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和凤倾歌的苦难
赵天佑以他惊人的恢复速度,在卧床一周后,身体终于恢复了健康。虽然还不能健步如飞,但平时行走已经和正常人无异。
他下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到了大厨房后头的柴房。
同安伯赵府里柴房也不少,起码各房各院的小厨房后头都会有,但这个大厨房后头的柴房,是条件最差的,因为同安伯也是群居,一日三餐都是从大厨房里领取。
所以大厨房整日里都是油烟不断,可想而知,后头的柴房得有多熏人。
赵天佑来到柴房门前,两个守门的婆子忙迎了上来,“大少爷。”
赵天佑眼皮都没有抬,问道,“人怎么样了?”
一个婆子答道:“还在里头呢,按照大少爷的吩咐,每天只给一点水,没有给任何的吃食。”那婆子心中连连惊惧不已,这大少爷也太残忍了,一个星期,粒米未进,只给一点水,简直把人折磨死了!
赵天佑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挥了挥手道:“去将府里所有没有成亲的小厮和家丁都召集到这里来!”
两个婆子一脸的狐疑,却不敢不从命,喏喏的退了下去。
赵天佑一脚踹开柴房的门,顿时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原本阴暗潮湿的柴房进了一丝的光亮。赵天佑很不适应柴房的霉味儿夹杂着厨房里的油烟味,于是连连咳嗽的几声。
一直躺在草地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赵姨娘隐隐听到有动静,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赵天佑居高临下的望着脚下的女人,不过才一个星期的光景,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从前的赵姨娘,三十来岁的年纪,却依旧风韵犹存,犹如二十多岁的少妇一般婀娜多姿,身段柔软,皮肤白嫩,妖妖娆娆的,一言一行都魅惑着男人的心。
可经过一个星期的跎蹉,首先是粒米未进,脸色蜡黄暗淡无光,眼窝深陷,两腮也陷了进去,身上的衣服更是脏的没法看,让人看着觉得十分的恶心。
赵天佑嫌恶的摇了摇头,伸脚狠狠的踹了赵姨娘一脚。
赵姨娘刚刚已经睁开了眼睛,但实在太虚弱,眼睛都饿的花了,只是隐约看到有人进来,实在没力气看是谁,可是赵天佑这一脚,踹的赵姨娘几乎吐血。
她挣扎的挪动了下身体,忍着疼痛,才看清楚来人竟是赵天佑。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觉得嗓子犹如火烧一般难受,最终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声音,“大少爷。”
赵天佑满眼都是厌恶和鄙夷,冷冷的哼了一声。
赵姨娘到这会儿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自从被侯府赶回了赵家,一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原本,二房根本不打算让她进门,侯府虽然将她赶了出来,在钱财上并没有苛待她,将她房里所有的财物都给了她。所以,她即便回了赵家,也不需要赵家二房来供养。
可即便这样,她的兄嫂还不允许她进赵家的大门,并且还算计着让她将财物都拿出来,然后再外头置办个小院生活。
赵姨娘几乎气的要死,怎么也不肯答应,就想带着东西离开赵家,却被嫂子拦着不放,非得让她将财物都留下,非说这是赵家当初给置办的嫁妆,人爱走就走,绝不拦着。
赵姨娘差点吐血,当初自己进侯府做妾,侯府还给了三千两银子聘礼呢,毕竟只是个良妾,这个数目也不少了,这三千两银子,她只带走了两千两,如今她所有的财物都是自己多年来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下来的好吧。
于是她就和自家嫂子在赵家大门前争执了起来。
最后是赵大老爷,也就是如今的同安伯世子,赵姨娘的亲大伯,出面阻止了。
赵大老爷痛骂了两个人一顿,然后留下了赵姨娘,并且将赵姨娘安置在了大房的房舍里。
这下二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赵姨娘心里却开心不起来,她自小生活在赵家,知道这就是个魔窟,绝对没有善心的人,她并不认为赵大老爷让她住在大房是一片好心。
