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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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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

“笑,你还笑。”敏毓抬手就捶他“难喝死了。”

“夫人也是为了你好。”都是好东西她还嫌弃“萧家人想喝都喝不到。”

敏毓娇生惯养,但不是不知事的“可人总有一二样不喜欢的东西。”狡辩。

云翔接过她的拳头“你的不喜欢可不止一二样吧。”

不能打他,敏毓捏他手臂;因为大帅府里非常暖和,云翔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敏毓没捏到他的肉,反而摸到了紧实的肌肉“你倒没拉下锻炼身体。”

在军校的生活让云翔习惯了一些东西“你不是说我胖,我怕你不要我啊,不敢偷懒。”

敏毓还没说话,靳沛就过来了“云翔,准备一下吧;小敏,云翔又不急着回去,有什么悄悄话等我们回来再说吧。”

敏毓见云翔起身“别忘了戴围巾,外面可冷了,感冒了我可不管你;哥你也是。”

靳沛和云翔交换眼神“唉,云翔,有了你我都排在后面了。”

敏毓不理会他的讥笑,目送一样英俊又优秀的他们离开;等他们离开后,敛了笑意“姜燕,去找人来,我有事要找荷花姐。”云翔刚才说到了萧家,没事他提那家人干嘛?

——

一个小时后,敏毓拿着电话“荷花姐,既然萧家这么艰难,我又不想立刻赶尽杀绝,你出面吧。”

电话那头“也简单,不过怕她们不肯。”

“怎么会呢,父亲要吃药,弟妹要活下去。”敏毓看着书“到待月楼登台也不会很累,又有钱拿,为何不肯?”

“其实萧雨鹃那丫头如此不识好歹,你完全可以任她在凤临阁待着。”

“还不到那一步,不过她身陷凤临阁的事你也没必要保密。”敏毓翻着书页“荷花姐,待月楼是让人高兴的地方,虽不至于出格,但人家来就是客人;姑娘们不听话你不必也不留人。”

金荷花在电话那头“这个是自然的,她萧雨鹃的傲气我会替小姐抹杀的一干二净,敢动我的救命恩人,怎容她还傲气张狂。”

“荷花姐,还有一件事,我倒没什么,套套萧雨鹃对云翔的看法,知道了也先别动,告诉我就行了。”

“你是说,她还痴心妄想展二爷?”荷花没想到。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倒不是喜欢,她认定我是仇人,那么能让我痛苦的只有拆散我和云翔;没有是最好,其他的你告诉我就好。”

金荷花明白“好,放心交给我;那没事的话我就回桐城了。”

“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装台电话。”实在是不方便。

“是,知道了。”金荷花挂断了电话。

敏毓把玩起桌上的纸刀,那把锋利的刀就在她手指间被游戏着,然后一把刺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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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靳沛将云翔带回来时,二人都已经醉了;不过上官靳沛酒量好,还撑的住,云翔是完全不行了。

“真是的,去什么地方见人,喝的这么醉。”她也帮不上忙,只能看着家中佣人忙碌。

上官靳沛脸颊微红,醺然的醉意和满嘴的酒气,用力拉扯开自己的领口些“云翔,酒量,太差;妹子,这可不行。”

“谁都跟你似的,从小酒罐子里泡着;更何况他其实性格直率,又真心崇敬你,你让他喝他会不喝吗?”北方人喝酒本来就厉害;敏毓生气二人喝的烂醉如泥“真想叫那些喜欢你的女人们来瞧瞧,看看你这样子。”

“这种性格不坏,但不适合商场。”靳沛摊开手脚呈大字形在沙发上瘫着“唉,你可别打电话啊,酒后乱性,要是碰了不该碰的,可完了。”她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敏毓在鼻前挥挥手“金满,小邱,扶云翔回客房;韦副官,我哥交给你了;姜燕,通知厨房准备醒酒茶。”小邱是云翔贴身的小厮,专门服侍他起居;这次也跟着他来了。

第二天。

云翔醒来后,就感觉到了宿醉的厉害。撑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客房的大床上。床边半伏着某人,因为轮椅的关系,她看起来睡的很不舒服。

“小敏,小敏。”云翔忍耐住头疼,轻轻推醒她。

“嗯?”敏毓也睡的不舒服,起身“你醒了?小邱。”用手背压住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

小邱大概是听到了,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食盘。

云翔看她模样是是守了自己一夜,很是感动也歉意万分“对不起,下次不会喝那么多了。”

“我有心理准备。”敏毓没有责怪“我爹也经常向娘做这种不可能的保证,我娘通常不是生气爹喝醉了,而是酒对身体不好;看起来还是我没想到,该训练你的酒量才是;昨晚灌了你一碗醒酒茶,现在把这汤喝了,宿醉的不适应该会很快消退的。”

小邱把碗递过去。

他拿起喝尽“小邱,你先出去。”将碗放回食盘上。

小邱出去,关上门。

云翔捏捏鼻梁“你知道大哥带我去哪里了吗?”

