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嫂子的惊恐
孟小本有些担心:这二鬼事情到底办得怎么样?
二鬼不会骗我,向我谎报军情吧?
他明白周围都有录像,不便在此停留,便继续向前散步。
又走了几分钟,前面遇到一条铁路。
好多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警察围了大大的警戒线,一大群人在铁轨上察来察去,指指点点。周围有数百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孟小本好奇地凑过去,想听个究竟。
一个穿大裤衩的胖子,正在比比划划,满嘴冒沫子地讲:“我每天都在铁轨这走五里地,今天早晨,我刚到叉道口,一趟列车过去了。刚过去,就慢慢停下来了。我细往铁轨上一看,妈呀,恶心……血呀……我一想,肯定是列车撞人了。我急忙往前跑,就看一男一女躺在铁轨上……不讲了不讲,就两字,恶心。”
“这俩人是谁呀?”
“刚才听那边俩警察说,是县市场纠察大队的,两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清早坐铁轨上,列车来了,鸣了好几次笛,他们也不站起来。”
“听说姓温。”
“哇,是温队长?瘟神温队长哪。老天有眼,这对儿恶人早该死了。”
孟小本悄悄离开人群,走到没人的地方,坐下,掏出手绢,擦干奔涌而出的泪水。
…………
当天晚上,孟小本神秘地回到孟家村。
晚上吃饭时,嫂子给孟小本开了一瓶白酒,炒了几个菜,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坐下。
孟小本慢慢启开瓶盖,倒了满满两杯酒。
他端起一杯,向天举了举,遥穿祷祝:“爸,我孟家林大仇己报,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然后,他把酒慢慢洒在地上。
端起第二杯酒,“哥,杀你的恶人,己经被火车碾成了碎段,你可以瞑目了。”
说完,又把第二杯酒洒在地上。
妈妈和嫂子惊异地看着孟小本,一时惊呆得说不出话来。
孟小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叫一声:“痛快!我孟小本活二十年,第一次干这么痛快的事!”
嫂子惊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筷子捏不住,掉在桌上。一双俏眼,望着孟小本,低低地问:“小本,你杀人了?”
孟小本微微一笑,把酒杯顿在桌上:“杀人?”
“你是不是把温队长杀了?”妈妈吓得脸上冒出了汗珠,声音抖得像打摆子。
“哈哈,杀人?那是莽汉干的蠢事,我孟小本前途远大,犯得上去犯法坐牢吃枪子?”
“那……”嫂子着急地问。
“我略施小计,温队长和他那个恶老婆,一起被列车轧死了。他儿子,也被废了男根,他温家是断子绝孙了。哈哈,痛快。”
“你没把他女儿怎么样吧?”妈妈问。
“她?她顶替我嫂子的职位,罪孽不小,下一步,我就收拾收拾她。”
嫂子一听,摇了摇头:“算了吧,他家受到了惩罚,不要动他女儿了。坏事都是她爸干的,跟她没什么大关系。放她一马吧。再说,我也不想回县歌舞团了。”
“为什么?”
“这好几年没唱歌,业务荒废了,勉强回去,也没意思。你现在在江城业务挺大的,将来,我和咱妈一起去江城,帮你料理家务,你专心在外面干事业。”
嫂子的话,让孟小本心情很复杂。他有些遗憾:下一步,只要他找找市文化局的王局长,然后往县里有关人手里塞上钱,嫂子回归歌舞团的事,立马能成。可是,嫂子却不想回歌舞团了。
同时,他也有些高兴:嫂子将来和妈妈到市里去,和他住在一起,一家人又能团聚了。
孟小本盯住嫂子:“真的?”
“真的,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嫂子肯定地说。
…………
孟小本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怡菲那边实在耐不住寂寞,天天打电话催他回江城。孟小本考虑到灵露菩芝七天需要施一次肥,只好返回江城。
小别胜新婚,怡菲情切切地,整天缠着孟小本。
可是,孟小本虽然应付着,但他的心里,悬着一块石头,没有落地。
龙飞那边,孟小本必须报仇雪恨。
但孟小本心里明白,他就龙飞此时就像两只猛兽相遇,你在算计着吃掉我,我也在算计着吃掉你。
孟小本有一个预感,龙飞决不会束手就擒,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果然不出所料,孟小本回到江城的第三天傍晚,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晚上好,孟先生。”一个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淡定而和气。
“哪位?听声音……您,我们似乎没见过面?”孟小本心中一紧。
“我希望能认识您。我现在江华路云中茶馆206,想请您喝茶。”说完,还发出两声轻轻的微笑,是那种很客气的笑声。
“我很忙,以后再说吧。”孟小本拒绝道。自从他在元旦晚会上成名之后,被誉为江城大学校草,经常接以各种奇怪的电话。
“别挂电话,我受龙飞之邀,想跟您谈谈,把你和他之间的事,理出个头绪来。”
龙飞!
果然如孟小本所料,龙飞预知孟小本会对他采取行动,现在,龙飞以攻为守,竟然找上门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和龙飞的事,是不可避免要有个了结的。
江城大学这座山,一山不容二虎。
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我马上到。”
孟小本挂断电话,对怡菲撒谎,说去车站接一个同学,便跳上奔驰,如飞而去。
十分钟后,孟小本抵达云中茶馆。
走进206雅间,孟小本不免吃了一惊。
让他吃惊的有两点:
第一点,他本以为对方会来一大帮人,在房间四处侍立,中间坐一头儿,摆一黑社会的模样。没想到,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第二点,更是令他大跌眼镜。来谈这种事的,绝对是雇来的武林高手,或膀大腰圆,或脸露凶光。没想到的是,坐在檀木茶桌前的,竟然是一位白脸书生。
年纪约有三十多岁,皮肤细嫩,根本不像练家子。身穿一袭宝蓝绸缎宽松套装,脸上表情十分亲切,但含蓄不露,举动十分有修养,像是从小在高档家庭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人物。
然而,孟小本凭自己的锐利眼光,一眼就看出,此人乃武功至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