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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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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晴的大脑中一片片的空白,落水的那一刻,她的脑中刹然闪过白光,她的孩子……

她拼命扑腾着,那潭里的水不算深,也就到她的胸口,但是冰冷入骨,寒意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时,她全身都痉、挛了。她是个大月份的孕妇,身子的笨重可想而知,再加上惊恐让她失声大喊,“来人啊,救命!”

林晚晴惊恐万状间,那鼓鼓的肚子处就撞在了潭里面竖立着假山石上,一阵巨痛顿时淹没了她。

“哎,那里面好像有人。”从饭店里面出来了一拨客人,其中一个客人眼尖,看见了潭水中的黑影。接着就有人奔了过来。

“真的有人,快救人!”有人喊了一句。陈光修也在这拨客人之中,今晚,他宴请公司的几位客户,现在正好陪着客人一起出来,此刻,也大步奔了过来。

光线朦胧中,他看到了那张在月色下惨白惨白的一张脸,听到了林晚晴虚弱无力的低喃,“救我……”

陈光修几乎是来不及想什么,飞身就跃入了水中。他以最快的速度游向了她。林晚晴的手臂虚弱的扶着那块假山石,肚子里面汩汩地有什么在流出来,她已经快要昏迷了,但她还保持着那最后的神智,她不能有事,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陈光修飞速到了她的身边,急切地唤着:“林晚晴!”

“陈……光修……”林晚晴发出最后一声虚弱的低呤,就在陈光修搂住她身体的时候,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陈光修心下大惊,他的手臂揽着林晚晴的腰,他想将她抱起来,但是她的肚子那么大,他不敢碰她一下。他一咬牙,仍是另一只手托了林晚晴的腿弯,抱着她向着岸边走来,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围拢了过来。

保安帮着忙把林晚晴接过来快速地抬向了饭店的大厅里,陈光修的脚步也疾疾地奔了进来。

靳齐几杯酒下肚,发现身边的人迟迟没有回来,正寻思着是不是要去找一下,已经有饭店的经理疾步而来,“靳先生,您太太出事了……”

靳齐的太阳穴处突地跳了一下,他的捏着杯子的手有些发颤,但是反应过来,便是立即长身而起,向着外面飞奔而去。

“快点叫救护车吧!”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饭店的大厅里,人们已经乱成一团,陈光修轻拍着林晚晴的脸,急切地唤着她的名字,“晚晴,醒醒。”

“让开!让开!”靳齐急切的喊声从人群外面传了过来,接着人群纷纷让开,靳齐快步而来。

他一看到那躺在大厅沙发上全身湿漉漉的女人,脸上登时就青白了,“怎么回事!”他看看那个站在林晚晴身边脸上担忧无比的陈光修,便一把就将林晚晴抱了起来。林晚晴昏迷着,全身冰冷,四肢麻木,肚子处更是万只手撕扯着似的疼,她的手颤颤地抬起来覆在肚子处,“我的孩子……”

救护车鸣着刺耳的笛声开了过来,靳齐抱着林晚晴大步奔了过去,身后,一身湿漉的陈光修全然不知那凉意刺骨,只是震惊无比地望着那救护车呼啸着远去。

楚宅,宽敞的落地窗前,立着一道高挑的身影,一袭纱缕裹着她曼妙的身形,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她的侧颜很美很美,她挺俏的鼻子,那微细的下颌,那漂亮的眼睛,还有那曼妙的身形,像那希腊的雕像,几乎是完美。

可是她却有着一颗最最恶毒的心。

她站在那里,嫣红亮泽的唇角轻轻地弯起了一抹弧,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已是溢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靳齐,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我可以允许你有妻子,但是你不该置我于不顾。”

她的眼睛里又渐渐地晕出阴狠的颜色来。

林晚晴被送去了急救室,靳家的人,全都是惊慌失了措,连一向都是冷颜镇定的靳齐,此刻也是乱了方寸。只是吃顿饭的功夫,他的孩子……竟然就没了。

他的心被揪得死死的,他从没有尝受过这种抽骨挖心的撕扯之痛,可是现在,他尝到了。

可以说,他从未惦记过妻儿的安全,他以为他们会很好,可是怎么,她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就掉进潭水里了?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呀!这倒底是出了什么事呀!”靳老太太惊心不已地连连喊着,靳老爷子浓眉紧紧地锁着,也是一副揪心不安的表情。

小开心则是神色惊惧地,小手紧紧地攥着保姆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靳齐忙过去问道:“医生,我妻子怎么样?”

