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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隐世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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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宁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吧,咱们就去吃这个!阿军,去顺路的麦当劳吧!”

“好!”封至军说道,又好奇的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坐着的婆媳和小娃儿三人。

他也感觉到了,宁婉和罗秀秀之间的关系正在缓和好转,也真心为萧云卿和宁婉高兴。

如果现在,萧云卿能够看到,就更好了!

这么想着,封至军的目光稍暗,默默地叹了口气。

封至军把车子停在了超市的停车场,这片区域,马路边是不允许停车的。

正好麦当劳也是建在超市的一层,便正好把车子停进了超市。

才刚刚进麦当劳门口,罗秀秀就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混合着特有调料的油炸味儿,并不腻人,倒还挺好闻的,闻着也挺有食欲。

这餐厅有两层,就她们所在的一层看过去,几乎都被坐满了。

而点餐的那地方,也排起了长长地队伍。

餐厅里人声嘈杂,哇啦哇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听着脑子都有点儿乱。

这餐厅里,像小娃儿这么大的孩子,还有年轻的情侣,以及学生比较多,还真很少有像罗秀秀这样年纪的。

“一楼没有位置了,晴晴,你带奶奶去二楼找位置,妈妈去给你们选套餐。”宁婉说道。

“好!”小娃儿大声说,主动牵起了罗秀秀的手,“奶奶,我们走吧!”

被小娃儿那软软小小的手牵住,小娃儿的小手只握的住她的两根手指,软软的包裹着她的手指头。

罗秀秀的心禁不住的颤了一下,表情瞬间有些微愣,被小娃儿握住的食指和中指,指腹微微的震动了下。

她低头,看着小娃儿可爱的脸,小脸蛋红红的软软的,脸颊就像水蜜桃一样粉嘟嘟的,长的那么好看。

这一刻,罗秀秀的心都跟着软化了,她有些讨厌自己,为什么以前就硬是要对小娃儿的可爱视而不见?

不知不觉间,她都有这么大的孙女了。

浑身上下都软软的,声音也娇娇软软的,看上去那么脆弱,让人疼着却不忍去碰触,就怕把她给碰碎了。

面对罗秀秀的愣神,小娃儿以为罗秀秀又不乐意了。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都一直住在萧宅,可是小娃儿也很少跟罗秀秀这么亲近。

见罗秀秀迟迟没有反应,小娃儿的脸上又露出了胆怯,小脸黯淡下来,正准备收回手。

这时,恰巧罗秀秀收回神,看到小娃儿受伤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

她不禁有点儿自责,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给逼成什么样了,又是何必呢?

之前,她就是再不满意宁婉,可是小娃儿却是她的亲孙女,她又为什么要跟小娃儿较劲儿?

而且现在,萧贯长和萧云卿出事了,里里外外都多亏着宁婉。

她不禁想起了当初萧贯长跟她说过的话,真到家里出了事,才会看清楚一个人。

到那时候,什么家族的帮助都是假的,真正能帮忙的,恰恰就只有宁婉!

当初,她并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种情况真的会出现,她始终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可是现在,现实真的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

就连自家人都不管,更别说别的家族了。

那施家的施依妍,现在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当初生日宴过后,施依妍还时常给她打电话。

她一个人在家里,跟施依妍通话聊天,也倒是能稍稍的解一下寂寞。

可自从萧贯长和萧云卿出事了,那施依妍别说打电话了,整个儿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儿联系都没有!

就只有宁婉忙进忙出的,一根蜡烛两头烧,她看着宁婉这些日子的忙碌,都不禁想过,若是易地而处,她一定已经撑不下去了。

可宁婉始终在坚持着,一直不肯放弃。

她也是第一次觉得,萧云卿娶了宁婉,真的是他的幸运,是他们家的幸运。

换做任何一个别的女人,萧云卿就是在监狱里都别想踏实了!

所以现在,她对宁婉和小娃儿,可以说是已经没有任何的不满意了。

眼看着小娃儿就要把小手收回去了,罗秀秀赶紧在最后一刻,又将小娃儿的小手握住。

“晴晴,奶奶第一次来,你带着奶奶!”罗秀秀笑着说。

她尝试着对小娃儿释放出善意,或许是许久没有这么笑了,笑的有些不自然,嘴角要扯不扯的,笑的很艰难。

可是小娃儿却不在意她的笑有多么僵硬,重重地点头,露出发自真心的灿烂笑容:“好!奶奶,跟我走哦!”

