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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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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

云翔约她一起到外面看钱庄新地方的店铺装修“怎么样?有什么提议吗?”

“这里在闹市,嗯,很不错。”店铺虽还没成型,但敏毓还是转头四处看“旁边的店铺也多,方便他们随时存取钱。”

“我还打算试试小户存款,3个大洋就可以办一张存折。”云翔提出他的提议。

敏毓点头“要做就做狠点,1个大洋如何?而且一定要让桐城都知道这项业务,你多印些传单;至于那些不识字的,嗯,你就让钱庄的人到处和人说;特别是家庭妇女,别看她们地位不高,可家里里里外外的事都是她们在操心,她们手里肯定有钱,且这些人多少有贪小便宜的习惯,你稍微送些小东西,这个我替你想办法弄;还有一定要让接待的人态度好,过去钱庄柜面上都是男子,这样,你招二位有文化的女子做接待,那样那些女客人就也办了,客户至上是任何生意的根本;好在桐城展家商誉不错。”

云翔连连点头“对,还是你想的细,去金库看看嘛?”敏毓点头,让他推动轮椅往里走“这次金库是我从美国订的货,贵是贵了点,但绝对和上海银行里的金库一样。”

“桐城治安还可以,不过这也是卖点。”要吸引储户,安全也是卖点。

云翔抱着她走入金库所在,让她看的仔细“如何?”

“这个我还真不懂。”保安的事她不懂,勾着他的颈项。

云翔低头,二人目光相视“如果我有一个自己金库,最想把你关在里面;让你只见我一人。”

“变态。”敏毓嘴里骂着,嘴角藏不住得意;看了一眼他嘴角,笑意更深。

云翔俯下头。

“还想被我咬啊。”她缩头避开“也要等伤好了;外面有人。”

“让他们看见反而好,你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他一口啃在她白瓷般的脸颊上。

敏毓果然看见外面装修的人走过几人“云翔,我们出去吧,这里有味道;我也有事问你。”

云翔只能依从她。

二人出来,准备回金家。才走了一点路就听见胡琴声,远远看见一人在街上拉琴。那人他们二人都很熟悉,正是萧鸣远。

“云翔,换条路走。”她抬头“他那个二女儿就好像永远是别人欠她多还她少,爆竹似的,不点也着;倒不是怕她,毕竟狗咬人,人不能咬狗吧。”

云翔知道她没有赶尽杀绝,不然萧家早垮了“你可是说过要让她在家门口磕破头的。”换了条路。

“一下子捏死怎么会疼呢。”敏毓勾着嘴角“刀越钝割肉才越疼。”

“下午你要做复健,我可能不能陪你了;陈老板来了,我得去见一面。”云翔推她走着。

敏毓突然转了话题“云翔,你知不知道最近桐城最热闹的话题是什么。”

云翔低头看她“我怎么知道?”这种市井八卦他又如何会关心“你何时关心起这些了?”

“不关心不行啊,可是有关你的。”敏毓说的平淡“我听荷花姐说待月楼都开起赌局,看你我何时分手呢。”

“胡说什么。”云翔蹙眉“你哪儿听来的事,我们好端端。”

敏毓抬高头“因为有传言说展家大总管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半夜三更被她哥哥从你房里带出来,人害怕的不得了,衣衫不整不说,回家还见了红,还说大总管找了产婆,说他宝贝女儿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

展云翔也自认不是什么好心人,但这种流言实在太恶毒了吧,不仅把他说成不负责任的混蛋,更将纪天虹的清誉全部毁掉了“小敏,这,怎么会有这种事?当时的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当时我娘也在场……”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她却笑了“不在我意料之中却还是在预料之内,她们竟然敢用这招,看起来这是要对付我;好啊,尽管出招好了,我倒要瞧瞧这污水最终淋湿的人是谁!云翔,这是女人之间的事,你别插手,正事要紧。”

展云翔听她这么说“你知道是谁做的?”

“这点小事都不知道我怎么还能做上官雄的女儿呢。”一声冷哼“你回去告诉你娘,请她放心,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别人敬我一分自该还人三分,但别人敢刺我,我必定杀之!”

