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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 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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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赋下了山,回到家中,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不仅不见游思柔,连荆长生也不在。他到隔壁游思柔家一看,发现那些平常照料游思柔起居饮食的丫鬟婆子都不见人了。

这时,他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岳兄弟,岳兄弟’的大喊。

岳赋从声音辩出,那是许久不见的祝小苑。

岳赋从游思柔家里出来,见了祝小苑,问道:“小苑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岳兄弟,大事不妙了。”祝小苑喘着粗气说道。

听见这话,结合荆长生与游思柔的失踪,岳赋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大事不妙?小苑哥,你快快说。”

“岳兄弟,你昨晚一直在峥山上照看红伊,所以并不知晓。”祝小苑又大喘了一口气,才又道:“昨日大举结束之后,游尚书宣布把游家大小姐许配给大举状元,这事情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天定京。”

她顿了顿,再道:“我听人说,荆长生拿着木剑,说要去砍人,替他大哥出气。我想去阻止那小子,只是他一副牛脾气,我根本说不动他,只好上山找岳兄弟你,在山脚的时候,听人说你回及第屋这儿了,便赶了过来。”

岳赋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心里是惊怒交加,他实在想不明白,游安华为何敢悔婚,把游思柔嫁给文若海,难道不怕干过的那些脏事败露?

只是,如今最紧急的,却是荆长生。以那小子的性子,说砍人,就真的会砍人。

岳赋赶紧与祝小苑赶去龙卫镇抚司衙门,他听祝小苑说,文若海就是在衙门后堂里头疗伤。

等二人赶到镇抚司衙门的时候,衙门的门面已经塌了一大片,荆长生鼻青脸肿,浑身是血,被锁链捆着,躺在衙门的公堂之上。

洛襄、莫德贤与及另外的一些龙卫镇抚司的官员,就站在荆长生身边,其中有一人,书生打扮,戴着银色面具,岳赋一眼便看出,此银面男便是文若海。

洛襄等的就是岳赋,他知道岳赋一定会来,见人到了,便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小子,仗着陛下仁厚,胡作非为,真是混账。”

岳赋冷冷地看了洛襄一眼,也道:“长生是胡作非为了一些,但他怎么胡闹,也不会胡闹到把重案的呈堂证物偷出来,然后当着陛下的面上,以此暗算郡主殿下。”

对于此事,洛襄也是非常愤怒,但文若海怎么说都是他养大的,亦是将来继承他衣钵的传人,无论如何,他也要护着一些。

于是,洛襄便道:“那案件已经销案,证物本该销毁,拿出来用,确实不妥,却没你说得那么难听。”

岳赋根本不想跟洛襄废话,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言简意赅。

“人我带走。”

自从错杀了邓富春,龙卫镇抚司便逐渐失去了李正元的信任,加上朝中树敌太多,让洛襄感受到风雨飘摇的趋势。他不想在这事情上与岳赋、荆长生结怨,也是想着息事宁人。

“老夫不屑与你们这些后辈计较,人你可以带走,但要保证,别再来我镇抚司衙门闹事。”顿了顿,又道:“他中了我司的秘药,暂时无法动用命力,十二个时辰之后,药力自然消散。”

洛襄说罢,摆起一副臭脸,背着身对岳赋继续道:“赶紧给老夫滚吧。”

堂堂龙卫镇抚司,被人欺上门来,却不敢将人入狱或杀掉,只得靠装腔作势,维护最后的一点颜面……若换了是当年,龙卫镇抚司最受圣眷,最风光的时候,洛襄早就杀掉了荆长生了。

只叹此一时非彼一时!

岳赋当即以斩仙剑斩开锁链,解开荆长生。荆长生满脸不忿,对岳赋道:“大哥,那人抢了小大嫂,俺要砍死他,给大哥您出气。”

“这事情我会处理,你先跟小苑哥回去疗伤,以后不要再这般冲动了。”

岳赋劝住了荆长生,荆长生脸上不愿,心里更不服气,但是他大哥发话了,他只好悻悻然地随着祝小苑离开。

他真的是很想很想一剑砍了文若海,只恨自己实力不济,不是龙卫镇抚司众人的对手。

洛襄亦觉得文若海抢了岳赋未过门的妻子,太不厚道,自觉理亏,早就躲入了后堂,其他镇抚司的官员见此事私了,亦各自散去。衙门公堂中,只留下带着银假面的文若海一人。

“岳赋,文某早就说过,让你莫要太过得意,怕是会乐极生悲,现在,应了文某的推断了吧。”文若海说话了,声音不同以往,显得艰涩空洞,如同在深渊里头传出的嘶哑呻吟,听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岳赋一直瞪着文若海,看见文若海说话的时候,腹部在快速地抖动,他实在没料到,文若海昨日才让他给打爆了嘴巴,短短一夜之间,便学会了腹语。