果不其然,赵大老爷没出三天,就爬上了赵姨娘的床。
赵姨娘一开始还不肯,结果赵大老爷比赵天佑还不是个东西,直接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赵姨娘连反抗都不敢了,就只能任由赵大老爷为所欲为。
赵大老爷走后,赵姨娘哭的稀里哗啦的,她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样过下去。
往后的日子,赵姨娘更是过的苦不堪言,赵大老爷和赵天佑简直把她当作了发泄的对象,隔三差五就来收拾她一顿,有时候还俩人一起。
总之,赵姨娘只能任由他们宰割,在赵大老爷和赵天佑面前,毫无人权可言。
逐渐的,赵姨娘认命了,她本来也不是安分的主儿,男女之间不就这么回事儿吗?和谁都是一样的,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赵姨娘反而觉得在赵家的生活有滋有味的,在侯府她是个姨娘,时时刻刻要看人眼色行事,在赵家,尤其是在大房,她还是有点地位的,毕竟明面上,她还算是个姑奶奶。
而且男人这种生物,只要下半身能爽到了,对女人还是挺不错的。
可就在七天前,她的生活再一次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日,赵大老爷还在她房里,两个人正干的火热,门却被一脚踢开了,赵大老爷登时惊了一跳,连忙从赵姨娘身上下来,匆匆穿好了衣服,看着突然闯入的几个人,刚要发火,却发现为首的是儿子身边的得力之人。
那小厮恭敬的福了福身,只说是大少爷吩咐的,要将赵姨娘带走。
赵大老爷当时就怂了,别看他是爹,但赵天佑跟前儿,还不如孙子呢,主要是赵大老爷没啥能力,性子有极其软蛋,所以在赵天佑跟前儿,根本半点话语权也没有。
赵姨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赵天佑的吩咐,她只有乖乖听从的份儿,她只好翻身下床准备穿衣服。
虽然当着几个大男人的面儿,她虽然未着寸缕,但丝毫不觉得羞耻,也实在是她做的这些事儿,早就练就的赵姨娘连最后一丝自尊都没有了。
她穿好了衣服,便被带走了,赵姨娘原本思量着,定是赵天佑又想出什么新花样要拉着她尝试的,却不料她直接被带到了大厨房的柴房门口。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际,便被人粗鲁的推了进去,然后门就被上了锁。
看着脏乱差的环境,赵姨娘心中七上八下的,这实在不大像赵天佑的风格啊,可是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到这儿来呢?
赵姨娘左等右等,也等不来赵天佑,无论她怎么大喊大叫,也没有人应答,赵姨娘越来越心慌,越来越没底,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难免会胡思乱想,这也是赵天佑故意的,让赵姨娘遭受着心灵的折磨。
赵姨娘先是被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又被绝了吃食,每天只能喝一点水,加上环境很恶劣,气味又很难闻,第一二天的时候,赵姨娘即便不吃东西,胃里也觉得很饱。
从第三天开始就不行了,腹中的饥饿感,折磨的赵姨娘辗转难眠,痛苦不已。
可是没有人搭理她,每天还是只有一点水送来,无论她怎么哀求,也改变不了任何的结果。
在柴房里七天的生活,已经快把赵姨娘折磨疯了,她虽是庶女出身,但从小到大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而且这苦头,还是吃的莫名其妙。
好容易,赵天佑出现了,赵姨娘无路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机会,问一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是还未等赵姨娘开口,赵天佑便弯腰抬起赵姨娘的下巴,微眯眼眸,问道:“饿了吗?”
赵姨娘毕竟跟了赵天佑很多年,一眼就看得出赵天佑此刻很生气,她怕怕的吞了屯口水,只是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赵天佑轻笑道,“知道爷为什么要关着你吗?”
赵姨娘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她艰难的开口:“大少爷,若是妾身做错了什么,大少爷只管说,妾身一定痛改前非!”