小娃儿说道,然后牵着罗秀秀的手,便朝着二楼走过去。

一楼实在是太过拥挤,桌椅排的满满的,几乎没多少空隙,新来的,将走的,来来往往的人来回的穿梭。

罗秀秀牵着小娃儿的小手,注意着不让来往的人碰到小娃儿。

小娃儿在她的眼里,真就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她这样注意,目光免不得就会扫过全场。

这才发现,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小娃儿的身上。

因为小娃儿实在是太漂亮了,简直就像是个精心打造的小娃娃,漂亮的甚至都缺了点儿真实的感觉。

像是杂志拍的时尚大片,还被Ps精心修正过一样。

所以,难免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他们还真是极少看到这么漂亮的小人儿,也就是平时在网上看一下照片,可那也都是被修过的。

这真人毫无Ps,实在是难得。

罗秀秀从这些人的眼里看到了惊讶,欣赏和羡慕。

她的嘴角也禁不住的勾了起来,心想也不想想小娃儿的父母,基因是有多么好。

萧云卿和宁婉,那都是长的极好的人,放到哪里都是出眼儿的,哪怕是明星,都很少有能比得过他们的。

他们这一对儿,生出的孩子不好看那才叫怪。

罗秀秀骄傲的呀,挺直了腰板儿,和小娃儿一起上了楼。

宁婉和封至军一起点了四份套餐之后,便端着餐盘去了二楼。

“妈妈,这里!”一见到宁婉出现在楼梯口,小娃儿就站起来,招着手说道。

宁婉见到,便笑着走过来。

封至军把餐盘放下,便打算拿着自己那份儿再找一张桌子。

毕竟难得,宁婉和罗秀秀有修补了关系的迹象,正好可以一家人说些私几话,他怎么说都是个外人,在这里恐怕会让两人都有拘束,想说的话迟疑着说不出来。

他正拿起自己的套餐,宁婉却出声了:“阿军,你去哪儿?”

封至军笑笑,说道:“我去旁边儿坐,你们一家人也能说说话!”

“别这么见外了,什么一家人外人的,你在这儿一起坐吧!云卿的事情,也多亏你出了那么多力,正好很多事情,你也能跟妈解释解释。”宁婉说道。

在这时候跟人家分得那么清楚,多让人寒心啊!

不得不说,宁婉说出了这话,封至军真是打心眼儿里感动,觉得自己没白忙活,至少,上面的主子都瞧着了,也没把他当外人。

罗秀秀其实也是个玲珑的人,一听就明白宁婉的用心,不禁,对宁婉的感觉更好了几分。

这才是实实在在的,能帮助的到自己男人的女人。

于是,罗秀秀也笑道:“是啊!阿军,就别跟我们见外了!快坐吧!你这样生分,我们反倒是不得劲儿!”

“再说了,最近家里就剩下我们几个女人,里里外外,还多亏了你跟耗子他们的帮忙!”罗秀秀说道,“说起来,等事情解决了,你们可得来家里吃饭,我亲自下厨!”

“我知道,你们几个小伙子只身在T市闯荡,这里也没有家人。”罗秀秀笑道,“只要你们乐意,自己别跟我们生分,就多到家里来坐坐。”

封至军笑笑:“那多不好意思,那么打扰。”

“打扰什么!”罗秀秀瞪眼儿,“我可是没把你们几个小伙子当外人,都是跟云卿一个辈分的,跟着云卿进进出出,彼此都了解,我也把你们当半个儿子来看待,你们不来,这才不好意思!”

“而且平时,就我一个人在家,家里怪冷清的,你们多来坐坐,也能让家里多点儿人气啊!”罗秀秀笑着说道。

“好!”封至军笑着点头。

“来来,快吃吧!我平时很真没吃过这个,闻着味儿可真不错,真香啊!”罗秀秀把包着汉堡的那层纸打开,闻着味道说道。

吃了几口,罗秀秀似乎还是怀着什么心事。

只是她不说,宁婉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

半天,罗秀秀才说:“宁婉啊,我想过了,你最近那么忙,不如你就专心云卿的事情,别太操心家里边儿了!”

