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客来
快要进门爷孙俩收敛起脸上的神情,换上一副笑模样,君家若是敢在这种情况下甩脸,就别怪他们不客气,倘若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足了面子是君家自已不想要,至于后果自当一力承担。
早饭没吃多少被木家闹的这一出惊得措手不及,哪还有心思继续吃,这会半饿不饿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对上进门的木家爷孙俩君家人的表情淡淡的谈不上基本的热情友好,示意对方入座上了茶水没一句多余的话,整得四周的气氛不尴不尬尤为冷清。
木家爷孙俩本想拿住先机,等君家人开口问来意,之后就可以牵着君家人的鼻子走,最终达成所愿哪里想到君家人的态度,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没有惊讶没有慌张更没有不知事态发展的焦躁情况流露,太安静了,不对是太冷静了才对,完全没有不明就理所产生的好奇心,连说句话都显得格外意兴阑珊。
不能怪木家爷孙俩人多想,把问题看得太过复杂,实际上君家人经过君怀忧求救般的闹腾一回,跳出嗓子眼的心回落原位,加上身上确实有生命安全的保障,真出了意外再求教苍冥也不迟,到那时苍冥总该出手了吧。
之于其上种种考量,君家人的心诡异的平静下来,面对不速之客的到访自然拿出来相应待客的态度,没有什么不对,换作其他同类型的人一样这个样子,只能说木家爷孙俩常时间着手阴谋论,不知不觉间自主形成思维定视,看什么都像是在搞阴谋算计,只能说这两人有被害妄想症的趋势。
这样一直沉默下去无人开口不是办法,木老爷子眼神闪了闪,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流,放出少量的灵力扩散到四周,意欲在君家人开口前先行找到画的踪影,假若君家人说谎否认家里有自已要找的画,那么就可以凭借暗中查找到的实物当着君家人的面踩其傲骨,想想都觉得兴奋。
一为震慑二为打脸,君家人敢不拿木家当回事,就该有被拆台的自觉,到那时画摆在面前看君家人还敢编排出什么样的借口把谎话给圆回去。
想法何其美好,现实却尤为不尽如人意,找了一圈没找到,木老爷子的眉头皱起形成一道道沟壑,还没开口道出来意就摆出这副面孔给方便看!
君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表,该是时候将人打发掉了,君家人的时间宝贵没时间陪着对继续耗下去。
“两位这个时候登门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面对同一年纪的木家家主,君老爷子打从心底瞧不上,不就是有点通灵的能耐,也不掂量掂量自已是什么身份,搁君家耀武扬威来了趁早收起不该有的异想天开。
既然君家家主开了口,木老爷子不再端着架子,道出来意,“是为君家的一幅画不请自来,有意购入还望同君家结个善缘。”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坐在一旁的君怀忧听后差点拍案而起,什么叫结个善缘,难道不卖画就是故意交恶,谁规定的说辞,哪有冠冕堂皇强买强卖的道理,比之土匪还不要脸,分明打算好了要明抢!
“这话说的,君家没有木家要的画。”君老爷子没心情同对方虚与委蛇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不知道木家知道多少内幕?”开门见山的直指昨晚的事与木家脱不了干系,君老爷子可不兴打哑谜玩四两拨千斤那一套,当下丢出个大惊雷。
“据我所知木家为了一幅画背后的小动作不断,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些,君家一时不察吃了暗亏,真当我君家无人了!”君老爷子当先兴师问罪,彻底打乱了木家爷孙俩来之前筹谋好的计策。
君怀忧不禁为爷爷的钢硬凛然霸气侧漏拍案叫绝,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就是这么个理,真以为君家是只软柿子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坐等对方被打脸,要得就是这效果。
木老爷子被连番质问哽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万万不曾料到情况跟高想的完完全全不一样,君家难道就不怕得罪木家,日后不得安宁?
还是说君家向来如此做派自视甚高目下无尘从不把看似虚无缥缈的灵异神怪放在眼里,自然无所畏惧通灵者的手段,典型的无知者无畏。
亦或是君家背后有所依仗?这让木老爷子陷入思绪混乱当中,脑子里突兀的跳将出不久前萧君两家出游返回市中心时,在旁窥视被无形中发现惨遭震慑的那一幕,心底寒意四起略显浑浊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凡人最容易入魔,尤其是那些本身心怀怨恨心有不甘者。”萧家苍冥坐在画室中摆弄画笔调制颜料。
“因为每一次都那么顺心如意,走的太顺利唯有一次不顺心必然会止不住钻牛角尖。”幽整个身子盘卷在画架上方看主人漫不经心的作画。
“人心经受不住试探,君怀忧会怎么想怎么做,无论选择结果如何都会显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极端。”幽不认为君怀忧不长脑子到心生怨恨,撇除友情这等浮华的外在,趋于利益考量又怎么会无脑到得罪主人。
“不是好就是坏,这仅仅是一时的内心变化,时间是最好的见证人,人的心性也会随时间流逝而产生新的变化,要知道君怀忧还很年轻,日后的成长空间还很长,无法预估出对方的心境达到怎样的升华,好与坏不可同日而语盖棺定论。”幽认为主人不去帮助君怀忧解决困扰,出于试探人性的成分居多,是以考虑事情便往这方面去思量。
“你猜错了呦,幽。”苍冥拿着未用过的画笔点了点幽的鼻尖,看到对方被撩的忍不住打喷嚏笑道,“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卷入凡人的事件当中罢了。”自已是神而非人,人有人的活法神有神的悠闲自在,插手过多对人类本身要走的道路无端的构成一定的影响,到头来真正积怨深重,入魔再所难免,该说自已有功呢还是过大于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