赵天佑轻瞥了赵姨娘一眼,冷哼:“爷要是告诉你,你生错了人,你能塞回去重新生一次吗?”
赵姨娘一阵心惊,是倾歌惹了这个活阎王吗?赵姨娘一阵后怕,不知道倾歌怎么样了,这会她也顾不上自己了,忙求道:“大少爷,倾歌年纪小,不懂事,若是冲撞了大少爷,大少爷请担待些吧!”
不说还好,一说赵天佑直接怒了,只要一想到被凤吟谦毒打,还丢尽了颜面,赵天佑最想做的就是弄死凤倾歌这个小贱人!
他一把推开赵姨娘,赵姨娘立马滚出去老远,赵天佑怒吼:“你生的小贱货,竟敢算计爷,你说爷应该怎么收拾她!”
赵姨娘不顾自己的满身伤痛,挣扎着爬起来给赵天佑磕头,哭求道:“大少爷,起身好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了,倾歌做错了什么,妾身这个做母亲的一力承担,还请大少爷放过倾歌吧!”
赵天佑残忍的笑了起来,笑容里包含着无尽的危险,“你当真愿意替凤倾歌受罪?”
赵姨娘坚定的点了点头,她的三小姐已经够可怜的了,左右自己这个姨娘是不中用了,能多少替三小姐做一点事情,她也知足了。
赵天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了出去,外头已经占了三十来个男人,年龄参差不齐,也有十五六岁的,二十来岁的,三十来岁的,年纪最大的,还有四十岁左右的。
都恭恭敬敬的低头站着,没有人敢作声。
赵天佑也不废话,直接说道:“里头有个女人,赏给你们了,供你们随便玩弄,只要别弄死了就成!”
此话一出,人群里连连有人咋舌,他们都是没有妻室的人,自然都如狼似虎的饥渴着,青楼也不能天天去,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啊。
所以一听到有这样的好事,都有些不敢相信。
赵天佑有些不耐烦,“不愿意就算了!”
话还未说完,一群人乌压压便冲进了柴房里,紧接着便听到棉帛撕裂的声音,和女子的惨叫声。
赵天佑觉得浑身振奋,竟然很变态的站在门口观战,且不说里头的战况有多激烈,看的赵天佑兴奋不已,直流口水!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里头才恢复了平静,赵姨娘整个人早已经昏死过去了,连日里的不吃不喝,加上被一群人这样对待,铁人也受不了啊。
下人们都意犹未尽,但却不敢在有动作了,毕竟赵天佑说,不许玩死了,其实他们也早就认出了那女人是赵姨娘,赵姨娘平日里就风骚的很,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谁肯放过呢,管这女的是谁呢?
赵天佑一摆手:“你们先下去,明日接着来,以后天天都能享受,急什么?”
众人听闻赵天佑的话,更加的雀跃,于是都满意的离开了。
赵天佑看着地上躺着犹如破布娃娃一般的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地上也湿了一片,觉得恶心不已,于是叫了婆子来将人抬走,清洗一下,上点药,再喂进去点吃的,千万不能让人死了1
一直到了傍晚,赵姨娘才醒过来,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好像死了一场,浑身的骨头酸疼的厉害,仿佛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抬眼一看,赵天佑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前。
赵姨娘顿时就像看到鬼一样,大喊起来,她知道赵天佑残忍嗜血,可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让一群男人轮了自己,那切肤的痛还记忆犹新的残存在赵姨娘的脑海里。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她害怕到极点。
赵天佑就这样冷冷的看着赵姨娘发疯,疯狂,吼叫,最后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才漫不经心的开口:“你确定要一直替凤倾歌承受我的怒火,如果确定的话,刚才的事情,你每天都要经历一次!”
