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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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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便听到萧贯起说道:“你也说,我纵算是回到萧家,也依然会一无所有,没了现在的地位权力。那么即使帮你们找到了晴晴,之于我,也没什么好处!”

罗秀秀不急不躁,她摇摇头,自信的说道:“你错了!”

“这将完全是两个结果,你找回晴晴,老爷子见你将功补过,从轻发落,不会把你赶出萧家,虽然削弱了你的权力与在家族中的地位,可是你依然能借着萧家这座靠山,给云书在工作上提供便利。”

“我相信,云书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牵扯,老爷子也是对事不对人的人,谁错的就是谁错,他不会搞牵连。会受罚的只有你,云书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哪怕,老爷子真的会迁怒于云书,我也会出面保他!”罗秀秀说道。

罗秀秀这番话,让萧贯起双目陡睁。

可罗秀秀就像是没有看到萧贯起的震惊似的,自顾自的向下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你在萧家的状况,最坏也只不过是提前退休了,对于生活什么的,依然有滋有味儿的,没有半点损失。”

“你依然是萧三爷,外人不敢对你不敬。”

“可是,如果你坚持执迷不悟,老爷子降下罪来,就不可能只逐你一人出萧家,不然,有云书等人接济你,还算什么驱逐?”

“你们一家子,以后都将不会是萧家人,什么公司,什么职位,都将一无所有!”罗秀秀说道,“云书年纪轻轻的,能坐到这个位置,还不是因为有萧家撑着吗?”

“一旦你们不是萧家人,你觉得云书还能够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吗?他的前途,可就这么毁了!”

“你们一无所有,受尽了苦头,还不一定能不能重回萧家,哪怕就如我之前说的,你们回来了,依然是一无所有,云书的工作也没了,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的弯儿,受了那么多的苦,还不是又回到原点?”

“既然总是这个结果,那么又折腾什么呢?就只能选择一个对自己的损害最小的,是不是?”

“你是聪明人,还需要我再继续多说吗?这些利弊得失,想来你也能够自己分析得出!”罗秀秀说道。

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呼出来。

“再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我先走了!”罗秀秀说道,便转身迈步。

可是刚迈出一步,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道:“啊,对了,虽然你需要好好考虑,不过也要快一些。”

“老爷子的速度可不一般,他发起火来,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晴晴,别等着老爷子已经把晴晴找到了,你都还没考虑好。到时候,可就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罗秀秀微微笑道。

说完,这才彻底的离开。

郑佩珍完全愣住了,被罗秀秀分析的那一切,浑身发寒。

她就那么呆立当场,就连罗秀秀从她身边经过,离开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郑佩珍还在回味着,刚才罗秀秀的那一番话。

她的脑筋到底还是比罗秀秀差了些,现在仍在慢慢的分析着。

越想,就越是害怕,脸色越来越惨白。

好半晌,郑佩珍才从这种震惊中回过味儿来。

拉回神智,郑佩珍整个人都一个激灵,那股子颤栗从脚心一直窜到头皮。

对老爷子即将发火,降下惩罚的恐惧,让她头皮发麻。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郑佩珍失神的说道,她突然抬眼看向萧贯起。

萧贯起仍然保持着先前面对着罗秀秀站立的姿势,从罗秀秀走后,他这姿势就没有变过。

郑佩珍突然冲上去,抓住萧贯起的胳膊使劲儿的晃着。

“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啊!这件事情,连老爷子都惊动了!咱们完了!”郑佩珍尖声的大吼。

“你跟我说,事情都解决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解决的!”郑佩珍又气又急,都要哭出来了,喊声也带着破音。

“萧贯起,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朝自己家人下手,而且还是个孩子,这不是找死吗?你对大人下手,老爷子不管,可是对孩子,老爷子怎么可能不管!”

“在老爷子看来,他们都是下一代的希望,而且现在还小,都不到考验的时候,老爷子是一定会保着他们的啊!”