“晴晴这边,就由我来接吧!”罗秀秀说道。

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她心里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妈,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了,毕竟家里的事情也挺多的。”宁婉说道。

“家里能有什么事情,最近你二叔三叔家里也安静,都没人来闹,我在家闲着没事儿,也想帮点儿忙。”罗秀秀说道。

“外面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也想帮帮你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帮到你们哪怕是一点点也行啊!”罗秀秀说道。

见小娃儿把番茄酱都给吃到了嘴边儿,她便拿起纸巾,轻轻地替小娃儿把嘴边的番茄酱给擦干净。

“那好,那以后,晴晴就拜托妈了。”宁婉笑着说道。

话毕,宁婉和罗秀秀相视而笑,自此,萧家两代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走到了一块,站在同一阵线上。

……

……

B市,在这极广却依然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市区的房价早已昂贵到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并且越建越高,才能应对现在市里越来越少的土地。

就在这样一个见缝插针,已经难见矮楼,传统的四合院已经成为昂贵天价的地方,在三环的某处,却有一处堪比世外桃源的地方。

人们难以想象,在如今这喧闹的B市中,尤其是在这种市中心中,竟然还能有这样一个地方。

虽然比不上中。南。海那样的占地与戒备,可是宅子仍然像古代豪绅那样的气派。

听说,这宅子曾经是清朝的某一个尚书的住处,具体是谁已经说不清了。

当年战火硝烟之时,这宅子里的东西都被抢光了,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就连那些古老的旧家具,都被古董搜刮,又经历了后来那十年的时光,又把后来仅剩的那一点儿余留给当成封。建余害给烧光了。

这宅子到最后,便光秃秃的只剩下墙,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偌大的宅子,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与血肉而仅剩下骷髅骨架,下场萧瑟的让人心酸,感叹过去的光辉不复。

