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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宁家的那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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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就好这种古老风味的东西,他怀念很多旧时的事物。

老爷子觉得,过去的很多东西,要比现在的要好得多,精致的多。

那些文化,不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都让人怀念。

所以他爱收集古董,也爱仿制还原这些东西。

就像这茶碗,也是他特意让人去订做的,而且还特意的做了旧,制造出了有年月的效果。

老爷子觉得,用这茶碗喝的茶都特别的香,就连茶水从壶嘴倒出留下,击打杯壁的声音都特别的清脆悦耳。

闭上眼,就仿佛回到了过去那古老繁荣又有着别样滋味的岁月。

“老爷子!”张胜利走过来。

头顶的日头晒得他皱起了眉,眯起了眼,额头上还不断的冒着汗,脖子上挂着汗珠。

老爷子懒洋洋的将眼皮撑得又大了一些,看着一脸焦急的张胜利。

老爷子的悠哉和张胜利的焦急,立即就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什么事?”老爷子喝口茶,又砸吧砸吧嘴,扩散了满嘴的茶香,满意的闭眼回味了起来。

“今天下午,宁婉去了萧三先生家,拿着他公司,以及他和云书少爷的证据威胁他,给他三天的时间,让他把云卿少爷放出来,否则就让萧三先生和云书少爷一起进去,陪着云卿少爷。”张胜利说道。

原本是挺严肃的家庭内斗的事情,老爷子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像听到笑话似的笑了出来。

“不错,不错,我这孙媳妇儿,关键时刻也很彪悍嘛!”老爷子扇着蒲扇,蒲扇一下下的,轻轻地拍打到胸口上。

老爷子笑眯眯的,就差把这话当小曲儿来听了。

“我还真想看看,她说这话时候的样子。”老爷子一想,笑的更欢乐了,“哎哟,我更想看看,老三听到这威胁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肯定很精彩!”

张胜利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老爷子,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候啊!”

“您说,这样好吗?宁婉可就给了萧三先生三天的时间,眼瞧着这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往后两天估计也来不及啊!难不成,还真让宁婉把萧三先生给弄进监狱里边?”

“老爷子,这样的话,萧家的损失可就太大了!”张胜利说道,“这么斗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而且,那些证据,这能把萧三先生和云书少爷给压的喘不过气,就这么趴下再也起不来了!”张胜利着实有些担心。

“老爷子,事情都发展到了这地步,难道您还不打算插手?”张胜利看着老爷子优哉游哉的样子,实在是没法儿理解老爷子的心思。

这位老爷子,心里到底在琢磨什么呢!

“不着急,不着急。”老爷子慢悠悠的扇着他的蒲扇。

蒲扇其实挺沉的,扑扇一会儿就会手酸,可老爷子丝毫不觉的似的,看着蒲扇在他手里慢悠悠的扇着,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扇子每次落下,都拍打出一阵凉里带热的风,把他破旧的背心吹起来,薄薄的布料在胸口一飘一飘的。

“要是萧三先生真没在约定时间内,把云卿少爷给放出来,让宁婉把他给弄进牢里,萧家可就乱了啊!老爷子,您真打算让萧三先生进牢里去?”张胜利问道。

“为什么不行?”老爷子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连眼皮都没有撑开,仍然眯着眼,享受树下的阴凉。

“这……”张胜利还真被问住了,如果老爷子都觉得行,又还有什么不行的?

“老三自己惹的祸,就该让他得到教训。”老爷子冷冷的嗤笑,“他要是有本事,就凭自己的能力去打倒老大家的。”

“去联合外人,正是最最无能的表现!”老爷子冷声说道,“我知道,他一直瞧不起老二,觉得老二胆子小,能力一般,家里除了老大,最有能力的就属他了。”

“可我觉得,家里最没出息的,就是他!他还不如老二呢!老二不管怎么说,心里都有一杆秤,一把尺,懂的分寸,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家里面我最放心的,其实恰恰就是老二。”

“因为他会用脑子,知道考虑后果,知道害怕,那么做事就会小心。”老爷子头一次跟张胜利细数着他对家里三个儿子的看法。

“而老三呢!自以为自己聪明,这种自以为是其实是最傻。逼的,我就是把家业交给老二,都不会交给老三手里。”