“T市的事情,老爷子都知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情!这种事情,我都知道,可你为什么这么糊涂的会不知道!”郑佩珍使劲的摇着萧贯起的胳膊,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上面。

“我告诉你,要是云书因为这件事受了你的牵累,我跟你没完!”郑佩珍扬声尖叫道。

“都是你!都是你!非要去争什么第一,你争什么争!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现在争来争去,把老爷子争出火来了,可怎么办!”

“没有这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儿啊!你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郑佩珍怒道。

她不停地指责,完全忘了,之前她也是十分支持萧贯起的。

只是现在事情到了这地步,眼看不行了,她又开始责怪起萧贯起来了。

萧贯起耳边传来郑佩珍一声声的责怪,身子也被她摇晃的烦了,原本因为在考虑得失,而面色沉重入神的脸上,现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萧贯起重重的抽了一下胳膊,把胳膊从她的手里抽出来,便不耐烦的将她的手甩开。

“你吵什么吵!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哪知道凌墨远会这样做!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这么做了,我有什么办法!”萧贯起不耐烦的怒道。

“你什么都不懂,就光知道埋怨我,之前你不是还挺支持的吗?之前怎么没见你反对?哦,现在老爷子知道了,你害怕了,就开始把所有的责任往我身上推!”

“你有办法没有?你要是没办法就老实跟边儿呆着,别乱我脑子!”萧贯起挥着手臂怒道。

郑佩珍被萧贯起堵得一滞,说不出话来。

她的气息陡然一松,整个人泄了气一般的,顿时失去了力量。

她双肩耷拉着,面色灰白,有气无力的绕过茶几,失去所有力气一般的,一屁。股的跌坐到沙发上。

过了半天,郑佩珍才低声说:“实在不行,不如……不如就像罗秀秀说的,你跟凌墨远说说,让他放了晴晴吧!”

“好歹,咱们也是悬崖勒马,及时收手,老爷子会从轻发落的。”郑佩珍说道,声音像病了一样的虚弱。

“说到底,你也是他儿子,肯定不能这么狠心啊!”郑佩珍说道。

萧贯起也蓦地跌坐回沙发上,直愣愣的,咬着牙,犹豫不定。

“你还等什么啊!”郑佩珍突然站起身,双拳紧紧地握着,也不知道哪里又生出来的勇气,朝着萧贯起大喊。

“罗秀秀说的对,你别等着老爷子自己把晴晴找到!你这样耽搁着,等老爷子找到晴晴,你就一点儿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到时候什么都没了,就等着后悔吧!”

“说到底,凌墨远他都是个外人,关键时候怎么可能帮你!”郑佩珍怒道。

这种关键时候,萧贯起怎么能犹豫不定的!

“你还在想什么呢!难道真等着被逐出萧家,吃一通苦再回来,这样绕着弯儿的你才满意吗?!”郑佩珍又急又怒的说道。

“呼——!”萧贯起重重的叹口气。

不甘,他实在是不甘啊!

事情已经走到这地步了,实际上也已经是退无可退。

这是他选择的道路,那就一条路走到黑。

眼瞧着,就要成功了,到时候就算是老爷子也没法儿责怪他。

却没想到,又生出这么一个变故!

萧贯起沉重又缓慢的点头,总算是拿起电话,给凌墨远拨了过去。

凌墨远刚刚从小娃儿所在的那栋楼出来,坐在车上,想着小娃儿对他的指控,心情实在是好不了。

他虽然不怕这些指控,可是对于小娃儿的态度,却是十分不悦。

凌墨远眯起眼,哼!

若不是她是宁婉的女儿,他哪里会对那个讨人厌的孩子那么客气!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阵阵的震动。

凌墨远不耐烦的拿出手机,一看是萧贯起的来电,他的嘴唇立刻就抿了起来。

他现在对萧贯起,是越来越没耐心了。

凌墨远看了眼窗外,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儿,才接起电话,十分不客气地说道:“什么事?”

萧贯起一滞,原本,他对凌墨远的态度倒是不怎么在意。

可是刚刚才听到了罗秀秀的一番分析,现在听到凌墨远这不耐烦的语气,心中便就有点儿异样了。

只要异样一产生,这嫌隙也就会慢慢的滋生,并且逐渐扩散的越来越大。

“你马上放了晴晴!”萧贯起也沉下声音说道。

凌墨远告诉他有办法,他还以为凌墨远的办法有多高明,却没想到是最下作的绑架!