再加上后来的城市规划,好多古宅子都被拆除,建成了现代的高楼大厦。

而这处尚书的宅子,也是后来据一位历史学家的鉴定,按照格局,规模,方位,等等,对比着封。建王朝的体制要求,判断出应该是尚书的职位才能够拥有的。

这宅子本来也要被拆除,可是因为这里住着的人,才得以幸免。

这宅子的主人,便是传说中的萧老爷子。

这宅子,是当年邓公赐给老爷子的,而老爷子退休之后,并没有回到T市与儿孙们在一起,而是选择独居在此。

平时,这宅子总是大门紧闭,闭门谢客。

甚至,人们好像从未见这宅子开过门,也不知道平时这些人在里面是怎么生活的。

一些小孩子,并不知道这里面住着什么大人物,看着总是大门紧闭的古老宅子,那么的古老破旧。

堆砌成围墙的砖都缺角少棱,红色的朱门掉了漆,露出了里面的铁锈。

门上的铜狮装饰也掉了色,斑斑驳驳的。

狮口叼着的门环散发着铁锈味儿,环上黄色和红色斑斑的交杂,手握住环,手上立刻就会沾上掉下来的铁皮渣。

抬起门环的时候,门环与狮口摩擦,就会发出“咔叱咔叱”的铁锈闷闷摩擦声。

这座宅子虽然大,可是因为太破旧,可实在是不怎么气派。

附近的小孩子们,总是把这宅子称之为鬼屋。

再加上他们家的大人们,隐约听过这里面住着谁,所以都叮嘱自家的小孩子,不要闯入这座宅子。

孩子们问为什么,大人们就随口胡诌,说里面有吃人的妖怪。

再加上这宅子的外观,小孩子们愈发的深信不疑,都离这座古老的宅子远远地。

而萧老爷子,本身就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性子,什么事情,都喜欢顺其自然。

这宅子老了旧了,他也不修,外表什么样就让它去。

曾经有人提出,要将这栋老宅子重新翻修一番。

可是老爷子说,这宅子有自己的骄傲,它需要保留它所经历的历史,不论是辉煌的还是败落的,都要留着。

提醒自己,也提醒后人。

这宅子在当年已经被侮辱了这么久,现在,容不得人再去动它。

对于老爷子这番见解,没人明白。

他们也不需要明白,就随老爷子去了。

不过对于宅子内部,倒是免不得一些必要的修修补补。

比如说墙壁年久,里面的砖头都露出来了,就需要重新粉刷。

比如说经历过多的大雨,房顶漏雨厉害,就需要再重新修补。

不过不得不说,这宅子的下水系统还是修的很好的。

在B市整个大雨弥漫,成了一片水城的时候,这宅子里却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依然清清爽爽的,任由老爷子背着手在院子里四处溜达。

老爷子住在里面,已经完全成了隐居状态。

除了一些昔日的亲信手下,到了退休年龄后也回到了这里,继续跟随他,还有手下的儿子,索性也直接在这里工作,便再也没了其他人。

往日里的不论是老朋友,老对手,还是现在希望让老爷子提携一下的后辈,如非万不得已,老爷子是从来不联系的。

就连萧家自己的儿孙,老爷子都不联系。

正如萧贯长所说,萧家的大小事情,老爷子都一清二楚的,没有事情能够瞒的了他。

可是他的事情,除了老爷子特意放出的风声,让人知道他还活着之外,萧家便一无所知。

不得不说,老爷子的脾气是很古怪的,并且越老越古怪。

尤其是近来,又重新开始看武侠小说。

老爷子尤其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对于那些隐世高手可是身份的向往,尤其是风清扬,是老爷子最喜欢的一个。

于是,便在人们还没有察觉中,慢慢的也把自己给打造成了这样。

对于这点,老爷子可是非常的得意。

昨日B市又下了一场雨,让人庆幸的是,这场雨并不算大,所以没在地上引起如海一般的积水。

而且,因为这场雨,把空气中的风沙阴霾也给吹散,让空气质量一直不怎么样的B市,难得的能有清新的空气。

老树新枝上,绿油油的叶子长得很饱满厚实。

绿叶之上,仍有雨滴落下,而被树叶保存起来的水珠,顺着叶子上细细的纹理,七拐八拐的流到了叶子尖儿上。

水珠把叶子压得有些向下倾斜,在叶尖儿上挂了半天,晃晃荡荡的,终于没了耐心,而从叶子尖儿上跳了下来,划破空气,以极细微的“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存着的小小水洼中。

水滴拍打水洼发出清脆的声音,并在浅浅的水面上溅出了一朵小花儿,而后扩散出一圈圈的小小涟漪。

空气中四散着泥土与花草的清香,让人闻了,都会时刻保持着清醒,并且身心放松。

在这棵老树旁边的四角亭中,有一个方形石桌,和四个圆形石凳,固定在亭子的水泥地面上。

可若是走近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石桌其实并不是石桌,而是一个石头制的棋盘。

此时,正有一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与一个七十五六的老人,正对坐着下棋。

两人的头发都已经全白,没有再去染黑,这让两人远远看去年龄相差不大,都是差不多的年纪。

可凑近了一看,也是能看出一点差距的。

两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双手放在身前,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腕,正恭敬地看着两人下棋。

“将军!”老爷子吃掉对面人的棋,棋子落在棋盘上,“啪”的一声,格外的清脆。

老爷子赢了一盘儿棋,高兴地哈哈大笑。

对面张胜利摇头笑着:“这么多年了,还是赢不了您。”

“你啊!让着我这老头子呢!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子哈哈的笑着,不过倒是不生气,反正这玩意儿也是玩玩,解解闷儿。

“传斌啊,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了,是有什么事儿?”萧老爷子这才转头看向已经站了有半个多小时的张传斌。

张胜利原本就是老爷子的属下,后来老爷子退休了,张胜利还一直工作着,等他退了休,萧老爷子便让他来这里住。

张胜利的妻子已经死了十多年,原来工作的时候还好,至少有个工作当寄托。

可是退了休,生活就一下子没了重心,自己在空落落的家里面,也没个老伴儿能够说话。

张胜利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在那个位置上,免不了会有很多的诱。惑,更有大把的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往他怀里送。