“哼!”老爷子现在说起来,才有些来了气,扑扇着蒲扇的力道也加大,“噗噗噗”的拍打在自己的胸口。

“真要交给老三,萧家早晚都会被他的自以为死给拖累死!老三这个人,明明没本事却刚愎自用。”

“就因为他一直生在萧家,有萧家这个保护伞,所以他从来就没吃过什么亏,这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

“别人都敬着他,看在萧家的面子上,也都不敢招惹他,他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老爷子说道,“就以为自己多么厉害,多么有本事了!这种想法,是最最不能有的!”

“老大为什么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大部分人都觉得,那是因为他出生在萧家,本身的起点就高,而且身后还有一个我,他要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根本就不费什么劲儿,也不需要多大的能力。”

“可是他们都错了,老大坐在这个位置上,是有我和萧家的原因,因为有萧家,所以他往上升职的阻力更小。”

“可是更多的,是因为老大即使知道他自己有这些优势,依然谨慎小意,从不轻敌。”老爷子说道,“他始终居安思危,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厉害。他把自己的姿态摆的低,却又低的有分寸,让自己总有上升进步的空间。”

“他做任何事情,总会将坏的那一面想清楚了,留了准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一定会绷紧了神经,谨慎应对。”

“比如这次,他事先便就料到了。”老爷子说道,“其实这一次,老大没有败,云卿也没有败。因为外面,还有他们留下的宁婉!”

“我可以说,两人都十分的信任宁婉,老大事先就已经在无形中做好了分工,而这份分工,甚至就连云卿和宁婉都不知道。”

“贯长和云卿两个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倘若他们还是被限制住了,那么终极的计划,就是在宁婉那里!”

老爷子笑笑:“那次,云卿他们去看贯长,贯长对云卿和宁婉说的那番话,你不是都告诉我了吗?”

“胜利啊,现在,你在仔细的,好好地琢磨琢磨老大那话里的意思。”老爷子笑眯眯的,又回复了悠闲地姿态。

“你捉摸通了,就知道我为什么不着急了,也知道为什么,这么些年里,我那么信任老大。直到现在,我也没急着出手,因为还不到我出手的时候啊!”

“前些日子,你和传斌就问我,要不要出手,可我那时候要是出手了,如今,你们还能看到宁婉的精彩表现吗?”

“我老了,总有一天会不在的,我这一大把年纪,其实又有几年好活?现在看,身体是硬朗着的,可是人老了,病痛说来就来,之前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预兆。”

“说不定,我今天生龙活虎,明天就进了棺材。”老爷子慢悠悠的说道,可是言语里却一点儿都没有什么恐惧死亡的意思。

反倒是张胜利先着急了,他脸色大变,直拍自己的嘴:“呸呸呸!老爷子您说什么呢!瞧您身体这硬朗着,哪里会这么不吉利!”

“嘿!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急什么!”老爷子不在意的轻笑,“我这意思是,早晚有一天,我会不在。”

“我不在的萧家,实力必然会减弱一些,虽然我现在不管事儿,可是只要我活着,我还住在这里,总会让人顾忌几分。”

“贯长和云卿现在都还好好的,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可到时候没了我,外面又会顾忌谁?近年来萧家发展的不错,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错,不论是政路还是商路,都在壮大,甚至已经壮大到让人眼红,让人忌惮的地步。”

老爷子说着,意味深长的转头看向北方:“那些人可不喜欢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现在有我镇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将来呢?”

“所以,萧家急需要有一个甚至多个可以将萧家撑起来的人,若是全部的人都能抱成一团,那就最好不过。不过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家族都是奢望。”

“老大家一家人能够团结,顶住压力,将萧家撑住,我便已经很满足了。”老爷子叹息道,表情不无落寞。

“贯长我是放心的,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历练,只要外力不是强大的过分,他是可以撑住整个萧家。”

“可坏就坏在,萧家内部也不安稳,还有老三在旁边虎视眈眈,将来真遇到大危险,有老三一掺和,萧家还会再次陷入麻烦!”

