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威胁他
沈天殊毕竟不是梁渊,在面对展玉的刻意隐瞒之下,还会喋喋不休的追问。对于展玉有意躲避,也只是淡淡一笑。
展玉看见沈天殊没有追问自己,而是露出一记温柔微笑的时候。心里感觉到了一丝愧疚,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懂得体谅别人的心情,从来不会去强迫她做什么。
“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我让百里米教你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沈天殊看着展玉脸颊再一次变得绯红,不免觉得展玉的体力实在太差。
“真的吗?谢谢郡王的美意!”将沈天殊扶坐在了凳子上以后,展玉的笑容十分灿烂。她自从来到这古代以后除了想要学习解掉自己身上的毒,还有想学的便是一些简单的功夫。
她不求什么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她只希望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自保,仅此而已。
沈天殊觉得自己最近有一些着了魔,以往看见展玉的时候,他脑海里想的最多的,还是有关于他和连冰之间的过往,而现在看到了展玉,脑海里却没有了连冰的事情。
“这并不算什么。”沈天殊却好像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值得展玉这般的感激:“就当是你照顾我的酬劳吧。”
展玉猛地抬头,纯真的望着眼前人那犹如墨玉一般的眸子,心里有些许的酸涩。
原来,他并不像与自己有上什么牵扯。他救了她,她报恩照顾他,虽然不是自己提出来的。可是当他的身体好了以后,他却用百里米教她武功一事,来划清他们之间的距离。
“郡爷心地善良,我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郡爷帮助了我这么多,我却无以为报。”展玉干净明亮的眼睛里,此时有着些许的失落。
“以身相许不就把事情解决了吗?”只见梁渊一身蓝色衣袍,手持玉骨折扇一脸潇洒的走了进来。
“你偷听我们说话!”展玉有些恼羞成怒,这个梁渊总是有事没事的爱捉弄她。
梁渊却一脸无辜:“你们两个人又没有关上门说话,再者你说话声音这么大,本王想要不听,都有一些困难!”
“混蛋!”展玉站起身,向着梁渊一步步走去。或许是因为她周身的气势太过强大,一时之间还让梁渊有些吃不透,只得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
梁渊退到了房门,装作一脸惊讶的望着展玉:“你,你要干什么?”
“杀人灭口!”展玉故意咬牙切齿,表情还很扭曲。话落后,手臂还伸了出来,将梁渊“门咚”了一下。
“你敢!本王乃是皇子,你要是敢动本王一分,本王灭你九族!”梁渊说出这些话,自己都想要发笑。
听到了梁渊的这一句话展玉丢给他一记白眼:“展玉无父无母,孤儿一个。就连仅剩的族人也都已经不在了,魏王要杀要剐,请随意。”
“你这丫头,居然敢顶撞本王!”梁渊想要站直身体,可是碍于展玉的双臂在自己身体两侧,再加上展玉身后的沈天殊眼神有些犀利的望着自己,他只得委身于原地。
“不仅敢顶撞你,我还敢威胁你你信不信!”展玉之所以这么破罐子乱摔,也不过是吃定了梁渊不会计较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再者,如果梁渊要是真的动怒,将自己杀了,那么她就不会再为了刺杀沈天殊的事情为难。
“威胁?你拿什么来威胁本王?”他就不信了,展玉能够抓到他的什么把柄。
展玉微微一笑,随后示意梁渊低下头来,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百里米。”
她的话刚落音就听见了梁渊的喊叫:“展玉!你无耻!”
“哈哈……恼羞成怒了?谁让你天天爱拿我开玩笑的?活该!”展玉收回了双手,随后得意洋洋的望着有些愤愤的梁渊。
“本王打趣与你,不过是想成全与你。你怎么却恩将仇报?”梁渊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他的软肋被人发现个正着,这以后还让他怎么混?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想要成全你和她呢?”展玉高深莫测的望着梁渊。
梁渊对百里米的深情,展玉是看在眼里的。一个天家的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轻而易举,但是他却没有,虽然他在外的名声为风流的公子哥,可是她知道,那不过是他伪装自己深情的一个面具。
自从上次葵水的事件以后,展玉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百里米对她的关心。百里米会在她学医有瓶颈的时候,提醒几句。
这要是以前,展玉相信百里米只会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或者只是给她一个期限,让她在这个期限以内,将事情学会。
现在的百里米让她感觉到了有一股人情味,这让展玉觉得百里米是一个比较重感情的人,也是一个慢热的人,她和他们相处了这么久,百里才渐渐地对自己打开心扉。而百里对梁渊一直很冷淡,展玉能想到的是,他们之前,一定是发生过什么,才会导致百里米对梁渊唯恐不及。
“你成全我和她?你怎么成全?”一双桃花眼斜睨与她,像是对于展玉的自信,他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不相信,展玉能让百里米动心。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百里米也没有对自己松动过,就凭展玉这段时间与百里米的相处,就能让百里米爱上自己?梁渊可不相信!
