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事起之初
菜摆上桌看着十分诱人,君怀忧示意边吃边聊,接着之前的问。
“他身上有你二人的气息。”苍冥当时判断出谢子喻与君怀忧和萧智渊有关联。
“除此之外。”苍冥话一顿看向谢子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你身上有改命的痕迹,甚是古怪。”
“什么!”在坐之人无不惊愕默然,改命一说听过多于见过,老话常说逆天改命下场绝对凄惨,如今活生生的例子在侧,怎能不叫人震惊。
“我没有改过命。”谢子喻没有不信任苍冥说的话,能够让好友认可的人,哪怕非人类同样值得信任。
“以你原有的命脉的确不应该改。”苍冥解说原委,“是有人借术法改了你的命运,转嫁到他人身上,俗话说的借命异曲同工。”
“是说有人借了子喻日后的运势?”萧智渊听出苗头,眉头皱成川字,无心桌上的美食。
见到苍冥点头,君怀忧气怒非常,“谁这么黑心烂肺动起了歪脑筋,太可恶了!”
“那能不能再改回来?”萧卓开口屋内立时鸦雀无声,数双眼睛盯着苍冥,他们心里清楚谢子喻在谢家过的并不好,如今联系上改命一事,更加确定这其中谢家的疑点有多大,现在的问题非追究谁是幕后黑手,而是为谢子喻解决根源。
谢子喻心神恍惚看向苍冥的眼中带有祈求,理智上不认为命可以改回来,内心却难掩渺茫地期盼,哪怕有微末的机会都想试试,如果自己的命运可以导正,自己是不是将不再面对自己苦难的源头。
苍冥摇了摇头,在坐的几人心下一沉,面上难掩忧愁,谢子喻更是如入冰窖神魂尽失。
“改命之人道行有限,所设咒术已有消散之势。”苍冥的话再度唤起几人的心神,互看一眼心下稍安,也就是说还有转圜的余地。
“时限快到了,你的命脉会重新导正,该属于你的一切终将回归,在此期间可借此机会找出借你命者,小心防范。”出于萧智渊友人的考量,苍冥不介意多说一些。
“如果有人在此期间出了意外,非正常事故就可以断定此人是借命者或是元凶?”君怀忧脑子反应飞快得出结论。
“改命有违法则,只能借一时的气运,无法长久。”苍冥给予说明,“就好比好运用尽,恶运缠身一样,提前预支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都有一定限度,同水满则溢的道理一样。”
“那就好。”萧卓松口气,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
“那个下咒的道士会不会遭到反噬?”书上都这么写,君怀忧想也不想直接问。
“你说的人已经死了,至少五年。”苍冥语气十分肯定的给出答案。
“是病死的,还是被反噬?”君怀忧之所以纠结于此,是为替好友报仇。
“反噬,能力不足却给人改命,连自己的寿命一并搭进去。”苍冥随着自身力量的复苏,单用眼睛自可窥出前因后果。
“便宜他了!”君怀忧恨恨地丢下一句,“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存在。”要是还活着非让其生不如死尝尽地狱的滋味。
谢子喻听着抬头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紫眸,心下一惊不明所以,自己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值得苍冥盯着不放。
“还有什么事不好说?”萧智渊替谢子喻问出口。
“你的父母已逝,因是枉死仍无法投胎。”苍冥的话刚说到一半,谢子喻听后失手打碎手边的碗盘,落地的声响无法唤回已然震荡的心神。
“就是说谢子喻非谢家人!”以往虽然开过这类玩笑,却没人真正去查证,怀疑有之大多因各种真实存在的原因而排除,没曾想事情在猝不及防下揭开。
“我的父母在哪?”谢子喻激动的不能自已,“在哪里可以找到,我还能见他们一面吗?”红了的眼眶硬生生憋回去的泪水,话音中带出的悲凉显得整个人摇摇欲坠打击甚重。
“可以,要到七日之后,那日属阴有利于招魂。”苍冥乐意帮忙,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谢谢。”谢子喻万分感谢,今天没有白来,早一日知悉真相总比一直到死被蒙在鼓里强。
“凶手呢,是病死还是他杀?”君怀忧更趋向于后者,以谢家人的疯狂,作出杀人夺子的事不奇怪。
“他杀。”苍冥就谢子喻的命线观察来看,得出确切的结论。
谢子喻攥紧拳头,紧抿的嘴唇犹显愤怒,第一个想到的嫌疑人非谢家无疑,尤其是自己现在的父母。
难怪自己不管如何努力讨好,仍得不到哪怕一丝来自家人间的关怀与温暖,呵,自己真是傻的可以,原因居然如此简单浅显。
“看来事情得从头查起。”萧智渊对谢子喻半生的悲哀表示同情,“谢家家主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你要查最好别太心急,露出马脚就怕元凶还会借助道术之流下黑手。”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大家朋友一场别不好意思。”君怀忧给出承诺,“有难处找我们,要报仇我们可以提供帮助,别一个人折腾,如今的日子是你用汗水换来的,前功尽弃多不值,那些个人渣死太快太便宜,活着受罪才是最好的处罚。”
“谢谢,我记着不会乱来。”谢子喻心中稍缓,自己最欣慰的就是交到到三位好友,对了还有苍冥。
“吃饭吧,菜要凉了。”萧智渊开口缓和气氛,“多吃点,填饱肚子有了力气才好面对接下来要做的事。”
萧智渊用公筷为苍冥夹菜,苍冥的出现不知道会带来多少变故,总体而言还是极其乐观,真相必然伤人好过被蒙蔽到最后追悔莫及。
“对,快吃,这都是你点的好菜,不吃多可惜。”君怀忧为处于苦涩中的谢子喻夹了其最喜欢的菜。
“你还有我们,一切往好处想,谢家的事算不上多大困难。”萧卓出声安慰谢子喻,谁能料到会是这么一场荒诞离奇的闹剧,换了任何人一样心情难以平静。
谢子喻机械的动筷,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塞东西,太多太多的记忆涌上心头,情绪仍处于低谷,没有多少说话的兴致。
为了照顾谢子喻的情绪,饭桌上没有人再谈论别的事,这顿饭吃的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