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耀扬威
“世子妃无需向我解说这些。”展玉摇头:“郡王爷宠幸与谁,专宠与谁都与展玉无关。”
连冰听着她的话,莫名觉得她这是这对沈天殊失望的表现。一时间有些慌张:“弟妹,二弟一向长情,用情专一,突然之间去宠幸南烟定是因为什么事情,弟妹你还是要相信二弟。”
“世子妃,南烟本就是郡王爷的姬妾,且论年份来说,她也陪在郡王身边有五年之久的时间,光是这份陪伴,展玉就不能与之相比。再者,一个丈夫宠幸自己的妾,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如若我因为郡王宠幸南烟一事生气,我岂不是成为了妒妇?”
虽然她在现代经常受到的熏陶是一夫一妻制,可是这并不阻挡展玉赞成沈天殊宠幸别的女人,因为她的心里,沈天殊并不是唯一。
还记得组开始了解沈天殊的心尖人是连冰,那时的自己是有多么的痛心?就像是一口气吃了好几个酸糖,酸的想要吐掉,却在张开嘴的时候,有糖顺着喉咙咽了下去,无论她怎么捶胸顿足,都改变不到那酸至倒牙的糖已经到了肠胃。任由那糖的酸涩慢慢蔓延全身,直至心间。
明明在嘴里的时候,那糖还是酸甜的,可是到了心里却变成了苦涩的。这种痛心,她在沈天殊的身上体会了很多次。
“虽然你说的很对,可我还是觉得这其中有疑点。”连冰总觉得事情太过突然,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
正在两人说话的期间,这时一个自称贤雅苑的小丫鬟站在了门前,说着:“郡王妃,奴婢丰郡爷之命请你随奴婢一起前往贤雅苑。”
“可知何事?”
连冰见那丫头有些眼熟,想来想去正是南烟身边的大丫鬟,如今沈天殊这么一出,不知道究竟是沈天殊的意思,还是南烟的意思。
“回世子妃,奴婢不知。”
媛儿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情。其实她的内心是知道等着展玉的会是什么,可是如果这事情提前说出来了,就没有惊喜可言了。
“既是如此,那我陪郡王妃一同前去。”
连冰总觉得这个丫鬟来者不善,如果要是真放任展玉自己前往贤雅苑了,到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
媛儿没有想到连冰会主动提出要跟着展玉一起去上贤雅苑,这和南烟的计划不一样,如果届时她破坏了计划,不知道南烟会不会责怪自己呢。
“不合适?”问这话的是展玉,原本她就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毕竟沈天殊每次有事情都会主动来自己,从来没有让谁通知自己去找他。再加上这丫鬟的踌躇,展玉立即明了,这怕是会是一场鸿门宴。
而设计这事情的人,会是南烟,要遭殃的是她展玉。只是她除了在情感之上有些犹豫不干脆,任由心上人折磨自己。可是平日里的她,却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欺负的主。
“这样,你先在门外守着,我先换上一件衣服。”展玉将脸转向那小丫鬟的方向,随后对着青戈说着:“把门关上。”
一通安排下来以后展玉轻声地在连冰的耳朵上说了一些话,随后就见连冰点了点头带着春儿离开。
媛儿见连冰已经走了,心里稍微放了心。虽说这淮南王府最大的是老王妃,可是现在掌握整个王府中馈的却是连冰。南烟她可以不用担心,毕竟她也算作一个主子,可是自己是一个奴才,就算是卖身契不在连冰手里,她也担心连冰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断了她的月银或者是把自己发卖了。
展玉从房间里走出来以后,媛儿看着她的一身装扮,只觉得是惊为天人。可是一想着现在沈天殊正宠幸着南烟,还有展玉眼上蒙着的红绸,媛儿不禁在心里叹气,长得再美有什么用?又留不住男人。
青戈被留在了房内,理由是去上沈天殊那里,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着。顺便看着屋子,以免被什么人钻了空子。
虽然这个任务听上去是一个十分信任的事,可青戈看着展玉和田塍一起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展玉还是在疏远自己。而早上以为原谅自己的事情,总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贤雅苑。
“郡王爷。”
展玉一进入贤雅苑的正厅,就任由田塍的摆弄,对着沈天殊行礼。
沈天殊则是轻声地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倒是坐在沈天殊身边的南烟,起身轻笑,像是在欢迎展玉的到来似的:“姐姐还真的来了呢?”
说着,她的手臂已经攀上了展玉的手腕,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妾身只是随意和郡爷说了一句无聊,郡爷就命人去上长寿苑寻得姐姐,郡爷的这份宠爱,真是折煞了妾身。”
展玉一听到这话,冷嘲的笑容立即派上了表情:“劳烦郡王爷记挂着展玉,只是南烟你如果感觉到无聊,为何不予你的丫鬟为郡王爷绣上女红?或者与郡王爷一通下棋,更或者翻云覆雨也可以啊。”
展玉的话,前面听着还行,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着实让人觉得行为举止太过孟浪,这是一个该为女子所说的话吗?