有妻子的时候,张胜利就不玩这个,对妻子很忠诚。

妻子去世了,他便一直鳏居着,也不去找第二春,不去再婚。

因为他单身,哪怕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仍然有小姑娘和美貌少妇打他的主意,可是他依然离这些远远地,一直单身到现在,并且一直不打算再婚。

老爷子也是看他自己一个人住着没意思,之前便很喜欢张胜利的人和性格,更喜欢他的自爱,人办事稳重,守得住秘密,识得轻重,也让老爷子很满意。

于是,老爷子便让张胜利来跟他一起住,跟他做个伴儿。

因为老爷子的老伴儿也去世了很久,他也是自己在这里住着。

老爷子的意思很单纯,就是想让张胜利跟他做伴儿,平时也有个说话聊天的人。

可是张胜利在老爷子手底下干习惯了,还是摆脱不了上司下属的关系,没办法摆正了心态与老爷子平起平坐,便坚持给老爷子当个管家,负责老爷子的起居。

而张传斌就是张胜利的儿子,性格也随了张胜利,太有原则了,不喜欢官场的那一套。

当年张胜利那时的环境,还没有现在这么的复杂。

至少,张胜利还有个萧老爷子罩着,不管有什么事,都有萧老爷子给他背书,让他尽管的放开手脚去做。

等到了张传斌这一代,张传斌实在是不适应那里的那些套路。

因为性子太倔,黑白太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那需要变通,甚至需要把自己给染黑的地方,便有些吃不开。

做了这么久,也一直没有升过职,反倒是做事情处处受限。

原先的那些抱负,那些积极向上的想法,在这里统统被扼杀掉,完全的施展不开手脚。

那里面黑暗的事情见得多了,张传斌就越来越觉得心灰意冷,没有信心再做下去。

因为根本就没人支持他,理解他。

他不能与人同流合污,就只能被人无限打压。

这些,张胜利都看在眼里,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子这么委屈。

他便去找老爷子,商量着能不能让张传斌过来给老爷子做事情。

老爷子的意思是,他总会有死的一天,现在张传斌给他做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等百年之后呢?

那张传斌是不是就没有工作了?

张胜利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看着张传斌那艰难的劲儿,张胜利便不禁愁白了头发。

后来,老爷子便提出来,不然,就让张传斌过来,跟着他干,也熟悉一下萧家的事物。

再让张传斌自己选,看看是欣赏萧家这一代的哪个小子,将来老爷子去了,张传斌就跟着哪一个干,肯定让他吃不了亏。

实在不行,到最后,老爷子大不了动用一下关系,再把张传斌给重新弄回到机关里去。

反正跟老爷子久了,见得多了,经验也多了,到时候,张传斌肯定就能适应了,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张传斌也就跑来给老爷子工作。

跟着老爷子久了,张传斌也是知道,老爷子在下棋的时候是不乐意被人打扰的。

多紧急的事情都不行,因为在老爷子看来,作为一个隐世高手,是没有什么事情是真正紧急的。

如果他为了哪件事情着急,那他就不算是真正的隐世。

现在听到老爷子的问话,张传斌从来这里站下,才第一次开口出声:“账目被闻人给掉包了,萧少暂且还没事,宁婉仍然在想办法把萧少救出来。”

“另外。”张传斌的表情也变冷,“凌墨远把宁婉约出来,提出只要宁婉跟萧少离婚,并且答应以后再也不会跟萧少在一起,那么凌墨远就放过萧少,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老爷子手端着茶杯,已经就到了嘴边儿,听到这话,动作立即顿住。

萧老爷子脸上原本柔和的笑意立即不见,沉下脸来的样子,竟跟萧贯长一模一样,甚至,比萧贯长还要冷厉吓人。

老爷子的表情沉下,就连张胜利和张传斌的心都跟着咯噔一下,不禁紧张起来。

萧老爷子垂着眼皮,上面的皱纹清晰可见。

他阴沉的目光盯着杯中的茶水,看着茶叶在茶杯底飘飘荡荡。

半晌,老爷子才沉声开口:“宁婉是怎么回答的?”