绑架的,还是一个小孩子!

现在,凌墨远做的这点儿屁。事儿还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他的脾气能好了才怪!

凌墨远眉毛一挑,眼里泛出幽幽的冷光。

在这片新建小区的附近,几乎也都是清一色的新小区,旁边有早一步建好入住的小区,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住户。

新小区便意味着这里还有很多都没有被开发建设好,马路很新很顺畅,都没有几辆车,甚至连信号灯都没有,路灯也没有安上,公交车也不跑这条线。

所以这里还是很荒凉的,这夜本来就已经够深了,可是凌墨远漆黑的眸子,还是能在这黑夜里闪烁着冷光。

“你这又是来的哪一出?我们之前不是已经都说好了吗?”凌墨远沉声道,强忍着怒气,努力地耐着性子。

“萧三先生,你这样一会儿一个变,没个定性,还让我们以后怎么合作?”凌墨远冷声说道。

“成大事者,就是要果断,总是反反复复的改变自己的态度,又如何成的了事!”凌墨远说道,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预期中的不悦。“反复无常,那是小人所为!”

萧贯起被凌墨远这几句话堵得胸口发闷,尤其是最后一句,听了差点儿给气的吐出一口血。

凌墨远这语气已经很明显了,认为他反复而瞧不起他!

萧贯起强忍着怒气,五指紧紧地扣着电话。

他咬着牙,死咬着自己心中的那份儿怒气,沉声道:“这件事情,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凌墨远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半天,才理解萧贯起口中的“老爷子”,应该是萧家的那位祖宗。

可即使明白了,凌墨远也没有萧贯起那么紧张。

对于老爷子,外界只有传说,近些年,哪怕是萧家自己人都没有见过老爷子,更遑论其他人了!

所以,凌墨远对于老爷子的感觉,远远没有萧家人那样的敬畏。

在他看来,老爷子就算是再厉害,再风光,那也是当年,现在老了,又能剩下几分锋利?

没有真正见过的,终究只是传说,无法引起人们的丝毫敬意与惧意。

凌墨远就是这样,哪怕是听出了萧贯起言语中的害怕,他也依然不以为意。

再加上,本身他就有点儿瞧不起萧贯起。

没能力,胆子又小,被吓唬两句就害怕了。

偏偏,还自以为了不起。

所以对于萧贯起对老爷子流露出来的惧意,凌墨远反倒是觉得是萧贯起的夸大。

可即使是如此,凌墨远还是生出了几分重视。

不管怎么说,姜总是老的辣。

并且,老爷子叱咤这么多年,即使现在退下来了,也总有几分人脉在,也确实不能太小看。

在凌墨远看来,老爷子虽不如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可是多多少少也会给他制造些麻烦,还是需要认真的去对待的。

认真对待是一回事,可是他不怕老爷子。

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

不得不说,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所以,凌墨远挑挑眉,有些讥讽的说道:“你怕了?”

“没错,我怕了!”萧贯起这一次,倒是没有逞强,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让凌墨远颇为吃惊。

紧接着,就听到萧贯起继续说道:“我不管这件事对你会有什么影响,可是老爷子介入之后,对我的影响是最直接的!”

“而且,老爷子已经动用了一个团的力量,协助闻家一起去找晴晴!我想他们找到晴晴,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如果老爷子嫌慢,恐怕还会出动更多的人!”萧贯起一点也不隐瞒凌墨远。

反正这么大的动静,过不了多久,凌墨远也会知道。

他倒不如在现在,凌墨远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先跟他讲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老爷子这几年虽说在修心养性,可是骨子里伴随了他一辈子的那暴脾气,又岂是能三两年就修好的?一旦他找到晴晴,不止我倒霉,恐怕就连你们家,老爷子也不会放过!”

萧贯起笑笑:“凌家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虽然爬的高,可到底根基不深,你们还有很长的路,并不想在此就被老爷子给终结吧!”

