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 最后的疯狂
“怎么可能,孩子好好的在学样,你这样的骗子多了去,少在这里诅咒别人。”啪的一下子挂断电话气得大直喘。
没等老爷子缓过神又听到电话响,同样的号码打进来,气得好想摔电话,心里认定对方在说谎,现在电话诈骗事件屡屡发生,不能上当受骗让骗子得逞。
响得心烦意乱,老爷子受不了拿起电话直接挂断,这下耳朵根子清静了。
紧接着电话又响,老爷子怒瞪打来的同一个号码,像催命似的连环拨打接连不停,数不清中断了多少回,只知道一看表过去五分多钟。
对方真有毅力,老爷子被烦透了接起来破口大骂,好一阵消了气再一看对方居然破天荒的没挂断,这是怎么回事?
一般骗子听到被骂,没两句立刻挂断,而今都反着来致使老爷子不得不重新面对电话的内容。
电话里声称警方的人再一次说起孩子死亡的事件,要求家属尽快赶来派出所认领。
这一消息如果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老爷子瞬间感觉到天塌地陷,一个踉跄差一点栽倒,还好一手下意识的扶住了沙发扶手。
“你,在说什么?”这不可能,老爷子不信明明早上走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个上午过去好端端的大活人居然就这么没了,无异于晴天霹雳。
警方知道被害者家属的心情,极有耐心的劝着,生怕老人家听此噩耗经受不住打击瘫倒在家中那可坏了,一直在关注对方的情绪变幻。
特殊部门的人在忙,抽不出时间打电话,只能警员代劳被骂也是理所当然,任谁听到这样的内容首当其冲去怀疑真伪。
老爷子寒着一张坚冰似的脸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折断电话心思转到听闻的惊人消息上。
一次是恶作剧两次是诈骗,接二连三的通知老爷子的心顿时高悬于山崖边,一不小心有可能落入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纵然老爷子不愿相信这一结果,摇摆不定的心境说明了一切,找回为数不多的理智打电话给孩子所在学样的班主任,了解孩子的真实去向。
得到的答复却与头一个电话中所描述的事实大相径庭毫不相符,这让老爷子即欣喜又气愤。
明显就是在骗自已,还好机警的打了电话问明情况,要不然傻呵呵的前去不等于自投罗网,老爷子的心境此时代庖的平复。
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上升的血压逐渐平稳,心里咒骂着骗子的无良什么话都说将来必遭报应。
被咒骂的‘骗子’莫名其妙的盯着电话,不明白廖家人到底有没有听懂所说的话,万一还当自已是个骗子不来可怎么办?要不要再打电话通知?
没等作也决定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着鼻子心中纳闷这是感冒了还是背后有人说嘴?
被这么一打茬,警员心道肯定是廖家人在背后骂人,前前后后这么巧除了廖家还能有谁,算了该通知的已经通知到了,对方爱来不来爱信不信总有追悔莫及的时候。
廖老爷子问学样所行答案截然相反,是因为孩子逃课之前早就做好了充分的遮掩,也就是说加诸在老师和同学身上的符力尚未退怎可能偏离既定的轨迹。
老爷子枯坐了一阵子心中仍有不愤,越想越生气身边又没个人可以说话排解内心的烦躁。
想来想去,鬼迷心窍的给孙子打了个电话,以玩笑的口吻说起这事,将重点放在骂战上好一通的吐苦水。
而廖宇航这边乍一听闻此信心里咯噔一下,却没有老爷子那么乐天派,孩子什么样的脾气虽然了解不是那么深,通过之前的废手一事可以想见对方为了某一件事的执着程度,又事关渴血的内在成因,怕是不那么容易放弃,保不齐还会有近一步的动作。
廖宇航没想过孩子会出事以至于死亡,自信孩子聪慧从不做危急生命安全的事,有些信息自然被忽略掉,只让老爷子多盯着孩子一些,长达半个小时的通话就此结束。
发泄一通后老爷子心情急转直上,回到卧室躺下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下午醒来一看表都已经六点多了,才想起这个时间孩子应该早放学回来,难道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正当老爷子瞎琢磨时,负责平日里接送孩子上学的司机打来电话急切的说孩子不见了,找了半天没能找到,一个惊雷瞬间落下轰然炸响。
“怎么可能,老师怎么说?”不禁联想起下午接到的电话心脏顿时凉了半截,暗暗默念千万别是想的那种情况,千万千万别是事实。
“问过,说不知道。”司机也挺纳闷,下午明明有班主任的课,孩子在不在班里长得眼睛难道是为出气用得,完全看不到一个大活人?
