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赌场风云之替罪羔羊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求收藏,菜花不喜欢看霸王文的mm,呜呜~~~
肚子又是“咕——”了一声,我揉了下肚子,这五脏庙和自己闹革命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巴望这枯燥乏味的赌博游戏赶紧结束,好回去填饱肚子才是正事,转念间头脑火光一闪:吕詹这一豪赌必定大赢,赢了大钱必定心情愉快,而后一方面为了显示自己阔绰,也为了犒劳大家,必定会请大家去“暴搓”一顿……
我嘛?虽然没有功劳,但毕竟站在这里陪了一下午,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好吃好喝也总是有我一份的……
如此畅想着,眼前便不见了冰冷肃然的纸牌筹码,而是浮现出一桌子的好酒好肉,我嗅了嗅四溢的香气,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眨了眨眼睛,这才回过着神来,赶紧抿抿嘴,咽了咽喉咙。
关键的最后一局终于正式开始。
又是一轮换牌验牌洗牌。
每个人都凝视屏气,静静地看着牌一张一张发入两人的手里……
第一张底牌,除了当事两人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当第五张牌发完之后,显示出来的牌面则太过诡异,以致于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吕詹的牌面排列得很有次序,除了那张面朝下的底牌,其它三张分别是Q、J、10,而周雄耀这边的牌我看不懂,竟是a、a、K。
最后一轮下注,周雄耀将面前的筹码一推,道:“梭了!”颇有破釜沉舟气势。
“詹爷呢?”片刻,吕詹这边没有反应,穿着黄马甲的公证人按捺不住地问道。
吕詹仿佛从冥想中回过神,抬头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朗声说道:“若是阖牌,传出去让兄弟们笑话,说我吕詹连一副牌也输不起,还怎么当这个家?”复而转头看向周雄耀侧方的饶承荣,带着笑意,一脸谦逊地接着道:“我吕詹被人看不起倒是小事,只是饶老爷子千里迢迢从香港过来,就是专程为了看一场赌局,若没有尽到地主之宜,没能让老爷子玩得痛快,传出去还说咱们上海滩没得人了,连把赌局都玩不起,这种耻辱才是我最大的担忧,所以,就算倾尽所有,也要让老爷子尽兴而归!况且,说到底,这赌博,赌的就是胆量,图的就是刺激——”
“全押了!”吕詹神情凛冽,决绝说罢,“哗——”地一声,将面前所有的筹码推到了桌面上。
最后一张牌发到了两人各自的手中。
吕詹抢先掀牌,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张黑桃a,而对面周雄耀的仍是一张K。
于是,吕詹面前的四张牌分别是同一黑桃花色的a、Q、J、10,而周雄耀这边的牌则是a、a、K、K。
喧哗声更甚。看到众人惊诧不小,料定这牌面肯定非同寻常,大有讲究,可我从未玩过梭哈,并不知道游戏规则,于是转过脸去,用企望的眼神,看了看身边站着的阿来,希望他能给我讲解一番,但他仍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牌面,根本没有觉察到我的求助,很是失望。
我失落地回过头来,却听阿来低声说道:“周雄耀此时是两对,詹爷要大过他,需要得到K组成顺子才行!”
我略为知晓,抬头看向周雄耀,只见他嘴角轻扯,渐渐浮上一丝笑意,但那只缓缓伸向底牌的手却颤动得厉害。
我疑惑,虽然我们其它人不知道那张底牌是什么,但他本人却是早就知道的,那他现在双手不注抖动又是为什么?
随着周雄耀伸向那张底牌的手越来越近,他嘴间浮起了笑意却也越来越浓,接着便是接连的几声大笑“哈哈哈——”
翻过牌,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张方片K,周雄耀竟然难以掩饰地继续大笑出声,“我的是葫芦,我的是葫芦,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吕詹,你只有得到那唯一的一张黑桃K才能胜过我!”他得意的叫嚣道,竟直呼吕詹全名。
刚才周雄耀那般熊样已使替他担保的饶承荣颜面尽失,此时他牌面暂时占了上风便这般得意忘形,惹得饶承荣不满地对他怒目而视,而那周雄耀得了好牌已全然不将铙承荣放在眼里,仍是哈哈大笑不止。
全场见他发了疯似的只知道大笑,全然不顾场合,既对他很是反感,同时也都替吕詹拈了把汗。
“他说得对,他的牌面赢的机率极大,詹爷只有得到唯一的一张黑桃K,组成同花顺,才能大过他,一副牌有28张,机率微乎其微,”阿来又向我低声说道。
看来他刚才的颤抖全是因为得了好牌兴奋激动所致!
相比之下,吕詹神情则十分镇定坦然,他淡淡笑了一下,对周雄耀道了声:“恭喜!”