“倒不如,现在把晴晴给送回来,大家握手言和,避免一场争端,凌家也没有损失。”萧贯起说道。

此时的他,完全忘了当初是为什么选择跟凌墨远结盟。

现在,他在不遗余力的充当和事老的角色,劝诫着凌墨远以和为贵。

毕竟跟一无所有比,现在这选择,他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凌墨远眯起眼,嘴角冷冷的勾了起来:“萧三先生,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哄?”

萧贯起一滞,便听到凌墨远又说:“你既然说了,萧老爷子是个暴脾气,现在的事情,我做都做了,就算把晴晴送回去,他会放过凌家吗?”

凌墨远轻嗤一声:“你要是害怕了,就自己缩起来。我既然已经动手,并且有了一连串的行动,就不会半途而废,让之前的付出都白费了。”

“就这样,我挂了!”凌墨远冷淡的说道,便切断了通话。

萧贯起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他怂了。

对于这样的人,凌墨远也没兴趣再与他合作。

萧贯起只会拖累他而已。

凌墨远挂上电话,变眯起了眼,看着窗外漆黑不清的景色,而后,又拨了一通电话。

“监狱那边,开始行动,这一次,直接毁了他!”凌墨远冷声说道。

声音里透出的寒气,让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惧于凌墨远手段的狠辣。

……

……

萧云卿的牢房中,又多了一个人。

据说是监狱里牢房不够,需要借用一下这种单间。

于是,便在萧云卿的牢房里加了一张床,让他与另外一个犯人同住一室。

对于这种借口,萧云卿觉得简直假的操。蛋。

监狱牢房不够?

骗鬼去吧!

不过萧云卿也知道,那些人也没打算能够骗过他,也只不过是找一个虽然可笑,可看似还是合理的借口。

因为牢房里多出了一个人,萧云卿便不能像往日里那样的放松。

晚上即使是睡觉,也是全神戒备着,稍有风吹草动,立刻警醒。

可是他的这名新室友不知道,在新室友的眼里,萧云卿一直睡得很沉很死。

新室友觉得,萧云卿果然是一个享受惯了的公子哥儿,在监狱这种地方,竟然也能一点儿警觉都没有。

这夜,新室友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对面背对着他躺着的萧云卿,室友一直没合眼。

牢房的窗子很小,外面的光几乎透不进来。

所以牢房中,比寻常的房间都要暗上许多许多。

若不是目力惊人,恐怕在这里的夜晚,根本就不能视物。

而就在这样的黑夜中,室友看着萧云卿后背的双眼中,透着阴冷的光。

倏地,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嗜血阴冷的笑容。

室友悄然起身,却没有朝着萧云卿走去,反而是走到了牢房门口。

没过多久,牢房外就响起了三三两两并不整齐的脚步声。

只是脚步声并不明显,因为穿的是胶鞋,胶鞋底比较软,踩踏在地上的声音本来就小。

在加上那些人又是刻意的放轻了脚步,也因此在睡着的情况下,压根儿就不会被这点声音给吵醒。

透过牢房门的铁栅栏,室友与牢房外的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萧云卿一直醒着,虽然是背对着室友,可他依然知道这来路不明的室友的一举一动。

从这室友搬进来后,就时不时的找他说话,似乎是想与他拉近关系。

却也没能因此,降低了萧云卿的警觉。

他每天晚上都会确定室友睡着了,听到他匀称绵长不是假装的呼吸声后,萧云卿才会给自己一点儿时间假寐一下。

只是眯一会儿,便立刻就会醒一次。

他就这样过了一夜又一夜,每天晚上都不知道会醒几次,又能有多少睡眠。

今晚,也一如往常一样,萧云卿并没有真正的睡着。

显然那名室友并不如他专业,在以为他睡着之后,终于有所行动了。

就在室友翻身下床时,衣服难免发出一点儿轻微的摩擦声,萧云卿的眼睛骤然掀起,露出一条缝。

眸中的精光,也从眼缝中流露出来。

他的面色更加沉冷,眼缝中露出的精光显出了嘲讽的情绪。

而后,他便清楚的听到了牢房外传来的脚步声。

他没有看到,室友隔着栅栏,朝门外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便有一个狱警打扮的人,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钥匙总免不了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即使狱警已经将声音极力的降低。

可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再轻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的明显。

室友立即皱眉,转头看了萧云卿一眼。

发现萧云卿皱了皱眉,似乎是要惊醒的样子,室友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并且给外面的狱警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见萧云卿皱着眉,面部抽。动了一下,又翻了个身。

室友立即屏住呼吸,专注的看着萧云卿的一举一动。

直到萧云卿翻过身,继续沉沉的睡着,室友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翻身,并没有醒来!