赵姨娘整个人缩在墙角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头,眼中是满满的惊恐之色。
赵天佑更加残忍的开口:“你放心,爷不会让你死的,你会活的好好的,每天都享受这欲仙欲死的生活,爷会让全天奥城最低等的贱民都来享受一下你这淫荡的身体。”
赵姨娘呜咽着,凄惨的哀求道:“大少爷,求您别说了!”
“这些三教九流的人,谁也不敢保证他们身体有没有病,你可真的要想好了才是啊!”赵天佑玩味儿的勾起唇角,一字一句道。
赵姨娘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嘶声大喊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赵天佑笑了,带着嗜血的笑,残忍无比,“很简单,你将凤倾歌从靖远侯府约出来,爷自然放过你!”
赵姨娘顿时愣住,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她这才明白,赵天佑是想要利用自己来对付倾歌,她虽然不知道倾歌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触怒了赵天佑,但她无比的确定,若是自己答应了赵天佑的要求,倾歌必死无疑!或者是说,要生不如死的活着,比死更难受!
可是,若是自己不答应赵天佑的要求,那生不如死的活着的,就是她自己了!
赵姨娘陷入了天人交战里,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作何抉择!
赵天佑有些不耐烦,若不是他现今进了不了靖远侯府,也不敢在造次,哪里还需要拿赵姨娘做诱饵,早就将赵姨娘卖到窑子里去了。
也就是说,即便赵姨娘肯帮助赵天佑把凤倾歌引出来,她的下场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因为赵天佑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残忍无比的人,只要得罪了他,就别想有好下场,可怜凤倾歌还以为自此以后可以摆脱赵天佑,开始新的生活了,真是天真的可怜。
“你到底答不答应!”赵天佑冷酷的嗓音带着威胁。
赵姨娘抬起头,心里痛的几乎要滴出血来,重重的点着头,“我答应!”她也是没有办法,若是在来一次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折磨。
说实话,要她为了凤倾歌去死,她毫不犹豫的就会答应,可偏生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她真的承受不住,死是最简单不过的,可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真的挨不住了。
所以,她只能对倾歌说一声,对不起,原谅娘亲的自私吧!
赵天佑满意的拍了拍赵姨娘的脸,赵姨娘有些受惊,却也不敢躲闪,“这才对嘛,好好养着,听爷的话,才能过的舒心!”
说完赵天佑便转身离开了。
赵姨娘一身的狼狈,泪流满面的坐在地上。
而这厢靖远侯府,凤倾歌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一点一点的逼近自己。
过了几日,赵姨娘让丫头传话给凤倾歌,说想她想的紧,想要见她一面。
凤倾歌虽然有些犹豫,但毕竟是亲姨娘,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也想要看看赵姨娘过的怎么样?
于是便答应了,而赵姨娘送来的地址,正是赵天佑所包养的外室,柳若芸的小院。
凤倾歌跟老夫人报备了一声,说自己要出门去买点东西,老夫人早就对她失望透顶,现今也不指着她能嫁人,也不愿意管她,就随她去了。
倾城这些日子都在搭理侯府的中馈,也没有空去管凤倾歌的闲事儿。
凤倾歌很轻易的就带着丫鬟出了侯府的大门,她坐在马车上,透过绉纱打量着街上热闹非凡的场景,心中很是惬意。
如今跟在凤倾歌跟前儿的丫鬟是绿屏,一个十分安分守己的丫鬟。
凤倾歌先在东大街逛了一圈,因为囊中羞涩,即便看到可心儿的物件,也没有买下,只好悻悻离开了。
她按照赵姨娘提供的地址,来到经帽胡同前,因为胡同太窄,马车进不去,凤倾歌只好走下马车,扶着绿屏缓缓走了进去。
到了小院跟前儿,绿屏上前叩了叩门。
开门的正是赵姨娘,凤倾歌神色有些激动,毕竟是亲生母亲,这么久不见了,很是想念。
“姨娘。”凤倾歌软软的开口唤道。
赵姨娘微微愣怔了一下,心中无限悲苦,只是含着泪应了一声。
“倾歌,进来说话吧。”赵姨娘打开门说道。
凤倾歌面对自己的亲娘,半分防备也没有,见她哭泣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太想念自己了,很自然的就向里走去。
进了院子,凤倾歌撇撇嘴,对身后的赵姨娘说道:“姨娘,你怎么找了这样一处地方,环境也太差了吧。”
赵姨娘不作声,直到母女二人加上绿屏进了正房。
房门被关上了。
凤倾歌不解道:“姨娘做什么关门啊,天气这么热!”
