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罪魁祸首
阿土感动的差点泪流满面，微微一笑，迈开步伐。
李四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半炷香时间，便将府中丫鬟全部集合，并带至李嬷嬷住所处。
“娘！府中丫鬟都在这了！”李四邀功笑道，让自家娘亲清点一下。
李嬷嬷眸光扫过众丫鬟：“确定没有遗漏？”
“我办事，娘尽管放心！”李四眉梢轻挑，拍着胸口保证。
“得瑟！”李嬷嬷白了他一眼，对着最前方丫鬟招手：“过来！”
“嬷嬷！”丫鬟上前，轻轻抚身。
李嬷嬷点了下头，示意：“随我进去！”
“是！”丫鬟虽不明所以，却仍是乖巧跟在李嬷嬷身后，进入房间。
李嬷嬷回身关门：“阿四！在外面维持秩序，千万别遗漏了！”
“行！”李四爽快答应，在阿土身旁坐下，虎视眈眈盯着众丫鬟，生怕谁悄悄溜走。
阿土事不关己的闭眼假寐，想要给昏沉沉的脑袋，一些休息时间；可谁知刚闭上眼，昨晚一幕幕，便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阿土烦躁拧眉，试图挥去脑海中杂乱画面，却不见成效，贝齿咬了下唇瓣，缓缓睁开双眼，免得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喂！你今天又是腿伤，又是心神不宁，没事吧？”李四撞了下阿土手臂，粗声粗气询问。
“没事！”阿土牵强一笑，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昨夜酒喝多了，头有点疼，休息一会就没事！”
“真的？”
“嗯！”
“那你休息一会，人我来看着！”
“好！”阿土虽然害怕，脑海中再次闪现昨夜不堪一幕，但为了不引起李四的怀疑，还是乖乖重新闭上眼睑；强迫自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以此来忘记那足可改变自己一生之事！
院中众丫鬟，瞧着紧闭房门，纷纷狐疑嘀咕起来，不知李嬷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良久，谈论未果，其中一名丫鬟壮着胆子开口：“李四哥！你可知嬷嬷唤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李四平日为人，虽然有些粗线条，但这种事，他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吱吱唔唔好一会，眉头一拧，烦躁低吼：“问什么问，待会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众丫鬟集体默！
不一会，又开始新的一轮讨论。
听着众人低声议论，阿土不置可否勾了下唇角，带着自己对初夜的腼腆，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觉醒来，正好瞧见最后一名丫鬟，从李嬷嬷房中走出！
“你醒的还真及时！”李四打趣，先行自椅子上起身，舒个懒腰。
阿土尴尬挠了挠头，起身，迎上李嬷嬷。
“嬷嬷！怎么样？”阿土明知故问。
李嬷嬷脸色有些难看，轻轻摇了摇头：“老奴辜负了王爷的期望！”
“嬷嬷！你千万别这么说！”瞧着李嬷嬷自责神情，阿土有点小小内疚；想了想，宽慰道：“也许那名女子，并不是府中丫鬟；所以嬷嬷你根本无需自责，更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话虽如此，可……哎……”李嬷嬷叹了口气，为不能帮自家主子分担，而苦恼！
“嬷嬷！你真的无需自责，相信只要我们如实禀报，王爷定然不会怪罪我们！”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李嬷嬷幽幽长叹，收拾一下低落情绪，牵强一笑：“走！我陪你去见王爷！”
“好！”阿土巴不得有人陪自己前去，免得一个人面对端木焰的高压！
李四却不愿意掺上一脚，毕竟面对端木焰的怒火，不是一件好玩的事：“那个……娘！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就不陪你们去了！”
“出息！”知子莫若母，李嬷嬷怎会不知他的小心思，瞪了他一眼，却也未加强求：“待会若是有人问起刚才之事，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不用娘收拾你，王爷就直接命人将你扔出王府了！”
“娘放心！儿子我有分寸！”
“有分寸就好！去忙吧！”
“嗯！”得到自家娘亲赦令，李四嘿嘿一笑，逃也似的离开。
李嬷嬷摇头，对于这个儿子，有时候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嬷嬷！我们也走吧！不然待会王爷该等急了！”
“好！”
阿土一路沉默前行，离端木焰厢房越近，他的心越加忐忑不安！
“小家伙！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嬷嬷担忧询问，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确定没发烧，微微松了口气。
“我没事！就是昨晚酒喝多了，有点头痛！”
“待会我给你熬一碗醒酒汤，喝了保准你精神抖擞！”
“那先谢过嬷嬷了！”
“没事！”李嬷嬷风趣一笑，对阿土越发喜欢！
说话间，二人已来至端木焰厢房外，阿土紧张的手心冒汗，却又不敢继续耽搁，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镇定！
“王爷！您交代之事，已经办妥！”
“进来回话！”端木焰听不出喜怒的嗓音，沉声传出。
阿土看了眼李嬷嬷，率先进入厢房，李嬷嬷随后跟上！
“老奴参见王爷！”
“免礼！”
“谢王爷！”李嬷嬷起身，恭敬垂眸立于一侧，等候端木焰的询问。
端木焰桃花般的眸，扫过李嬷嬷：“结果如何？”
“回王爷！老奴已仔仔细细查看过所有丫鬟肩头，并未发现王爷所描述的桃花形胎记！”李嬷嬷据实回禀，不敢有半丝虚假。
“不可能！”端木焰蹭然起身，眼睑危险眯起：“本王记得很清楚，她肩头有枚桃花形胎记！”
“王、王爷……”李嬷嬷欲言又止望着端木焰，不知此话该讲不该讲？
“有话直说！”
“王爷！恕老奴斗胆揣测，此女子会不会不是府中丫鬟？”李嬷嬷说出心中疑问，毕竟她真真切切的查看过所有丫鬟肩头，并未发现端木焰所描述的桃花形胎记。
“本王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可除了府中之人，谁还有本事，熟门熟路出现在本王寝室，又悄无声息的离去？”所以端木焰想来想去，觉得此人一定就在府中，而且经常出现在自己周边：“李嬷嬷！你确定没有漏网之鱼？”
“老奴确定！”
此人若真不是府中丫鬟，那会是谁？谁又有这种本事，能偷偷摸摸地出现，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端木焰清楚，如若此人真不是府中丫鬟，想找到她，只怕犹如大海捞针！
端木焰想过许多种，他们再次见面的情景，以及惩罚她冒失的手段，可唯独没有她消失不见这一项！
端木焰拧眉，突然无法解释这一刻的心情！
纠结良久的他，只能自我宽慰，也许这正是常人所言的，人算不如天算！
瞧着端木焰不停变化的脸孔，阿土心虚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李嬷嬷同样大气不敢喘，生怕惹得端木焰不快，从而惹火烧身。
“你们都出去，让本王一个人静静！”良久，端木焰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