可是室友依然皱着眉,不悦的看向狱警。

他拧眉,食指朝下,指了指锁眼,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狱警无奈,动作只能更加的小心翼翼。

饶是如此,当钥匙插。入锁眼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的要发出金属相碰的摩擦声。

这声音极细微,可是在这安静的环境中,还是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室友的目光来来回回的落在狱警开锁的动作,和正在沉睡的萧云卿的脸上。

他没有一刻的放松,仔细的注意着萧云卿的一举一动。

就在门要被打开的时候,萧云卿突然又动了。

狱警紧张的险些松开握着钥匙的手,他开锁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狱警紧张的屏住呼吸,就只差最后一下了,却一动不敢动。

室友眼睛紧紧地盯着萧云卿,见萧云卿又翻了个身,重新面对着墙壁,回到了最开始的姿势。

室友眼睛眯了眯,给狱警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无声的踱步到萧云卿的床。边,目光紧紧的盯着萧云卿。

他的手来到萧云卿的面前,手指放在萧云卿的鼻下,均匀绵长的呼吸轻轻地洒在他的手指上,室友的紧皱的眉头这才松了开来。

他悄悄地收回手,却没有再次走到门边,而是一直停留在萧云卿的床。边。

室友给外面的狱警打了个继续的手势,狱警才继续行动。

开锁不可避免的发出了“咔嚓”的声音,尽管狱警已经将这声音尽可能的降到最低。

这声音就像针一样,刺得室友的心脏都跟着一跳。

他更加紧盯着萧云卿,就见萧云卿眉头皱了一下,嘴巴咕哝了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梦话,动了几下,眉头又舒展开。

看到萧云卿的这反应,室友反倒是放心了下来。

如果听到声音还没反应,那就不正常了,铁定是装的。

可是萧云卿反应了几下,明显以为是在做梦,说明他睡的很沉。

室友终于放松下来,嘴角露出了笑容。

这时候,铁门无声的开启,狱警并没有进入,而是让他身后的两名穿着狱服的人走进来。

之后,狱警迅速的将门锁死。

这一次,动作不像刚才开门的时候那么慢。

他也不去管声音会不会太大,把萧云卿给吵醒了。

反正门都锁死了,萧云卿也逃不了,他要的就是迅速。

在铁栅栏被重新上锁之后,狱警便迅速消失了。

虽然凌家承诺过,事成之后就把他调到别的单位,不再做这份危险性挺大又没多少油水的工作。

并且保证,不会把这件事牵连到他的身上。

可是狱警还是想尽可能的从这件事上撇清了关系。

就在大门上锁的同时,萧云卿的神经也崩到了最紧。

室友将左手抬到耳旁的位置,手掌突然一缩,攥成了拳头,那两人便立刻扑了上来。

原本凌墨远倒是想让人多一点儿,胜算会增大。

可是受空间所限,这牢房实在是太小,就是这三个人在里面,加上萧云卿,都已经有些活动不开了,真动起手来也是缚手缚脚,根本施展不开。

派三人进来,已经是极限。

不过这一次,凌墨远长了经验,像上次那四个的层次,根本就不是萧云卿的对手。

所以这次这三人,可是他去找了好几家武馆,精心挑选出来的。

并筹以重报,把他们安插。进监狱里,等的就是今天。

上次失败,可不代表凌墨远就这么放弃了。

早晚,他都会再来一次。

正好,这次又多了萧家的老爷子横插一脚。

他恰好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利用这件事来牵制住老爷子,不让老爷子轻举妄动。

此时,远在凌家的凌墨远,坐在沙发上,手端着红酒,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若是老爷子不想让自己这个孙子就这么毁了,那就得及时收手。

“萧老爷子?”凌墨远冷嗤道,“半只脚都要踏入棺材的老不死,就别来掺和年轻人的事情了。人人都忌惮你,可我会让你知道,现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你就是出来蹦跶的再高都没用!”