“要么是给你引荐生意上的朋友,要么是带你去赌场见世面。”敏毓靠上轮椅,守了一夜她也好累。

云翔不禁点头,果然是兄妹“先去见了些人,我昨个儿在牌桌上输了不少。”

“在奉天的赌场里你输掉多少都没事。”敏毓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你从没玩过牌吧,一开始就赢那百分之百是有人设局引你入彀,十赌九输,还有一个就是老千;但就是老千也会有失手的那天。”

云翔转眼“真是开眼界啊。”

“想融入我哥的圈子,看起来这宿醉的日子要有几天的。”敏毓双臂搭在轮椅扶手上“赌场和生意场都一样,没人能常胜不败的;一开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后来瞻前顾后的老奸巨猾都难以打破这个常理,只是输多少的区别而已,有些人能趁早抽身,有些人却死抱着赌桌的腿只想翻身,孰不知抱住的不过是自己的墓碑。”

“你没去过那种地方,知道的却很多。”云翔翻身下床,穿上睡袍走入卫生间洗脸刷牙。

“因为见多了。”敏毓则未动“我哥带你去的是不是一个叫‘每天’的高级赌场?”

云翔走了出来,头发稍有凌乱“那里是你哥的据点?”

敏毓打个哈欠“奉天每天赌场有十七个,分三六九等,最好一个里面的水晶灯价格10万大洋;这几个赌场每天进项不下百万……”

云翔坐在床边“这些?”

“你以为我爹是如何弄钱维持如此庞大的军队的。”敏毓说的轻巧“这是上官家的生意,爹很看中的;我虽管着帐,但赌局的花样懂的不多;哥也说女孩子懂那些不好,要是想学,我让里面的师傅教你啊。”

云翔见她满脸倦容“我也没如何,你自己睡嘛。”得意也心疼。

“你要是有我哥那样的酒量,我才不守。”敏毓睃他眼“小邱说你半夜不适,你不要我陪难道还要纪天虹……”

云翔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就头大,佯装不舒服“头疼,头疼,那这位漂亮的小娘子给我揉揉。”

“谁是你娘子。”敏毓抬手就打“不舒服就让卓医生给你打一针。”

云翔捂住被她打过的地方“现在几点了,你要不要回房补睡下。”

“你别担心我爹娘那里的事。”敏毓还是头一次为人熬夜“昨儿没能和虎子哥他们一起,估计下午他们也会找你,我就不去了。”

云翔瞧她好像一只没睡醒的小猫“快去睡会儿。”

送走敏毓,他也赶忙换衣服下楼。

正巧靳沛也才出来“云翔,还好吧。”

云翔揉揉太阳穴“还好。”

“会好才怪,我第一次大醉醒来可不舒服。”靳沛是过来人“走,去喝点甜汤让胃暖和些,人也舒服点。”

云翔点头,二人同行。

“小敏守了你一夜?”边走靳沛边问。

云翔有些不好意思。

靳沛一身休闲打扮“你的酒量和牌技都要提高,别看这些都是小东西,必要时有大帮助;人要会玩才更会赚钱,别看小敏娇滴滴的,她的酒量可不差。”

“大哥,展大哥。”上官靳嵘今日也在。

靳沛和靳嵘关系也很好“今天没课?”

“下午。”靳嵘回答。

靳沛拍拍他肩膀“你也太拼命了,注意休息。”

靳嵘点头“好,大哥也是。”

他们兄友弟恭让云翔见了很羡慕,不像自己。

“一起吃,我家厨子的甜汤做的不错。”靳沛一手一边,勾着二位兄弟“这个靳嵘知道;云翔,桐城实在太远了,你以后和小敏结婚了,在奉天也安个家才好。”

“是啊。”靳嵘附和“听说那里连电都没有,二娘可担心了姐不习惯,哥,要不然哥几个凑钱在桐城造个电厂,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姐。”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家中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他这个弟弟也是很男人的。

“放心,云翔已经在筹办了。”三人同行入了餐厅……

在奉天的日子,云翔过的既紧张又充实,上官雄、上官靳沛带着他在奉天交际圈交朋结友,已经入了军界的过去同窗挚友也让他认识了不少中层阶级的人,一时间他在奉天中上层崭露头角,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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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三个月,云翔还是要回桐城,除了自家的生意,他也要兴建电厂,准备一些兵工厂的事。