“对不起,靳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说。

“你什么意思!”靳齐大喊了一句,那医生道:“你妻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死的。”

那医生的手安慰性的拍了拍靳齐的手背,人已经迈步离开,靳齐呆呆怔怔地站在那里,好半响都没有声音发出来,而靳老太太已经大叫了一声,晕过去了。

林晚晴尝受到了她今生从未受到过的苦难,即便是从小受尽继母的冷言冷语,结婚之后,寒窗冷对,乃至生小开心时的剖腹产,和后来因着楚乔,靳齐对她的暴力相向,都没有让她如此的痛苦过。

她经历了好几个小时的坚难生产,可是孩子一生来就是没有呼吸的,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莫过于是一辈子最大的痛苦。

那个孩子在几个小时之前还在她的肚子里动过,昨天,她还满怀期待地给她织过毛衣,可是现在,仅仅是几个小时之后,她就永远地失去了她的孩子。

从沉沉的昏迷中醒过来,林晚晴两只眼睛干涸了一般。她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她只是在池边停住了脚步,她只是在寻找着她的儿子,可是她怎么会掉进水中?是谁推了她?

林晚晴大睁着那双原本秀气的眼睛,她沉浸在失去骨肉的痛苦中难以自拨。

靳齐虽然心神很乱,但仍然没忘了去饭店调监控,可是得到的答案是,那天的监控坏掉了。

他又问了好几个饭店里的保安和当天的客人,竟然没有人留意到是谁推了林晚晴一把。

靳齐失望地开着车子回家,虽然那个失去的孩子,他最初并不曾在意过,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却是用了真心的,说不难过那是假的。他的神情显得很颓丧,边是开着车子边是神智飘忽。

傍晚的时分,幕色沉沉,一家饭店的门口,有个醉酒的女人走出来,迎面两个打扮出位的男子走过去,搭了那女人的肩膀,那女人便反抗,那两个男人便嘻笑着欺近。

靳齐浓眉一凛,车子已经贴了过去,他迅速地打开了车门,大步向着那几个人走过去,手臂一伸便扯住了其中一人的后领子,一把将那人甩开了,“滚!”

他阴狠狠地骂了一句,那人被他甩了个趔趄,站稳身形挥拳就过来了,靳齐心情本来就阴沉,此刻下手毫不留情,一把就钳住了那人的手腕,朝着身后猛地一背,“滚!”

那两个人想不到靳齐的身手这么利害,再加上有保安走过来,便不甘心地走了。

楚乔微勾着唇角,看着眼前因着她而对别人动手的男人,靳齐,我等了你好久了。

但是下一刻,她的手惊颤地攥住了靳齐的衣襟,声音轻颤,“阿齐……”

靳齐回过身来看向楚乔,她好像瘦了不少,也就是在此刻,靳齐才想起来,他其实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见过楚乔了。

“乔乔,你没事吧!”靳齐关心地问。

楚乔漂亮的眼睛里立即就弥漫出泪珠,“阿齐,你还记得我。”

靳齐的心头便是涌出百味来,“怎么会不记得。”他沉默了一下又道:“乔乔,你一个人喝酒吗?”

“当然是一个人,谁会来陪我呢?”楚乔一笑,竟是凄凉无比,靳齐心头便是有些难过,“我送你回家吧!”

“嗯。”楚乔点头。

下一刻,她的手臂扶住了靳齐的,身形也靠了过去,“阿齐,这些日子我好想你,你就一点没有想我吗?”楚乔的声音幽幽的,听了,便是让人怜惜无比。

“我……”靳齐从未曾欺骗过楚乔,此刻要他说想,那是违背自己的心意,说不想,他又觉得,于心不忍。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楚乔却是笑了,“阿齐,陪我吃顿饭吧!”

