啡,顺便做了点松饼,又给骆颖额外做了热汤。
“身体有孕,要注意营养。”
骆颖接过花雕递过来的热汤,又是感激又是尴尬,只能垂着头说:“谢谢。”
“谢什么啊,到时生下孩子别忘了认我做干妈。”花雕支着下巴坐在他对面,好奇地问:“哎,是男是女啊,透露一下。”
柳深咳了两声,“现在说正事,你那些八卦先收起来。”
“你们这么晚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吧。”聂飞城放下咖啡杯,看了看他们几个人。“是我离开前那单恐吓案?”
云貉烦躁地抓抓头发,说:“现在不是恐吓案那么简单,原来接到桑队案子时,只说是有几户人家遭到不明人士的恶意恐吓,后来我跟花雕飞飞他们去调查时,发现案发地竟是云水湾楼盘,而且那几户人家都是刚刚才搬进去的新住户,恐吓方式也基本一致,就是半夜把血淋淋的肉块扔到门上,时间持续了一周,关于肉块,我们也找米法医化验了,竟然是…….”
云貉咽了咽喉咙,同时忌讳地望了眼骆颖,似乎是不方便讲,骆颖见状,就说:“没事,你说吧。”
云貉吁出口气,说:“化验结果显示,那些肉块是人心!”
“人心?!”聂飞城诧异地问:“你确定?”
“这个结果我们起初也不相信,但是,经过米医生再三检验,那些肉块确实是人身体里的心和肝,形状完好,没有破损,有点像直接从人身上取出。”花雕苦笑,“就是专业外科医生,也难做到这么完美,凶手很不简单。”
聂飞城却低头咀嚼着那几个字,“人心……人心?云貉,这件事出了后,云水湾的开发商有没有什么说法?”
自程东彬离开后,由程东为掌管的悦鑫已经退出云水湾楼盘项目,现在的云水湾全盘由林胜天的锦发集团掌控,聂飞城只想知道,林胜天对这案子是什么反应。
柳深道:“案件发生后,锦发集团很快封锁了消息来源,据我们深入调查,那些住户都不约而同的收到锦发的另一处楼盘房址,这几天已经陆续有人搬走,我们再去打听时,没几户人肯配合谈话,就是桑队他们去也是一样。”
“楼盘刚开盘不久,就引出种种案件,锦发的高层也真够头疼的,不过,换房显然只是缓兵之计,你们猜林胜天接下来会干什么?”花雕嘲讽地说:“难道他要把整个云水湾楼盘都置换出去吗?我想,这种事会不会悦鑫干的?”
“程叔叔不会干这种事!”骆颖立即维护自家人。
“你怎么知道不会,程家被林胜天那老头搞得灰头土脸,做大哥的都跑了,难说程东为会不会报复云水湾,特地搞出点事来砸云水湾楼盘的场子,商界上的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花雕说的头头是道。
骆颖急了,“不可能,程叔叔不是这样的人。”
“好了,别着急。”聂飞城搂上他肩膀,另一只手后捂上他腹部,小声道:“别气着我们的宝宝了。”
骆颖只好抿着唇憋回去,可他还是不甘心的低声反驳,“一定不是程叔叔,他不会干这种事的。”
聂飞城护着他,说:“我也认为不是悦鑫做的,你们应该知道,上次云水湾之战中,差点引出湖底的凤凰,而在此之前,程东彬说过,他是听信一位神秘风水师的话,凤凰食心可长生不老,你们对凤兽可能不了解,但我听爷爷提起过,世上的凤兽不但人食其心可长生不老,反过来,凤凰也是需要人心来提提升幻力,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这起人心恐吓案跟湖底的凤凰有关?”
“这不可能吧!”云貉哭笑不得地说:“上回老说有凤凰有凤凰,可我们什么也没看着,现在办案子也得讲究有图有真相才能构成证据,光凭一个连影子都找不着的风水师的话,就判定湖底有凤凰,那也太扯了吧,反正我不信这邪,我想啊,肯定是有人看不得锦发占了这块地,才想出这种低级恐吓的伎俩。”
飞飞咬着松饼,歪着头不解地说:“如果只是用来恐吓,那也太没技术含量了,是想把那地方的人都吓跑吗?”
聂飞城想了想,道:“看来我们必须有人进驻云水湾才能解开这团谜,你们谁进去?”
“呃,是打算在里头买房吗?”云貉有点心动,他有意看了眼身旁的柳深,柳深一张硬脸垂下来,只顾着搓手。
“也算是买房吧,不过,我想让最不显眼的人进去才合适。”聂飞城说着搂紧了骆颖,“骆骆怀了孩子,不方便进那地方住,云貉,你跟柳深目标太大,容易惹人怀疑,花雕太招男人桃花,也不合适。”他转向咬着松饼的小正太,“那就飞飞去住吧。”
飞飞愣了,“我吗?就我一个人吗?”
云貉跳起来,“你让一个小高中生样的男孩一个人去住云水湾的房子,这合逻辑吗?”
“云水湾附近有所新建的高级中学,很多父母为了能读名校,都纷纷在云水湾买房,这里头不泛没有住校的高中生,我们可以给飞飞请个临时保姆,伪装成高校生,背景可以这样安排,飞飞是家景富裕的高中生,父母在常年在国外,只有保姆在身边照料衣食起居,我看这个办法行的通。”
云貉不甘心地瞪了飞飞一眼,“小正太,真他娘的便宜了你!”转头又埋进柳深怀里哀嚎:“啊,我的房子啊!”
安排好事项后,聂飞城带着骆颖重新回到聂家主宅。
已是晚上十二点,主宅里却灯火辉煌,骆颖坐在车里,疑惑地问:“你爸爸他们这么晚还在等我们回家?”
聂飞城熄了火,“应该不是我爸,搞不好是我家老爷子回来了。”
说话间,主宅大门已开,几个身材高大保镖模样的男子先走出来,再一分为二撒开两旁,中间一位中等身材的老者拄着拐杖,稳当当地立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