老爷子眯起眼,如果宁婉因此答应了,那也就不必考验了,第一关就失败。

被人稍微威胁就妥协,那么将来的路还怎么走?

作为一个大家族,不可能一生平顺,总会有这样那样,或大或小的困难打击。

要做萧家的女人,并不容易!

她必须学会去解决这些困难,就算是做交易,也要看这条件值不值得,会不会挑战到萧家的骄傲。

而凌墨远这条件,显然,已经挑战到了萧家的骄傲。

若是萧家的女人因为别人的威胁,就跟萧家的男人离婚,那么,她把萧家当什么!

张传斌的嘴角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宁婉不同意,并且,她说她会用自己的方法把萧少救出来,并且警告凌墨远,以后不要再跟她提什么条件,也不需要再见面,因为不论是什么条件,她都不会答应!”

“她说,萧少也一定宁愿在牢里多带些时日,也不愿让她答应这种条件。”张传斌笑道。

在他听到宁婉的回答时,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觉得这小小的女人,身体里怎么就爆发着这么强大的自信与骄傲,比男人还要强悍!

“哦?”老爷子面色放松下来,笑意达到了眼底,喝口茶,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好,说得好!”

对于孙媳妇儿这种回答,他甚是满意,颇有侠女风范啊!

可是张传斌下一句话,直接就挑战到了老爷子的神经。

“凌墨远似乎是被宁婉给激怒了,说他会让监狱里的男人对萧少……”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老爷子明白。

“操!我。操那小混蛋的八辈祖宗!”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儿的怒骂,一抬脚就踹上了石桌。

可惜这石桌是固定在水泥地上的,没能被踹倒。

“那宁婉答应了?”老爷子挑眉问,不知怎的,他现在就有种感觉,他的孙媳妇儿,还是不会答应。

“没有。”张传斌摇头,“宁婉说,如果真发生了,萧少承受不住打击去自杀,那么她认了,若是萧少承受不住而颓废,她就一直陪着他,等他好。”

“漂亮!”老爷子高兴地喝彩,“这小女娃儿,有我老萧家的风范,像我那老婆子,都强悍!”

张传斌汗都差点儿流下来,他倒是不像老爷子这么高兴,颇为担忧的说:“可是万一萧少真出事儿了怎么办?真要是被那个……”

这种事情,张传斌作为一个直男,还是十分的难以启齿。

“不用担心,我那孙子没那么废,对付几个男人没有问题!”老爷子倒是十分自信的说道。

张传斌没说,就怕有意外啊!

万一意外发生了,最争气的一个孙子就这么废了,估计萧老夫人都能气的半夜来找你!

“还有别的消息吗?”老爷子是真不担心,所以也就没再这件事情上多费心,便又问道。

“宁婉现在再让人调查萧三先生和云书少爷的事情。”张传斌说道。

“这件事,老爷子您真不插手吗?万一闹起来,萧三先生也危险啊!”张胜利也忍不住说道。

“甭管!这群废物,不去对付外人,竟然对付自己的侄子!真他。妈出息!就让宁婉去弄,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老爷子冷着脸说道。“就算是玩残了,没死就不用管!”

张胜利和张传斌的汗都齐齐的往下淌,知道老爷子的火气是真上来了,也就不再说。

……

……

监狱中,萧云卿也知道账目被掉包的事情,虽然还在这里被困着,可是他的心情很平静,并不着急。

跟着所有人一起,在户外劳作,四周都是闻家的人,把他包围在中间保护着,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防护,让其他的人无法靠近他半步。

就在这时,狱警朝着他们这一边走了过来。

所有人,不只是闻家的人,都纷纷抬头,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狱警朝着萧云卿走过来。

闻家的人相比其他人,脸色更紧绷一些,脸上写满了戒备。

他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狱警的动作,眼睁睁的看着狱警走过他们的身旁,来到萧云卿的面前。