“早晚,我会将萧家连根拔起,等你入了土,你的子孙也会下去与你团圆!”凌墨远阴鸷的冷笑,举起酒杯,将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眸中的狠光不断地闪烁。

……

……

漆黑的牢房中,随着室友的一个手势,另外两个人立即扑向了正背靠着他们躺着的萧云卿。

两人飞扑的动作带起一阵风,似乎都能听到摩擦的风声,就像是电视上的武打片。

萧云卿也不再装了,双目陡睁,看来这次来的人,跟上次有质的飞跃啊!

就在两人飞身上前,就要把萧云卿给压住的时候,萧云卿突然转身,同时一个扫腿,竟是直接把一个人给飞踢了出去。

牢房本来就不大,那人立刻就被萧云卿给踹到了墙上,顺着墙就跌到了室友的那张床。上。

解决了一个,萧云卿钻着空子就站了起来,顺势一肘击到了另一人的背上。

那人本来就成飞扑之势,下。身并不稳,被萧云卿一肘击上,便直接顺势将他给放倒在了床。上。

室友见势不妙,也立刻出手。

萧云卿一手挡住他的拳头,一手掐住了他胳膊上的穴道,让他的右臂使不上力气,右臂一软,便曲了起来,身子也弓成了个虾米的形状。

萧云卿毫不犹豫的抬脚,直接以脚尖儿用力的顶上他的胯。下。

“啊——!”室友没想到,堂堂萧少,竟然出这种不入流的阴招。

可是最脆弱的那处,已经被萧云卿毫不留情的击中,甚至是下了非常大的力气。

室友觉得,自己那处都要被萧云卿踢碎了似的。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从最脆弱的那处传来,一直窜到他心底最深处。

室友每个毛孔都针扎似的疼,密密麻麻的冷汗也从毛孔渗出,疼得他的肌肉都在发抖,不停的跳动,浑身上下都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当萧云卿松手的时候,室友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往地上滑。

被打到萧云卿床。上的那人,算是三人里面受伤最轻的,再说本来就有功夫底子,所以恢复的也快。

他立刻从萧云卿的身后扑过去,要将他锁住。

可是手才刚刚碰到萧云卿的肩膀,萧云卿就像是背后生了眼睛一般的,抓住他的手指,便使劲的往后一折。

便听到“咔嚓”的一声脆响,那人的中指以一种让人惊叹的角度向后折着,几乎与手背成了四十五度角。

“啊——!”又是一声惨叫响彻监狱,那食指连心的痛,恐怕也仅仅次于胯。下之痛了。

疼痛的一瞬间,那人软趴趴的使不出力气,哪怕就是要恢复也需要时间去适应这疼痛。

就趁这短暂的他无法动弹的时间,萧云卿揪住他的领子,就把他往铁栅栏上丢。

那人的头冲着铁栅栏,直冲冲的飞过去,脑门正好撞上了铁栅栏,发出“砰”的一声响,听的人都替他疼。

就是这最后一下的撞击,奠定了萧云卿的胜局。

那人被撞得神志不清,脑袋发蒙,“嗡嗡”的声音似是从脑袋里面传出来的似的,直接就把他撞晕了。

解决了一个人,萧云卿就腾出手来对付另外两个。

被伤到了“根本”的室友,一时间不足为惧,萧云卿便将目光转向了先前被他给踹到了墙上的那人。

刚才那一番动作,也不过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而已,所以现在那人正好也才刚刚站稳,一见同伴的惨状,他面色一整,咬着牙便挥拳朝着萧云卿过去。