靳齐看着楚乔那双漂亮却沾满忧郁美丽的眼睛,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好。”他说。

楚乔便又是弯了唇角,她的手臂伸进了靳齐的臂弯挽住了他,“我们走吧。”

两个人依然去了常去的那家饭店,只是靳齐有些心不在焉,但楚乔显得很高兴,她的明眸含着笑,有一种十分凄然的美丽从她的眼角流露出来。

靳齐喝了好几杯酒,他的心头有些矛盾,曾几何时,他曾经狂热地追求过楚乔,他以为他对楚乔的感情从来不会淡去,可是现在,和她在一起才多久而已,心里剩下的,却只是一些怜惜还有对她承诺没有兑现的内疚。

“阿齐,再陪我一晚,我明天就去法国了。”

楚乔的漂亮却沾染着忧郁的眼睛看着他。

靳齐一听之下,心头有些吃惊。楚乔却道:“阿齐,我知道,你是不可能离开林晚晴的,她给你孕育了两个孩子。而我,其实已是一个残废的女人,我不该奢求你还像以前一样的爱我,或许,离开,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楚乔说的十分感伤,靳齐的眼中忧郁不由也深了。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深有感触地道:“乔乔,对不起。”

楚乔的手便反握住了靳齐的,“阿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对不起我呢?你一直对我那么好,一直对我不离不弃。而今,是我自己要离开的。我本就是一个残缺的女人,连个做母亲的资格都不会有,而林晚晴必竟是你两个孩子的母亲,我,怎么能和她比呢?”

她的话很能抓住靳齐心上的内疚那根弦,靳齐心底顿时涌上一阵难过,而楚乔的手却是握紧了靳齐的,眼中满是期待,“阿齐,我明天一早的飞机,今天,可以陪我最后一晚吗?”

看着楚乔那满是忧伤,又满是期待的眼睛,靳齐迟疑了。他的妻子还在医院里,他刚刚失去了亲生骨肉,他其实怎么有心思陪着楚乔呢?可是楚乔的眼神,楚乔楚楚可怜的话语让他迟疑了,他承认,他不能拒绝楚乔的眼神。即使在这之前,他在心里想过,他要给他的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可是他在楚乔的面前,在他一直心怡的女神面前,又是犹豫了。

“好……”

他沉思着好半晌才说一个字出来,楚乔嫣红的唇角便是微微地弯了起来……

这一夜,仍是如往常一样,两个人在楚乔的卧室里,缠绵恩爱。只是靳齐心事重重的,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可是楚乔用她勾魂的手和那诱惑人的嘴唇在他的身上点了**的火,他其实想拒绝,想推开她的,可是她的眼神那么忧伤,她说:“阿齐,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靳齐闭上眼睛。他想,今后,他会好好地待他的妻子,全心全意地待他的妻子,全心全意地待他的儿子,他会好好地,用自己的后半生来补偿妻子和儿子的。

可是,那只是他一方面的想法而已,他不知道他的妻子早已打定了离婚的念头,而且一去不回头。

白惠是在转天的早晨知道林晚晴的事情的,她当时正在哄着两个孩子吃早饭,徐长风拿着她的手机走过来,告诉她,是林晚晴的电话,她便一只手臂搂着女儿,一只手接过了手机,“喂,晚晴吗?”

她以为,林晚晴仍然会像以往一样高高兴兴地叫她白姐,可是电话里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半晌,才响起簌簌的声音。那种声音白惠再熟悉不过,曾几何时,她经常会发出那样的声音,那是泪落的声音。她的心头立时就涌起了不安,“晚晴,你怎么了?”

“白姐,小快乐没有了……”林晚晴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终于是大哭了出来。

白惠当时就惊呆了。她好半晌才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了,晚晴,告诉我,怎么回事?”

徐长风把手机递给妻子后,刚想坐下一吃饭的,但是听到妻子话声不对,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便伸臂将女儿抱了过来放到了腿上,问了一句,“怎么了?”

白惠此刻已是声音颤抖,“晚晴的孩子没了。”

徐长风当时也是呆了一下,他和黄侠都曾经对着靳齐说过:“你等着妻离子散吧!”

他和黄侠都说过这样的话,难道现在应验了吗?