“吕当家的,请亮牌,”站在“荷官”旁边的公证人也不再理会仍在大笑的周雄耀,对吕詹说道。
“周老板,对不住了,同花顺!”
牌面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大家皆瞠目结舌,转瞬之间全场又是一片哗然之声,连老练稳沉,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饶承荣也起身倾望,愣愣地看着这方的吕詹,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声说道:“天意,天意呀!”
周雄耀拿着手中的牌,也是呆愣了两秒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突然间,周雄耀那挂在嘴边的笑容僵持住了,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只听他喃喃自语道,让人感觉他已魂不附体。
“不可能,不可能,他出老千,他出老千!”周雄耀眼睛爆突,布满了血丝。
“雄耀,别胡闹!”看到周雄耀像只疯狗似地叫嚷,饶承荣终也按捺不住,重重地对着周雄耀道,“愿赌要服输!”
“老爷子,他出老千,老爷子,他出老千,”说罢间扑到饶承荣身上,双眼瞪得突兀地看着他,一心乞求着他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无礼取闹!”那饶承荣也实在忍受不了他这般疯狗状,“豁”地站起身来,挣脱了他抓住自己的双手,用力一推,将饶承荣重重地推倒在地上,且指着他骂道,“那荷官是你自己选的,他如何出得了老千?!”
我在心里冷哼,机关算尽反算己,最后还是斗不过吕詹!
“烂泥扶不上墙!”那饶承荣心中又气又恨,又羞又怒,最后竟抛出这样一句话。
说得周雄耀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然而狗急跳墙,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抓起那一旁的荷官怒目而视道:“你出老千,你说,你是不是出老千?”
那荷官被他抓得无奈,便急急地说道:“我没有!”一边说着一边便要甩开他。
“我杀了你!”周雄耀歇斯底里地叫嚣道。
“呯——呯——呯”赌场里电灯骤熄,全场漆黑一片,同时响起几声枪响,众人抱头乱串,撕喊声,叫嚷声,尖叫声,窜逃声乱成一团,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保护詹爷,保护詹爷!”吕詹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马上警戒地叫了起来。
“有人要杀詹爷,保护詹爷!”叫喊声此起彼伏。
“周雄耀想杀詹爷,”周围人声响起,“保护詹爷安全!”
接着又是“呯——呯——”几声枪响。
我胸口瞬间剧痛,不好!看来这狐假虎威的行径着实不是什么好主意!我,我实在是太倒霉了,站在大人物身边随时有生命危险,我想,那周雄耀没杀到吕詹,却让我成了替罪的羔羊!
灯又瞬间恢复正常,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血腥场面,令大家不敢呼吸,荷官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之中,而周雄耀手持一把小巧的手枪,口中仍喃喃道:“你出老千,你出老千,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灯光亮起,他回神发现荷官死在自己身边,而自己手拿手枪,一时也目瞪口呆。
“你杀了荷官!”一时赌场中有人叫道。
“还想杀詹爷!”一语即出,众人皆惊。
我感觉身子已不听使唤,慢慢地捶了下去,此时站在前方的吕詹偏头看我动作异常,眼疾手快,转过身将快要摔倒在地的我一把搂在怀中。
场中又听到众人高叫道:“他杀了荷官,他杀了荷官!”
“杀了他,杀了他!”众人异口同声,纷纷嚷道,赌场中最讲规矩,输了便是输了,愿赌服输众人倒还敬佩,然而输了不认输,反而诬陷别人出老千,众人是很不屑的,况且,周雄耀居然还开枪打死了发牌的荷官,这在赌场上更是容不下的。
周雄耀见自己群起而攻之,也吓得脸色煞白,慌忙摆手连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会,怎么会……”弹指间周雄耀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好你个吕詹,你杀人灭口!我和你拼了!”周雄耀左顾四方,感觉自己走投无路,丧心病狂地举起了枪对准吕詹。
“呯——呯——”还没等周雄耀抬起手,吕詹的众手下哪里容得下他再有机可趁,早已纷纷拔枪,对准他,先发制人地开了枪。
转瞬之间,那周雄耀便成了枪下鬼魂,且无人怜悯,众人皆唾其自作自受,死有余孤!
我侧身仰躺在吕詹怀里,死死地咬着嘴唇,忍受万分痛苦,吕詹仍是紧紧地抱着我,眉头紧拧,双眸满含深切关怀和焦急地看着我,“阿来,叫医生!”吕詹大声怒吼道。
饶承荣上前见我左胸中枪,几欲昏迷,也着实愧疚,恭手说道:“吕当家的,我饶承荣错信他人,今天对不住了!”
“若她有事,我让你们全部陪葬!”吕詹沉声一句一字道,语气凛冽,不容怀疑,令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无不惊叹!
而我,在听到这话后,眼睛便再也无力睁开,渐渐迷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