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试
801房间，门上挂着“董事长办公室”的牌子。
“当当当”，孟小本不轻不重地敲门。
“进——来——”一个娇气的女声传出来。声音又细又软，带着十足的甜味和媚味。
女秘书？
对，应该是女秘书。
女秘书当然和董事长同处一室喽，这是惯例哟。
孟小本推开门。
“站在门口干什么？看门狗呀？给我正步往前走。”
高背黑皮椅上，艳色女子发话了。
出言不逊哪！孟小本没有还击，细细打量她。
她20岁刚出头的样子，面容姣好，美目流盼，穿一件无袖宽短衫，深开领，秀色可餐的样子。而两条白藕似的玉臂，从桌上平伸出来，轻放在黑色的桌面上，两手十指相扣。
整个人显得娇媚丰艳而野气十足。
美女眯着笑眼，上下打量孟小本。
一道热辣的目光，从办公桌那边射过来，直扑孟小本脸庞。
舒服，这眼光，舒服。孟小本一扬头，一挑眉，祭出被崇拜的惬意样子，翻了翻眼皮。
“本清洁工温馨提醒：妞儿，别看眼睛里扒不出来。我问你，是董事长找我么？”
孟小本一本正经地说。
美女细细地打量完了，红红的嘴唇抿了抿，银铃似的声音反问：“除了董事长，别人就不能找你？”
“你找我？你谁呀？也配找我？”
“我既然坐在董事长的椅子上，我是谁，还重要么？”美女反问。
嘿嘿，这妞儿有性格，我喜欢。孟小本脑瓜一转，歪点子上来了：叫你跟我装，我先叫你掉掉价再说。
心里暗道：“妞儿哇，打个大喷嚏吧。”
刚刚想完，美女忽然张大嘴，脸朝天，足足有两秒，然后“啊欠！”
一个巨大而响亮的喷嚏，直接爆炸开，把唾沫喷在桌子上。
美女打完喷嚏，使劲皱了一下眉头，双手往下，捂住肚子。
哈哈，美女，你舒服了吧？这就是骂我孟小本的代价！
孟小本解气了，也该走了：“我没功夫跟你扯鳖犊子，我走了。”
说着，转身向外走。
刚走两步，董事长董国加从外面进来了。
看来，真的是董事长找我呢。
董国加指着旁边的沙发说：“你先坐一会儿。”
然后，他冲美女道：“怡菲，你先回家，我单独跟孟先生谈点事。”
美女路过孟小本身边，给了他一个甜笑。
孟小本看着美女，全身长得真是没挑的，只是有一点点遗憾：她的腰粗了一些。
孟小本心中一沉：什么情况？
但转念又一想：大概贪吃吧，有点胖？
算了，这是一个疑问，以后再慢慢去探讨吧。
董国加把美女送出门，回身坐到孟小本面前。
“她是我女儿，呵呵。”
董国加已然猜想到了孟小本内心的怀疑，顺便解释一下。
“是的，她跟你长得太像了，”孟小本笑了笑，表示自己并没有多想，然后马上转移话题：“董事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呀？”
董国加递给孟小本一支特供中华，“来一支。”
草！这烟，见过没抽过。
孟小本伸手接过来，叨在嘴里，点着，吸了一口，暗道：有钱真好，这烟就是不一样。
“有女朋友了么？”董国加问。
孟小本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单身狗一条。”
“那好吧，”董国加站起来，拍拍孟小本的肩膀：“跟我去我家里一趟。”
去他家里？
孟小本有些受宠若惊了：董事长是什么人物？我是什么人物？他请我上他家里？
有没有搞错呀？
呵呵，没错，没有搞错。孟小本总结出来一条“线”：董国加这是循循善诱呀，回想一下，第一步，请孟小本到江天集团；第二步，请孟小本到办公室；第三步，请孟小本到他家里；那么，顺理成章，第四步，肯定是请孟小本上他女儿的床了？
数学归纳法，逻辑上没有问题。
孟小本心里窃喜，跟董国加上了他的大奔。
江城市郊区雅兴小区，依山傍水，林木葱郁，是江城市最有名的贵族小区，这里的业主非富即贵。
董宅依山坡建立，占地约有两亩，四周由高大的红墙围起来。一幢三层楼拔地而起，远看那一排排的窗户，粗略估计也有几十个房间。
来开门的是一个60多岁的老保姆，她见华枫穿着清洁工的工装，很鄙夷地皱了皱眉头，用排斥而仇恨的眼光打量了华枫一会。
华枫没搭理她，跟着董国加进了门。
一进门，立即有一股富贵之气扑面而来。
缓步厅用土豪金风格装修，镀金的鞋橱让人几乎不敢往里面放鞋。
走过一段两壁挂着名画的走廊，进入了一个全红木装修的仿古典会客大厅。
董国加并不急于对孟小本说什么，而是领着他在楼里到处转了转，好像是为了让他熟悉一下环境。
孟小本什么也不问，跟着董国加到处看：收藏室、书房、小会客室、花房、水族室、宠物室……
最后，董国加把他领进女儿的闺房。
“我去打个电话，你陪我女儿聊聊天吧。”董国加说完，离开房间。
董怡菲的闺房可真是“闺”得可以，到处散发着一股温香。那温香如蒸笼里的热气，沁入肺腑。
在这温香之中，看见半躺在床上的董怡菲。
“谁罚你站了？”董怡菲笑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孟小本。
这是一只小辣椒，近不得身。
孟小本知趣地找了个远离大床的电脑椅坐下，一跷二郎腿：“快说吧，找我来干什么？保安？保姆？保洁？煲粥？”
“你觉得自己就配做保安、保姆和保洁？”董怡菲含意不明的问。
“你觉得我不配？”孟小本指指自己的大脑袋，一脸不服。
“我这里有一个空位子……”
“哈哈，拉倒吧，”孟小本嘲笑了，“这年头男多女少，空位子？不信。”
董怡菲被重重噎了一下，直翻白眼：这小子不太好对付。清洁工要是牛逼起来，没遮没挡的。
小子，我先煞煞你威风。先吓唬吓唬他，看他反应。
“这个空位子非常重要，谁应聘了这个位子，从此可能改变他的一生，尤其对于一个没什么希望的清洁工来说，更是一生中难得遇到一回的机遇。”
孟小本一撇嘴，满是不屑：“这么玄？我听着像卖大力丸？”
董怡菲句句被堵，快沉不住气了，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不要以为我爸找你来了，就肯定聘你。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干的，它需要你有一定特长。”
“特长？你需要我特长？”
“是的，没有特长，是无法胜任的。”董怡菲没有听出来孟小本话外音，继续认真地说。
孟小本压抑住想笑喷的想法，假装为难，吭哧半天，才说：“我确实有特长，不过……”
“不过什么？有特长就亮出来给我看看。”
这傻妞儿，还在继续傻着。嘻嘻。
孟小本往敞开的门边看了看，表情极度“害怕”：“第一次来董事长家，就显摆自己特长，这也太不谦虚了吧，我孟小本一直很低调的一个人，不习惯这样做的。”
董怡菲忽然醒悟，粉面生春，一直红到脖子根，大骂：“你，你，你太没档次！”
“你别生气，我先把参数数据说给你……”孟小本继续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