“因为是爷我让关的!”赵天佑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
凤倾歌一个激灵,一转头,刚好看到赵天佑的身影从次间走了出来。
凤倾歌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但却事与愿违,赵天佑的的确确一脸阴沉的站在自己对面!
赵天佑一步一步逼近凤倾歌,凤倾歌步步后退,双手捂着心口,一脸的不知所措。
赵姨娘见到这一幕,不忍心再看,下意识的别过了脸。
凤倾歌大喊着,“姨娘,救我!”
赵天佑阴笑道:“你觉得若不是爷的安排,你姨娘会将你带到这里来吗?”
凤倾歌不可置信的望着赵姨娘,赵姨娘直接不敢直视凤倾歌,头埋得低低的。
饶是凤倾歌脑子再不够用,也明白了,自己的亲姨娘已经站到了赵天佑那一边,将自己彻底的出卖了,不过她此刻也顾不上和赵姨娘算账,只想着如何应对赵天佑,她现在心中万分的懊悔,没有将凤倾城的话听进去。
她总是觉得赵天佑都被打成这样了,哪里还敢再来招惹自己啊,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赵天佑就这样立竿见影的收拾自己。
现在该怎么办?凤倾歌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他看到赵天佑一脸盛怒的模样,再也承受不住,两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哭道:“爷,您饶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赵天佑一脸鄙夷的望着凤倾歌,心中暗骂,真是软骨头,还没怎么样呢,就先求饶了。
赵姨娘紧跟着也跪了下来,“大少爷,您就饶了倾歌这一回吧,她知道错了!”
绿屏早已经被这一幕吓呆了,一句话也不敢说,她自然也听说过赵天佑的为人,生怕一个不小心赵天佑的怒火会撒到自己头上。
“现在知道错,太晚了!”赵天佑眼中一片阴鸷,对外头唤道,“来人!”
立马走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一人手中握着一根长鞭,还提着两桶水。
二人躬身说道:“大少爷。”
赵天佑不打再搭理凤倾歌,反而走到一旁的圈椅上,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对两个婆子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说道:“开始吧!”
两个婆子点头,一甩鞭子,便重重的落到凤倾歌身上,鞭子本来就带着倒刺,有沾了盐水,就这样狠狠的抽在凤倾歌身上。
“啊!”凤倾歌一声惨叫,后背深深的一条鞭痕,血珠子立马渗了出来,炎热的夏日,本来穿的衣服就很单薄,一鞭子下去,衣服就被撕开了。
凤倾歌顿时冷汗涔涔,脸色疼的惨白,哭道:“爷,您饶了妾身吧,求求您,别打了!”
赵天佑并不说话,脸色依旧阴沉无比,而两个婆子得不到赵天佑的命令,自然一鞭一鞭的抽向凤倾歌,打得凤倾歌满地打滚,鬼哭狼嚎的。
赵姨娘看不下去了,凤倾歌一声声的惨叫,都啃咬着她的心,那种滋味,撕心裂肺的烧灼这自己,让她难以承受。
她跪倒在赵天佑脚边,哭的肝肠寸断,“大少爷,求您停手吧,倾歌只是一个弱女子,她承受不起这样的折磨的!”
赵天佑一脚踹开赵姨娘,“滚开,你要是心疼,就自己去替她,否则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装模作样!”
