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五章,羽灵斋
“朱门国,我父亲好像提起过。”嫣然缓缓开口,不紧不慢的道:“这儿之所以这样,似乎是因为万里山岭的中心,有一个两百里宽广的深渊,深渊之中的气息散发出来,将万里大地都影响了。”
“深渊……”凌宇沉思,不过却得不到结果。
曾经白霄给他说过许多的见闻,但是他回想一遍,关于小界的传说实在是太少了,更不要说这样一道深渊了。
“深渊之中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吗,为什么有这样奇异的能力。”凌宇狐疑。
“不清楚,这道深渊很可怕,不论是什么修士,到了深渊境内,都会被削落一身的修为,成为一介凡人,而且那深渊会吸食人的生命精气,不要说去看一看了,还没有走到深渊就会被吸成一堆枯骨。”嫣然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道:“有人飞到深渊上空看过几眼,只知道这道深渊深不见底,还有人动用修来的神眼去看,却看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只有薄薄的一层,却无论如何也都看不穿。”
“有人猜测,深渊之中藏匿着一头史前的凶兽,沉睡在深渊之中,久久不醒来,因为每隔十数载,这片大地就会恢复原本的样貌,这种奇异的力量就会减弱不少,有人猜测,那是凶兽在呼气,而现在这种情况,则是凶兽在吸气。一口气可以将万里大地上的生命精气全部吞噬,以此来存活。”
嫣然平静的叙述着这些传说,说罢,她甜甜的笑了笑。
“这只是传说罢了,怎么可能有生灵这样强横,就算是大界之中的龙凤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凌宇听着这飘渺的传说,感觉有些恍惚。
尽管那只是人们的猜测,但是凌宇却将此当真,在嫣然叙述的时候,一个庞大到无边无际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高大雄伟,顶天立地。
在他的想象之中,这个不知道种族的生灵比师傅白霄还要可怕,只要吐息,就可以让空间颤抖,破碎,只要伸展身躯,小界都容不下他。
只是在嫣然将这一切否定之后,凌宇的一切幻想都破碎了,成为泡影。
“你是说,这些都是假的吗。”凌宇沉默了,有些悲催。
“算了,不要计较这么多了,我们明日去看看吧,已经来了,就要涨涨见识。”凌宇撇撇嘴,有些幻想破灭之后的郁闷。
一夜在修行之中度过,只是闭眼睁眼的事情而已,第二日清早,二人就上路,朝着万岭的中心飞遁。
继续前行了五百里,二人经过了一处净土。
这一处净土有百里广阔,里面元气盎然,凌宇从一旁经过,不免啧啧惊叹,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禁区之内,竟然都会有这样一片修行的圣地。
不过,这一片净土早已经被人占领,开宗立派,因为他从其中感觉到了法阵的气息,凌厉而又浩瀚。
“这是一个叫做羽灵斋的道观,里面的老祖人称神羽道人,实力雄厚,少有人敢来招惹。”嫣然道。
听到老祖二字,凌宇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人的修为,定然是在养心境界,毕竟在小界之中,只有坐镇一方的养心大人物,才可以被称为老祖。
“有主之地,我们就不要掺和了,走吧。”凌宇道,架起遁光,继续向前。
但是此时身后却有一道声音,挽留凌宇。
“不知道外面是来自哪儿的道友,老祖有请。”那是一个脆生生的女童声音,出口之间,有些命令之意。
凌宇皱眉,因为这女童有一些霸道了,他们只是经过此地的路人,何必用这种蛮横的语气来下命令?真当这万里大地是他们自家开辟出来的吗?
“童儿休得无礼,这是来自于天中的凤凰天女,身份尊贵。”道观深处,一个和睦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雄浑的意境,让人心境清亮而又空旷。
只是一句话而已,凌宇对神羽道人的可怕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不会比玄阳老人弱。”虽然玄阳老人的修为具体如何凌宇不太明了,但是按照齐老的说法,那老人在养心老祖之中都是威慑一方的存在,而这老祖不会比玄阳老人弱,却居于一隅之地,这种心性真是可怖。
凌宇思考之间,已经有一个俏生生的少女从大阵之中走出来,迎着凌宇二人走来,身上套着一套比自己身体大很多的道袍,看起来俏皮而又好笑。
“老祖有请。“被里面那老祖训斥过后,这少女变得乖巧了几分,不敢再次有所造次。
“要进去吗。”凌宇看向嫣然,寻求嫣然的意见。
嫣然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凌宇饶有兴致,便拉着嫣然,跟在那少女的身后,投身进入大阵之中。
这一片圣地有百里宽阔,不过并没有太多的建筑,就只有那么几座殿堂,稀稀疏疏的随意立在当中,更多的是大片的药田,以及管养灵兽的院子。
“不愧是拥有养心老祖的势力,底蕴雄厚,单说这数十块药田,就顶得上五个流云圣地。”凌宇暗自道,吃惊不少。
即便是凌家那座圣山,积累了几千年的东西与这相比都有一些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来到了别人的地盘,凌宇知道分寸,并没有鲁莽的上前,采摘灵药,而是乖乖的跟在那女童的后方,一步一步的缓缓向前。
这女童很耐得住性子,似乎将走路都当作是一种修行,一直在缓缓的行走,节奏从来都没有变过。
五十里的路程,女童带着凌宇缓缓前行,就像散步一般,走了两个时辰,才走了一半路程。
凌宇不免有一些着急,催促着女童:“能不能快一点,再浪费时间黄花菜都要凉了。”
女童转过头,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悦。
“急什么,老祖就在中心处,走的快,亦或者走得慢,老祖都会在原地等着,他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女童嗤笑。
凌宇脸色有些不好看,被人这样骂了一句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这人仅仅只是一个女童,是一个开门的童子而已,她有什么资格来责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