老爷子听了这话大吼一声,“什么叫不知道?”火气一时升窜到新的高度,挂上司机的电话立马拨通班主任的号码,直接了当的发问。
得到的结果令老爷子刹那间失去所有的沉着冷静,整个人发遭雷鸣惊恐交加,不明白之前有问过同样的话为什么两次回答出现截然相反的差别!
班主任被家长吼心里也觉得分外委屈,只说自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好似一提起孩子整个大脑不由本人控制,那感觉好像没睡醒思绪尤为不清晰。
听了这话老爷子的火气立时泄了一半,聪明的头脑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出现这种情况是由孩子一手促成,有预谋的在做这一切为的无非是蒙蔽他人,尤其以自已这个长辈为最!
太可笑了也太令人气愤交加,老爷子知道怪错了人现已无心道歉,草草挂断电话这次打给的无疑是远在部队上的孙子,身边没个商量的人不行。
廖宇航接到电话略感惊异,待听闻老爷子所说的内容当即大惊失色说不出话来,半晌开口先让老爷子去趟派出所,自已马上请假回去。
匆忙挂上电话一个从家里穿衣服往外走,一个则出门打报告连夜往回赶。
这个点正常下班时间,不过好在派出所有值班的警员在到也不算白跑一趟,本来老爷子想找那个诈骗电话的人详细问明情况,最终还是决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愿意接受孩子已不在人世的噩耗。
特殊部门的人做完一系列调查回去,顺便把尸体也带回来做了全套的尸检,忙完后看了一下表大为惊奇,这都过去如此之久怎么没见廖家人赶来,之前不都让警方那边的人另行通知,不会没通知到位吧?
问了负责通知廖家人的民警,一时失笑不已难怪廖家人风平不佳原来还真拿这么大的事当成了骗子欺诈时的手段,不知道说廖家人什么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廖家人还好没来的太早,一切进行顺利接下来养足精神面对即将上演的狂风暴雨,希望廖家人这次不要闹得太难看。
廖老爷子来到派出所当先就问孩子的尸体在哪,要看到尸体才能真正的相信听到的一切。
警员没有去安抚对方激列万分的情绪,心道早怎么不来现在来还耍哪门子威风,直接一句话将对方引去特殊部门所在的办公室。
老爷子登时隐怒于表即将暴发,最厌恶这种踢皮球的行径,奈何现在不是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时候。
来到特殊部门所在地,老爷子火急火燎的上前问记忆中的各种可疑是怎么回事,孩子呢,在哪里?
罗斌什么话都没说,带着急不可耐的老爷子去了停尸房,站在离对方稍远的距离以免其人突然发飙遭殃的可就是自已。
看到蒙着一层白布单的平台上只有一具尸体,老爷子快步走上前颤抖的双手拉开遮挡的白布,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正眼看去,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冲入视野。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眼前人就是朝夕相处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而陌生的则是对方一脸的苍白如纸,额头上还有一个指头粗细的空洞。
多年来的经历提醒老爷子那是子弹造成的毁灭性破害,不经想来以往好端端的大活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内心无比酸楚。
打量孩子整个身体,明知警方办案需要尸检却仍怨恨特殊部门的人破坏了孩子的遗体,这是对死者的极大不敬。
脱去衣物的孩子身体上留下两处弹孔,从伤情的位置可以看得出,除了一处外其他两处可以说枪枪谋夺人命,这分明就是仇杀,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是谁,是谁!”老爷子怒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看向一旁的罗斌,“是谁杀了他!”恨不能噬其肉饮其血难解心头之恨。
“萧家掌权人。”罗斌直接了当给出答案,反正对方也没有遮掩的意向,看上去毫不畏惧廖家的报复,还有什么不能说。
“为什么!”老爷子想说这不可能,萧智渊没有理由枪杀孩子,突然一个想法冒出脑海,才发现自已实在天真的可以,有什么不可能之前不就因为那件事遭到了对方的严厉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