火车站。

云翔一直拉着敏毓的手,敏毓要收回他也不让。

来回几次,可把她惹恼了“别矫情,又不是不见面了。”

“你说这话是存心留我下来。”展云翔穿着敏毓在奉天给他新订做的大衣“你何时回去,我来接你。”

“开春再去。”她在奉天也有许多事要处理“今年底要是能用上你新建电厂的电就好了。”

“那些设备,我已经在奉天签约了,回去就能新建开工。”电厂倒不全是展家的出资,还有金家、附近一些城市的有眼光的商家也投资了“你啊就不叮咛几句让我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敏毓抬头看着他“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展云翔心恨自己对她的放不下,她却好像不在乎似的,更恼分离在即她也不肯说些好听的哄哄自己“小敏,我们才交往2年,怎么我感觉却有20年之久?”

敏毓伸手拉下他,让他弯着身子,与他目光相对“感伤我是这么不懂风情?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是要气短还是气长?”

“这张小嘴。”云翔瞧着她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反正离的不远。

敏毓却抢先吻了他嘴角一下“你啊,别对我使美男计,你在桐城有事我在奉天也不是闲着的;别让我太想你,若让我坏了事小心我跟爹说就是你的错。”

有理不饶人,无理狡三分。云翔是先甜后苦“唉,你自己做事出差错与我何干?”她献吻的甜蜜还没回味过来就被她一句提点给唬没了,瞧她说的话,明明是她……自己真是说不过她。

敏毓歪头“看你还唧唧歪歪,大男人一个还好意思非要我来送你。”案头上那么多帐还没算就被他硬拉来送他,她不戳他二句怎恩肯罢休“好了,火车来了,走吧。”

“记得时常给我打个电话。”云翔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有不准太挑嘴。”

“十万八千里,你管不着。”敏毓故意讥他。

云翔作弄揉她头发“今年底就把你娶进门,到时候看我管不管得了你。”

敏毓也抬手弄乱了他的头发“美得你,电话,你有空就打来,我忙的很,没空!”边说边任性的抬高下颚。

其实是不知云翔何时得空,她打还不如他自己打来;云翔要她打也因为这个理由。

“嘴巴又坏,脾气任性。”云翔叹气,佯装无奈“我怎么却还爱成这样。”

“啐,什么爱不爱。”敏毓突然动怒,推开他,自转轮椅要走。

云翔不知哪里说错话了,还是眼疾手快伸手拉住轮椅“小敏,我说错话,你自骂我,别这样。”

敏毓突然回头,原本该生气的脸上则是得意“如何,说到骗人,你还嫩呢。”

云翔哭笑不得,将她的轮椅拉回面前“别闹了,想要和你好好告个别都不行。”

“干嘛非要对我说什么走了的话。”敏毓鼓起腮“来来去去,你我也不会分开啊。”她不喜欢分离的场面,所以不想送他,偏这个呆头鹅不懂,非要拉她来火车站。

云翔此刻心中涌出过去一句古诗:二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就是这样的女子,看起来娇小柔弱的很,却不是需要依靠缠绕大树的菟丝花,而是一株独立的兰花。

敏毓从手包里拿出一件东西“本来不想如此仓促给你的,不过瞧你舍不得的忸怩样子,手拿来!”

云翔不知她要做什么,伸出手给她。

敏毓将一枚戒指套在他中指上“不许拿下来。”

云翔本不喜欢这些东西,不过受她的影响,也知道些西方的习惯;戒指戴在中指上,表示本人正处于热恋之中;而且十指连心,法国人认为十指中只有中指的血同向心脏的,这个就是心指“我现在身边还真没有戒指之类,下次见时我也会给你一枚。”

敏毓看着镶着祖母绿的戒指戴在他手上“也不指望桐城里那些女子知道这么戒指的含义,可你记得就好。”

云翔也看了下,这祖母绿颜色很正。

“这枚戒指是我外祖家的东西。”敏毓告诉他“我外公虽然无力阻止满清的倒塌,但娘说他也是铮铮铁骨的好男儿;他喜欢狼,这戒指上的祖母绿也有狼眼之称,狼走千里依然能咬断敌人的喉咙;你在这世道中要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可不能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不怕我狼心似铁?”云翔玩笑。

敏毓勾起嘴角“你不懂狼,在东北老林子里狼让其他动物闻风丧胆,却对伴侣是最忠诚的动物;展云翔,我不怕你狼心似铁,因为我一样有狼心,我的心未必比你软。”

云翔瞧着她眉宇间的自信与信任,伸手一搂用力拥抱了她一下;然后放开她,头也不回的跳上了即将开动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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