“所以,现在能锻炼多少人,就锻炼多少人。我不出手,就是想看看小辈们的实力,在遭遇困难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做的!趁我还在,能给他们镇得住场,让他们做事无所畏惧,不必担心后果。”

“不论有什么,到最后都由我来收拾残局,可以让他们尽情的施展开拳脚,得到最大程度的锻炼。”

“正好这一次,也是一个机会,将他们面对危机时候的应变能力锻炼出来,将来真有什么事情,也不用把所有的负担都压在贯长一个人身上。”

“云卿和宁婉都能帮忙,尤其是宁婉,将来可以独自面对整个萧家的内部,只要她能把萧家内部的事物给揽下来,并且解决好了,对外的事情交给那两个男人,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胜利一听老爷子这意思,心头一动,便问道:“老爷子,您这意思是,满意宁婉这孙媳妇儿,承认她的身份了?”

不然的话,老爷子为什么会想到那么长远,就连将来的事情都替宁婉打算好了,给她分好了工作?

老爷子扇着蒲扇的动作一顿,没好气的瞪了张胜利一眼:“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承认她了!”

张胜利一听,便小声咕哝道:“之前您不是还不承认她,非要考验人家来着吗?”

这声音虽小,老爷子却是听清了。

老爷子直接“蹭”的坐起身来,粗声粗气的说:“那我现在满意了不行吗?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不错,就算是换了别人也不会比她做的更好,所以我很满意,行不行!”

“行!行啊!您怎么说都行!”张胜利摇着头说道。

老爷子给张胜利这样给气的呼哧呼哧的猛扇着扇子,吹胡子瞪眼儿的。

“这大热天儿的,又让我上火!”老爷子粗声道,喝了口茶,闷头又躺回到躺椅上,闭目养神。

……

……

T市。

码头的麻烦仍然没有解决,宁婉倒是不着急,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宁宏彦就该找她了。

人还真是不经念叨,宁婉才刚刚这么想着,封至军就敲门进来:“宁婉,宁宏彦过来了!”

宁婉微微一顿,便立即笑道:“看来是考虑好了。”

话音刚落,宁宏彦就走了进来。

宁婉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只是这笑容看在宁宏彦眼里,实在是可恶,完全是看扁了他会向她屈服,早就预料到他会同意她的条件。

这笑容,就好像是在嘲笑他白白浪费这么多天的时间,当初早早的答应了,也就没有如今这么多的麻烦。

作为一个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朝自己的女儿低头,每次都被自己的女儿打败,这对宁宏彦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羞辱!

宁宏彦铁青着脸,面对宁婉,气愤的说不出话来。

“考虑好了吗?”宁婉微笑着问。

宁宏彦看着宁婉的笑容,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讽刺冷笑,阴阳怪气的讽刺道:“现在你公公被人看起来没了自由,萧云卿又在牢里,事儿多的都够你忙活了,没想到你还有心情笑啊!”

宁婉听到这话,目光骤然转冷,可是嘴角的弧度却是没有往下耷拉哪怕是一点点。

“我的心情怎么样,不需要你操心。”宁婉冷声说道,“有把握的人可不会在乎这一点点的困难,你还是想办法继续维持‘宁氏’现在的状态,不要我一离开,就让‘宁氏’的业绩下滑!”

宁宏彦双唇紧紧地抿了起来,气的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半晌,他才粗重的喘了一口气,又重重的抿着唇,从两个鼻孔里把气息给挤出来。

“哼!”宁宏彦冷哼一声,“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也必须保证,你必须把成旭给叫回来!否则我宁愿你继续在这‘宁氏’里耗着!”

