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绿洲古寺

如果将破碎大陆看作一个世界的话，这漫无边际的光幕被称之为界壁也不难理解。

夜晚漆黑空洞完美的融入黑暗，白昼绚丽夺目如同巨大的炽光灯发出强烈的白色光芒。南北界壁无时无刻不在黑白流转中转动，从北漠荒州与南蛮青州向东西的天海深处延伸。

破碎大陆的南北两极像一张弓而界壁如同弓背，这让十七想到了很多。

“昼夜交替、转动、南北两端的半球型……在破碎之外是否还有另外的一个世界，地球又会在哪？”十七的脑子生疼，用力拍了拍脑门缓和一下，这是旧世的老毛病了，思考与压力让仅二十二岁的十七早早就半数白发。

“贤者大人没事吧。”一旁的卡卡尔与涅沙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突然之间想的东西有点多。”十七连忙解释。

十七心想：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先找到那位大人，困惑，很多的困惑都需要他来解答。

这是北荒唯一的绿色所在，这样面积不大的一片绿洲之上大到长毛巨象小到“沙猪”灰兔随处可见，各种奇特的草木林立，安静而又祥和。

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打破这的宁静。对于北荒，这样的一方土地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这里没有名字甚至没有人来打扰，卡卡尔与涅沙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十分谨慎，对于兽族而言，这里是“先祖”的居所，是神圣的。

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背靠界壁，耀眼的白光到了这变得平和，绿藤烂漫，几棵老树，斑驳惨白的寺墙，有几个木桶倒在一边，一旁担水的扁担已经长了青苔，这一切仿佛都需要你漫长的揭秘。

涅沙与卡卡尔显得很虔诚，在古寺之前止步了，没有说什么，深深驻足了几秒后便回头走去，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涅沙与卡卡尔已经走远，整座古寺只有一座主殿，十七长舒一口气朝大殿径直走去，有些紧张。

“有人在吗？大人？那位大人在吗？”十七小心翼翼的喊到，良久并没有回应。

四周门窗严严实实，大殿里显得有些昏暗，稀稀落落的长明烛让十七还不至于摸黑前进。

殿内的东西很少，一眼就能看尽。

许久，十七干脆一屁股坐在干净的蒲团之上，随手拿起一个供奉的水果掂了掂，与四周满是灰尘不同，佛像附近很干净，一尘不落，像是有人日日打扫。

“这一切太奇怪了，这种水果在北荒可长不出，还有这长明灯长久居然没有蜡滴落也不见短那么一截。”

“还有这佛像……”

金身佛像很奇怪，地球与破碎有不少共通之处，佛便是其中之一。十七对佛学有过研究，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八十种好随三十二相而有，顶上肉髻相、眉间白毫相、睫如牛王相……这尊佛都不在此列，十七想这不应该是尊佛，更像是尊人，他没有佛气。

啊的一声惨叫响彻绿洲，飞鸟小兽都被惊的到处乱窜，很突然。

“我……****！你……是什么鬼。”显然被吓得不轻，十七声音有些颤抖，面对佛像，蒲团之上的十七退后时硬是拖出了一道明显的痕迹。

一个佛像动了，而且还笑咪咪的面朝你走了过来，这是多赫人的一件事情。

一把夺过十七手中的水果转身慢慢的放回原位，这尊“佛”转而凑近到十七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呢，就是你口中的大人。你呢，现在就归我管。贡品呢，可不是给你吃的，最后呢……”

“啊！！！！！”

声音很大，震的十七两耳嗡嗡作响，差点栽倒在地。

“佛像”走出大殿，门外传来小声的嘀咕“咋咋呼呼，刚睡醒，啊你一声你好受啊。”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十七呆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