徐长风突然间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这样诅咒靳齐还搭上林晚晴和她的孩子的。

白惠已没有心思吃饭,她对徐长风道:“把孩子的奶奶叫过来带一下吧,我要过去看看晚晴。”

徐长风便点了头。

他亲自开着车子载着白惠去了林晚晴所住的医院。林晚晴很虚弱,脸白如纸,两眼更是空洞无神,白惠走过去的时候,林晚晴一下子就抱住了她的腰,泣不成声,“白姐,我的小快乐没有了,我的小快乐……”

感觉着胸口处的湿漉,白惠心如刀搅,她也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后来,更曾经因着小糖糖的“死亡”而痛苦万分,她能理解林晚晴的心情,能理解她所承受的痛苦。她搂着林晚晴的头,不时地用手抚挲她的头发,此时此刻,她能给予林晚晴的,不是多少安慰的话语,恐怕只是这样一个怀抱。

林晚晴哭了很久,身子不停地哆嗦,失去亲生骨肉的悲痛让她晕了过去。徐长风一直是在外面的,此刻叫了医生过来,白惠看着医生给林晚晴实施复苏抢救,她的眼泪无法竭止。

医生给林晚晴打了镇定,林晚晴渐渐变得平静,然后睡去了。白惠又在她的床边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可是心头却是翻转得厉害。那个孩子在林晚晴的肚子里存在了那么久,由一个小小的细胞长成一个活生生的胎儿,可是一夕之间却又化成了尘土。她的心情由无比的震惊又化成了对那个孩子的可惜和痛苦,最后又全部转化成对林晚晴的怜惜和心疼。

是谁害了林晚晴呢?是谁推了她一把?一晚上她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转天的一早,她又去看望林晚晴了。

白惠走进病房时,林晚晴深陷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她,眼神可怕,却是嘴唇轻颤,“一定是楚乔,一定是的。”

白惠的心头当时就是震惊无比。

她的眸光不由望向她的丈夫,徐长风也看向了她,眼睛里也是含了震惊。

楚乔手段之毒辣,白惠再清楚不过,她残害林晚晴,那也是有极大可能的。白惠脸色很白,心头在发颤,而靳齐正好刚到医院,从外面进来,听到妻子的话,当时就耳根跳了跳。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

“你别胡说,乔乔她不是那样的人!”

徐长风就站在病房的一隅,此时眸光向着靳齐投射过来,靳齐也是此时此刻才看到徐长风,他的浓眉登时一凛。

林晚晴早就气急了,她气得哆嗦,“我有感觉,一定就是楚乔,就是她!”

“你别胡说!”靳齐有些烦躁,林晚晴不由冷冷地笑了,眼泪晶莹,“靳齐,我的感觉错不了,一定是她!”

靳齐便是越发的烦躁,“林晚晴你别胡说,孩子没了我也很痛苦,可是你不能这样随便给别人安罪名!”

林晚晴的眼睛里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了,“靳齐,你真的不相信吗?呵呵,你怎么会信呢?楚乔在你的眼里就是女神,比你的孩子重要得多。”

靳齐脸上的肌肉难堪地扭动,神色便是越发复杂起来,“你别胡说,你别胡说……”

他嘟浓着说。

“请问,靳先生在不在?”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个人,靳齐见过,那是林晚晴出事的那家饭店的一位经理。

大家的目光便都齐刷刷地望了过去,那人的手心展开,上面是一只断掉的钻石耳环。

“这是昨天早晨清洁工在潭边捡到的,看看是不是靳太太的。”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靳齐已经呆住了。

白惠可以不知道,徐长风也可以不知道,他却是知道,清楚的知道,那枚钻石耳环绝不是他太太的,她从来不戴那东西。他的喉结不由剧烈滚动起来,他一把揪住了那个人的衣领,“你确定是在潭边捡到的?”

“确定,靳先生。”那人惊了一下说。

靳齐的手一把将那人手心的耳环抓了过来,他放在眼前直直地凝视着那只耳环。

他送过楚乔一对这样的耳环,没有错,他是送过的,但是这个,会是她的吗?

不会的,这样的耳环不会只有她一个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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