展云翔一颗大石头落下“不想闹大还是闹了出来。”心中坦然又温暖,因为她的信任实在珍贵;当所有人都认为你是错的,却还有一人坚定认为你是对的;这种感觉除了娘亲没人能给他了。

“告诉你只要让你知道一下,下午谈生意时可别分心;你要是历练不起来,我爹那里照样能给你脸子看。”敏毓抬手拍拍推着轮椅的大手,桐城的路四通八达,虽然换了条路,但还是可以远远的看见那头的萧鸣远“呦,这下我们二个又要被人恨了!”

云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萧鸣远似乎被人抢了东西,追的时候又被人打伤倒了下来。

“送我回去吧,因为很快就要有人来磕头了!”敏毓收回目光,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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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的展家祖坟中,有巡夜人听到在某人坟前痛哭,一连三夜,夜夜有人都在一人坟前大哭。吓的巡夜人都不敢过去。

然后前二日最热闹的流言改了话题。

展祖望回到家大发雷霆,前二天纪天虹的事情尚未平息,怎么又闹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来。

“祖望,这,这是怎么回事?”魏梦娴也听到了新的流言。

展祖望心烦意乱的踱步“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口气很坏。

品慧因为儿子的告知已经知道,冷眼瞧着“大姐,这些只是市井流言,理会它做什么;清者自清,就像前几日说云翔的坏话,那明明是天虹和天尧拉扯间弄坏了衣服,见了红也是后面回家纪总管自己打的,至于什么产婆,不过是纪总管打了又心疼让人悄悄请了会治疗皮外伤的婆子来给天虹上药,偏这个婆子也给人接生;云翔都不解释什么,该干嘛干嘛,我家小敏更是一句都不信,照样给老爷捎来了补身的人参;这没边没影的事,说的再真也是假的。”小敏干得好,真是对她胃口。

跟在魏梦娴的身边的齐妈眼观鼻。

可这次流言不同,因为当事人都不在桐城了,就是要解释都没人能开这个口。

二年半前展家大儿媳妇难产而死,展家大少受不了刺激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其实是因为他戴着一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羞愤不堪故而离家,因为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种,而死他老婆和前面情人的私生子;因为大儿媳家觊觎展家财富,为了荣华拆散了女儿和她的情人,逼着女儿嫁给展云飞;哪知道那情人追到了桐城,然后热火干柴;展云飞满心以为的儿子其实是他老婆和别人的私生孽种,等他知道实情便受不了刺激,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了。而几天前被展家大少派人追杀的老情人终于逃出生天,来桐城哭坟了。一桩桩,一件件说的那个清楚啊。在坟头烧了一半的红肚兜,还有烧了面目的半张裸画……

品慧心说:真是大帅家的姑娘,心狠手辣的,要么不惹她,要做就彻底,让人无法解释,连死人的名誉都敢拿来用。不过谁让她们先做下这种事的,如今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老爷,不好了,亲家老爷打上门来了。”纪总管突然跑了进来。

品慧那个好笑哦:因为肚兜是真的,裸画虽没有脸但身上的胎记也是真的;童映华的家人当然坐不住了,因为这种事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而常人都知道娘家是不会出这种爆料的人的,既然不是娘家人做的,那只有展家那几位了,童家还能坐得住啊;而她过去一直被大房打压,和童映华不过是见面点头罢了;好啊,就让他们闹吧,闹的越乱越好,让人知道了亲家来闹,就是假的也被传成真的了。她就和儿子、未来儿媳一起喝茶看好戏呗,不知道小敏喜不喜欢新到的龙井。

童家打上门,品慧做样子也是要劝的。

旧钱庄。

家里人跑来通知正结账的展云翔,云翔一听,心里也是好笑;果然被小敏料准了,她也就是要童家打上门,然后让传言真假难定;在他爹控制不住局面时再让自己出马,稳定局面。唉,多亏小敏是喜欢他的。

云翔看了一眼挂表“老余,后面的帐你来结吧,我先回府了。”是该他出马的时候了“对了,如果萧家的人上门,不管是谁,都不准借他们。”

“是。”

云翔拿下挂在一边的西装外套,随仆人一起下楼;因为敏毓喜欢看他穿西装,而且在上海他也发现金融人多着西服,所以他现在都穿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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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

敏毓坐在轮椅上,云翔拿了薄毯盖在她腿上,然后坐在院内的石椅上。

“怎么样,今天你一声狮吼,震下了局面吧。”她听人说了“感觉如何?掌握全盘局面的感觉好吗?”

