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妖魔斗
玉奎矗立在平原的边界,烈风呼呼吹动,将他的长袍灌满,发出猎猎声响。
远处的三个大魔极速飞遁而来,玉奎将云曦塞在自己身后,独自面对三尊大魔,面不改色。云曦呆呆的看着眼神这个略微有些纤瘦的身影,莫名的感动,不自觉的,雾气已经将双眼蒙蔽,即便拥有异瞳都看不清楚外界了。
“真没出息。”云曦咯咯笑道,但是泪水依旧在滚落,不知道是在悲哀还是在欣喜。
或许是因为感动,眼前这个男人的行为,真的将她感动的不轻。
在玉奎那一声闷吼之后,不过几个呼吸,三大魔人已经来至,滔天的魔气散发出来,即便仅仅用神魂接触都有些刺痛之感,更不要说要用肉身与之搏斗了。
不过玉奎始终很冷静,浑然不惧,三个魔人距离自己不到十丈的时候,他才出手,弹指之间,三把锋利的三寸短匕飞射出去,融入了三个魔人周身的虚空之中。
妖魔大战,一触即发!虽然爆发的有征兆,但是依旧让人措手不及。
“左边的,魔气在左肋有缺口,击他左肋!”
“先前的魔头,脚下空虚,击他下身!”
“右边的,天灵下陷,识海之前的额骨是一块软骨!”
玉奎奔行的同时,云曦也将三个魔人的弱点一一看穿,只是简单的三句话,却让三个魔头心寒。
“果然和八千年之前的那个女子一样,可以看破虚妄!八千年之前我魔族的大将就是那女子帮助风月杀死的!”三个魔人咬牙切齿,对云曦这一双瞳孔痛恨而又厌恶。
“先杀了这匹狼崽子!这两人必须要死!”先前的那魔人双眼绽放魔光,冰冷骇人。
玉奎浑然不惧,他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就此破釜沉舟,作为狼,他从来都不知道惧怕是什么,他有的只有孤傲和戾气。
他脚下踩着风遁,合同一阵清风,来去无影,而那三把匕首,在玉奎之前已经隐没在虚空之中,三个魔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匕首已经从他们身前刺了出来。
“铮!”三声清脆的金属碰撞之音响起,那三个魔人有备而来,身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鳞甲,因为匕首竟然没有突破他们的防御,给他们造成一丝伤害!
不过这已经让他们的动作有了短暂的暂停,玉奎趁此机会,施展风遁,再次袭杀先前的大魔。
大魔的下半身肉身先前被玉奎催动纸伞剑削落,一时间难以恢复,这儿成为了致命的弱点!
“孽畜,敢和我魔族近身来战,我让你有来无回!”先前的魔人狂妄的大叫,手中掐着各种玄奥的法诀。
“嘭!”
一股让空间颤抖的黑色风暴吹袭,夹杂着庞大的魔云,让玉奎在三丈之外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猎龙手!”
大魔的手掌摊开,变为双掌,掌间魔气汹涌,就像有一片魔海在其中翻腾,一掌朝着玉奎印了过来。
魔风阴冷,让周围的空气温度迅速降了一下,凝结成一层水汽,还未拍到,已经有魔气现行渗透进入了玉奎的失身,将他不算坚硬的肉身侵蚀。
一股冷冽的寒意让玉奎一个哆嗦,显然,因为先前下身被削了一剑,此时他对此几位敏感,要死死地将命门守护。
“纸伞!”
两个低沉的字眼从玉奎的口中爆发,听闻道呼唤,手中的伞柄剑不再沉睡,彻底苏醒过来,甫一觉醒,就爆发出强绝的气势,将周围的魔气斩断,形成了一条空阔的大道。
“死吧!”玉奎施展风遁,将身躯融入清风之中,顺着风,一剑与魔人的手掌撞上。
结果毋庸置疑,魔族的身躯,固然强大,但是还是没有禁宝坚硬,那魔人轻敌了,被玉奎一剑将两只手掌削落,跌下尘埃,在虚空之中爆碎。
这把剑薄如蝉翼,但是不代表脆弱不堪,它轻易的刺破了魔人的防御,由下而上,从魔人的胯下将魔人力劈了!
这是玉奎的绝地反击,强悍如斯!
不过玉奎已经是强弩之末,禁宝固然强大,三番四次的施展,已经将他体内的元气抽离一空。
“噗!”
玉奎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无力抵挡后来的二人,被一人手中的剑从腰间滑过,露出血肉下方的森森白骨!
魔族修士,强者为尊,一个大魔的死,并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心理阴影,二人照常战斗,三两式就让玉奎败退,回到了平原的边缘,拄着青锋剑,半跪在地上,无力再战。
“够了,杀了一个玄塔五层的大魔,死也够本了。”
玉奎仰天狂笑,长发散乱,痛的双眼血红。
“够了,够了,我们进平原吧。”云曦低低的抽泣,看着玉奎,那惨不忍睹的莫言,让她触目惊心。
“想进入平原再死?做梦!”习远站立在虚空之中,冷幽幽的道,刚刚就是他一刀差点将玉奎腰斩。
不过玉奎已经不可能再生还了,他的刀中藏匿着的魔气已经进入了玉奎的身体,魔气会将他的生机侵蚀,除非有什么至阳的大药,用以疗伤,将魔气驱散,否则早晚都会死去。
他生性多疑,即便如此,也不能放心,想要亲自将玉奎斩杀于刀下,否则生怕出什么乱子。
两个魔人联袂而至,再次攻伐玉奎,招招狠辣,取玉奎的薄弱之处,玉奎依仗禁宝,依旧添了许多新伤。
玉奎护着身后的云曦,且战且退,终于,他一只脚隐没到平原之中,再也没有回头之路,只能哀叹一声,毅然踏入其中。
似乎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之中,玉奎甫一踏入平原,就消失不见,入眼的,只有一片耀眼的绿色。
“该死,怎么让他逃了。”习远俊朗的眉头微微颦起,有些愤懑。
“这片平原,有去无回,八千年的时间,埋葬了多少人族高手?进入其中,那狼崽子死定了。”高瞻脸上笑意盈盈,毫不在意。
“不行,我总觉得有些不妥,我们追杀进去,将那两人击毙再出来,否则我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