“我知道,现在你的心思不在这里,你也耗不起!”宁宏彦挑眉,冷冷的说道。

“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食言。”宁婉也冷声说道。

……

……

T市的这时节,热烘烘的太阳底下,空气都带着烘人的热意。

因为靠着海边,所以T市的空气并不像J市和B市那样的干燥,空气中带着水汽,潮乎乎的。

再加上萧宅本身便是在离海极近的地方,这一片范围内,空气潮湿的更加厉害。

抬头,还能看到头顶浓浓的雾气。

现在的萧宅外面,便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佳宁穿着无袖的V字领连衣裙,看起来很淑女。

双手放在身前,拎着小巧的手提包。

她只在大门口站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脸颊便被晒红了。

她的皮肤挺敏。感的,不经晒,就连粉妆都掩盖不了脸颊的晒红。

佳宁被太阳晒得都睁不开眼睛,眯着的眼睛让眼角出现了两道浅浅的皱纹。

与炽烈的日头相比,佳宁的表情却是如寒冬腊月一般的冷。

她又站了一会儿,目光自微敛的眼皮中透出,射。到了高跟鞋那尖尖的鞋尖儿上。

她的脚边,还放着一个果篮。

果篮里几串提子,几颗橄榄,三个蛇果,四个杨桃,五个莲雾,还有一小撮车厘子。

佳宁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鞋尖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眼皮,目光直视,看向了门铃。

佳宁抬手,食指搁在了门铃上。

她的指甲盖上涂着透明的指甲油,配上她今天的打扮,看起来得体却又朴素,并不妖艳。

指尖微微用力,门铃“叮叮当当”的响起。

不一会儿,对讲机中便传来了陆婶的声音:“你好。”

佳宁的表情一变,立刻温柔得体的微笑:“你好,是陆婶吧!我是宁佳,过来看看萧夫人。”

“哦,是宁小姐啊!”陆婶说道,“请稍等!”

随着“哔——!”的一声响,大门的锁也响起了“咔嚓”声,黑色的铁门也松开了锁头,闪出了一条门缝。

陆婶开了门之后,脸上也露出了不解的疑惑表情。

“陆婶,是谁来了啊?”罗秀秀睡完午觉出来,距离去接小娃儿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便打算先醒醒神儿,看会儿电视。

却发现陆婶站在门口,像是在等谁。

听到身后罗秀秀的问话,陆婶回过身:“夫人,我正想去叫你呢!是宁家的那位小姐来了!”

“宁家?”罗秀秀奇怪的说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总是忘记宁家还有个佳宁。

在她心里边儿,总是习惯性地记忆宁家的两姐妹是宁温和宁婉。

而如今宁温疯了,若是宁婉回来,她自己有钥匙不说,陆婶也不会称呼她为“宁家的那位小姐”。

“是佳宁?”半天,罗秀秀才反应过来,陆婶口中那个“宁家的那位小姐”是佳宁。

因为平日里称呼她原来的名字称呼惯了,恐怕除了宁家的人,没有人会叫佳宁宁佳。

“是的!”陆婶赶紧点头道。

就在刚才,她也差一点儿念错了,还好在出错之前,及时的更正,才没让佳宁听出异样。

就在这说话的空当,玄关也响起了门铃声。

陆婶赶紧将门打开,佳宁一进屋,见罗秀秀竟然站在门口,还以为罗秀秀是特地来这里等她的,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顿时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又增加了几分信心。

“伯母,您好。”佳宁微微笑道,十分有礼,一点儿都不见她平日里的刻薄与阴狠。

对于佳宁,罗秀秀了解的并不多。

跟佳宁并没有什么接触,而对于佳宁的为人,别人不提,萧云卿和宁婉也不会特意的到处去说。

罗秀秀不感兴趣,萧云卿和宁婉也没有兴趣主动提起佳宁这个人。

一个不问,两个不提。

结果,罗秀秀还真对佳宁不怎么了解。

跟佳宁的接触,也只在当初宁婉离开后,得知佳宁怀着袁野的孩子,罗秀秀去看过她。

毕竟,那时候在罗秀秀眼里,佳宁怀着的是萧云卿救命恩人的孩子。

没有袁野的牺牲,萧云卿就不可能依旧好好地活着。

即使佳宁本人没有对萧云卿做多大的贡献,可是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袁野留在这世上的一根独苗儿,罗秀秀却不能不管。

也就是那一次,罗秀秀才和佳宁聊了聊。

两人聊得并不深,而佳宁表现的进退有礼。

在提到袁野时,佳宁更是一度哽咽,止不住泪。

说起来,对于佳宁,罗秀秀的印象倒是不错的,对她并没有什么厌恶。

就算是看在袁野的面子上,这时候罗秀秀对佳宁也得客客气气的。

“啊,是你啊!”罗秀秀笑着说道,“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呢!”

