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震荡
吓得木老爷子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两步躲避，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尽显惊骇之色，眼中更是透露出难以置信的光亮。
“爷爷。”木兴晨眼急手快扶住差点一个踉跄栽倒的老爷子，回过头去再看小鼎，已经不冒轻烟，符也化为了灰烬落在小鼎内。
刚才看到的一幕好似不太真实，在场的三人皆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显现出来的形态应该是他们所熟悉的物种。
“怎么可能呢！”木兴涵实在想不通，原以为是雀鸟一族的大妖，万万料想不到的是居然打破了即定的认知，全然颠覆了以往的判断，难以言喻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这比吓掉魂还来的严重。
“那是龙吧，是吧，我应该没有眼花才对。”木兴涵的言词间略显零乱的发问，整个人表现出的神态更趋于做梦，眼神飘忽不定内心惊涛骇浪。
“没有看错。”木老爷子颤颤巍巍回到桌前坐下来，盯着小鼎内的符灰愣愣的出神，脸上的神情在不断的变化，看得一旁的小辈心急不已。
“为什么会是龙？”木兴涵自故自的发问，“会不会搞错了？”想想看一只麻雀和一条龙的组合，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又怎么会遇上一起而不起连锁反应？
龙乃是天上的霸主，食物链顶端的物种，强大而自傲，完全跟一只小小的麻雀搭不上边，还有啊，龙不应该是古时老祖宗杜撰出来的神灵，又怎么会突兀的出现在人类的世界？
就算真的有龙的存在，也不应该在人界，怎么说也应该在龙族的老巢，或是天上的神殿，在不济也该在至高天的天界中。
这个谜团无从可解，排除不可能发生错误的机率，剩下那一个即便再不愿相信却是毋庸置疑的真相。
“确定是龙？我明明只看到一个张着大嘴凶神恶煞的脑袋。”木兴涵不愿意承认事实，试图努力回想前一刻发生的景象。
“爷爷，没有确定的证据证明看到的不是幻象。”木兴涵还在那里垂死挣扎，“要不明天我们再去找到那只小妖问个明白。”看有没有去过龙呆的地方，或是身上到底沾染了哪只大妖的气息。
木老爷子沉思片刻，觉得孙子说的有道理，不能仅凭当时看到的画布就作出十分确切的认定，如果龙早存在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提及过。
“可以问问供奉。”木兴晨提意，上香询问家中长辈供奉的神仙像，好过在这里瞎胡乱猜测。
“好主意！”木兴涵听了一拍即和，“仙人要比我们知道的更多。”仙仙老爷子快点，一起去上个香问个明白，不然心里揣着事整晚都别想有个好觉可睡。
经不往孙子的催促，事实上心里面也没底，来到一楼供奉的堂屋前，点燃三根线香，上前拜了拜。
木家供奉的木雕人物是三清祖师爷，从木家祖辈传下来的，庇护木家世世代代，说起来也是有感情的神物。
问神的结果即明确又叫人抓心挠肝般不对劲，龙的存在的的确确，至于在哪里这类细致的问题，仙人没有给出回复。
这样一来问了比不问更令人心思不属，一老两少三人同一时间唉声叹气，听起来格外忧虑。
“有没有龙的下落对于木家在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关联。”静下心来的木兴晨忽然发现他们三个皆走入了误区。
“高高在上的龙哪怕光临人界也不会与人类有所接触。”他们就是一开始被吓到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木兴晨想通这些之后没再认为龙的事有多稀奇。
“对啊，我们这不成了典型的叶公好龙？”木兴涵被点醒，脸上凝滞的忧虑瞬间土崩瓦解换回了之初的笑容。
“你们还年轻，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木老爷子坐下来神情郑重而伴着愁容，“有些古老的传闻，你们不清楚也在怀理之中。”
“什么传言？”以至于爷爷表情格外慎重，木兴涵急性子上来当先问出口，心忽上忽下的没个着落。
“坐下来，慢慢跟你们说。”木老爷子招手示意两个小辈坐下，三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开起了一次重要性的谈话。
“龙族自身的高傲不仅仅因血脉种族的优秀强大高出数倍，以此划分力量等级。”木老爷子略作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使得两名小辈能够听懂自已所说话语中的意味。
“龙的傲慢来源于众生食物链顶端霸主的地位。”木老爷子继续说，“不光妖族是龙族的食物，在远古时期人类诞生之初同样是以杂念著称的食物，这不单单是传说，要知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龙族的强大纵使是上界也无力撼动，要不是龙族繁衍艰难，内部分化逐渐加重，上界的仙人根本无法压制直到庞大的龙族消亡。”
“这些史料家族里的内书库中均有记载，却仅仅是大概的说明字句，具体的事件或者恩怨起因没有赘述。”这也是木老爷子没有对族内小辈开放内书库的原因。
有些种族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复存在，现代社会中出生的人已经很少去管流传下来千万年的传说，家族中留存下来的史册提及涉猎到的东西又不尽详细，了解不到太多的信息，再有书籍的珍贵性，不适合拿出来时常翻阅。
木老爷子也曾考虑过摘抄一部分，让族中小辈长些见识，可惜书册上面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还有些生僻字根本无法与现代汉语相比，连蒙带猜这种做法不适用于古书上。
种种原因交叠在一起彻底打消了木老爷子要让小辈见识祖辈流传下来的珍贵史料的念头。
“龙现在还吃人？”听上去比天方夜谭更令人匪夷所思，木兴涵只觉今天受到了惊吓比一辈子见识到的怪事还要多。
“龙的脾气乖觉，不能以常理来论断。”木老爷子正是为此忧心忡忡，“吃不吃人是后话，龙的脾气极其护短，一旦招惹将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