“郡王妃!你,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南烟像是一个受惊的娃娃,之前牵住展玉的手猛地松掉。
展玉的手下正好放着一块怪石嶙峋的石头,那石头重叠不说,面目还狠狰狞,犹如拿着无数刀片的壮士,只要展玉的手来不及收回,就会受伤。
“展姑娘。”田塍看着这一幕,担心的喊出声,眼疾手快的上前将展玉的手拉扯回来,才避免了展玉手受伤的危险。
而在几人看不见的地方,沈天殊刚刚坐直的身体又慢慢的靠在椅背之上,就连原本已经握成拳头的手,也慢慢的展开了。
南烟见到这样的画面连忙惊呼:“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声音之大,生怕在她们不远处的沈天殊听不见似的。
展玉只是无声的转身,像是对于这件事情不再追究,也不想说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的对面是不是有沈天殊,也不管对面是否有人,但是她相信只要自己一说话,屋里的人定然是会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郡王爷没有事情,那展玉就先回房间休息了。”展玉知道,如果要是真有什么下作的计划,就算沈天殊不开口,南烟也会开口挽留自己。
“别啊!姐姐,你看现在就要快午时了,不如你留在贤雅苑里用了午膳再走?”南烟一副十足女主人的口气,无形中像是在和展玉炫耀,她现在是这个小院的主人,而展玉则是路人,用了午膳以后,该去哪里就回去哪里。
“就听南烟的,你先留下来吧。”沈天殊也不想让展玉离开,虽然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会伤了展玉的心。可是,他还是冷着心让展玉留了下来。
展玉却并不想如他二人愿,一直冷着身子,紧紧地站立在原地:“如若郡王只是留我享用午膳,那就不用了。我刚刚喝了药,暂时对饭还提不起食欲。”
“百里米没给你留下药丸?”一听到展玉刚刚喝了药,沈天殊不禁有些担心起来。百里米走的太过突然,没给展玉留下什么药丸也属于正常。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喝苦药。”药再怎么苦,也没有你给的打击苦。
就这样两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南烟连忙伸出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小声的说着:“郡爷,妾身的头好痛啊。”
沈天殊一听,连忙装作一脸很是心疼的模样,将南烟搂在怀里,柔声问着:“哪里不舒服?快,快去请大夫!”
“妾身听闻姐姐曾和百里米学过医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如就让姐姐为妾身号脉,看看身体如何?”
南烟依偎在沈天殊的怀里,一副头痛快要死去的模样。
展玉听着她的这话,心里的冷笑总算是发出了声,她先是冷笑了一声,随后劝解南烟:“人的身体一旦有什么不适,还是赶紧找医术娴熟的大夫。找我为你号脉,岂不是会耽误了你的病情?”
“只不过是头痛而已,哪里有姐姐说的那么严重?”话虽如此,可是南烟的语气却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绿意,还不赶紧去找府里的大夫?”展玉一声令下,田塍立马小跑了几步,向着门外走去。
而这个时候,南烟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按照设计此时去找大夫的应该是媛儿,然后那大夫走进了房间,为自己诊脉以后,就会说出一个和展玉诊断不一样的结果来,以此来栽赃展玉嫉妒她得宠。
“姐姐真是疼爱妾身。”南烟一副感激的模样,额头之上也渐渐流动着汗水。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能够演的这么逼真。
只是展玉看不见,看见了她一定会说南烟为了演戏真是拼了。当代的那些影帝影后都不一定有南烟的功力。
“郡爷,世子妃来了。”
炎庆觉得今天的贤雅苑十分的热闹,先是展玉来,后边连冰也来了。一个屋子里,有主子年幼时喜欢的连冰,后喜欢的展玉,再加上一个心怀鬼胎的姬妾,不知道一会主子该怎么面对这种局面。
一时间,炎庆竟然有种不想离开想看笑话的冲动。
沈天殊挑眉,他没有想到连冰此时竟然会来。随后他看了一眼展玉,心里想着或许连冰是来找展玉的也不一定。
只是她们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达成了这般默契?
沈天殊探究的望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展玉,她一个人双眼被蒙住,即使看不见一丝光明却也不怕,亭亭玉立的站在远处,像是耐住寒冷冬天的梅花,清香诱人的同时,又有着坚毅的神韵。
展玉顺着这有些炙热的目光转向右侧,这才知道她一直都是侧对着沈天殊他们。
这个时候,连冰也缓缓走进大厅,见展玉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有些疑问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