“我过来看看您,说起来也好久没来了!”佳宁笑着说道,将果篮交给陆婶。

她这话说的热络,好像之前也经常跟罗秀秀联系似的。

这让罗秀秀听着,也感觉怪怪异的。

只是来者是客,罗秀秀依然说道:“来就来,过来说说话就好,还带什么东西啊!”

“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一些水果,平常常见的,我也知道您不缺,可也总是个意思吧!”佳宁笑着说,脱掉高跟鞋,换上了拖鞋,走进客厅。

罗秀秀也没再说什么,她拿不准佳宁来的意图。

不过在他们家里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肯主动上门,倒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快近来坐吧!”罗秀秀客客气气的说道,又吩咐陆婶,“陆婶,正好,把这些水果切一切吧!”

“是!”陆婶点头,便提着果篮进了厨房。

罗秀秀带着佳宁来到客厅坐下,罗秀秀笑问:“琪琪挺好的?”

“嗯,她现在健健康康的,一切都不错!”佳宁笑道,“只是——”

佳宁迟疑着,罗秀秀在一旁默然不语的看着,心道这是肉。戏要来了。

“只是琪琪一直都挺想萧少的,可是萧少在……在牢里……”佳宁咬唇,一脸为难的说道,“琪琪为这事儿啊,天天担心呢!”

“琪琪天天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看萧叔叔,萧叔叔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佳宁叹口气,“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伯母,萧少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你们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若是可以,还是让萧少尽早出来才好,那监狱里边儿,别说是萧少了,就是一般人,也呆不住啊!”佳宁摇摇头,苦恼的说道。

她的表情言语,尽是为萧云卿着想。

“那里边儿多乱啊!都是些真正犯事儿的人才进去呢!那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不好招惹,萧少在里面也太吃亏了,万一……万一……出什么事……那可怎么办是好!”佳宁语意焦急的说道。

罗秀秀垂下目光,这事儿还用佳宁说吗?

不用说,她也知道!

罗秀秀只能点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们确实也在想办法,如果可以,自然也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云卿给救出来的。”

“真是难得你还过来看看我啊!说起来,琪琪可是云卿救命恩人的女儿,我也应该找时间去看看她才是。现在反过来,还要你再来担心我们家!”罗秀秀笑道。

正此时,陆婶把切好的水果拼盘送了过来。

罗秀秀也不知道跟佳宁聊些什么,见到来了水果,便马上说:“来来,吃水果啊!”

佳宁笑笑,拿起一颗圣女果,捏在指尖却没有吃,就那么拿着。

“伯母,实不相瞒,凌墨远他……跟我父亲也多多少少有些来往。”佳宁迟疑了一下,便说道。

罗秀秀不动声色,也只是准备用叉子叉起蛇果的动作,在佳宁说这话时,稍稍顿了一下,便又继续伸着胳膊向前,叉起一块蛇果。

她拿着叉子,也没有着急把蛇果送进口中,而是等着佳宁后面的话。

她有预感,佳宁要说的话,恐怕会让她没了吃东西的胃口。

罗秀秀看着佳宁,看表情似乎是并不知道宁宏彦和凌墨远有来往。

可是这件事情,她确实又是知道的。

以罗秀秀这样的身份,怀揣着这种演技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来往?”罗秀秀故作不知的问道。

“是的!”佳宁有些羞愧的点头。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想来也应该是秘密吧!你父亲定然是不会让你往外说的,你怎么——”罗秀秀试探的说道。

佳宁一听罗秀秀这话,立刻来了精神。

她面上表现的更是真诚,双眼直视着罗秀秀,说道:“伯母,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他的决定,并不等于我的!”

“其实……他跟凌墨远来往,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知道这消息之后,也犹豫过,权衡过,要不要来告诉你们,让你们有所提防!”佳宁说道。

“我考虑再三,觉得袁野能为了萧少豁出去一条命,也要保护他,那么,我身为他未过门的妻子,又有什么理由在这种时候背叛萧少呢?”

