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暴露真相
夏晴雨有了一种像是回到现代的感觉了。在现代,她每天会按时练功、按时锻炼,忙碌而充实,成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现在,她仿佛又找到了这种感觉,每天清早起床练剑,中午会午休一会儿,晚上又会打坐、练瑜珈。
几天下来,夏晴雨觉得自己的身体灵活多了,练两个时辰的剑,居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不但神清气爽,心情也舒畅了许多。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耶律齐,但每次她都会及时的调整自己的心态,或是背幻心术的口决,或是练练瑜珈,或是看看书什么的。总之,她尽量把自己的每一天安排的井井有条,让自己没有空余的时间去烦恼那些三千红尘。
相比夏晴雨,某位自视清高、亘古不凡的男人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他也很想去看看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可是想想自己这些天的无理和冷酷,他自己都感到汗颜,更担心心性高傲的夏晴雨会责怪自己。想到这里,耶律齐心眼里像是有千百只老鼠在挠着。
被思念折腾的实在受不了了,耶律齐带着周德海悄悄的来到烟雨斋。透过石径,远远的看到烟雨斋的宫女站在离庭院不远的入口处左右张望着。耶律齐一惊,拉过周德海轻声说:“怎么回事?宫女不在屋里伺候着,跑到外面张望什么?会不会……是晴儿派她们在这里等着朕?”耶律齐眼里止不住的欢喜与期待。
“皇上,说不定晴妃一直派人在这里等着皇上呢,想给皇上一个惊喜呢!”看着主子那张久违的笑脸,周德海心情也放松多了。
“是吗?朕也这么觉得。走,过去看看。”耶律齐得意的背着双手,走到小宫女面前。小宫女回头一看,见是皇上驾到,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直抖。
“你抖什么呀,朕又没怪你,你起来说话。”
小宫女抖抖索索的站起来,低着头站在路中间。
“你不在里屋伺候你家主子,跑到外面做什么?”耶律齐眉眼里全是笑,却故意装作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问小宫女。
“回皇上的话,娘娘命奴婢守候在这里,没有娘娘的允许,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小宫女怯怯的回应道。
耶律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面部纠结在一起,就不清是恼是笑。
晴儿不让任何人进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不想见到自己。
耶律齐僵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转身走了。
夏晴雨聚精会神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全身的精气神都处于最佳状态。一个转身、一个踮足、一个直刺、一个跳跃,无不精彩纷呈。
小宫女看到耶律齐走远,焦急的徘徊着。她不知道要不要把皇上刚才来过的事告诉主子。皇上已经好多天没有过来烟雨斋了,好不容易过来一躺,居然就这样走了。不行,为了娘娘以后的幸福,无论如何要告诉娘娘。小宫女想着,拎起裙摆朝廷院跑去。
“娘娘,娘娘,皇上刚刚来过了,可是又走了。”小宫女的话不但令夏晴雨停止手中的动作,也吸引了石径拐角外另外一个身影的注意。
“你说什么?皇上来了?为什么又走了?”夏晴雨急切的抓着小宫女的手问道。
“娘娘,皇上刚才走到路口问奴婢话,奴婢说了,是娘娘令奴婢守在路口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娘娘练剑。奴婢说完,皇上就走了。”
夏晴雨急的直跺脚,她指着小宫女,气恼的说:“你呀,我让你们守着路口,是怕被别人看到我练剑,不是为了让你们拦着皇上的。真是的,去吧去吧,去路口守着。”
小宫女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夏晴雨愤愤的将手中的剑舞的凛凛生威,把对耶律齐的满腔怨念全部发泄在木剑上。那木剑转眼像是被人附体似的,在夏晴雨的手中迸发出一阵阵残戾、愤狠的气势,木剑的每一个动向都像带着致使的杀伤力一般。
树林后一双惊悚的眼睛看到这一幕后,飞快的转身离开。
“你说什么?晴妃在烟雨斋练剑?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是在练习剑舞还是在练剑?”皇后冷着双眼,略带惊异的问跪在堂下的宫女。
“回皇后娘娘,奴婢瞧得真切。晴妃手上拿着一把木剑,又是跳又是飞的,那招式,就像能一刀把人劈成两半,可吓人了。娘娘,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娘娘呀。”宫女低着头,身子抖的厉害。
皇后皱眉,眼里泛着冰冷的寒光。她缓缓的走到宫女面前,语气从容的说:“你看到晴妃练剑,可曾有听到什么?”