云翔勾着嘴角“拿映华嫂子做文章是不是太绝了?”死人为大啊。

敏毓看着他,伸手抚摸了他的脸“谁要害你,我必十倍还之;云翔,没人能伤害你;我由你保护,你也由我保护。”专注的看着他,漂亮的眼珠中只有他——展云翔一人。

云翔垂下眼:这便是他最动心的地方,冰冷任性高高在上的公主眼睛里只有自己,他如何能不动心,不动情。

“害怕了吗?”敏毓轻声问他“我早说过,我不是好人……”

话音未落,她就被人狠狠的扯入了怀中,用力抱住。

“谢谢。”他的声音有些闷,心里明白她虽然玷污死人名声,却好过那些人百倍,因为死人不会被流言害的再死一次,可活人却能被流言逼死“敏毓,谢谢。”

敏毓安抚的抚摸着他的发“你放心,那些流言不会传到我爹娘耳里,不过你要尽早处理掉纪天虹,不然不知道大房又要如何算计你了,我的腿一时半会还站不起来,你也还需要做的更好让我爹看到;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你要一切自己当心,别太大意了。”并没有如何温柔的,只是平静的说着。

……手臂收的更紧。

“你要尽量将展家上下收归已有,纪天尧,我不喜欢,你重新找心腹。”敏毓继续说道“云翔,我不需要你有善人的名声,但你要明白收买人心的重要性;是啊,当时展家上下都说大少爷,如果哪天他回来时发现全家上下都对你尊敬爱戴有加,交口称赞的是你,你说,他会是什么表情?”

云翔略放开她,也笑了起来“被你这么一说,我也好期待看他的表情。”

“展家所有赚钱的生意,你不仅要插手,那些管事都要变成你的人;别说做不到,你爹可以你就要青出一蓝而胜于蓝;纪总管是能干了,纪天尧也算是你得利助手,但别忘了功高盖主……”敏毓拍他肩膀“云翔,努力哦,我看好你!”

云翔啄了她脸颊一口“要是当时我没出手救你,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敏毓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办?凉拌!”

“小姐,你的信。”有人送来了信。

金家的人都知道如何管住嘴巴,所以敏毓倒没如何,接过信,看信封,署名竟然是苏慕白。

“谁啊?”敏毓的朋友,云翔知道不少,这个苏慕白是谁,倒没听她提过。

敏毓拆开信“在上海时见面一面,是何晓和黄志诚戏剧社的成员,黄志诚说他也是桐城人,聊了几句,有点才气。”她学过速读法,看了几眼就扔掉了信“黄志诚啊,就是这样,大嘴巴。”

云翔拿过信,第一眼就觉得字迹很熟悉“怎么了?”

“大概是从黄志诚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要求我注资帮他办报社;哼,笑话,上海滩有才的多的是,他算什么,一个小编辑还想办报社。”敏毓笑他痴人做梦“怎么现在到处都是这种不切实际的人,连自己的饭钱都赚不到,还敢狂言。”

云翔读着这封声情并茂的自荐信“从信里看他自以为很了解你,也很欣赏你。”

“这种垃圾读它做什么?”敏毓拍下他手里的信。

云翔笑着“他说他叫什么?苏慕白?”

“好像是,记不清了。”敏毓不太记这些“怎么了?吃醋啊?”

云翔拿开她的手收好信“你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吗?”他就算再眼拙都认得出信中的字迹,因为他恨了这字的主人这么多年,这些笔迹的一笔一划都记得很清楚。

“你不要告诉我,他就是——”敏毓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云翔这次笑的非常大声,起身,仰起头看着金宅上的天空“你说的对,展云飞根本不算什么对手,世界那么大,他算不了什么。”

敏毓看着他,不自觉的抚摸了自己的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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