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春药
他看着床上的费儿,闷哼了一声,直直的倾下身子,就贴在了她的滑嫩的肌肤上。
费儿被他沉重的身子压的有些难受,有过片刻的怔愣,可却在接触到他冰凉的皮肤之时,陷入了疯狂之中。
她疯狂的撕扯着他的衣襟,手顺着他被她扯乱的前襟滑了进去。
缓缓的,缓缓的,她的手抚过他的前胸,然后停留在他的肚脐处打着圈。
他被她的动作震惊的久久不能平伏下心绪来,就那么僵硬的压着她,闷声喘气。
费儿虽是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紧紧的看着她。
渐渐的,他望向她的目光越来越炙热,她被他的眸光盯的有了片刻的清醒。
费儿慌忙的缩回抚着他的手,心里一阵慌乱,她在做什么?她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容不得费儿多想,她伸手就要去推他,可是当她软绵绵的手触上他的胸的时候,又是一阵无力,竟不能推开他分毫。
她难受的咬住了下唇,不让嘴里发出一丝让人脸红的娇吟,努力的做着理智和欲.望的斗争。
他被费儿的模样怔住,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复又缓缓的贴进了她。
挣扎中的她并没有发觉他靠近的脸庞,直到他的唇覆在了她的额间。
他不顾她瞬间的怔愣,就那么沿着额际缓缓的,缓缓的向下移,他的唇扫过她的眸间,她的脸颊边,正要落在她的唇上,却被她躲了开去。
他微怔,良久,复又把嘴唇移到了她的眼睛上。反反复复的吸允,反反复复的亲吻。
她感觉到了从他嘴唇上发出的丝丝颤抖,他的嘴唇竟然透着一抹凉意,这和她印象中的夏侯霖截然不同。
费儿的心嘭的一阵猛跳,她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紧紧的压在了身下。
她挣扎着,可是无奈于身体里不断的传输着一份燥热。
费儿终于神智不清了,无力的瞪着一双眼眸去望他,即使,她本知道。她看不见他。
他的唇渐渐的滑过她的脖颈,滑过脖颈下露在空气中的一片肌肤之上。
或是感觉到了衣物的阻拦,他在她的身上坐起身子去为她脱喜袍。
当他的手解开了她的腰带之时。费儿一阵战栗,他复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没多久,她的衣衫已经被他脱得一件不剩,而他则是开始脱起了他自己的衣衫。
她横躺在他的身下,皮肤因为没有遮蔽物而泛起了一阵冷意。思绪也是随着那丝冷意清明了开来。
想起方才那个冰冷的唇,她急急道,“三哥,你是三哥吗?”
身上的人似乎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后又继续脱着身上的衣服。
她见他没有摇头,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他和采兰的事情之时。身上的人就已经俯了下来。
他的唇从他吻过的脖颈处继续往下滑,滑过胸间,接着便是一阵啃咬。
身上忽的传来一阵酥麻之感。让她忘了刚到口边的话语。
费儿的脑中轰轰乱想,一片混乱,颤抖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越衍越烈。
迷迷糊糊中,他抬起了她的腿,身子也往她靠来。
两世为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的心里一阵紧张,眼睛也紧紧的闭了起来。
“嘭。”一阵巨响。房门被人踹开了。
亮堂的灯火瞬间照亮了原本黑成一片的屋子。
光线太亮,她一时不适应,伸手挡向了光线传来的地方。
待她缓和的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却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现在正搂着她的腿的男人竟不是夏侯霖,而是夏侯桀!
夏侯桀飞快的捞起一旁的锦被盖住了费儿**裸的身体,望向她的目光也是一片复杂。
费儿一时羞愤,挥手便扔了夏侯桀一个耳光。
夏侯桀微微一惊,确实很快便平抚下了心里的惊诧,转眸,缓缓凝向他,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复杂之色。
看得出来,夏侯桀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看得出来,一切的一切,夏侯桀都很是清楚!
