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婊子无情(十四)
我抹着泪,扯着嗓子开始嚎,“你肯定跟她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就知道你去她家肯定有啥猫腻!简峥我哪对不起你了!我对你难道比她对你差了?!咱俩正好的时候你又跑去跟别的女人乱搞!你是不是存心的啊你!”
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简峥太他妈不是人了!老娘上杆子给他睡他不睡!结果跑去外面睡女人!
我嚎的动静越来越大,把秦德和宋末他们几个都给吵醒了,简峥当时的脸色都快黑成锅底了。
宋末一瞧这情况,乐呵呵的就跑了过来,一副看戏的姿态,“哟,咱家小北这是怎么着了?简大爷在外头寻花问柳了啊?”
他一边说还一边冲着我挤眼睛,那模样就巴不得我跟简峥打一架才好。
简峥黑着脸咬着牙,“回屋。”
我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就死活坐在地上不肯起身,跟简峥杠了起来,“我不进去!简峥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是不是跟白柔睡了!一回来我就看你不对劲!你啥时候给过我好脸了!现在一回来又是带我去治胳膊又是哄我去你屋里头睡的!你在白家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这一嚎吸引了秦德跟陆欢的注意力,他俩本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听我这一嚷嚷,眼神都带着指责的看向简峥。
尤其是秦德,我不知道胖子是不是就是憨厚点,傻了点,他挠着头凑上去就开始教育简峥,“我说哥儿,这事儿就是你干的不地道了,我们组里头就小北这一个丫头都跟了你,你还不对人家好好的,还吃着碗里的蹭着锅里的,人家一黄花大闺女跟了你,你不得给人家个交代么?”
陆欢难得破天荒的跟着附和了句,“小北姐挺好的,你这不是让他伤心么?”
组里头的五个大男人,有俩都站出来给我说了句人话,还有一老大爷跟一脑子有病的我就自动给忽略了。
我当时底气就足了,跟简峥叫起了板,“简峥你今天要不给我说清楚了!你就不是人!”
简峥眼里头都在冒着火,“向小北,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爱给不给!反正我不要脸!你今天要不说清楚咱俩就别睡了!我跟你耗到天亮去!反正我也活不过几天了!”我直接就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瞪着眼瞅他,“你要看我烦你就进屋去,我在你屋外头接着嚎!看咱俩谁能好过的了!”
我心里头特难受,我就觉着他肯定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但同时我也觉得我挺贱的!人家给我好脸我还得考虑人家是不是干了啥对不起我的事儿!得!我不仅憋屈我还欠虐!
“我什么都没干!这句话你满不满意!”简峥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给我活活掐死了事。
偏偏我是个不怕死的,半信半疑的吸了吸鼻子,哼着哭腔说:“那你得跟我发个誓,不然我心里头没准。”
简峥终于发火了,“向小北我是不是就不能给你好脸看了!”
宋末凑了句,“哟,咱家小北出息了啊,都敢蹬鼻子上脸了。”
我看他那嬉皮笑脸的,我就恨不得把鞋脱了抽他一嘴巴子去,他就一过来看热闹的,巴不得我跟简峥闹起来,他看的还高兴。
“那也是跟你学的,谁有你蹬鼻子上脸的功夫能耐了。”我刺了他一句,还呸了口唾沫,以示我对他的不屑。
宋末摊了摊手,笑呵呵的,“那我得夸你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这功夫可耍的比我6多了!”
你要我形容宋末这个人的话,除了不要脸和耍贱以外我还真找不到其他形容词了。
他跟简峥那压根就是绝配,一个耍贱一个毒舌,就差中国同意同性婚姻合法化了!要真同意了,说不准这俩就牵着手跑去登记了!
他娘的有些时候,姑奶奶都在怀疑!就宋末这性子还能在简峥眼皮子底下活到现在,除了他俩有一腿我还真没别的解释!
简峥忍无可忍,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向小北!你给我从地上起来!”
我撒泼不肯起来,还一把抱住了他大腿,整个就一泼妇。
这回他真拿我没办法了,白柔跟他谈恋爱那怎么着都是个高贵冷艳的范儿,生气了顶多就是冷着脸砸东西,摔门走人。
搁我这儿那就是菜市场大妈的惯用招数,打滚撒泼还附带着一连串的鬼哭狼嚎。
幸亏我们这附近没什么住户,不然指定得被我这嚎法吓得报警了。
宋末打了个岔,“啧!简峥你对人家温柔点!好歹人家生理上还是个女的!”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一口给咬了回去,“你生理上也不见得是个男的!”
“向小北,回屋去,有什么回头再说,明天大家还要查案子。”简峥给我下了个命令,语气也相当的正式。
我看他是真动了气,这才灰溜溜的裹着外套钻屋里头去了。
你要说怂我是真怂,但我也分时候怂,我就是那种蹬鼻子上脸还不要脸的那种人,只要逮住半点机会就能开始发幺蛾子。
我摸进简峥屋子里头之后,就开始翻他外套,试图在上面找到点蛛丝马迹作为我审讯的最佳证据。
但简峥这个人有洁癖,只要不是必然的情况,他是压根不会让自己的衣服沾到一丁点脏东西,就连带着他的衬衫上都闻不到半点女人的香水味。
可我这个人就是死脑筋,他越是让我觉得没可能就越有可能。
女人都是神经病,这点一点都没错。
他越是做的让你觉得完美,你就越觉得他心里有鬼,但他要是衣服上沾了半根头发丝儿,你就会因此大怒而觉得他对你不坦诚。
我就处于这个阶段,而且我承认我神经病,还是特神经的那种。
刚追简峥那时候,我就恨不得把脸都贴在他那冷屁.股上给他暖暖,生怕一星半点让他觉得不如意的。
可只要一到手我就开始作,不光我作,所有女人都作。
这是女人的天性,也是个毛病。
作死可以说是女人的特权,而且还会大作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