“你明显的就不相信我,我还是等你相信我以后再说吧。”展玉看到梁渊的表情上写满了不相信,于是将脸转到一边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沈天殊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二人。沈天殊见展玉对梁渊能够毫无忌惮的玩闹,心里对梁渊,竟然有些吃味。
他也很想和展玉那般无所顾忌,只是一想到之前那在客栈的一幕,他对展玉,还是有愧疚在心里。
正在玩闹之时,门外有丫鬟说是淮南王世子来了。
沈天殊与梁渊相似了一眼,知道他们一直等待的人总算是行动了。
“展玉,你先扶我回床休息。”沈天殊唤过展玉,他的大哥来了,自然肯定会要来这里探望他,想必如果要是看到自己毫不费力的坐在这里,会有所怀疑。
展玉也没有迟疑,立即来到沈天殊身边。搀扶着他走到了病床前,随后又小心翼翼的让他躺下以后,便想要离开这里。
她不想待在这里,沈桓是连冰的丈夫。如果让沈桓看到自己,他也知道自己对于沈天殊是什么样的存在,难免心有芥蒂。
“本王先去前厅看看。”这里毕竟是魏王府,如果说家里有什么客人,他是一定要出面迎接的,不能失了礼分。
“既然来了贵客,如此我也就先回梅园休息一下得了。”展玉见梁渊离开,她顺势提议自己也想走的想法。
床上的沈天殊却没有如她所愿:“并无大碍,世子是我大哥,你之前也有见过。无须紧张,他为人心善,不会计较你的长相。”
沈天殊知道展玉介意什么,只是他和展玉还有戏要在沈桓面前要唱。如果少了展玉,可会大打折扣。
见沈天殊发话,展玉虽然心里不适,但也没有办法。谁让对方是个王,自己是个苦命的平民呢?
不一会,展玉便听见了院落里响起的声音,知道这是梁渊带着沈桓来的信息。
一身华服,身材伟岸,本该严肃的脸上却有着温润柔和的表情。
沈桓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沈天殊的病床前,高兴地说道:“魏王派人告诉我,说是你醒了。不巧的是当时我与连冰二人却有事在身,直到今日,方才从淮禹城归来。”
“大哥有心了。”沈天殊见到沈桓以后,就想要坐直身体。
沈桓见到沈天殊的意图以后,立马伸出手扶住沈天殊,一脸心疼和关切:“二弟不必如此客气,如今你有伤在身,还是多多躺下休息的好。”
沈桓在说话的时间,不着痕迹的用手探了探沈天殊的脉象,发现那脉象的主人气息微弱,经脉不通后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只是这个过程并不长,所以不注意的人,并不会发现,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妥。
“大哥既是今日才回到这淮安城内,想必已是有些疲惫。如此大哥还来魏王府看望与我,实在让二弟心里过意不去。”沈天殊有些难过,像是很是愧疚。
沈桓却是摇头:“你我二人本是兄弟,说这些话着实见外。只是出门在外,我和世子妃总是有些担心你的身体。”
“多谢大哥挂念,我的身体在展玉的照顾之下,已经好了许多。今日更是能够下地走上几步。”沈天殊说话间,已经将手伸向了展玉,在她有些发愣的情况下,已经握住了她的柔夷。
展玉先是一愣,随即立即明白沈天殊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沈桓放心,他已经不喜欢连冰或者说他对沈桓,是一种挑衅。
沈桓见状,嘴角立即染上了开心的笑容:“那日一见,发现姑娘与世子妃有几分相识,如今再一见发现姑娘却是夏日的清荷,清爽却又不失活力,与世子妃的如沐秋风却是有些区别。如今姑娘又照顾二弟数日,沈桓感激不尽。不知姑娘可有什么想要的?我定当满足姑娘的心愿。”
展玉连忙对着沈桓躬身摇头:“世子抬爱,展玉照顾郡王只是本分。并没有其他的所图,而且,郡王曾经救过我多次,我报答都来不及,更别说索要报酬了。”
“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姑娘,我看着着实为二弟感到欣慰!”沈桓见沈天殊望着展玉有些迷离的眼神,心中十分满意,看起来老二很是重视展玉。
只是正因为沈天殊对展玉的眼神,也让沈桓对沈天殊更加的厌恶。展玉与连冰十分的相似,如果说沈天殊喜欢展玉,那就表明沈天殊的心中还是有着连冰。
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挂念着,可真是让人着实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