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赌石
在一个毛料摊位上停下，萧智渊上前挑了四五块顺眼的，也不用像专业人士拿强光手电又照又看，还挑什么皮的，反正是一百块钱一块的毛料挑着玩呗。
挑好的毛料放一边，萧智渊示意苍冥有兴趣也挑几块试试手气如何。
苍冥打眼一扫，选中两块柚子大小的皮色发灰的毛料，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自己不买却张口评价起别人挑中的毛料，好似在显摆自己多有学识一样。
“买的不好，两块灰皮的看着比石头差不了多少，肯定难开出东西，这位小哥一看就不会挑，尽白花冤枉钱。”一名穿着到挺人模狗样，说起话来却格外气人的中年人。
摊主听了自然不乐意，有哪个卖家喜欢听谁人评头论足说自己家卖的货有问题，当下沉了脸道：“不买别瞎说，我这可都是从大场口进的货，切中的机率可比论斤称的毛料有看头。”这的确的实话，俗话说的一分价钱一分货就表现在这里。
“你不敢保证出货率还有什么好夸的。”那人跟摊主唱反调，一副趾高气扬我自有理的讨人嫌。
摊主气得挥手赶人，不买自己的东西还有理了，人家买家还没说什么呢，这二年怎么尽出这种欠揍的货，小心哪天被人背后套麻袋教训一顿。
那人估计被骂习惯了，全然没有丁点怒气，反而转过脸同萧智渊和苍冥两人说选哪样表皮的毛料好，对指着买好付钱的毛料啧啧两声，很是嫌弃的劲，鸡蛋里挑骨头似的说了一堆不看好的话。
萧智渊对眼前这种自来熟，有目的挑起他人注意又表现出一副我为你好的自说自话形式，表示不屑一顾，带着苍冥越过喋喋不休的中年男子离开。
摊主见买家走了，心里那个后悔，还想问买主用不用现场切割，自己正闲着还能用此法赚一笔加工费，这下好了，被眼前自言自语自以为是的人一顿搅和，话都没来得及说。
中年男子见西装革履的四人越过自己离开，心里波澜起浮，该不会刚刚的表现过于夸张让那位豪富看出来了？不会啊，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足，往年来参加公盘也是这么露一手吸引那些个土豪，雇佣自己到时候当顾问，能赚不小的一笔数额，够自己富足的花用三年。
找土豪专找那种带保镖的，即显示出其身份不一般又露了人傻钱多的底，再就是不太懂行的人，挑东西不用专业工具，这类人完全是外行最好忽悠，即使事后发现被骗了，那点小钱不值得气怒伤身找回本来。
这也是行业内某些人赚外快的便捷途径，只要小心观察不打那些面目凶狠的一类人的主意，按照以往经验累积下来的看人标准，保证一抓一个准，赚钱不要太容易。
其实，这类人本身相当于一桶水未满半桶水晃荡的半个‘专家’，有真材实学包装自己是必须的功课，到不能算纯粹靠嘴皮子卖弄花言巧语的骗子，最起码有职业道德操守，又不用你强买强卖，一般双方都有意向一拍即合生意才能达成。
这类半个专家说出来的话忽悠外行土豪足够，也不是完全光拿钱不办事，真这样做了之后甭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名声臭了必然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为了长久的维持生意‘兴隆’，帮助买主选玉料是关键，有拿得准的就说，反正掏钱的不是自己，不用给那些个挥金如土的大款心疼钱，拿不准的实话实说，反正做主的不是自己，自己只负责提供建议，好与坏不算在内。
如果是毛料同样，这么做的好处一是不会让雇主觉得花钱雇了个白吃食的蠢货，至少诚心诚意在干活不是。
二是提高自己的身份，名声以及这行当内的口碑，为以后的工作发展铺平道路，有名气自然不缺人上门来找，雇主只需要花很少的零头就能在公盘内玩得开心何乐而不为。
只有雇主觉得划算，这类人才有生存下去的空间，再说如果自己十分卖力，尤其挑毛料时赌中了，还会有额外的奖励，这又是一笔不菲的辛苦费。
这种类似‘小二’的跑腿人员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多混迹于大型公盘和一些毛料赌石的市场上，做一行有做一行的规矩，这在玉石行当内是默许的潜规则，当然进入公盘场地也不能免俗的要交一笔入场费，要不然想混进来找土豪只能回去做白日梦，在别人的地盘上不管干什么都得守规矩，除非你是纯来玩的。
萧智渊之前来过几次公盘，没遇到过这类人，到是听别人说起过，今天见了只能叹一句演技有待提高，太假了引人注意是成功了，随之带来的反感也同样深入人心，想走这条路怕是有的磨。
萧智渊问苍冥需不需要找一台闲置的切割机将毛料切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玉。
苍冥说不用，在多转几家毛料摊位，他发现这些其貌不扬的石头里面蕴藏着其怪的东西，不方便用神力去试，怕一个不小心当场炸裂，事情没法圆过去，只能试着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
萧智渊一切随苍冥的意，走走停停又在五家摊位前买了二十块大小不一的毛料，最小的只有乒乓球那么大，这些全是苍冥挑选出来的，自己只负责付钱。
整个毛料摊位转下来，收获不算多也不算少，在苍冥叫停后询问其意直接让保镖拿了原石乘车回宾馆。
一堆有三十五块原石全部依苍冥的意思堆放在宾馆入住的房间内，萧智渊还想提醒苍冥宾馆内不允许切割机启动，那噪音轰炸的整栋酒店都别想安宁，被投诉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极有可能被酒店以此为由驱逐出去，成为日后拉入黑名单当中的拒绝往来户。
有句话怎么说的，有钱就任性，萧智渊有钱又有权，这点小事解决起来不是难事，就是觉得不太必要，毕竟是休息的地方，何必为此什么时候都能解的石头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