赵姨娘看着凤倾歌的惨模样,努了努嘴,不敢作声了,那鞭子抽在身上的痛,不用亲自去感受,仅凭凤倾歌的哭声,她也能感觉得到。
凤倾歌很快就被打得不成人形,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犹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赵天佑微微皱眉,冷声开口:“停下!”
两个婆子听闻,便都住下了手。
赵天佑冷笑着,走过去,拿起旁边的一通盐水,倒在了凤倾歌满身鞭痕的身上。
凤倾歌立刻疼的死去活来,凄厉的惨叫起来。
赵姨娘心里也犹如火烧一般,眼泪早就克制不住,却也不敢大声哭泣,紧紧咬着下唇,咬的嘴唇都破了。
绿屏早吓得不敢再看,双手捂住了眼睛。
“怎么样?这滋味儿好受吗?你这个贱人胆敢背叛爷,算计爷,就要做好承受爷的怒火的准备!”赵天佑阴森森望着凤倾歌,冷冷的说道。
凤倾歌觉得自己此刻真的是生不如死,她无比的后悔,后悔得罪谁,也不应该得罪赵天佑这个活阎王,可是,事到如今,在深刻的悔意,也改变不了任何的结果了。
于是她只能将赵天佑的怒火转移到别人身上,她忍着疼痛,缓慢的开口说道:“爷,妾身是有错,可这件事,并不是妾身的主意,是凤倾城,是她的主意!”
要不说凤倾歌真是活该呢,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就活该被赵天佑整治到死,明明是她求着倾城给她出主意的,现在祸事临头了,她就能如此不要脸的将倾城推出来。
赵天佑轻勾起唇角,“你当爷是傻子吗?爷和倾城表妹有何相干,她为何要陷害爷?”
凤倾歌生怕她不信,飞快的说道:“妾身不敢欺瞒爷,爷仔细想想,若非凤倾城插手,怎么能请的动父亲呢,妾身只是一个卑贱的庶女,父亲平日里多一眼都不会看的!”
赵天佑微微蹙眉,不可否认,凤倾歌说的不错,这里头恐怕还真是有隐情,也许凤倾城真的搀和了进来,只是她为什么要对付自己呢?赵天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不过那又如何呢?倾城表妹这样绝色清丽的大美人,即便陷害自己又如何?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反观凤倾歌这贱人,竟敢亵渎他最最心爱的倾城表妹,更加不能饶了她!
在赵天佑心里,只怕是凤倾歌给凤倾城提鞋都不配!
估计要是凤倾歌知道赵天佑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不定当场就会吐血而亡!
于是赵天佑冷冷开口:“即便是倾城表妹参与其中,你也罪不可恕,你为何不暗地里告知爷,总之,今日,爷是绝对饶不了你的!”
凤倾歌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打死她,她也想不到赵天佑会说出这种话来,总之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就对了。
身上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凤倾歌的心,而且她还不知道赵天佑会使出什么手段来继续折磨自己,心中又惊又怕,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来人,将她拖走!”赵天佑沉声道。
紧接着门外进来两个男人,先是对着赵天佑福了福身,然后走上前来,拖起凤倾歌像拖死狗一样,拽了出去。
凤倾歌痛的哇哇大叫,这两个男人,也丝毫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
二人将凤倾歌扔到马车上,避过胡同口靖远侯府的马车,直接从后巷走了。
赵姨娘连忙问道:“大少爷,您这是要把倾歌带到哪里去啊?”
赵天佑残忍的笑了起来,“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赵姨娘又是一阵心惊,不大明白赵天佑话语中的意思,自己不是一切都按照他说的做了吗?难道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
赵天佑并不说话,实在不想搭理这个蠢货,他既然没有瞒着赵姨娘对付凤倾歌,自然不会让她活着有机会去靖远侯府说出一切,否则又是断不清的官司!
赵天佑转身离开了房间,紧接着又走进来两名男子,对着赵姨娘和绿屏,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