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气愤却无力
萧卓皱眉自得到消息后一刻都没有舒展过，内心简直气得险些炸了肺，都快被这帮子不看情势的愚蠢高官蠢哭了，还有没有点人性，这比疫情的暴发还要更严重的多！
“概因正规渠道研究不出突发疫情的克制疫苗，有些人大约真的是急得火上房，什么计划都敢不经上级批示，私下里动作，亦或是经某些相关人士引诱，先拿普通大众做个实验，找的都是些身强力壮的男性，目的可见一斑。”萧智渊边吃早餐边展开议题。
“那我们……”管是不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萧卓心里实在气愤某些人自私自利的卑劣行径，想阻止却又没一个正当的身份和立场去阻止。萧家虽然有权有势，那是在不参与上位者轮换的情况下，真要掀了某些人的老底撕破了脸，纵是占着理多少得不偿失，可是这么放着不管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样的糟心事。
“管不了。”萧智渊非常明白萧卓省略的那半句话，“政府不是萧家开的，萧家有发表申明的权力却没有保护全人类的义务。”世界上靠走歪门邪道作怪的人多了去，不是每一次都会被及早发现提前制止。
“想想那些打着正当名义同家族牵扯不清的研究院，表面光鲜是人人称道的科学家基地，私底下所做所为真没比涉黑人士好到哪里去，甚至更糜烂肮脏。”萧智渊借此提醒萧卓，纵然看不顺眼，处在当下的时代，什么也做不了。
“是我想的太简单，欠考虑。”萧卓静下心来才感觉自己之前的冲动太过鲁莽，完全不走脑子，没有站在现实中看待问题的利弊，而是不由自主的站在圣父的角度，拿起佛祖的悲悯普度众生，听上去极其可笑可叹不是吗？
再有能力的人也无法救得了所有人，先不论领情与否的问题，就凭那些长于阴谋算计的高层，颠倒是非黑白，舌灿如莲的扭转颓势，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被忽悠习惯的民众还是更愿意相信政府。
哪怕上层领导有持反对意见，也不会对外公开私下进行的人休实验，即便是块臭肉也要生生咽下，烂到肚子里保全对方的颜面才是真，至于之后做何处理就是私下里两方派系之人争夺利益的又一开端。
政客就是那么的令人深恶痛绝，现在的军方也没好到哪里去，都快成一丘之貉了，想通这些萧卓不再执着于拯救世人上。
“虽然救不了已经深陷其中的大众，你可以告诉身边的亲友不要听信传言，胡乱用药至少帮到一些人不算亏欠。”萧智渊将气氛带回到日常的温和上。
“你说的对，我不该钻牛角尖，不管身处哪个年代哪个政权，有些事属于遗留性弊端，明知不该如此，仍有人抑制不住诱惑，投身于表面上为正义事业而奋斗。”萧卓长出口气笑道，“至少我们可以归劝预防身边人遭遇不测。”这便足够所求太多真要应验一句老话，人心不足蛇吞象。
吃完早餐，两人一同开车上班，苍冥没有跟着一起去，本来不太想管的事，看来多多少少还得盯着点，万一真出现入魔者，在人力不可及的情况之下还得自己出手，不如趁早将那些不定因素扼杀在萌芽中来的简单便捷。
告诉萧智渊一声自己很可能晚上才能回来，不用等自己吃晚饭，喂好了幽跟团子即可。
神识扩展扫视整个京都，苍冥将沾染妖血的人类找出来打上标记，顺藤摸瓜找上背后的始作俑者，没有贸然将幕后元凶毁掉。
其原因在于这些人身份特殊，与之接触频繁的人当中不乏身份地位超然的成功人士，这些人的突然消失会对整个政府造成不可预期的震荡，这不是苍冥想要的结果。
人类就是麻烦，这就是苍冥不太愿意同人类打交道的成因，做什么事都得思虑再三，尤其显得束手束脚。
“有民众有商人有政府公职人员，真要统计起来，恐怕个行个业都少不了。”办公室里萧卓又拿着一摞资料进门，顺便提了句新鲜出炉的调查结果。
“妖血的来源我怀疑是以捕捉为先。”毕竟没有哪只妖真的会作出卖自己的血这种事，萧卓如是联想，妖人人再有共通之处仍有本质上的区别。
“妖那边苍冥会处理。”萧智渊亲眼见到苍冥面露不悦的神情，大概最近又有的忙。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见到里面略显凝滞的沉闷气氛大为惊奇。
“在谈什么，连我敲门都没听见。”所以非常自觉的直接开门走进来，反正时常在都已经不能算常客。
“你怎么来了？”看到君怀忧的瞬间萧智渊暗道一声赶巧，“省去给你打电话的时间。”
“这样不更好。”君怀忧往沙发上一歪，眼皮一抬以示询问刚刚怎么个意思。
“疫情退去了，又来新的烦恼。”萧智渊转着手里的笑漫不经心道，“两天前发现的异常，出门在外防备着点。”
“不是吧，又来！”君怀忧一脸欲哭无泪的苦闷样，“又是谁这么不讲究，整天闲得没事尽作妖。”
“别说，还真就让你抓住了重点。”萧卓笑言，“敏锐程度大大提高，这就能说明你以极具有相当强的免疫力。”
“停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君怀忧坐真歪着头看向萧卓，一副但求甚解的样子。
“与妖有关。”萧智渊接了一句，没往下直接说，就等着君怀忧往下接茬问。
“几个意思？”君怀忧一个头两个大，“你是说我一语成谶？别说我乌鸦嘴啊，说了跟你急。”
萧卓听了当即喷笑，“你要是有那技能早拎出让苍冥好好治治，省得跟像在一起说句话都得提心吊胆，还让不让人活了。”
“事情发生的早，跟你是不是乌鸦嘴没多大关系。”萧智渊偷笑，“你怎么总把自己放在最不好的一面上，揶揄自己不待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