“我该秉承着袁野的遗愿,继续帮助萧少才是!袁野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而且,这么多年来,萧少对我和琪琪母女俩也多有照顾,他给了我们很多!我知道,他只是内疚,是在报答袁野,可是不管怎么说,他记着我们,就够了!”

“没有萧少,又哪里会有我们母女俩的今天?琪琪不会有富裕无忧的生活,更加上不了那么好的幼儿园。”

“不管有什么,萧少总是想着琪琪,简直就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看待了!”佳宁说道,“琪琪也是真心的喜欢这个叔叔,即使知道我们高攀不上,可是琪琪还是把萧少当父亲来看的!”

“琪琪对萧少的感情,那是真真的,一点儿都不作伪。”佳宁真诚的说道。

“就冲这些,我也不能让萧少受伤,让萧少吃亏啊!”佳宁看着罗秀秀,目光中的真诚恍若实实在在的一般。

“所以,我就决定,还是要来跟你们说一声,哪怕,是背叛了我的父亲。而且,我也觉得,在这件事上,我父亲做的并不地道。”

佳宁说着,又低头尴尬的笑笑:“我想您也知道,因为宁婉接管了‘宁氏’,她当初进入‘宁氏’的条件,就是要让我离开‘宁氏’。”

“所以,我现在也是闲在家里没事做。也因此,凌墨远来的时候,我都在!”佳宁表情陡然变得严肃。

“所以,我打着胆子,去偷听过他们的对话!”佳宁说道。

她的这话,让罗秀秀也绷紧了脸色,不再维持礼貌地笑容。

佳宁舔舔唇,说道:“我知道,萧少现在的情况,都是凌墨远造成的。有一次,我听到凌墨远曾经在无意间,跟我父亲提起过一件事情。”

“什么事?”罗秀秀立刻问道。

“我父亲曾经问凌墨远,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对付萧少?难道就是因为当年宁婉的事情吗?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凌墨远又何必还这么执着?”

“毕竟,凌墨远要对付的是萧家,就算伤了萧少,他们凌家自己也要吃亏。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件能得到利益的事情。”

“因为我父亲跟凌墨远的合作,他自然也希望凌墨远强大,也不希望凌家受伤,这样宁家的依靠才足够的牢固。”

“那凌墨远怎么说的?”罗秀秀接着问道。

“凌墨远毫不避忌的就承认了,他就是为了宁婉,才来对付萧少。因为萧少把宁婉从他的身边抢走,并且为了抢夺宁婉,给他凌家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

“让他,让他父亲和母亲,都受到了如此大的屈辱,所以早在之初,他就法发过誓,一定要把这些,如数归还给萧少,并且,还要在此基础上,加倍的奉还!”

“他也要让萧少尝尝妻子被抢,亲人受苦,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滋味儿!”佳宁说道。

她说话的时候,用心的注意着罗秀秀的反应。

发现罗秀秀放在腿侧的右手愤怒的紧握成了拳,尽管她的表情不变,可是手背上的血管都要突出来了。

佳宁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我父亲便就又问,那是不是这件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是不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那要是为了伤害萧少,也损伤了凌家的根本怎么办?万一凌家的元气大伤,跌落回以前,甚至还不如以前,又怎么办?他问凌墨远,有没有想清楚!”

“我父亲说,他恨萧少,可以理解,可是为了这恨,把自己家也赔进去,那就太不值得了。”佳宁说道,“难道,凌墨远就真不打算收手,就这么一直斗下去,到最后两败俱伤吗?”

“因为牵扯到我父亲本身的利益,我父亲自然也是在乎凌家的好坏的,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这场争斗终止。”

“而就因为这个问题,凌墨远终于松了口。”佳宁说道。

她特意顿了顿,查看罗秀秀的反应。

果然,在听到佳宁这话后,罗秀秀的脸色也禁不住变了。

双眼里带着藏不住的期待目光,急切的想要知道凌墨远的条件。

她清楚,凌墨远的条件定然是刁钻的,让人为难的,并不是那么好满足的。

可即使是如此,只要有条件,就总是一条出路,总算没把路完全堵死。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肯提条件,那就说明还有的转圜,还有个希望。

罗秀秀深吸一口气,掩下自己的急迫目光,才又语气平静的说:“什么条件?”

