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九章 求宿
我听完大胆李的述说,看他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就说:“鬼肉只要不吃进去就不会给人带来多大的危害,现在鬼肉已经被我和伏地道人解决了,也不会产生什么麻烦了。”
大胆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真的没事吗?”
伏地道人点点头说:“确实没事了。我明白你想要惩处奸恶的心情,但我可不鼓励你这样的做法。”
大胆李哪里敢反驳,就一边点头一边听着伏地道人教训他,伏地道人义正言辞地说了半天,终于说完了。
我便低声对伏地道人说:“前辈,我们该走啦,不然找不到地方住了。”
大胆李听到了我说的话,就拉着我说:“师父不用着急!我们旁边的人家就是开小旅馆的,虽然地方不大,但人都很厚道,价格也很公道。”
我笑道:“那敢情好啊!你带我们去看看!”
大胆李出了家门走了几步,就在一户人家前站定,喊了一声:“张嫂,我进来啦!”
屋里却没有人应声,我说道:“看来这里没人啊……”
大胆李不好意思地说:“张嫂大约是出去做事了,他们只有三四个空房间做旅馆房,因此生意没那么好。说起来,他们家前几天还发生了一桩奇怪的事呢……”
我起了兴趣,就说:“哦?”
大胆李说:“这里住着两兄弟,一个叫张海生,一个叫张海全。张海生是哥哥,已经结婚啦,张海全才十八岁,正要考大学呢。前几天,张海生忽然身体不好了,竟然在一天之内没了命,张嫂哭得都要断了气,我们街坊四邻还来帮忙来着。那个时候张海全正出去考试,回来后不知怎么了,张海生竟然死而复生了?”
我问道:“死而复生?你确定之前张海生事真的死了?现在断气了但是还没有脑死亡的例子比比皆是。”
大胆李忽然变得神神叨叨地,压低声音对我说:“真的死啦!我们都送到医院去了,医生确诊了,我们才送回来下葬的。”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然后呢?”
大胆李说:“后来张海生就死而复活啦,对于自己生病死掉的事一点都不知道。反而那个张海全变得有点奇怪,也不爱说话了,行为也很古怪。”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妇女站在我们身后问道:“啊呀,是客人吗?”
大胆李对她笑说:“张嫂,你可算来啦!我给你拉来两个客人,你是不是该给我算提成?”
张嫂笑了几声,对我和伏地道人说:“啊呀,我刚刚去买了点菜,弟弟在屋里休息呢,让你们久等了!”
我笑道:“不久不久,我们也才来。”
张嫂带我们进去,看了几个房间。房间的装饰就和平常人家一样,虽然简陋了一点,但也算干净,我和伏地道人决定住下了。
到了晚间,张嫂叫我们下去吃饭。村中人总是很热情,我和伏地道人拂绝不了,就下去吃饭了。
饭桌上还坐着一个年轻人,大概就是大胆李说的张海全了。那个孩子果真有点愣愣的,我和伏地道人问了几个问题,他都只是支支吾吾的,像心思已经飞到很远的地方了。
青春期的孩子总有些令人难以捉摸的想法,我和伏地道人也并不奇怪,没有放在心上。
等晚上入睡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阵阴风,就起了床把窗帘拉开。只见有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正往张海全的房间里去。
伏地道人也起了身,在我身后轻轻喊了一声:“鬼婆婆!”
我转过头问道:“什么鬼婆婆?”
伏地道人续道:“能穿梭阴阳两界的鬼婆婆。我们道士要去幽冥之界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但鬼婆婆在两界之间穿梭自如。”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问道:“鬼婆婆来这里干嘛?”
伏地道人摇摇头,也是一脸的迷惑,说道:“按道理来说,鬼婆婆不正不邪,不会做一些逾越规矩的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我和伏地道人摸到张海全房外,只见张海全已经醒来了,正对着那鬼婆婆说些什么,好像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只听鬼婆婆说:“武西莲月在地府受罪,你要对她有意,这就跟我去救她。”
张海全说:“去,我一定去,只是我跟你去了,哪个再送我回来呢?再说,我能救她吗?”张海全着急起来。
鬼婆婆点点头,阴沉着声音说:“能的,只要你把她救出来了,你们就有办法了。”于是,张海全便往床上一躺,他的阴魂就跟着鬼婆婆去了。
我和伏地道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不知该作何行动,张海全的魂魄就已经跟着鬼婆婆走了。
我和伏地道人的道行没到,不能就这样直接去幽冥之界把张海全带回来,只好坐在张海全的屋里等着。
过了没一会,张海全忽然喘气了,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我和伏地道人就坐在一边,吓得弹跳起来。
我问道:“你怎么样了?”
张海全可能还没缓过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伏地道人上前不由分说的握住了他的手,问道:“你怎么去了阴间?”
张海全呆呆愣愣的望着我们,忽然说道:“来不及了,我要去挖坟!”
“哈?”我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时在阴间邂逅了哪个人要去松人家的坟墓吗?
张海全挣脱了伏地道人的手,一溜烟跑了出去。伏地道人对我说:“他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我们快去拦住他!”
张海全虽然年轻气盛的,但怎么可能及得上我和伏地道人,没过一会就被我们给揪回来了。
伏地道人把他扔在床上,问道:“你到底在阴间遇到了什么?”
张海全一脸执拗地望着我们说:“你们干嘛要管我的事?”
孩子就是令人头痛,我对他说:“只要你跟我们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就带你去挖坟。”我好说歹说,想要劝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