费儿双眸含泪,屈辱而愤恨的望向了夏侯桀。
门处一阵‘嘶嘶’的吸气声传来,夏侯桀猛的转脸望向门处。
见他侧脸望向门处,费儿也木然的跟着他侧首望向门处。
她的视线中顿时挤进了夏侯霖愤怒的将近扭曲的俊脸,采兰担忧的眸光,朱熔好笑的神色。
她的世界瞬间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笑,她想问老天: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可是你为什么不等我离开了在开开小玩笑。
......老天,你这是在逼我啊,你要把我逼到无路可走你才安心了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接着便是采兰呼叫声,“妞子哥,妞子哥,你等等我。”
费儿不敢转首望向门处,她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可她知道,夏侯霖已经离开了洞房。
夏侯霖终是抛弃了她,夏侯霖和她终是要形同陌路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夏侯桀贴向了她,他在她的眉眼上印上了一吻。
她似乎感觉到了那抹吻中含杂着的心疼,可她依旧大力的推开了他,像一个疯子一样大力的挥动着手臂,不让他接近她。
他被她的剧烈反抗怔住,眸光里闪过一抹复杂,径直捡起四处散落着的衣衫往身上套。
夏侯桀穿好长衫,身子背着她道,“明日回我的园子里住吧,我本该就是那个照顾你一生的人。”
费儿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可她听出了他话里带着的不可抗拒性。
夏侯桀并没有期许她的回答,他站了一会儿,终是往门外走了去,待到了门处的时候,他忽的顿住了身子,道,“我会派人守着这个房间,你放心,没有人可以进来打扰你,安心休息吧。”
她被他的话语触动了,抬起头看他,却见他跨了出去,为她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又恢复了冷清,费儿蜷着腿退到凉凉的墙边,把头埋在了双腿上,闷不作声。
身体内又是一阵怪异的燥热,她咬牙强忍着,泪水也再次滑落了下来,润湿了她放在脑袋下的双手。
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两个丫鬟抬着一个大大的浴桶走了进来。
待放好了浴桶,一个丫鬟望向了她,道,“夫人,热汤已经准备好了,需要我为您沐浴吗?”
费儿头也没有抬,只是兀自的挥了挥手。
丫鬟会意的点了点头,悄身退到门处,跨出了房门。
待丫鬟走后,她身体内的燥热更是强烈。
她不断的在床上翻滚着,瞟到屏风后冒着热气的浴桶,她忙跌跌撞撞的往浴桶处跑去。
触手的暖意让她本是燥热的身子更加的不舒服,她只的回到床边拿起大红色的喜袍子披上,复又蹒跚着跑到了浴桶边。
此时,她的脑里根本就不能思考,只因那一股燥热感把她折磨的丧失了意识。
她只盼着浴桶中的水快快凉一些,快快凉一些。
将近半个时辰的工夫,她欢愉着浴桶中的水变冷的同时,身子也直直的往浴桶里钻去。
凉意让她的思绪慢慢恢复,她沉浸在冷水中昏睡了过去,直到她被冷的有了一丝知觉,她才醒了过来。
跨出浴桶,她痛苦的望了地上的红色喜袍子一眼,随手撕下了一片红色的轻纱就往身上裹去。
恢复意识的费儿,开始怀疑起了她身体的异常。
她为何会有哪些怪异的举动,常年学医的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其中存在着什么。
她细细的想了在进入洞房前后吃过的东西,可终是没有什么头绪。
除了采兰给她喝过一点茶水,她就再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茶水?
费儿急急的四处去找那个还未喝尽的茶水,却意外的发现了茶几上残留的一点白色粉末。
她伸手沾了一点,用指腹细细的研磨了一番,眸子突的一惊,眼也是不可置信的望向了指腹上的白色粉末。
那竟有些像是春药中的一种,冲成水后无色无味。
难怪她会那样,原来.....。
费儿的心越加的痛苦,究竟是谁,她想抓出这个放春药的人。
她想找到那个人,然后将心里所有的怨恨报复在那人身上,如果没有那人,她也不会在夏侯霖的面前遭受那样的屈辱,如果不是那人,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感到崩溃!
眼眸因为愤恨而渐渐的冲上了血丝,费儿紧紧的握住了双手!
忽的,脑海中想到了窗栏外的所见:夏侯霖趴在采兰的身上颠鸾倒凤。
费儿一阵悲笑,颤微微的向后倒退,刚一低到床沿,她直直的往后倒,狠狠地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背上传来的痛感并不能压低她内心的痛感,她悲凉一笑,复而大笑,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她的心开始绝望,也不愿再去查看洞房之内发生的事情。
既然事到如今了,她,又何必再去查那些呢。
即使再查出来了,她和夏侯霖也是注定要分道扬镳的。
或许,她和他注定只能是有缘无分了。
这是他和她的宿命,永远也逃不开的宿命!
.....三哥再见,夏侯霖再见,兰花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