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章 行动
想到就做两人分别行动,上前按住对方扒拉开半长不短的头发找准地方小心翼翼的划开一道口子在血流出来的瞬间用一张空白的符纸接住,之后贴了一张恢复用的符,细小的伤口立刻收回结痂过两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为了减少血液的耗损,木兴晨迫不及待的拿出验证符凑上去一测,眉角顿时挑的老高,“是人血无疑里面却掺杂了其他东西,有点奇怪。”
“这么点血就能检测一次,要不要多弄点拿回去做化验,比你单独用符来大概推断更握有说服力。”木兴涵见此情景对孩子的异样产生了更深的疑惑。
“可以。”木兴晨也想弄明白是不是孩子血液当中的某种特质导致对方失去的根基重新又回归到本来的状态?
“从哪取血,耳后还是头皮?”取的血量多木兴涵不得不重新做考虑,专挑隐蔽的地方下手确保不留一丝痕迹。
“你觉得鼻血怎么样?”木兴晨皎洁一笑,蹲在孩子身前伸手去摸对方的鼻梁骨,找准位置轻轻用力按压只要控制得当不出现骨折的势态完全可以制造出正常流鼻血的态势,没有伤口才是最好的掩饰手法。
即便有伤口也较为细小,又是在鼻腔内部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倘若因此流了鼻血也会被当作正常上火之后引发的现象来处理,压根不可能往别的地方深思。
“妙啊!果然高招我怎么就没想出来?”木兴涵上前帮助兄长取血两小瓶差不多够了,用随身的手指大小的瓶子装起来。
木兴涵刚想问是不是该把人安全的送回去,以免廖家人有所察觉,就在这时令人猝不及防的意外发生了。
孩子不知道因何而醒,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第一时间确认了自已所在的地点,事实上用不着额外的打量周遭环境,前方的事物印入眼帘该明白的自不必多说。
当孩子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两个熟人,关注点放在对方的手上,那个透明的小瓶子里装的很有可能是自已的血,也只有眼下自已更像是两人眼中置于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木兴涵没想到此前用在孩子身上的符居然没有达到正常的时效,人醒了又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切,立时眉头皱起直打结。
此种突然情况不是不可以处理,只不过难得引起另一层的怀疑,木兴涵没有贸然动手,而是看向兄长对方的意见作为主导一定要将此事化归于无行。
“我怎么会在这里?”从地上爬起来的孩子面上冷凝一片盯着眼前的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戒备起来,心里认定对方不敢伤自已分毫却不代表没有其他形势上的受伤,要不是身份摆在那眼下的场景真要死在这里没人会知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木兴涵戏谑的口吻看向一脸阴沉却仍然洋装成大人做派的孩子,那模样别提多搞笑。
“当然是真话,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想干什么?”瞥了眼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周边,孩子的心率瞬间跳快不止一个档次。
“真话是我们想从你的身上了解一下值得怀疑的某些疑点。”木兴涵大大方方的告诉对方此行的目的,一点不在意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在木兴涵看来面前的孩子太弱小,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别看都是通灵者对方属于外强中干的类型,不值得煞费苦心去营造出合理的谎言假相欺骗对方。
当然该有的戒备心还是要有,免得因小失大被小孩子坑进去脸面无光不说也太不经心,后悔都来不及,木兴涵也非重出茅庐的楞头青,不会刻意的贬低任何人也不会艺高人胆大的不将弱小放在眼里,社会当中不少扮猪吃考虑的先例不小心不行。
孩子听了对方的话心中大骇,还以为对方所指意味直逼渴血的事实,当时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不知是何滋味,眼神一变强势诘问,“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出手,再不放我回去家里人找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呦呵,这话说得水分不是一般的大。”木兴涵嗤笑道,“廖家匆忙之间对上木家你认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别忘了木家在通灵者圈子里的地位超然,再回看自已另一层身份。”不得不提醒对方威胁人的时候最好认清楚现状,别不开眼的胡乱瞎说。
孩子被对方喷得一口郁气卡在心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十分的憋闷,对方的话就是在嘲讽自已的短视并非无的放矢,也知用上通灵者的身份对方本身高出自已太多,真要在日后混迹同一个圈子最好明智一点不能得罪对方。
可是要想让孩子就此收了心生吞下这口恶气怎么可能做到,又不是天生属王八的被人欺压在先还得忍气吞声当什么事都未发生,那不得憋屈死。
“小子,气性真够大!”成年人看待小孩子可以说一目了然,木兴涵自然也不会错过对方眼中闪现出的愤恨。
“有资本再说大言不惭的话,你这样动不动就搬自家身份的行为蠢不可及,要知道比之廖家更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去,就比如……”话到此处木兴涵故意停顿观察对方的面部表情。
“说说你格外关注的萧家吧。”木兴涵看到对方神情瞬间变幻引起了强列的好奇心,俨然发现了新大路必要进行探查。
孩子原以为对方会不顾一切的揭露渴血的事情,高悬的心无时无刻不在颤动,人单力薄无以反抗的情境使得心弦紧跟着变化。
在听到对方说出萧家二字,瞳仁几不可察的骤然收缩,即高兴又惊慌,高兴的自然是对方并未发觉所担心的本质,惊恐的则是另一件不敢让人知晓的大事被无端的戳穿坦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害怕对方知道的太多以此来威胁。
年纪小到底藏不住事心思浅全显于眼底,哪怕掩饰的再好终究多多少少露出些端倪,木家两兄弟狐狸似的精明人物不用玩花样大对方的话,任凭对方时不时表露出的眼神中自可剥离出些微的细节做为推断的主导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