“回皇后娘娘,奴婢听说皇上去了烟雨斋,但是却只是走到了路口,未见晴妃便已离开,奴婢还听说,晴妃原本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练剑的,却不想因此赶走了皇上。”
皇后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阴冷而残戾的说:“很好,看来皇上对那个贱人还在怨念之中。只是本宫有一事不解,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开始习武了?难道说上次在百花园她跳剑舞的时候便已经有所显露?又或是单纯的剑舞而已?若说是习武,这**除了宫女太监,任何人不得入内半步。难道是皇上亲力所授?不管怎么样,这个贱人留在宫中始终是个祸害。趁着皇上如今对她失了兴致,本宫要一举将她除之而后快。”
一阵阴寒诡异的气氛在凤藻阁中久久挥之不去。
夏晴雨用过晚膳,依旧坐在床上运气打坐。只是今日的心性与以往不同,总是觉得烦躁不安,难以静心凝神。
白天发生的事让夏晴雨视而不见。一直以为这些天来自己已经忘却了心灵深处的那些记忆的片段,对那个人也已经慢慢的开始淡忘。可是今天,知道他来过了却不愿意见自己一面,心里竟然如此生气、如此恼怒。她不明白,他既然不想见到自己,为什么又要来到这里?无辜的招惹了自己一地的心酸与落泪。
想到这里,夏晴雨的心更乱了。她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异物堵住一般难以呼吸,丹田有一股气流不断的往上冲,像即将要爆破的火焰一般,徐徐的向体内蔓延着热浪。
夏晴雨觉得自己的心被体内那股热浪灼得生疼。受不了体内那股真气的窜动,夏晴雨拿起木剑冲出内室。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呀?都这么晚了,外面又那么黑,您要做什么呀?”翠儿慌忙追出去拉着夏晴雨问道。
“翠儿,我不舒服,身上火烧火燎般难受,我想再练一会儿剑,等我练累了,泄了身上的这团火便没事了。”夏晴雨不耐烦的推开翠儿,几乎是摇晃着走到庭院中。
院里的月光如水,给整座院子像是笼罩了一层白雾。四周的花草树木依稀可见,垂下的倒影杂乱的洒落在院子的四周。
夏晴雨立步站稳,深呼吸过后,举起手中的木剑向前刺了出去。随着夏晴雨的力道给剑身带来的“呼呼”声,一身粉白的倩影在月光中轻盈的飘动着。
感觉周围像是被一片迷雾环绕着,夏晴雨眼里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脚上的步伐也紊乱、沉重了。手上的剑越来越重,娇喘声也越来越粗重,“嗯”的一声,夏晴雨手中的木剑掉在了地上,娇柔的身躯也趔趄着险些摔倒在地。
“娘娘,您怎么了?受伤了没有?您该顾着点自己的身子呀。这木剑再怎么舞,也是需要气力的,娘娘如此娇贵柔弱,怎受的了这般折腾?娘娘,咱们还是进屋歇着吧。”翠儿扶起一言不发的夏晴雨,走了进去。
树林深处,两个漆黑的身影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样?这次可瞧仔细了?”凤藻阁内,皇后望着堂下跪地的两名黑衣人,威严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奴才看清楚了。虽说能够使上一招半式,但却毫无章法,招式也是杂乱无章。怒奴才愚笨,奴才实在看不出有何高深的地方。
“是吗?你说呢?”皇后转头望着另一名黑衣人问道。
“回娘娘,奴才也觉得,她的脚步沉重,下盘轻柔,不像是练武之人。单凭那木剑的重量她都无法掌握,奴才敢断定,她最多也就是虚有空招,并无实力。”
“哈哈哈哈!”皇后得意的大笑起来,她优雅的站起身,缓缓走到堂下,斜了一眼两名黑衣人,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宫女,笑着说:“本宫说呢,怎么就突然间从一个娇滴滴的狐媚子一下子变成了武功高强的奇女呢,原来不过是花拳绣腿呀,哈哈!你们听着,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也探清了她的虚实,接下来要怎么做自己清楚了吧!记着,这次可别再给本宫生出什么事端来,最好是悄无声息的,一了百了。哈哈哈!”皇后扯着尖厉的嗓子肆意的狂笑着走进内室。两名黑衣人对望一眼,转身退出了凤藻阁。