“跟我们走,警察有事情要问你。”狱警冷冷的说道。

萧云卿淡着表情,只对周围紧绷的闻家人点了点头,让他们放心,便跟着狱警离开。

这次,他是被带到了一个紧闭的房间里。

这房间连窗户都没有,只有通风排气的小口。

如果不是房间里开着灯,这房间会非常的昏暗无光。

萧云卿走进来的时候,这房间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坐着等着,许久才听到脚步声。

他没有转头,而是等着那脚步声靠近,便看到陈开胜走到了他的对面。

陈开胜并没有马上坐下,他脸色铁青的盯着萧云卿。

“你应该知道,账目被掉包了。”陈开胜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东西好好地放在你们那里,你说掉包就掉包了?要我说,本来就没问题呢!而且,这事情你来跟我说,也不妥吧!”萧云卿冷朝着撇唇说道。

“你别跟我说这个!”陈开胜双手猛地一拍桌子,“我知道就是你搞的鬼!你最好老实的都给我说出来!”

“萧云卿,你既然进了这里面,就不是外面那个萧少!我能让你在这里一辈子都出不去!你要是老实的说了实话,我就让你少受点苦!不然,你就等着一辈子后悔吧!”陈开胜压低了身子,跟萧云卿面对着面的说道。

萧云卿看到陈开胜的目光对视,都要成了斗眼。

“那账目到底是谁弄走的?宁婉?闻人?”陈开胜声音阴测测的问道。

“我哪里知道?不要因为你找不出问题,就随意的栽赃陷害。”萧云卿摊摊双手,嘲弄的说道。

“哼哼哼哼!”陈开胜突然低声阴阴的笑了起来,“你不说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说!”

说完,陈开胜就转身出了房间,走到门口时,还对狱警说:“看好了他!”

陈开胜离开后,门又被锁了起来,只留下两名狱警守在门口,像是门神一样。

萧云卿皱着眉,时刻保持着警惕。

过了会儿,门又“咔嚓”一声被打开,走进来四个男人。

这四个男人说不上多么高大,可是看着都挺壮的,至少外表看去,那肌肉都不比第一天向萧云卿找事的那个大汉差。

这四个男人看到萧云卿,都以一种打量的眼神在看他。

从上到下,在脸和屁。股上停留的时间特别多。

在打量的时候,他们的目光都有明显的猥。琐,嘴角噙着淫。邪的笑。

萧云卿站起身,不着痕迹的移到墙角,让自己的两边都有两面墙护着,只把身前露给四人。

这样,便保证自己的两边和身后都是安全的,不会被攻击,只要注意自己的面门就可以。

萧云卿虽然没有见识过男人跟男人,可是透过这四个男人的眼神表情,就是猜也猜得出。

他也立即明白了陈开胜的意图,他就是要用这种方法击溃他的精神,让他崩溃。

到时候,不管有什么问题,他在精神崩溃之下恐怕都会说出来。

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也确实没有什么是比这个还要侮辱人,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了!

可是,萧云卿冷冷的扯唇,眸中射。出凌厉的光,射。在四人的身上,竟是让四人紧张的一哆嗦。

可是那四人立刻就想起了上面吩咐自己的事情,再加上看看萧云卿的相貌,再看看自己这边的阵容,觉得其实真应该没有什么好怕的。

再加上,四人在这里面也实在是憋坏了,别说女人了,这监狱里就是漂亮男人都没有。

要是有长的比较矮,比较白嫩,看起来比较娇弱的,就已经是难得了。

萧云卿对他们来说,可算得上是极品。

这四人也渐渐地忘了要害怕,其中一人大着胆子,粗声道:“上!”

有了这一声呼,其他三个人也跟着一起一拥而上。

四人狞笑着看着萧云卿,便伸手要抓住他。

这种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最先伸出的手,便听到“咯”的一声脆响,骨骼断掉的声音。

“啊——!”一人捂着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耷拉在手腕上,就像是没了骨头的支撑,向下垂着晃啊晃的。

紧接着,又是一人发出一声惨叫,却是躺倒在地上,双手抱着着自己的腿,来回的打滚。

没一会儿工夫,屋内便惨叫声不断,那四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半死不活的。

萧云卿冷笑着,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四人,走到哪最先出声喊了声“上”的人面前,抬脚便撵上了他的嘴。

“唔——!”萧云卿重重的踩上他,那人的嘴都被碾肿了。

鞋底直接踩在牙齿上,将牙龈和牙齿一起碾着,还带着唾液的血混合着鞋底的泥巴,一起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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