佳宁垂下眼,舔了舔唇,又喝了口茶。

她的这一系列动作都挺慢,让罗秀秀有种佳宁在故意磨蹭,吊她胃口的感觉。

可是罗秀秀也不催,反正她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在乎佳宁拖拉的这一会会儿时间。

佳宁放下茶杯,杯底和玻璃茶几相碰发出小小的“砰”声。

她收回手,而后才看向罗秀秀。

佳宁深吸一口气,来了一次深呼吸,才又重新开口:“凌墨远他一直不曾忘记宁婉,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的介怀。”

“所以,凌墨远提出的条件,自然是跟宁婉有关的。”佳宁慢悠悠的说道。

“凌墨远他说,只要宁婉肯跟萧少离婚,脱离了萧家,那么他就自此再也不会对付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不成朋友可也不会成为敌人。”佳宁说道。

这话一出,她果然就看到罗秀秀变了脸色。

罗秀秀的面容陡然冰冷了起来,也不知是被这话激怒了,觉得她萧家被佳宁和凌墨远给侮辱了,还是生气到现在了,宁婉还和凌墨远不清不楚,藕断丝连的!

又或者,是生气萧家都是被宁婉给连累的!

佳宁低垂着双眼,目光中透出了阴狠狡诈。

若是因为最后一条,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罗秀秀眼中目光变换,不由想起那天,刘司机回来后,单独跟她说过的话。

也就是刚刚得知萧贯长出事那天,宁婉去找萧云卿,而后又途径“王朝”,从“王朝”出来时,遇到了凌墨远那次。

那次,凌墨远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说明,可也提过只要宁婉跟萧云卿离婚,他就会考虑放过萧家。

这话,刘司机都听了进去,并且一回来,便跟罗秀秀说了。

罗秀秀一直没有说出来,一直把这事儿给藏在了心里。

虽然没说,可是这件事情,始终成为了她心里的一个疙瘩。

如今佳宁说了出来,便将这疙瘩也给揪了出来,让罗秀秀的心里极不舒服。

“凌墨远的话,摆明了他会对付萧少,完全是因为宁婉。”佳宁说道,双眸紧紧地盯着罗秀秀的反应。

可是罗秀秀低垂着眼皮,让佳宁也瞧不出她眼里的情绪。

只有罗秀秀自己知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之前萧云卿还说,凌墨远会对付萧家,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可是说到底,其实还不是因为宁婉!

“哎——!”佳宁长叹一口气,“伯母,其实我之前也拿不定主意,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对你说!”

“古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佳宁遗憾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说出来,肯定是要对萧少和宁婉有影响的。”

“可是,我思前想后的,又觉得跟萧少坐牢比起来,离婚的伤害肯定是比较轻的。”

“不是还有句话是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吗?所以,才来跟您说一声。”

“而且,我只是把我听到的告诉您,也不是叫您逼宁婉和萧少离婚,选择权,还是在您不是?”

“我只是把我该做的,都做到了,该尽的力,都尽到了,至少我自己这边儿,是问心无愧的!”

“凌墨远说,只要宁婉跟萧少离了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凌墨远以后就再也不会跟萧少作对。”佳宁说着,注意到罗秀秀的表情有了一点儿动摇。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一条浅浅的裂缝。

佳宁心中一喜,可表面上,却装着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她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眼圈儿慢慢的发了红。

原本眼眶还只是带着淡淡的粉色,而后这粉色越来越浓郁,就变成了深红。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发红的眼眶让人看着,着实觉得可怜。

“伯母,袁野把他一生的忠诚都给了萧少,虽然他现在不在了,可是我仍然想要代替他继续帮助萧少。”

“我的能力或许没有袁野那么强,可是我也想要尽我所能的,去做一切能对萧少好的事情。”

“可是伯母,实话跟您说,我的忠诚也仅仅只能对萧少,对于宁婉,我是顾不过来的。一切只要萧少好就可以了,至于宁婉好不好,我管不到!”

“不管怎么说,萧少如今会这样,都是因为宁婉,是被她连累的!”佳宁眼里蓄着泪,哽咽道,“如果没有宁婉,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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