武馆里的人,身手都不错,可到底跟萧云卿的水平,可是差了一大截儿。

不过这人因为有了准备,不敢轻敌,这一招可比之前要难对付一些。

萧云卿目光一凝,侧身躲过他的一拳。

在那人还来不及收回拳头,手臂仍然横在他眼前之时,萧云卿一记手刀直接就劈上了那人的手肘。

手肘恰恰好也是胳膊上感知疼痛最明显的地方,被萧云卿一劈,一股难忍的麻意立刻从手肘扩散开来,整只胳膊有那么一刹那,都没法儿动弹。

萧云卿立刻抬起左手,在他肩膀与胳膊的关节处,也用力的劈了一下。

同时,右手抓着他的胳膊使劲的往后拉,左手又按着他的肩膀往前推,便听到“咔嚓”一声,那人的肩膀脱臼了。

反正室友现在就有如废人一样的躺在地上,萧云卿有的是时间跟他们好好玩。

这人倒是硬气,胳膊脱臼也没有痛呼出声,竟是生生的忍住了。

趁他病,要他命,一向是萧云卿从不打折的原则。

在废掉他一只胳膊后,萧云卿脚尖踢向他的腿后膝盖的位置,让那人不得不曲下膝盖。

“砰”的一声,他的膝盖着地,带来的巨大的疼痛,就好像膝盖要碎了似的。

萧雨晴提着他的后领,便往铁栅栏走去。

同样的,抓着他的头就往栅栏上撞。

“砰”的一声,这人也彻底晕过去。

待解决了两人,萧云卿才不紧不慢的又走回来。

室友躺在地上,双手紧捂着自己的裤裆,看到萧云卿朝他走过来,苍白的脸立刻现出了惊恐。

原本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他本身功夫挺好,凌墨远找来的那两个人,他也试过,身手不错。

想来,也绝不会像上次那样,结果那么的凄惨。

却没想到,他们仍然低估了萧云卿的伸手,照样被他给三两下的打趴下了。

可他现在疼得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又如何能跟萧云卿打?

萧云卿面无表情的,像提溜小鸡一样的,也抓住他的后领,往铁栅栏处走。

“砰!”

室友的脑门也撞上铁栅栏,就此晕菜。

……

……

“操。他没见过世面的狗孙子!真他。妈以为自己能耐了,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现在这个时候,不缩着脑壳儿,反倒是动我孙子的脑筋!”老爷子气的啊,胸口的这股怒火,恨不得把整个尚书府都给烧了。

听到张传斌报告的消息,凌墨远派来的那三人,在监狱里闹出的动静那么大,谁也瞒不住。

当监狱长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幅又可笑又诡异的画面。

三个人包括前阵子才住进来的萧云卿的室友在内,脑袋一个个的都穿过了铁栅栏,露在外面。

可是肩膀却卡在里面,让这三人看起来就像是挂在栅栏上的烧腊。

三人排排的趴在地上,眼睛都闭着,被揍晕了还没有醒来。

而萧云卿,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好像等了他们很久的样子。

萧云卿淡淡的看着监狱长,以及他身后的一众狱警。

“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有多少人归了凌墨远。”萧云卿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的话,声音虽轻,却重重的敲打在众人的身上。

尤其是那些跟凌墨远有关系的,一个个都心虚非常。

最心虚的,就是那个负责开门的狱警,他现在心里直打鼓,只希望萧云卿没有认出他来。

不过想想,当时萧云卿是闭着眼的,因为现在,这名狱警也不敢肯定当时萧云卿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如果真睡着了,结果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而那名室友先前也检查过,萧云卿确实是闭着眼的。

哪怕是装睡,只要他是闭着眼的,就肯定认不出他来!

不断的这么跟自己说,那狱警的心才渐渐地安定了一些。

监狱长也有些忐忑,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不知道。

萧云卿多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要说他跟凌墨远没关系,谁也不会信。

也确实,监狱长收了凌墨远不少好处。

他也听了凌墨远说的,不论闹得动静有多大,萧云卿再怎么求救,他们都要装作没听见。

可是后来的情况,显然并不像凌墨远告诉他的那样。

他听到的不是萧云卿的惨叫声,而是那三人的惨叫声。

监狱长自然没有听过萧云卿惨叫起来是什么样的,可是他能判断出,这惨叫声绝不属于萧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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