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找茬?
他一提豹子的事,罗超心中顿时隐隐作痛,他永生也不会忘记豹子被生生挖出心脏之时,还拼命给自己制造机会逃跑时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我已经把那人杀了。而且他身后的势力我也不会放过,连根拔起。”
“那要带上我,还有老鹰哥他们。一起为豹子哥报仇。”上官天天怒声说道。
罗超不在说话,思考了很大一会,抬起头来定定的注视着上官天天,开口说道:“最近有没有时间?”
“什么?”上官天天一脸迷惘。
“我带你去上京找茬!”
上官天天一听就兴奋起来了,相较于这种平淡的生活,他更怀念那种充斥着血与火的生涯。和战友并肩作战,砍杀敌人的快感,自从两年前,他被选拔进暗刺小队之后,就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生活。
罗超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先去找那几个家伙好了。”
偏僻的候岭村,最近迎来了一件喜事。老候家的儿子出去当兵五年了,一个月之前,终于回来。老李头的闺女也总算盼到有情郎归来。
今天,村里面大摆宴席,庆祝两位新人喜结连理。老侯这几天笑得一直都没有合拢过嘴,那常年劳作,显得苍老的脸庞也好似年轻了一些。不住拉着老李头聊着陈年往事,看着自己儿子儿媳,满是幸福神色。
但是,三个年轻人的到来,却把他美好的心情,破坏一空。
按理说,来者是客,有人给自己儿子来庆祝新婚,应是大喜之事才对,但是,这几人却不只是单纯的过来恭喜的。
阴暗的新房中,老侯坐在炕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脸上尽是阴沉之色,沉默许久之后,沙哑的开口。
“我不同意,你们赶紧走吧。”
闻言,罗超三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眼站在门口处一直不语的候大柱和穿着大红嫁衣刘翠花。
他们几人也没想到猴子竟然一回家就结婚了,如此一来,要是让猴子抛开新婚妻子和家中老父和他们再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实在是有些不人道。
“那就算了,这是我们哥几个儿给猴子和大嫂的喜钱,大爷你也要保住身体。”半响之后,还是由罗超开口。
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因为始料未及,所以没能用红包,只好用红布代替。看上去鼓鼓的,少不了十几万。
这也是多亏了眼镜蛇,这小子退役之后就接了他老子的班,当上了集团老总。钱是他通知属下送来的,不然生死兄弟结婚,他们空手过来,那简直不要太尴尬。
把钱放在还点着龙凤烛的喜桌之上。对身边的上官天天和眼镜蛇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点头,安静的跟在罗超身后,没有多说什么。
三人静静的走到院子大门口,停了下来。
“猴子,照顾好大爷和大嫂。”
然后,就出了院子,只留下汽车发动远去的声音。
候大柱从罗超他们来之后就一言不发。此时三人走后,更是沉默了,回到自己五年前住的房间,翻出那把陪伴他许久的刺刀,静静的擦拭。瘦小的身子透露出孤独与寂寞。
“要是真的舍不得那你就去吧,我会把爹照顾好的。”刘翠花倚在门前,双眼红红的,看样子是哭过。
“不,我不去,我答应一直陪着你。”候大柱拒绝,但是可以听出声音中那份惆怅。
把刺刀擦得雪亮,那锋利的刀刃好像随时都能饮血。用帆布包好,走到院子中,拿起铁锨挖了个深坑把布包埋进去。
之后把铁锨扔到一边,全身好像脱力了一般坐倒地上,双眼看天,沉重的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老侯从屋里走了出来,把手中的旱烟枪在鞋底磕干净,放到门旁的长椅上。走到院子中捡起铁锨,在掌间吐了两口唾沫,开始奋力把儿子刚埋进土里的布包往外挖。
“爹,你干啥子”候大柱翻身站起,抓住铁锨把柄问道。
“让开。”老侯把儿子挣开,埋头苦干,一言不发的掀土。幸好因为土壤因为之前挖过的缘故,比较松。要不然,他这一把老骨头,加上身体还有些毛病,还真不一定能干动。
“奶奶的,小子倒是有把子力气,一米深的坑,累死老子了。”老侯弯腰下去,把布包捞起,扔给候大柱,“滚吧!赶紧滚!别让老子看到你。”
候大柱懵了,有些呐呐的开口:“我不走,我还要在家照顾你和翠花。”
老侯抄起铁锨作势欲打,刘翠花赶紧过来拦下。“你走不走,不走老子打死你。看着你现在这张死了爹的脸,我就生气。”
“爹”刘翠花把老人安抚下来,帮他顺顺气。然后来的候大柱身边,留着泪说道。
“柱子哥,你去吧,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去。”
“我不去”候大柱闷声说道,像是一头倔驴。
“我打死你。”老侯又动气了,他了解儿子的脾气,放不下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他自己又何尝想让儿子离开身边,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拒绝那三个年轻人了。可是看到儿子现在这副模样,他也异常难受。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翠花这女娃,通情达理。苦等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五年,今年都二十了,一般来说,村里这么大的女孩早就嫁人,孩子都能下河摸鱼了。
现在他们结婚第一天,就摊到这种事情。实在让老汉感觉对不起这女娃。
“说不走就不走,我走了你们怎么办,翠花肚子里的娃娃怎么办。”候大柱拧道。
“用不着你问,你一走就是五年,老子不也活得好好的,你那几个兄弟留下的钱我看了。有二十万咧,老汉我一辈子也没看到过这么多钱。足够娃娃以后上学了,你就别操心了。”老侯捡起了他的烟枪,鼓捣了半天点燃吸了一口,阴沉着脸说道。
“”候大柱不再说话,只是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布包。心中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