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五
敏毓勾勾嘴角“萧二小姐这么会玩啊,荷花姐,看样子不该做酒楼,而该开赌场,现成的荷官啊。”
“你不敢?”萧雨鹃玩味的玩着手中的扑克牌。
萧雨鹃敢当面挑衅她,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想趁机反咬她一口,是不是自己最近都太沉寂了,让人忘记了上官家是干什么出身的了?!
萧雨鹃抬手“堂堂大家的小姐竟然还会怕了。”十分自信的勾起嘴角。
敏毓在笑,可眼睛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小敏!”云翔根本没听说过什么24点,真怕敏毓会意气之争“何必和一个戏子意气之争,罔顾身份!”
“荷花姐,拿扑克牌来!”敏毓不再看她。
展云翔真的很想拉敏毓回家,但瞧那付样子就知道这时候拉她回去,她还是会自己回来:可恶,还不如她坐轮椅那会儿,什么事都听自己的,现在是上官家的狼性子露出来了,拉都拉不回去!
珍珠递上一盒扑克牌,敏毓拿出,那纸牌在她手中被玩出了各种花样,洗牌、切牌看的人眼花缭乱,随便挑出四张牌……
“3x(4-6 +10)。”
“5x(5-1/5)。”
“6/(5/4-1)。”
“13+9+6/3。”
“7x9-3x13。”
“4+10x10/5。”
“1+1=2,5的2次方减1。”
“3x5=15,3的2次方加15。”
“(1+13x11)/6。”
敏毓几乎在看牌不到一秒后脱口而出,现在她拿着一个黑桃10“9÷6x10+9等于24!”扔到了脸色苍白的萧雨鹃面前“一副牌,52张中,任意抽取4张可有1820种不同组合,其中有458个牌组似乎是算不出24点,如a、a、a、5,有1362个牌组可以轻易算得出24点;但世界上就是还有分数、次方这种数学方法,萧二姑娘要是不相信,可以请城里的数学老师来验证。”
众人都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敏毓对数字的敏感程度。
“我和程老师认识,我去请。”有好事之人立刻说道。
但明眼人都知道了敏毓是各中行家。
“这点是仗着我家有钱了,我的经济学老师是位牛津大学的博士,他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拿扑克牌算24点。”敏毓拿起玻璃酒杯,转着酒杯里的酒“我无害人心,人有伤我意。”
萧雨凤吓的,不敢相信看着敏毓“金小姐,雨鹃她只是玩笑……”
敏毓压根不理会,喝尽杯中酒,放下玻璃酒杯,目光一凛“玩笑?哼,眼拙,不管我答应与否都会丢尽脸面,大家小姐和一个戏子在待月楼赌脱衣?荷花姐。”
“是。”
“既然你麾下的台柱这么喜欢脱衣,今天就让她脱个干净!”敏毓微笑着“今夜额外加一档余兴节目,只此一次下不过例,你额外给她二个大洋就是了。”
萧雨鹃脸色煞白:二个大洋?!她竟然如此羞辱她!“我不干了,待月楼的差事我不做了!”
可待月楼里的大汉已经站立在她面前,此刻已经不是她说不做就不做时候了。
这事云翔一点都没办法,因为她用四个字就挡开了他——‘女人的事’。
月色更浓,天也更暗了;但待月楼震天的响声此起彼伏。
“脱——”
“脱——脱——”
“脱——脱——脱——”
展云飞因为想要向萧雨凤解释,所以并没有离开待月楼。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都忍不住要出面了“敏毓,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也是姑娘家,你不能……”
不等云翔说话,敏毓就将一杯水倒在了展云飞的头上。
展云飞几乎好像是看着鬼一样看着她。
“展云飞,你真是得寸进尺,你父亲的面子不是每次都有用的。”敏毓放下水杯“请称呼我XX小姐,敏毓是我的闺名,除了家人,不希望从陌生人口中听见,特别是你这个外戚,展家逃兵,自己人生的逃兵也敢说我的名字;身为军人女儿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逃兵!苏慕白先生,你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发号施令?你配吗?!”冷冷又尖锐的质问。
展云飞觉得她玉颊通红,看起来似喝醉了,自然觉得自己不能和一个醉女计较“你喝醉了,我不和你计较。”
“醉?”敏毓晃晃酒杯“云翔,他说我醉了。”
展云翔想笑,她的酒量让他都自愧不如,不过几杯葡萄酒,哪会醉。
“杀人不过头点地?”敏毓立在原地“好啊,今儿个我就杀人不止头点地。”
“云翔,还不快把她带回去啊。”云飞见她不依不饶。
敏毓抬手就狠狠给了展云飞一个掌刮,打的展云飞都一个踉跄“叫你不要对我指手画脚,还敢命令云翔?你没有资格号令别人吗?四年来,是云翔忙里忙外支撑家业,代你孝敬父母,连令堂重病也是云翔上下打点,跑腿联络,请问那时你人呢?你归来,云翔是避了又避,忍了再忍,可你呢?揪着小时候那点破事,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现在我都怀疑对你一往情深的纪天虹借着什么求我替你澄清流言之事背后还隐藏着什么阴谋,苏慕白,不要口口声声在展伯父面前说不屑家业,转脸就从账房支取了1000多个银元,啊,是拿来救人用的;可你不是不要家业嘛,既然是自己闯了祸,那是否应该拿自己四年来在外赚的钱来还债?”
“小敏。”云翔未料她会突然动手。
敏毓冰冷冷的看着弱不禁风的展云飞“我才说过吧,要走要留都是我的事!别仗着自己展家大少爷的身份就指手画脚,你不配,更没资格!”
过去待月楼是‘北边’来的多,但现在南北的老少爷们都喜欢汇聚在这里,其中不乏与展家相熟的人。虽然敏毓如今尖锐,但也听到了很多话,都以为流言不可信,可现在看来未必是空穴来风。
云翔牵住敏毓“时候不早了,荷花姐,我们先走了。”
敏毓盯着萧雨鹃一眼,丝毫不理会萧雨凤又跪在脚边“好吧,既然云翔说了,我们就走,不过荷花姐,我说的话最好立刻照办。”
“当然,一定!”金荷花立刻派人送他们出去,至于留下的事就让她来做吧:好你个小蹄子,都这样还敢使阴招,看我怎么整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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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走出好久,车内的人都不吭声。
“回去先说一下。”敏毓的不悦没有散去。
云翔目光一转“今天冲动了,不像你!”
敏毓没有回答,将手放在他手中“下次不会了。”
云翔握紧她的柔荑“手不痛?”
“痛。”敏毓握着他的指“所以下次不会了。”
“放心,一切有我!”云翔单手搂过她“一切交给我就是了。”
敏毓靠着他肩头“是。”
送她回到家,云翔也没有停留多久,直接回了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