其实,文若海并非一夜之间学会腹语,他是早就有些基础。

当日在旗山镇,他被叶富轩用热茶灌口,烫伤了声带,以致丑态尽出,他从那时候开始,便有练习腹语,以防他日再遇到不能说话的情况,无法使用圣言术。

昨日被岳赋打爆了嘴巴,文若海本来是可以用腹语说话的,不过,他那个时候精神已经不正常,仅靠本能维持行动,自然就不会刻意转用腹语。

文若海见岳赋满脸怒容,却敢怒而不敢言,便洋洋自得地说道:“岳大才子,您怎么不说话了?您不是时常不可一世,大言不惭的吗?

来,骂我!现在整个天定京,人人皆知文某抢了岳才子的女人,文某在此,甘愿受岳才子一番毒骂,绝不会有半句反驳。”

文若海说罢,随即发出‘切切切’的笑声,尖锐刺耳,难听得到了极致,如同刀子划过玻璃一般的声音。

岳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他知道,今日在这里辱骂文若海一番,于事无补。

他晓得游安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官奴,不讲情面信义,只讲实际利益。游安华会背信弃义,悔废婚约,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就是文若海给了游安华天大的好处,再者,就是文若海抓住了游安华的痛脚,威胁到游安华的身家性命财产。

大明是封建社会,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岳赋改变不了这一点,文若海也同样不能。

岳赋明白,此事的关键,在于游安华身上。他此刻,只想问一问游安华,为何敢冒险把游思柔嫁给文若海。

岳赋手里,掌握着游安华的死穴,到了此刻,他还是想不明白,游安华为何不怕青楼那污烂事被揭露。

文若海见岳赋吃瘪,不说话转身就走,心里又是快慰又是舒爽,他更加得意了,又说了一句:“岳才子,不瞒你说,尚书大人已经把游小姐交到了文某手上,文某把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命人好生照料。”

岳赋的身子僵住了,他机械地转过身,再也忍不住怒火,对文若海怒吼:“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立刻让你血溅五步。”

“岳才子息怒,息怒!”文若海心满意足,极尽挑衅地说道:“文某读圣言术,知道何为发乎情止乎礼,尚未成亲,文某自然不会胡作非为……切切切。”

文若海又奸笑了起来,笑完才又道:“文某与思柔,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相处,我不只要她的人,我还要夺走她的心。我会慢慢地,慢慢地让她回心转意的。”

“你会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岳赋冷哼一声,转头去找游安华问罪,文若海见岳赋走了,也冷哼一声,继而说了最后一句话:“文某就等着看,文某为此,到底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切切切……”

岳赋来到尚书府,直接以拳代剑,一拳轰爆了尚书府的大门,众家丁闻声而来,拿着棍棒围住岳赋,畏缩不前。

随即,从内堂走出一人,就是寻常给游安华驾驶马车,作为贴身保镖的那人。

他见了岳赋,恭敬地行礼,道:“岳大人,游大人预料到大人会造访,早在书房备好香茶,请大人到书房一聚。”

岳赋随那保镖到了游安华的书房,此时,游安华正坐在书房的主人位上,神情也显得有些不安。

“岳大人,你是来问老夫背信弃义的罪吧?”游安华起身,把岳赋请入书房,然后关好门,并吩咐保镖守在书房之外,任何人不得打扰他与岳赋‘商量’事情。

岳赋冷笑,道:“问罪?下官可不敢怪罪尚书大人,况且,大人不过是把女儿转嫁他人,又没犯大明律例,何罪之有?”

岳赋说着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把身体前倾,越来越接近游安华,继续说道:“我就是很想问问,文若海给了大人什么好处,居然让大人敢冒着罪诛三族、剥皮实草的风险,也要把女儿嫁给他。”

岳赋身体前倾,让心虚的游安华非常害怕,他身子往后缩,都快要贴到墙壁上了。

此刻,岳赋把话挑明,游安华也不再转弯抹角,直接说出这内里乾坤。

“老夫不妨与你直说,你知道的那些事情,文若海也知道了,他不仅仅是知道,还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其中最为关键的证据,都掌握在他的手上。”游安华脸色铁青地说道。

一瞬间,岳赋全身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兴师问罪’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前倾的身体萎缩了下去,瘫坐在椅子上,慎慎地道:“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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